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右眼皮跳個不停,按照中國老百姓的說法,右眼跳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和他們一起的一共有三個女殺手,一個抱著仲思緲,另兩個為了節省手電筒的電量,現在只在隊伍前和隊伍尾各打開一只手電筒,光線微弱,他們一路上幾乎是一半靠摸索,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喬暮停下腳步,往身后的地道看了兩眼,其實什么也沒看到,她聽的是槍聲,越來越小,仲夜摯和手下不過兩個人,外面Aaron的人很快就會攻進來。
“這樣我們還沒跑到一半,就會被Aaron的人追上來。”喬暮對身后的女殺手說道。
女殺手冷冰冰的說:“你有什么好主意?”
“既然是送我們回公館,你們主人也讓我保住你們小姐,那么我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不如把我們三個人手上的繩子解開,這樣我們所有人全速往前跑,整體速度不就提升了不少嗎?”
“她說的有道理,給她解開。”隊伍前的女殺手接著說。
喬暮、喬昀、傅丞睿三人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這次的速度自然比剛才快了兩三倍,一行七人開始加速前進。
出口。
一群黑衣人攻進了地道,如他們所料,除了一個已中槍死了的女殺手,只剩下仲夜摯一個光桿司令癱在角落奄奄一息。
一名黑衣人對著肩膀上的通訊設備:“老大,發現了仲夜摯,他身上中了三槍,都在重要部位,現在怎么辦?”
“速戰速決,抓我想要抓的人。”陰柔中夾著絕狠的嗓音傳來。
該名黑衣人立刻舉起手中的消音槍,黑漆冰冷的槍管對著仲夜摯,手指還沒有扣上板扣,身邊的幾個黑衣人紛紛倒地。
山丘后,狙擊手從瞄準鏡中看到出口處突然多出來另一撥清一色身穿褐色緊身衣的人,他正要向老大匯報,突然,空中一道弧線劃過,有什么東西被扔進了他們藏身的草叢,瞬間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
“咳咳……”狙擊手捂住口鼻咳嗽起來,“老大,是毒……毒……氣彈……”說完,他口味白沫,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身穿斗蓬的男人蹲在草叢里,一早從身上摸出防毒口罩戴上,一甩袖子,對著身后及時戴上防毒口罩的屬下道:“撤!”
仲夜摯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沒想到會有人救了他,不過他身中數槍,命不久矣。
救不救的都無所謂了,只要他女兒活著就行。
地道里里外外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一群蒙著面的褐色緊身衣的神秘人無聲的占領了地道口,仲夜摯臉上沒有一點懼怕,眼角帶著一絲狂傲的笑,他的槍已經沒子彈了,不然他早就自我了斷。
從褐色緊身衣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腳蹬馬靴的身影,他手上端著一把AK47,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溫溫淡淡的看著他。
仲夜摯吃驚的雙手撐住身體:“是你。”
來人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張溫和無害的人,正是喬云深。
“想不到他會這么快對你下手。”喬云深走過去蹲在仲夜摯面前,目光掠過他身上不斷往外冒血的窟窿。
仲夜摯喘著氣虛弱的說:“意料之中的事,你當初不也是被他棄之不用的嗎?你比我強,我知道我在Aaron眼中不如三思會的鬼臉,不是他心目中合適的合伙人。你在漓城潛伏了那么多年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進了看守所還能逃出來,和你一比,我遠遠趕不上。這也是Aaron舍棄我這個棋子的原因,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早已物色了另外的合伙人,現在時機成熟,準備將我取而代之,是嗎?”
喬云深扯唇做了一個復雜的表情,“據我所知,應該是的。”
仲夜摯擰眉忍著疼痛的傷口,身體動了動,“我知道喬暮你是妹妹,我沒殺她,已經把她放回去了,算時間應該到公館地下室了。”
喬云深挑了下眉峰,從蹲姿改為站姿,俯看著氣若懸絲的仲夜摯說:“要我幫你嗎?”
“多謝,請給我個痛快。”仲夜摯閉上眼睛,等著喬云深替他解脫。
預想中的死亡并沒有來臨,他被人左右架了起來,睜開眼,仲夜摯不解的看著喬云深:“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止這十幾個手下,我還知道你暗地里還培養了一批殺手。”喬云深垂眼看著手中的槍管,臉色線條柔和,聲音里卻寒意滲人:“與其打死你,不如把你的命留下來和我合作。我想你應該很樂意,因為你并不甘心就這么死去,你還有一個女兒……”
想著仲思緲那可愛的小臉蛋,仲夜摯慘白的唇中溢出笑:“好,我和你合作。”
“老大,外面兄弟們快頂不住了。”一個身影匆匆從外面進來匯報。
喬云深淡淡的問:“扔了毒氣彈之后,Aaron的人不是撤走了嗎?”
