“喬暮?!蹦腥说统恋穆暰€突然從門外面傳來拉回她的思緒。
她往門后看了看,輕聲應:“干嘛?”
門外靜了會,男人提醒她:“洗快點,我頭還沒洗?!?
“什么?”
“聽不懂人話?”他語調微揚,有絲不滿。
她把行李包抱在懷里,沒吭聲,這人……洗澡不連頭發一起洗嗎?再說,這別墅又不止這一個浴室,他何至于非要和她在同一個浴室?
“回答我!”傅景朝的聲音緊繃而沙啞。
她不想跟他爭辯什么,清了清喉嚨,高聲回:“嗯,知道了?!?
外面終于沒了男人的聲音。
她靜靜聽了一會兒,放下行李包,找出自己換洗的睡衣和貼身的內衣褲,走到花灑那兒開始放水洗澡。
喬暮洗得很快,頭發昨天剛洗過,不臟,她為了節約時間沒洗,重新走出來看了眼時間,只花了二十三分鐘。
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傅景朝眼睛盯著筆記本的屏幕,手指在敲打鍵盤,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隨即又投在屏幕上,指間打字的速度未停,淡淡的問:“洗好了?”
“嗯?!眴棠褐鲃幼哌^去,站在他身旁幾步左右的位置停下來,咳嗽一聲:“你去洗頭吧,沙發歸我?!?
傅景朝敲打鍵盤的手指頓了一下,側首微仰臉看向她,而后,眼眸瞇起:“你想睡在這兒?”
喬暮緩緩坐在沙發的尾端,柔順的短發有幾縷大概是因為洗澡時被打濕,緊緊的貼在她臉頰上,巴掌大的小臉卸了妝之后素凈白皙,比平日里化著淡妝的年齡小了許多。
看著這樣的她,仿佛時光又倒回了曾經兩人最初在一起的時候。
只是,真的能回得去嗎?
傅景朝心頭壓抑的情緒連綿的蔓延出來,他眸光一沉,轉頭看著屏幕,手上敲下最后幾個字,語氣不冷不淡:“我這兒的沙發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睡的,你要么睡床,要么就別睡。”
喬暮看著他弧度完美的下頜,微微有些緊繃的側臉線條,她瞳眸重重一縮,沒說話,從沙發上站起來,沒往床的方向走,改為去拿了自己的外套,來到陽臺上。
當然,她不是要跳下去,她可沒有他那么好的身手,跳下去不死也會摔斷腿,她是想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冷靜一下。
樓下庭院內傳來說話聲,她低頭看到幾個保姆手中拿著清掃工具,很多人的簸箕里都有大大小小的碎片,應該是書房內之前傅氏兄弟打架留下來的殘局。
要把那一架形容為驚天動地一點不為過,她從來不知道這兩個一向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會反目成仇,打成那樣。
好好的一個書房幾乎全被砸了……
傅司宸還負了傷。
喬暮抬頭看向對面別墅,整個別墅漆黑,才九點沒到,怎么這么早睡下了?
齊霜是孕婦,早睡是正常的,傅司宸今天發那么大的火,漢皇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能這么早睡得著?
喬暮不信。
齊霜那兒,她吸取了上次齊霜離家出走的教訓,不敢打電話去問什么,萬一傅司宸隱瞞沒說,她要說了又會對齊霜的情緒產生影響。
長嘆了口氣,她低頭用手機上網,看看網上有什么最新消息。
傅司宸之前在書房就說過,網上鬧得很大,她幾乎隨便點進一家新聞網站,頭條就是“漢皇五藝人吸毒,被警方帶走調查”。
她皺眉,點了進去。
這條新聞的大意是警方接到“星華群眾”舉報,于傍晚在漢皇藝人公寓抓獲了正在吸毒的戚子嘉,隨后又抓獲了同在漢皇藝人另一公寓吸毒的新人,接著,警方順藤摸瓜,把整個大樓排查一遍,陸續又發現了三個藝人公寓藏有毒品。由此一并帶走。
這也恰好印證了傅司宸所說的,先是一個藝人,接著又是一個,短短三個小時,五個藝人被警方帶走調查。
怎么會有這么多藝人吸毒,還是在藝人公寓,這不是直接把整個漢皇往火坑里堆嗎?
