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兩家,還有一家同樣不得閑,鬧得轟轟烈烈。
“姓盧的,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不讓我進(jìn)去也得讓我進(jìn)去,不然我就站著這里喊,看你們以后出去還有沒有臉。”剛回國劉蘭紅就迫不及待的跟蹤盧慶豐去了盧家,在他沒進(jìn)屋就站在別墅門外率先嚷嚷起來。
早就得了消息的盧家二老臉色陰沉的看著撒潑的劉蘭紅。
他們盧家家門不幸,招惹了這么一個不依不撓的潑婦。
“劉蘭紅,我說了,以后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盧慶豐陰沉著臉。
“盧慶豐,你倒是光棍,把一切都推脫了。”劉蘭紅憤憤,說著猛地吼起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這家人太過分了,沒結(jié)婚之前騙我睡在一起,結(jié)果我肚子大了他們把我孩子害了不說,還不娶我,天下怎么有這樣的人家,嗚嗚……”
雖說是別墅區(qū),但大白天的也是偶爾有人來往,何況盧家還是在主干道上。
一些在家聽到聲音的住戶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倒不是真的同情劉蘭紅,而是嫌吵得慌。不過印象上,也因?yàn)閯⑻m紅的話對盧家的印象好不起來。
“閉嘴!”
“怎么,盧慶豐,怕了?”
“劉蘭紅,你還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要臉。”
“我一向都這樣,早跟你說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他盧慶豐先招惹上她劉蘭紅,她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么!
當(dāng)初的她就算是嫉妒別人也沒做到如今的不要臉面,這都是盧慶豐逼得。
“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吧。”盧爸看著門口對峙的兩人,終于認(rèn)命的搖了搖頭,這都是命,沒兒子去招惹人家小姑娘,哪來今天的對峙。
盧媽站在旁邊寒著臉,聽了盧爸的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廳。
“你進(jìn)不進(jìn)!”盧慶豐看劉蘭紅沒什么動靜,吼了聲。
“進(jìn),怎么不進(jìn)……”冷哼一聲,劉蘭紅就像那高傲的孔雀一樣,高高揚(yáng)著頭走了進(jìn)去。
客廳內(nèi),盧爸盧媽端坐在上首的沙發(fā)上。
盧爸是那種典型的文雅男子,盡管已經(jīng)中年,卻有種儒雅的成熟男人氣息。盧媽和盧爸一樣,身上的氣息也是偏文雅,但盧媽的氣息更冷淡,像是高高在上的貴婦。
劉蘭紅也不是第一次見盧爸盧媽,以前就因?yàn)槎亲討阎陡邭鈸P(yáng)的,現(xiàn)在更是破罐子破摔,什么禮節(jié)都不顧了,直接找了個舒服的沙發(fā)坐上去。
盧媽看著劉蘭紅的動作心里生著悶氣,抬頭瞪了眼自家兒子:自己做的好事!
盧爸干脆閉上眼,眼不見為凈。
“說吧,你想怎么解決?”揉揉眉間,因?yàn)閯⑻m紅的事他都好幾天沒睡好了,現(xiàn)在又是鬧回了家里。
“解決?什么怎么解決?還和當(dāng)初一樣,我嫁進(jìn)你們盧家。”劉蘭紅理所當(dāng)然道。
“嗤……”盧慶豐笑了。
“你笑什么!”
“劉蘭紅,我笑你自不量力,你真以為憑你的身份能夠嫁入我們盧家?別做夢了!以前看重你是因?yàn)槟愣亲永锏暮⒆樱F(xiàn)在連孩子都沒了,而且醫(yī)生也說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你覺得你還有什么東西可以拿來威脅我的?你醒醒吧。”
“盧慶豐,這么長篇大道理,你不就是還想著去追向挽歌?可惜,你沒那個能耐。”
“不關(guān)你事!”
“惱羞成怒了是么?你自己也看清楚自己,她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何況人家旁邊還有個比你更優(yōu)秀的男人,你算老幾。”戳人傷疤,而且是戳盧慶豐的傷疤,她劉蘭紅就覺得痛快,就算她不得不承認(rèn)向挽歌比她優(yōu)秀,但現(xiàn)在,對向挽歌的嫉妒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對眼前男人的恨。
“住口!”
“我偏要說,你比不上人家,你身份也沒向挽歌高,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啪!
盧慶豐狠狠給了劉蘭紅一巴掌!
目眥欲裂的盯著劉蘭紅,盧慶豐怒喝:“劉蘭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讓人消失的方法很多,而且不著痕跡!”
“你,你想做什么……”劉蘭紅是真被嚇著了,看著這樣陌生的盧慶豐,突然感覺頭皮發(fā)麻,她知道,盧慶豐現(xiàn)在說的是認(rèn)真的。
本來溫和儒雅的男人突然變得陰沉,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劉蘭紅捂著臉后退,她想離這個男人遠(yuǎn)一點(diǎn)。
盧慶豐猙獰的笑著:“劉蘭紅,聰明的人就不該繼續(xù)糾纏,不然……”盧慶豐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在劉蘭紅面前比劃了幾下:“不然,不知道哪天就那樣消失了。”
“你,你……”
她是真的怕了!