“不是,是傅景朝的人,我們擋在山谷口的兄弟快頂不住了,他們有百十號人,人數實在是多,火力也比我們要強。”
十分鐘后,袁云煦帶著人沖進了地道口,一路上他看到不少尸體心就跟著涼了半截,看來他是來晚了。
在進入地道口,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之后,更是罵了聲娘。
“到處看看有沒有活口。”袁云煦招呼著手下,自己舉著槍帶著一撥人往地道口追去。
此時的傅景朝本來應該和他一起過來,半路上被傅家人的電話給叫住了,讓老大回去。老大自然不肯,結果幾十個特警呼啦一下把他們的車圍住,逼著老大下了車。
這個地道口離朗詩公館非常遠,他也是先帶著人往第一個地道口趕,撲了個空,才往這里跑的,結果又晚了一步。
……
快了,前面拐過去再走幾百米應該就能到第一次走的那條地道,那條地道沒有第二條地道長,只要再堅持十分鐘就安全了。
喬暮憑著記憶發現眼前的地道越來越熟悉,她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兩顆小腦袋,暗自高興,總算她保住了他們,讓他們毫發無傷。
人在最脆弱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總會容易想起心底最在乎的那個人,她想起了傅景朝。
距他給她規定的兩個小時早就過去了,他應該會打電話給她,老是打不通或許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眼下說不定已經在救他們的路上。
還好,不用他救,她就能保護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她有種身為母親的滿滿自豪感,她可以不靠任何人,安全的救下自己的孩子。
猝不及防的,她耳朵里好象聽到了不屬于他們的腳步聲。
“快走。”她和另一名女殺手走在最后,幾乎同時提醒大家。
只跑了兩分鐘左右,喬暮一回頭就發現跟在身后的女殺手不見了,她身后一片漆黑,前面傅丞睿他們正在狂奔,毫無察覺。
女殺手不可能無故掉隊,一定是Aaron的人追上來了,她要保護好三個孩子,干脆現在回去,能拖一時是一時。
她一咬牙,返了回去,遠遠的看到女殺手倒在地上,手電筒摔在角落,她走過去撿起來,同時,一把手槍抵在她的腰部:“不許動!”
這聲音挺熟悉的,她想起來是誰了,舉著雙手不敢動:“袁云煦,是我。”
“喬……小姐?”身后的人遲疑的開口,轉到她面前,拿手電筒往她臉上一照,她被光束刺激得下意識閉上眼:“對,是我。”
袁云煦放下了槍,把手電筒稍微拿遠一點:“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是傅景朝讓你來的嗎?”
“是,老大有事,走開了。”
“他知道我們出事了?”喬暮詫異。
“是的。”
他既然知道她和睿兒被綁架了,他怎么走開了?有什么事比他們的孩子還要重要?
喬暮按下心中的疑惑,整理好思緒,把當前的具體情況告訴給袁云煦。
袁云煦點頭說:“我知道了,不過我在地道口沒有發現仲夜摯的尸體,只有他手下的幾個人,現在我們趕緊往前追,搶在他們上去前,最好把仲夜摯的女兒給奪過來。”
仲思緲落在警方手里等于是落在傅家人手里,最好的下場是被送進孤獨院,最差的恐怕就是性命不保。
倒不如交給袁云煦,這是最好的辦法。
喬暮點點頭,帶著袁云煦一行人趕緊往前追了過去,喬暮體力漸漸不支,落在后面,袁云煦帶人也不知道怎么下的手,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在明亮的地下室了。
走在隊伍前列的女殺手倒在門口,抱著仲思緲的女殺手退到了地下室的角落,令人不敢貿然動手的是女殺手手里有人質。
喬暮看到傅丞睿被劫持,全身冰冷,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沒想到到了最后關頭還會發生令她恐懼的事情。
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咽了咽口水,她強迫自己冷靜。
袁云煦正在與女殺手對峙:“你把刀放下,我可以保你不死,并送你安全離開。”
“少說廢話,退后!”女殺手一手抱著仲思緲,一手拿著尖刀抵在傅丞睿的脖子上。