傅司宸要查出毒品源頭,傅景朝不肯讓他調查,兄弟倆這才打起來。
這條新聞下面已經有上萬條,喬暮沒細看,就算看了也知道肯定非常難聽。
又跑到微博上,發現自己的微博淪陷了,很多網友在她最后一條微博上留言,問她是不是也參與吸毒。
她的后臺私信里面,金尚澈@了她,訴苦說快被罵死了,她去金尚澈微博一看,比她還慘。
還有葉紫黎的微博,葉紫黎被網友追問是不是吸毒,氣不過,已經回懟了好幾個網友的。
再看權佑健微博,一向人緣好的他微博上也是一片問他有沒有吸毒的侮辱性詞語。
喬暮又看了其它幾個漢皇藝人,無一幸免。
可以說漢皇藝人這次被牽連甚廣。
怎么會這樣?
喬暮看著網上難聽的言論,全身的血液凍結,難怪傅司宸氣成那樣,就算警方只抓走了涉毒的五個藝人,可對于漢皇來說輿論不會輕易放過,哪怕其它藝人與毒品沒有瓜葛,恐怕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會受到不小的波及。
這是一場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暴風雨,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云深哥被抓了,漓城的毒品應該斷絕才對,為什么還會有藝人吸毒?
是從其它地方,其它的渠道購進來的嗎?
她記起那天她去看守所看喬云深,傅景朝后來追上來問她云深哥在她手心寫了什么數字,也就是說,在監視器的后面,不光有警方的人,還有他也在場。
這說明,他一直在暗中和警方合作打擊毒品。
傅司宸說不定也就是知道這一點,才來問他,他卻不肯告訴自己的弟弟。
這是為什么?
是保護?
還是有別的原因?
如果是保護,傅司宸不會那么憤怒,那么就是別的原因,會是什么?
齊霜說過,傅司宸看似表面上對傅景朝崇拜,唯命是從,其實暗地里最就心生嫌隙,傅司宸手上暗中收了不少公司,似乎要從東城集團獨立出去,但遲遲沒有動靜,這次會不會傅司宸一怒之下,真的和傅景朝鬧掰?
喬暮想想真的有這種可能。
要提醒傅景朝嗎?
她說了,他肯信嗎?
相著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一有機會就對她冷嘲熱諷,打消了告訴他的念頭。
說不定,他不僅不信,還會認為她是想挑撥離間。
陽臺上站得太久,她雙臂抱住自己,感覺到冷了。
推開落地窗,她進了溫暖的屋內。
一進去,她在看到沙發上的身影之后一愣,沙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淺灰色蠶絲薄被,就放在她之前坐的沙發尾端。
她再抬頭,男人手中拿著藍色毛巾擦著一頭短發,身上不再圍著讓人臉紅的浴巾,健壯的身軀上罩著一件黑色浴袍,腰帶隨意扣著,寬松的領口處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他整個人上下充滿著雄性的氣息,行走的腳步無聲無息如同夜晚出外覓食的野獸。
喬暮情不自禁的扭開視線,困難的擠出聲音正要說話,男人的嗓音先傳來:“別跟我搶沙發。”
她開始沒聽懂他的意思,只見他徑自走到沙發那兒,長手長腿往沙發一趟,她才隱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他睡沙發,她睡床。
只要不睡在一起,喬暮睡哪兒都行,這會她識趣的沒挑起話題,腳步飛快的跑向床的方向,沒一會就鉆進了被子。
喬暮最近失眠,窗簾要拉得很嚴,臥室要一點光都不能有,才能勉勉強強在下半夜睡著。
此刻她滑進被子發覺室內太亮,復爬起來把臺燈關了,再縮回被子發現室內還是很亮,因為整個落地窗的窗簾都沒關,就這么大刺刺的敞開著。
他睡的方向剛好就在窗簾那邊,喬暮不敢跑過去。
他能改變主意,讓她一個人睡床,他睡沙發,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孤男寡女,他又有在帳蓬里的前科,她可不敢冒然過去惹他。
喬暮這么暗自思考之后,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所蓋的被子看樣子是他一直蓋的,不斷傳來屬于他的氣息,更加干擾了她的睡意。
在無數次翻過身后,她聽到了沙發方向男人懶洋洋的嗓音:“睡不著?”
