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安靜,我并不想弄傷你,所以請配合一下。”
沐聽琴那帶著嫵媚笑意的聲音在沈衣衣耳邊響起,讓她渾身一個顫抖。然而她眼前是一片的黑暗,被什么東西蒙住了眼睛,只能憑聽覺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
耳邊安安靜靜,偶爾能夠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坐著的是軟綿綿的地方,這是在車子里面?
暗暗嘆氣,她還是被那兩個人給抓了,明明之前玄瑟就提醒了她要小心。
繼續(xù)努力地掙扎,沈衣衣覺得奇怪,她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東西綁著,但卻是渾身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別緊張嘛,我不過是確保一下師弟會出現(xiàn)在游輪的宴會而已。”沐聽琴妖媚輕笑,伸手拉掉了擋住沈衣衣視線的毛巾,讓她看看目前的狀況。
恩?師弟?游輪宴會?啊!沈衣衣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沐聽琴讓她給玄瑟帶去的那封信,就是游輪宴席的邀請函。
這么說的話,他們這是準(zhǔn)備要逼著玄瑟出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算抓了我,他也不會出現(xiàn)的。”沈衣衣低聲地哼了哼,別過頭觀察著自己的狀況,她身上被貼著數(shù)張黃符,而居然因為這樣就讓她無法動彈。
沐聽琴也不著急,隨意地交替了一下旗袍下那雙雪白的長腿,她那傲人的胸膛輕輕抖動了一下,身體緩緩地貼在沈衣衣身上,柔軟的部分帶著微熱,那對于女人來說還真的是一種羨慕嫉妒恨。
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滑動,沈衣衣渾身一陣顫抖,但卻無法躲避,而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大蟒蛇纏上了一樣,讓沈衣衣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寒。
沐聽琴的手在她臉上游走了一會,便是緩緩地滑下,在沈衣衣的鎖骨上游走,看著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冰墜子,柔滑的手指圍繞著墜子不斷游走,弄得沈衣衣渾身發(fā)抖。
“住……住手……”
那種癢癢的感覺,讓她渾身不安地抖動,卻又無能為力,那種難受得感覺,讓沈衣衣甚至流出了眼淚。
“還真的是可愛。你放心吧,玄瑟一定會來,畢竟,他把這個交給了你。”沐聽琴的手,總算收回,不過由此至終都沒有觸碰到冰墜子。
沈衣衣微微喘著氣,看著沐聽琴稍微與她拉開距離,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還真的是被她完全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不會成功的。”緊緊地看著她,沈衣衣一直努力地掙扎,就算現(xiàn)在不能擺脫這些符紙,他們也不可能一直關(guān)著她,只要一找到機(jī)會,她就會想辦法逃走。
反正現(xiàn)在車子在高速行駛,她就算掙脫了也不可能逃走,干脆倒在椅子上。
只是她現(xiàn)在在哪啊?有準(zhǔn)備前往何方?從被抓上車到現(xiàn)在,才十幾分鐘吧,應(yīng)該還沒離開城市。
所以他們要把她帶到什么地方去?是要直接帶過去找玄瑟嗎?若是他們抓著自己去威逼玄瑟的話,那可怎么辦?
‘玄瑟,快走,他們要來了!’閉目在心中默默祈禱,沈衣衣只能希望,玄瑟不要被他們找到,只要見不到,就一定不會被逼迫。
又過了一個小時,琵鷺突然走過來,沖著她笑了笑:“抱歉呢,要讓你先睡一下。”
沈衣衣一愣,卻見他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對著她晃動了一下,頓時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意識漸漸地消散——
玄瑟,凱東,小雅,店長,小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衣衣徒然驚醒,微微地喘著氣,這才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她這是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面,舒服的床,柔和的燈光,徘徊著輕柔動聽的隱約。
沈衣衣有些愣著,這又是哪里?
身體已經(jīng)能正常地活動,也就是說她被關(guān)在了一個沐聽琴認(rèn)為可以放心的地方嗎?
那么,逃跑的機(jī)會來了。
迅速地從床上翻滾起來,沈衣衣輕輕地晃了晃腦袋,那個會讓她暈倒的藥效似乎已經(jīng)過去,身上的衣物也是整齊,冰墜子也再脖子上掛著……
咦?
沈衣衣頓了頓,還有一條項鏈呢?!
迅速地跑到梳妝臺前,果然脖子上就剩下了一條項鏈,木雕的項鏈不見了!
慌忙地在床上翻找了一下,有把房間的每個角落地找了一遍,卻還是沒有!
“怎么辦……是在什么地方弄丟了嗎?難道是在橫巷的時候?”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沈衣衣不斷地敲著自己的腦袋,她怎么連個項鏈都保護(hù)不了啊!
突然,門外傳來人聲,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向這個房間走來。沈衣衣慌忙地四處張望,房間凌亂的程度,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裝睡了,輕輕咬著下唇,她趕緊地躲進(jìn)衣柜,特意不關(guān)衣柜的門,躲在衣柜最角落陰暗的地方,秉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也唯獨這種時候會慶幸自己的身材瘦小。
如預(yù)想的那般,房間門被打開。躲在衣柜內(nèi)的沈衣衣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她能看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緩步走入,緊跟在后面的是一雙看起來像小孩子的運(yùn)動鞋。
沐聽琴和琵鷺!
沈衣衣瞪大了雙眼,緊張的她心跳加速,但雙手緊緊捂著鼻子和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點聲音。
“哇哦!師姐,居然逃掉了!我這就去抓回來!”琵鷺的聲音盡是驚訝,很明顯他對于藥效的時間是什么時候醒來一直都控制得很好,沒想到居然在預(yù)期之前就不見了人影。
“不急,她逃不掉的。”沐聽琴雖然皺眉,但語氣依舊淡然,是的,在這個地方,她不可能逃掉,除非她會飛。
只是房間這狀況又是怎么回事?一副像是被洗劫一番的樣子?人,真的是自己逃掉的嗎?還是說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有什么人闖進(jìn)來了?
“不過師姐,其實她逃不逃走也沒關(guān)系吧?不是已經(jīng)通知了師兄嗎?只是看到那條廉價的項鏈,他真的會來嗎?”琵鷺在床上跳來跳去,一臉無趣,既然魚已經(jīng)上鉤,那魚餌什么的都無所謂了吧?
“總之,先去監(jiān)控室確認(rèn)一下,畢竟那女人出了什么問題的話,玄瑟可不會讓我們好過。”沐聽琴的聲音稍稍帶著一點苦澀,領(lǐng)著琵鷺匆匆地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