“你的同伙全死了,你抵抗也沒用,索性放下手中的刀,你還有一線生機……”袁云煦耐心的勸說道,小太子在對方手里,他一想到老大冰冷到殺人的眼神他絲毫不敢怠慢,跟哄女友差不多的語氣盡量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女殺手又豈會不知自己的處境,拿著尖刀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又擔心懷里的仲思緲會隨時醒過來,心理壓非常大。
喬暮慢慢后退,悄悄的在地下室外圍繞了一圈,地下室還有個門,靠近女殺手的位置。
“死神已經死了,我看你挺年輕的,何必為了一個死人賣命,不值得……”袁云煦的聲音吸引了女殺手的全部注意力。
當喬暮輕手輕腳的打開另一扇門,袁云煦眼角看到她了,配合的沒吱聲,繼續轉移對方的視線:“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兒?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被死神培養成殺手,這么久沒回去,你應該挺想家人,我可以幫你……”
女殺手臉上時而出現猶豫,時而又出現絕然,手中的尖刀不知不覺在傅丞睿的脖子上割出一道淺淺的血口。
整個地下室氣氛緊張,誰都知道傅丞睿身份的重要性。
就在此時,女殺手右后方躥出來一道人影,猛的用力擊向女殺手的手肘。
手肘關節脆弱,女殺手瞬間手一松,傅丞睿反應也快,迅速閃身躲開。
女殺手畢竟受到專業訓練,臨危不懼,手中的刀迅速沖向傅丞睿,企圖再次將他劫持住。
千鈞一發之際,喬暮沒有猶豫,伸手就去抓刀,刀尖距離傅丞睿三公分的地方險險的停了下來。
傅丞睿眼睜睜看著一只素白纖細的手被利刃割成了血手,黑曜石般的眼睛驟然瞪大。
“暮阿姨……”這次,從傅丞睿小小的薄唇中清晰的喊出這幾個字。
喬暮在疼痛中喜悅的看向小家伙,下一瞬間,槍響了,女殺手太陽穴中槍,倒了下去。
仲思緲被女殺手的尸體壓在身下,小丫頭一點沒醒。
袁云煦收起手中的槍,親自過來抱起小丫頭,掂了掂,輕松的笑:“這就是死神的女兒?”
喬暮點頭:“她叫仲思緲,小名叫緲緲,她就拜托你了。”
“看小丫頭睡的這么沉,應該是事先吃了藥。”袁云煦經驗豐富道。
經他這么一提醒,喬暮倒覺得他說得很對,不然這一路上又是槍戰,又是顛簸狂奔的,小丫頭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來是仲夜摯怕小丫頭看到血腥的場面哭鬧和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才出了此下策。
“喬小姐,我有個建議,你跟我們走。”袁云煦說:“照我分析,再過不久,警方應該就發現了地道入口。”
喬暮沒動。
袁云煦無法把話敞開了說,只能暗示:“實不相瞞,這次的行動是由帝都那邊突擊指揮的,背后到底是誰想要死神的命,我想喬小姐應該能猜出一二。”
喬暮怔愣的看著他,他的暗示直接指向之前她和仲夜摯他們的猜測,也就是說,這次真的是傅家人想置仲夜摯于死地?
要真是這樣,她此刻上去確實不明智,傅家人早就不希望她和傅景朝來往,這次仲夜摯又沒抓到,而她和傅丞睿一起出現,傅家人只會把怒火轉到她頭上,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今后將成為傅家人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今天事情的復雜程度簡直難以想象,稍有差錯就有可能招來無法想象的后果。
喬暮考慮之后做出了決定:“好,我跟你們一起走。”
“姐,你要扔下我?”喬昀顫顫巍巍的說。
喬暮看了弟弟一眼:“怎么會,你跟我一起走。”話完看向傅丞睿:“小睿睿,你……”
傅丞睿沒有說話,腳步卻做出了選擇,往她跟前走了好幾步。
“行,就這么說定了,事不宜遲,趕緊走。”袁云煦招呼大家撤退。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地道出口趕,里里外外的尸體被袁云煦留下來的人清理的很干凈,只有地上一灘灘血昭示著之前經歷了怎樣慘烈的槍戰。
他們走出地道口,上了外面的越野車,袁云煦朝地道口張望了一眼,大聲說道:“出發。”
幾十輛車迅速往山谷外開去。
幾分鐘后,大量警力布滿地道,查了很久,一無所獲。
消息通過無線電傳到另一端,震怒之余,坐在會議桌最上方威嚴的男人連拍了三下桌子,“是誰?到底是誰通風報信?讓姓仲的跑的人影都沒了?到底是誰?”