她仔細分辨了一下,他聲音沒有任何不快,便低低“嗯”了一聲。
“在想什么?”幾乎能看得見彼此輪廓的光線中,沒想到他這時倒有了聊天的閑心。
喬暮停了會,如實說:“在想漢皇藝人吸毒被抓的事?!?
這次,他沒有馬上接話,沉默了一會才慵懶的低語開腔:“你想到了什么?”
“云深哥不是被抓了嗎?為什么漓城還有人提供毒品?”她說完這些忍不住翻身面對他的方向,偌大的臥室,兩人離得不近,中間隔著很大一段空間,她的視線很好,一眼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躺在沙發上,似在沉思,又似在靜默。
先前,云深哥有問題,她一直不知道,而他掌握了所有的證據,說明他早就在暗中觀察了很久,漓城是他的天下,他的地盤,一有風吹草動,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這一陣靜默,說明他掌握了什么,卻不肯說。
喬暮覺得他剛才的閑聊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說,對她更不會吐露半分。
她抿了下紅唇,想翻身背過去睡覺,不想空氣中傳來男人低低沙啞的嗓音:“這世上有很多鬼臉,倒下一個還會有另外一個,懂?”
另外一個?
也就是說,Aaron找到了新的合作人?
喬暮驚的整個人差點坐起來,“那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她雖不是胸懷大志的人,但像這種販毒的事她抱著的也是厭惡心態,誰都喜歡自己處在一個朗朗乾坤,沒人喜歡渾濁污穢不堪的世界。
“你沒必要知道。”這次,他沒再吐露更多,回答的幾乎和給傅司宸相同的答案。
喬暮捏緊被角,慢慢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下半夜,室內電話鈴聲幾乎同時響了,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她的。
實際上喬暮剛睡著沒多久,疲憊的爬起來伸手往床柜上摸手機,接通的時候眼睛瞥到傅景朝也起來了,在接電話。
她的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對方就掛了,很詭異。
傅景朝的電話倒是很正常,不過他沒說話,主要是對方在說,他站在落地窗前,留給她一個模糊的背影輪廓。
喬暮擁著被子坐在床頭盯著那串陌生的電話,打了過去,打不通。
會是誰?
她咬唇正在想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男人轉眼來到她的床前,轉頭看著男人隱匿在黑暗中的臉,身體往后縮,警惕的看著他。
“喬云深越獄了。”他的聲音不快也不慢,就這樣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越獄?
喬暮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怎么可能?”
“其實一個月前我就收到了風聲,他能忍這么久,出乎我的意料?!备稻俺┫律韥?,與她臉對著臉,吐著氣息的薄唇與她的鼻尖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他笑得很輕,像大雪之后的一縷穿透云層的陽光,耀眼森冷。
“你既然知道他在策劃越獄,為什么不阻攔?”她在喬云深越獄這件事問心無愧,所以臉上的神色和聲音沒有半分慌張。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篤定,篤定得令人心慌:“我為什么要阻攔?你也應該知道純爾商場的爆炸案不是他做的,是他在給Aaron頂包,如果放他出去,你想他第一件事會做什么?”
