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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庶妃,你狠要命(火辣+精彩+10000字)

林若曦垂下一雙美眸,微微點頭:“好!”

林靖軒卻能感覺到,林若曦即便答應(yīng)他不在難過了,可是內(nèi)心還是仍舊對楊九妹的死耿耿于懷,想到這里,他握著林若曦的手更緊了,而林若曦任由林靖軒這樣緊握著手,眼梢?guī)в悬c點晶瑩的淚珠。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忘記楊九妹前幾日找到她,告訴她懷有身孕時,是那樣的笑容燦爛,一個即將作為孩子的母親,那種對孩子出生期待的心,是誰也無法能感受到她當時激動的心情。

林靖軒松開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繡帕,為她輕輕的擦拭著眼梢的淚珠。

他在心里念叨,四姐姐不要在傷心了,靖軒真的不想看到你難過,你放心,只要有靖軒在一天,就不會有人可以在傷害到你。

兩個人站在月下,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歪斜的照著,看似纏綿交織在一起。

秋雁和冷心垂下小臉,想起白日里二少***死,他們也不免有些傷心難過。

莫雪鳶則擔心的望向林靖軒和林若曦,這一對兄妹,到底在何時才能互相敞開心扉呢?

二日后,林丞相府為楊九妹的死舉辦了一場喪禮,因為楊九妹是林丞相府的二少奶奶,又是楊國公府內(nèi)的千金,這兩個大世家在大歷國只要一跺腳,就能讓大歷國震動,算是有十足分量的大家。

所以這一天,凡是京城內(nèi)的官員,名門貴族甚至大歷國的皇室都來丞相府里奔喪,而且他們都帶著重金喪禮登門,可謂絡(luò)繹不絕、比肩接踵踏進了林丞相府。

這人之中,當然也有比較顯眼和出挑的幾個人物,比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再比如大歷國的幾位皇子,還有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南疆國的源王和香菱公主竟然也登門奔喪,在外人看來,這給了林丞相府十足的面子了,這些人見到這種情景,更是用力的巴結(jié)林丞相府。

林若曦一身白色素衣上身罩著粗布麻衣,頭上戴著一朵白色小花,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蓮一樣清雅淡麗,林靖軒則穿著一身白袍,外罩黑色的粗布衣裳,一頭烏發(fā)被黑色的綢帶豎起,整個人潔白如玉,走起來如雪紛美引來了無數(shù)千金炙熱的眸光。

林若曦一直垂下雙眸走著,林靖軒則伸出手輕輕扶著她的纖臂向登門的名門世家打招呼。

當一身紫衣,容貌艷麗的香菱公主與林若曦照個正面時,林若曦禮貌的拂身,聲音輕柔道:“香菱公主能來丞相府,實在是丞相府的榮幸。”

香菱公主溫柔一笑:“四小姐,真是太客氣了,畢竟我們是朋友,來朋友的家里做客,這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林若曦抬眸,美眸中如湖水蕩漾一般,晶晶亮亮很是嬌艷,看的與拓跋辰隨后一起走進丞相府里的源王心花盛放。

香菱公主微微有些驚訝,在她的猜測之中,林若曦一定是面色蒼白如紙,唇色微白,眼窩為青色,整個人應(yīng)該是怠倦了,當看到她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一副幽怨和兇神惡煞的神情,這樣她才可以心滿意足的回到南疆國去。

可是,現(xiàn)在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這個林若曦不但沒有傷心,還這樣的神采奕奕,風輕云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項狡詐、惡毒的香菱公主這一刻也猜不透林若曦的心了,她轉(zhuǎn)過眸看向了拓跋辰和源王李源,想從他們的身上獲得答案,可是這兩個人也同樣露出微微驚訝的神情,顯然是和她有著同樣的猜疑和驚訝了。

林若曦略帶關(guān)切的望向香菱公主,問道:“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看你的面色好像不大好?”

香菱公主忙擺手笑了笑道:“四小姐可能是看錯了,本公主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不舒服,林丞相為人仁慈、宅心仁厚,來這里奔喪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四小姐就不要忙于招待本公主了,還是招待其他的貴客去吧!”