力道大到震得另一端會議桌上的茶杯叮當響了好幾下,足見其怒火有多大。
會議桌前,除了傅景朝,還坐了傅祥、傅策、傅昌,傅家的男人悉數到場,就連一年到頭不見人影的傅昌也赫然在列。
傅茂是傅祥的父親,這次的事情傅祥也是臨時被通知的,在父親面前,他一貫的姿態就是服從。
看到父親這樣震怒,傅茂把目光轉身傅景朝,指望他能說兩句,畢竟漓城是他的地盤,他最有發言權。
豈料,傅景朝面色沉冷,淡漠的掃了一眼面前幾乎要掉在桌上的杯蓋,薄唇緊抿,不發一言。
突然,手機震動,傅景朝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不等長輩們發話,他徑自邁著長腿走出了會議室。
“傅策,這件事你怎么說?”傅茂如炬的目光投向傅策。
傅策又怎么會不知道大哥這是在向他施壓,姓喬的女人今天帶著睿兒就在朗詩公館,他們也是警方沖進公館之后,調查公館內的攝像頭才知曉的。
結果所有人的集體不見蹤影,就連今天要抓的仲夜摯也憑空消失了。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事情與景朝有關。
憑心而論,他也不喜歡喬暮那個女人,陰魂不散的糾纏著這對父子倆,可是畢竟是他兒子,他豈有不偏幫的道理。
“大哥,稍安勿躁,這件事確實蹊蹺。”傅策皺著眉,沉吟道:“會不會是仲夜摯早有計劃,你想他挖了那么多地道,不止一個出口,極有可能還有第三個出口,或是他外面有人接應。說起來,大哥這件事你做得太倉促了,應該事先摸清楚了底細,再來突襲。”
傅茂今年六十,聲如洪鐘,在軍中首長中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背著雙手咄咄逼人道:“怎么?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你早干嘛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讓你們勸勸瑾唯,讓他早點和那個女人離婚,你們一個個敷衍我,好,你們不出手,我出手。讓我查到蘇璇結婚前的私生活一點也不干凈,不僅有那個什么和大十歲的老師私奔生下來的喬暮,還有和曾經的鄰居生下一個私生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又要等到被媒體挖到我們再做處理?”
傅策沒說話。
“大哥,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瑾唯死活不同意離婚,我們這些長輩就算說得太多也沒用。”傅昌替傅策解圍。
這一切的根源說穿了,都在傅瑾唯身上,他要是肯離婚,傅茂也不至于急著把蘇璇以前的這些爛事遮掩過去。
偏偏傅家人拿傅瑾唯沒辦法,把他說急了,傅瑾唯就拿自殺相逼,鬧了兩次差點出人命,傅家人從此以前誰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不是找事嗎。
傅昌估計大哥也是恨鐵不成鋼,無計可施之下這才鬧了今天這么大的陣仗。
沒想到氣沒出成,倒又窩了一肚子的火。
傅昌雖長年在外采風,對這些門門道道可一點不陌生,他正是因為看膩了名門中的這些彎彎腸子,才決定遠離是非之地。
這次他難得回來,原因是前陣子傅芷蕁把傅司宸媳婦撞進海里,尸首到現在都沒找到。傅司宸是個混世魔王,非要讓傅芷蕁一命抵一命,鬧得實在是兇,他才不得不回來。
萬幸的是,傅策沒有追究傅芷蕁的錯,這點令他感激,這才會出現他今天一個勁的向著傅策說話。
“哼,說來說去,你們就是不把瑾唯的事放在心上。”傅茂這會怒不可遏,逮住誰就是一通噴火,傅策剛才聰明得沒吱聲,傅昌插話卻撞槍口上了,被傅茂好一通嗆,干脆也學傅策閉口不出聲。
傅茂這次信心滿滿,胸有成竹、有備而來,結果呢,空手而歸,顏面掃地,想他在軍中指揮幾萬人的部隊,次次演習都是贏方,一個小小的販毒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
會議室門外。
電話里,袁云煦:“老大,喬小姐和小太子全部救出來了,人我已經分別派車送回去了。仲夜摯沒找到,估計是逃了,不過他女兒在我手里。”
傅景朝沉默了幾秒:“知道了,先這樣,我還有事,等有空再聯系你,記得把小丫頭照顧好。”
……
“還有那個喬暮,她在今天的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會不會就是她放跑了仲夜摯父女?從血緣上來說,她和仲思緲是同母異父,很有可能是她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
傅景朝通完電話,進會議室便聽到這樣一段話,頓時濃眉蹙緊,沉沉開腔道:“大伯,這件事與喬暮沒關系,以她的本事今天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您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
暮若淺兮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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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字數,實在抱歉啊,補的兩千字今天補不上了,要是加在這章的話可能要半夜更新了,哭唧唧,只好放在明天,愛你們,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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