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瀚雙手掐住林若曦的脖頸上時,林若曦已經從懷中摸出了匕首,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司徒府中的二公子,也是司徒夫人疼愛的兒子,若是她傷害了他,司徒夫人也定不會原諒她的。
林若曦收回了手,老夫人和司徒夫人忙要沖過來,卻是被司徒湛攔住了,司徒湛接著雙手狠狠拉扯著司徒瀚的胳膊,無奈他的手太過用力,卻不見他將手松開。
司徒斌著急了道:“四哥,我看還是拿劍劃傷四哥的手臂吧!”
老夫人道:“不要這樣做,會傷害瀚兒的!”
司徒夫人卻是堅定的望著司徒瀚,快走兩步來到司徒瀚的面前,從頭上取下簪子,狠狠刺穿了司徒瀚的手臂.
她這樣的舉動,讓林若曦都不由得感覺到驚訝,沒想到司徒夫人會為了她,傷害自己的兒子。
司徒瀚像是一只猛獸,而且四肢都不受控制,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即便簪子將他的手臂刺穿,鮮血順著手臂上流下,他都毫無知覺,只是恨厭惡的看了一眼司徒夫人,一抬手將司徒夫人推到在地上。
司徒斌忙走去將司徒夫人扶起:“娘,您沒事吧?”
司徒夫人胸口被司徒瀚推的生疼,但是看到林若曦白希的臉蛋變成了醬紫色,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喊道:“老四,你在想什么呢?趕快將你二哥制止了!”
莫雪鳶救主心切,將晴兒松開,抽出腰上的軟劍本想去劃傷司徒瀚的雙臂,卻是被晴兒攔住,晴兒 也會一些功夫,左右阻攔就是不讓莫雪鳶接近司徒瀚。
千鈞一發之際,林若曦注意到了司徒瀚的眉心有一顆梅花形的印記,先前她還沒有發覺,怎么這一刻就出現這種印記了呢?
她奮力抬起手,指著司徒瀚眉心的梅花印記,司徒湛靈敏的感覺到,在看到那個印記之后,他的眸色發暗,從袖中抽出銀針,針針刺到了司徒瀚頭上的穴位,片刻之間司徒瀚的頭上就像是刺猬一樣,被銀針刺滿,而司徒瀚出奇的松開了雙手,紅色的雙眸也恢復了正常的黑色,像一團棉花一般軟倒到了地上。
司徒湛猛地回眸望了一眼晴兒宅院的大門后,冷聲道:“阿彩,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說完,他動作迅速的追了出去。
在若摸從諒。8晴兒一見司徒瀚也暈倒了,沒人能保護她了,她看了眼四周,都是司徒家的人,她不想等死,只好撒開退就往外跑。
司徒瀚剛剛松開了林若曦的脖頸,林若曦能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從死亡的邊緣回來,沒想到會如此的輕松快樂。
但她看到晴兒要逃跑,忙喚道莫雪鳶:“將她給我活捉了!”
莫雪鳶領命:“是!”
晴兒還沒等跑出宅院,就被莫雪鳶的軟劍架在了脖頸之上,她束手就擒,被強押了回來。
老夫人看到這個家里的殲細,害的她的孫子和孫女都險些喪命,恨得她咬牙切齒,拄著拐杖,顫巍巍來到了晴兒的面前,拿起拐杖,朝著她嬌嫩的小臉砸了一下,瞬時她的這一側臉變得鐵青。
晴兒痛呼道:“老太太,你打哪里不好,為什么要打我的臉呢?”
老夫人見晴兒說話也沒有先前那般客氣了,她對待這樣吃里扒外的人更沒有什么好顧及的,她又舉起拐杖,猛地砸向了晴兒的另一邊臉,將晴兒的另一邊臉也砸的鐵青。
“混帳東西,要不是你來司徒府,將司徒府攪得雞犬不寧,瀚兒怎么會受傷?若曦怎么會被自己的親哥哥險些掐死?”
晴兒為了保命,冷冷一笑:“老夫人,你是老糊涂了不成,難道這個假孫女,你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嗎?”
司徒夫人被司徒斌攙扶過去,她抬起手就是給了晴兒一耳光,打的晴兒半邊臉歪了過去:“老夫人和我都一樣,會認得自己的親人,還輪不到你這一個外人,在這里瞎攪和!”
晴兒哈哈一笑,滿口都是被打出的血,看起來陰森森的,她望向林若曦,冷冷道:“還是叫你林若曦吧,林若曦你果然夠聰明的,竟然看得出我是在和你們司徒家的人演戲,于是你就演了司徒斌因為感情的事與你們發生糾葛,司徒家窩中亂斗一團糟,還演得真是逼真,就連你這個司徒小姐的身份都演的如此逼真,還真把司徒府看成你的家啊?等到司徒家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一定不會有立足的余地。”
林若曦一步一步逼近晴兒,幽幽的眼神泛著一抹煞氣,她伸出手指,掐住了晴兒的下巴,聲音如冰刀一樣:“晴兒,你為武皇后做了這么多的壞事,武皇后應該感謝你才是,可是你也不想一想,若是你今天放出了假消息,害的武皇后會被皇上治罪,你的命她還會稀罕嗎?”