喬暮瞳眸緊縮,純爾商場是云深哥在給Aaron頂包?
“藏起來,然后找Aaron算賬?”她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或者,他會把Aaron的新合作人干掉,迫使Aaron不得不重新和他合作?”
近在咫尺的對視之后,他笑了,眼中的光芒如同冬夜空中升起的星辰:“暮暮,你確實長大了?!?
他這是在夸她思想成熟了嗎?
喬暮手中的手機不由自主的藏進被子里,她這下敢肯定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了了。
當然,這一切逃不過他的眼睛:“剛才,是他給你打的電話?”
喬暮猶豫著說:“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就掛了?!?
“如果他再和你聯系,你愿意告訴我么?”
“好?!彼龥]有猶豫。
“你不是一直把他當成哥哥?”他聲音很淡。
“嗯,他是我哥哥,但他也是成年人,他販毒的罪行同樣巨大,他得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
“就算,他曾經為了救你,明知道純爾商場是個陷阱,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你還是會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喬暮的心猶如被刺了一下,心情起伏的厲害,遲疑之后堅定的點頭。
販毒不是小事,毒品殘害了很多人,這次漢皇的五個藝人也與毒品有關,直接影響了其它藝人和整個公司,這樣的危害實在讓她無法視而不見。
“很好,如果他再聯系你,記得告訴我,嗯?”
喬暮哦了一聲。
這通交談之后,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下半夜正是好眠的時候,他站了一會轉身回沙發那兒了,她重新躺下。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一夜到天亮,無夢。
醒來的時候,沙發上他已經不在那兒了,連被子也不見了,茶幾上擺著他的筆記本,旁邊有一疊文件,她沒走過去細看,趿著拖鞋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邊刷牙邊看手機,網上關于漢皇藝人吸引被抓事件風波未平,各大媒體紛紛轉載。
喬暮動手在自己的微博下發了一條簡短的聲明:本人與毒品無關,謝謝!
這條微博發上去,馬上有網友留言:呵呵,無關?你和鬼臉什么關系?撇關系能撇得清嗎?說不定毒品來源就是從你手中出去,賣給漢皇藝人。
喬暮本來心平氣和的,一看這個微博就怒了,照她以前的脾氣,頂多不理,但她一個沒忍住,咬著牙刷回復過去:“請用你的腳趾頭想想,我如果與毒品有關,現在還能在這里和你說話?警方早就把我也抓走了,OK?”
粉絲一面倒的在下面安慰,喬暮粉絲后援會V:“這種滿嘴噴糞的人不用理會,幾個月前漓城警方早就在發布會上親口澄清了暮暮與三思會販毒無關,清者自清!”
行走的暮寶:“就是啊,警方早就澄清過了,噴子快滾,不要臟了這塊地方?!?
……
喬暮放下手機前最后一遍刷了下微博,沒想到會跳出來喬昕怡在微博上@她,并力挺她的話:“別惹我姐生氣[拳頭][拳頭][拳頭]。”
如今的喬暮微博粉絲早已逼近兩千萬大關,喬昕怡經歷被警方在喬氏珠寶發布會上當眾帶走,再保釋出來的風波之后,微博粉絲掉了無數,眼下已經和喬暮的粉絲差不了多少。
喬昕怡這時候跳出來力挺,獲得了不少關注,喬暮的粉絲不明所為,還夸喬昕怡非常有姐妹情義。
喬暮懶得再參與,放下手機。
……
早上,六點四十左右,喬暮換上一身休閑裝下了樓,碰到了管家:“江叔早?!?