“滾!”
“好,好,我滾,我滾!”劉蘭紅哪還敢撒潑,抱著包就飛快的跑出盧家,好可怕,盧慶豐太可怕了。
“豐兒……”盧媽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兒子,冰冷的面容掛上一絲心疼。
“媽,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去吧,別累著。”想說什么,欲言又止,就這樣解決也不錯。
盧爸終于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算是松了一口氣,那樣的女人要是真的進(jìn)了他們盧家,以后鐵定鬧得雞犬不寧,兒子這么做也算是永除后患,只要那女人不再犯傻的來找茬,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蘭雅瞪著向挽歌的牌面,面上無動于衷,心里卻也有點(diǎn)緊張。
眾所矚目下,向挽歌緩緩翻開了最后一張牌。
“不可能!”當(dāng)看清那最后一張牌,蘭雅猛地大喊,滿臉不可置信。
不止蘭雅,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向挽歌,這,竟然真的是壓制蘭雅的那個牌。
怎么可能!
可,牌在那里,這是事實(shí)!
“不好意思,你的十億是我的了。”向挽歌沒什么驚訝的,直接讓身后的侍者把砝碼都撥到自己面前。
“你作弊!”
“作弊?你太看得起我了。”涼涼的看一眼蘭雅,向挽歌繼續(xù)道:“還賭不賭。”
“……”
“怎么,沒賭資了?我可以借給你。或者,你就這樣認(rèn)輸了?”似笑非笑,但看在蘭雅眼中,向挽歌這是在嘲諷她。
“你!好,我賭。”咬著牙,她就不信向挽歌還能贏,剛才是運(yùn)氣。
“那么,賭資?”
“我借!”她爸公司的流動資金也就剛才輸?shù)哪敲炊啵俣嘁矝]了,可一下子就輸了十億,她不甘心,更多的是想要把那錢撈回來。
她不信,這一盤,向挽歌還會贏!
“那就開始吧。”向挽歌一如之前的神色淡淡,蘭雅卻是失了鎮(zhèn)定,面色帶著潮紅。
“媽,讓她們停下吧。”陳智在旁邊小聲的和陳媽建議。
他說的話蘭雅不會聽的,沒他媽管用,而向挽歌那邊,陳智不知道怎么開口。
以前就最笨,面對向挽歌的時候就不知道說什么,現(xiàn)在更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懂什么,看著就好。”陳媽也不相信剛才向挽歌是靠實(shí)力,剛才那個純屬運(yùn)氣。
陳智還想說,被陳媽揪了下手臂,這是警告了。
從小乖寶寶的陳智只能無奈的閉嘴。
葉陵君眼神一掃,不屑的垂下眼皮,就長相好而已。
又一局,正式開始。
十分鐘后
“不,不可能!”看著牌面,怎么向挽歌的又比她的大,她竟然又輸了!蘭雅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神色慘白。
“蘭雅小姐,愿賭服輸,十億借條。”揮了揮手中的白紙黑字,向挽歌的唇瓣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我們再來!”通紅著眼,蘭雅不接受這個事實(shí)。
這就和大多數(shù)的賭-徒一般,原本高高在上,就算贏了還有理智,但一旦輸了,而且還輸了底線,那么就會瘋狂,接著就想著翻盤。
因?yàn)檩數(shù)脑蕉啵约旱牡拙€就會越下去,然后就會越想贏回去。
“蘭雅小姐,你可是輸了十億了,接下去……”向挽歌也是好意提醒,讓對方輸了這么多也算是解了她當(dāng)年的氣。
“怎么?贏了就想走人,沒門!”
“好,這可是蘭雅小姐說的,那么,寫借條吧。”
蘭雅這回寫的大方:“給!”
看著又一張的白底黑字,向挽歌連個憐憫的神色都沒了。
這是自愿的,可不是她向挽歌強(qiáng)逼的。
“那就開始吧。”
一盤,又一盤……
蘭雅輸,向挽歌贏。
直到第十盤
“蘭雅,你輸了。”扔下牌,向挽歌連表情都沒了。
“輸了?又輸了?”愣愣的盯著桌面,她竟然連著輸了十盤,一盤十億,十盤,就是一百億,去了之前贏了向挽歌十億一千萬,她一下子輸了八十九億九千萬。
八十九億九千萬?
就是她爸的公司所有資金加在一起也沒那么多,僅僅一個多小時就輸完了?!
“蘭雅小姐,還要繼續(xù)么,容我告訴你一聲,你欠了我九十億!”
“我,我還想,我……”蘭雅有些慌張的抬頭,嘴巴張了張,她還要賭,還想收回本,對,她必須賭,沒有退路:“我還……”
“蘭雅,你醒醒!”陳智終于忍不住,從旁邊沖到了臺上,拉起蘭雅,使勁晃了晃。
這樣的蘭雅太陌生了,陌生到陳智都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