晴兒咬牙:“這就不由你多管閑事了!”
“是啊,我這是在多管閑事,可是你是武皇后派來的,而且還傷害了我,我的二哥,甚至還有我的娘親……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過沒有?”林若曦笑容如同月光一樣溫婉美麗,可是話音卻是像冰窟一樣寒冷,讓晴兒不由自主渾身戰栗。
“你……你想怎么樣?”晴兒渾身發抖,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就像是閻/王一樣,煞氣陰森。
林若曦勾起冷艷的唇角,幽深的眸光直望進晴兒的眼底:“我要送給武皇后一個禮物,我要讓她永遠都抬不起頭在皇上面前,在南疆國中臭名昭著。”
老夫人和司徒夫人都擔心林若曦會不會做出危險的事情,畢竟武皇后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她手段狠毒,心思縝密,一般人是不能拿她怎樣的。
林若曦轉身,對老夫人和司徒夫人道:“老夫人,娘親你們且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當的,而且不會將危險殃及給自己和司徒家的。”
老夫人和司徒夫人自然是相信林若曦的,而林若曦讓司徒斌去照顧昏迷不醒的司徒瀚,只讓莫雪鳶將晴兒帶走,他們一起回到了宅中——關門的那一刻后,屋中滿是隱身和神秘的氣息。
朝堂上,南疆皇上處理完國事,本想退朝,太子殿下卻有事稟奏:“父皇,兒臣今天得到一個消息,平陽侯之女司徒若曦其實是大歷派來的殲細叫林若曦,真正的司徒若曦已經被她殺死,剛剛兒臣得到消息,這個林若曦為了讓平陽侯分心,不能在邊疆安心鎮守,將平陽侯的小兒子殺死,鬧得平陽侯府人心惶惶,這樣犯有欺君之罪,而且還禍國殃民的女子,應當立即處置!”
太子殿下李淵一出口,滿朝堂的人都在議論此事。
皇上也頗為驚恐,他怒道:“好一個大歷國派來的殲細,真是禍國殃民的女子,平陽侯府竟然也收留了她,可所謂私藏了大歷國的殲細,應當全部治罪。”
茂王李茂站了出來:“父皇,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虛報,并非真實,還請父皇查明后在治罪!”
沐王李沐也站了出來,深深望了太子李淵一眼,邪魅一笑:“父皇,這件事太過蹊蹺了,太子殿下怎么早不上奏,晚不上奏,偏偏等到早朝退下了才要上奏,而這期間又無人稟報此事與他,他是怎樣得到消息的?”
太子李淵淡淡一笑:“茂王和沐王都是司徒家的親戚,當然要為司徒家說話了,這一點我還是能理解的。”
皇上點頭道:“太子說得對,京兆尹你可知道這件事……”
京兆尹站出,看了太子一眼,朝著太子點點頭,接著朝皇上道:“太子所說句句為真,皇上司徒一家明知道這林若曦是大歷之人,是大歷的殲細,而他們有心私藏她,現在鬧出了這么多荒唐的事,都是他們的過錯,皇上不但應該去給林若曦治罪,也要給司徒家治罪才是。”
“說的對,朕也這樣認為,傳下去……”
“慢著,皇上,臣有話要說!”一身白色繡有金色龍紋的俊美男子出現在朝堂之上,眉眼笑的彎彎如月,將整個朝堂都映亮了一般。
皇上看著林靖軒,滿心滿眼的喜歡,但不知道這個兒子又闖下了什么禍,于是問道:“靖羽侯爺,可有事要奏?”
林靖軒一雙清澈的眸子變成暗色,望向太子道:“皇上,太子殿下他犯了欺君之罪,平陽侯府一派的安寧,并未有太子所說的事端?至于太子的話,都是因為有心人教唆他而說的,而且太子的假奏已經被他們用密信方式快傳到了邊疆的平陽侯手里,怕是在擾亂軍心,禍國殃民,而背后的主謀不是別人,正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到皇后娘娘的宮中一去,最好帶著朝臣問個究竟。”
皇上憤怒地從龍椅上起身,沒想到林靖軒會這樣大膽,說這樣的話,眼下朝臣都要他去見皇后問個究竟,他面對林靖軒,他最喜愛的兒子,終是無奈道:“好,朕這就一去,問個究竟!”
鳳房宮中,武皇后突然收到了一個神秘的禮物,是用木箱子裝起來的,阿彩也沒在她的身邊,她心中雖有不安,但是還想看個究竟。
她讓所有人出了大殿,親手將這個木箱子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更是讓她新奇,待她打開了蓋子時,整個人‘哇’的一聲,竟然跌坐到了地上。
“林若曦……你真是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