“早,喬小姐?!惫芗乙蝗缂韧膶棠汉芸蜌?。
這令她挺感動的,不禁多聊了幾句:“江叔,姚小姐下次過來的時候你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回避。”
管家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姚小姐不怎么過來,少爺和姚小姐好象一般都在外面約會,喬小姐這一點請放心。”
他這么一說,她更不放心了。
喬暮唇邊露出若有似無的笑痕,知道管家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七點零五分,喬暮和傅丞睿坐在早餐桌邊用早餐,傅景朝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傅丞睿今天學校有運動會,八點運動會正式開始,遲到不得,兩人非常默契的沒等人,自個兒快速吃著早餐。
喬暮先吃完,主動把小家伙的背包從保姆手里拿來,微笑著遞給他:“小睿睿,你的書包?!?
對于她的反常,傅丞睿有些愣住了,小小的嘴唇抿緊,不聲不響的接過書包,背到了背上。
喬暮又亦步亦隨的送他上了車,并朝車里的他搖手,微笑著說再見。
等到車子開出別墅,傅丞睿低頭用小手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
送走傅丞睿,喬暮火速拿了包出門,先回了一趟喬宅,昨晚約了今晚和喬昀一起去學校運動會。
喬昀坐在車里玩手機,見喬暮坐進去,第一句便手舞足蹈:“姐,傅丞睿給我發短信了?!?
“是嗎?”喬暮大感意外,關上車門后又聽喬昀奇怪的讀著信息:“咦,他怎么問我你得了什么病?”
喬暮一頭黑線,差點沒吐出血來,有親兒子詛咒老媽得什么病的么?
等一下……她好象想起了什么,低頭發了一條微信給傅景朝:“你到底跟睿兒說什么了,他為什么對我態度好了不少?”
“我說你得了絕癥。”
陡然看到這句,喬暮差點沒真的吐出一口血來,這什么人啊,怎么能這么跟睿兒說她,這不是欺騙嗎?
難怪傅丞睿對她的態度古里古怪的,原來不是原諒她了,是同情她,以為她快要死了,才會暫時既往不咎!
喬暮抓狂的爬了爬頭發,忍著脾氣回復了一個大拇指朝下,鄙視的圖片過去。
“姐,你說我怎么回復?”喬昀還處在傅丞睿主動和他聯系的興奮激動當中。
“不用回復?!?
“啊?不好吧,他難得把我加回來,還給我發了微信,我要是不回,不好吧……”
喬暮擰起柳眉:“他既然肯把你加回來,以后有的是機會,要不你們談點別的話題?!?
喬昀并不知道她住在琉璃灣的事,她昨天收拾行李只說最近工作忙,要住在公司一段時間。
然后喬昀低頭回復了什么喬暮沒關注,只知道兩個小家伙貌似聊得不錯。
她望著窗外,松了口氣,事先以為小家伙會生她和昀兒的氣很久很久,想不到因為傅景朝一個謊,陰差陽錯的又重新把關系給彌補回來了。
漓城,郊外。
路邊的野草足有一人多高,一輛軍綠色悍馬停在一間廢舊車廠后的空地上,四周有無數堆積如山的報銷車輛,一眼望過去似乎有隨時倒下來的可能。
角落里傳來兩個人的痛苦呻吟聲,袁云煦領著傅景朝站在一旁,嘴里叼著牙簽,拿下巴指著其中一個人說:“吶,那就是陳阿四,Aaron新合伙人死神的手下,這小子狡猾的跟條魚一樣,費了半個月的功夫把他抓到,據他招出來的說法,漢皇那幾個藝人手上的毒品不是他們賣出去的?!?
“你信?”傅景朝冷冷的掀眸。
袁云煦撓撓頭發:“我當然不信,這不給了他一頓皮肉之苦,把他小子腿打折了,他才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傅景朝黑沉的臉色,不敢賣關子,快速說道:“他說漢皇藝人手上的毒品來源確實是他按照死神的指示送過去的,送的地址是流光世紀,喬昕怡工作室,簽收人是——白顏?!?
暮若淺兮 說:
看完記得投鉆鼓勵下哦。
今天下面還有一更,在晚上,可能比較晚,大家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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