林若曦點了點頭,溫婉一笑:“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若曦也沒有什么客氣的,那就先招待其他人了,如果公主覺得不便,大可以找若曦說,看看若曦能不能幫您做些什么。”

香菱公主微微笑道:“那就先謝謝四小姐了。”

林若曦對她行了個拂身的退禮,接著和林靖軒一同去招呼別的貴賓。

這時,拓跋辰和源王李源也走了過來,三個人面面相覷,因為與昨天的猜想、計劃太過不同,所以他們的面色都有些難堪和匪夷所思起來。

香菱公主悄聲道:“七殿下,王兄,你們覺不覺得今天的林若曦真的好奇怪啊,我可是聽說,昨日林若曦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三夫人和二少爺,那種兇狠的模樣,都是因為楊九妹的死給逼出來的,可是今日卻是一臉的風輕云淡,她到底是唱著哪一門子的戲啊?”

源王李源還時不時的睨一眼林若曦離開的背影,那倩麗的身姿真是讓他做夢都魂回夢牽,讓他垂涎,眼看就要離開大歷國了,這叫多看一眼少一眼,想一想他沒有娶她為妻子,沒辦法抱得美人歸,他就覺得像是失去了很多東西,心里竟然很是失落起來。

拓跋辰帶著譏諷的眸光從源王這種見色起心的俊容上掃過,接著對香菱公主認真道:“林若曦這個人就是太過狡猾,很難讓人猜透她的心思,所以她表面越是這樣的鎮(zhèn)定,就說明她內(nèi)心很是痛苦,公主可不要被她表面淡然的神色所欺騙到了。”

香菱公主贊同地點點頭,當望見李源一副色瞇/瞇的樣子,盯著林若曦遠去的背影瞅,香菱公主不悅的咳嗽了一聲:“王兄,你就不怕紅顏禍水嗎?”

源王眉眼彎彎的笑著,惹來了不少世家千金們投來傾慕的眸光,他低聲道:“即便紅顏是禍水,很多人也甘愿守著這樣的一個紅顏。”

香菱公主冷哼一聲:“真是冥頑不靈,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還是死心未改,算了……這一筆筆舊賬,等我回到了南疆國在找你算清。”

源王李源一聽,這香菱公主并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他的心就七上八下起來,只得圍繞在香菱公主的身邊討好她,生怕到了南疆國這個香菱會將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武皇后,到時候就是他有百多張口想要辯解,到最后只怕是百口莫辯,死的凄慘。

拓跋辰則轉(zhuǎn)身走向一身青衣華服的拓跋天,拓跋天望見拓跋辰朝他走來,他冷冷睨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他,可拓跋辰則像一塊粘糕粘上了他。

“五哥,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拓跋天淡淡點了點頭:“是啊,更巧的是在這里竟然還能看到七弟的身影……”他瞧見了遠處的香菱公主和源王,略帶諷刺道:“更讓人覺得巧的是,香菱公主和源王不應(yīng)該回到南疆國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大歷國,還來參加林丞相府里的喪事?”

拓跋辰知道他這是另有所指,但他不但算回答他,所以裝作糊涂道:“五哥,我也覺得很巧呢,竟然在這里會碰上他們……”他瞧見了走向遠處的林若曦,她正在禮貌的接待賓客,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五哥,這若曦姑娘和你走的這樣近,如今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二嫂,應(yīng)該很傷心吧?”

“人死如燈滅,旦夕禍福無人能猜的準猜得出,所以我覺得她是將這件事情已經(jīng)看開了吧?七弟也就不要在多費心了。”拓跋天說完這句話,故裝作遇到了熟人,將拓跋辰甩到了身后。

拓跋辰被遭到了冷臉,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巧太子殿下拓跋睿將他給喚去了,拓跋睿又開始差遣他干這個、做那個,就像是支持仆人一樣,讓他去做事,所以他也沒有別的心思去想著香菱公主和源王在做什么,而是想著要怎樣去應(yīng)付這個刁難人的太子殿下拓跋睿了。

當林若曦和楊夫人碰了個照面時,兩個人輕輕拂身,禮貌相敬。

林若曦剛要錯開楊夫人時,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楊夫人目光深邃望向了站在不遠處正好奇著東瞅西望的香菱公主,輕輕點了點頭:“四小姐放心,都辦妥了。”

“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軟下心腸,不然這計劃就要白費了。”

楊夫人咬咬牙道:“那是自然,若是能證實了,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定不會放過她。”

林若曦滿意地點點頭,隨后先走開一步。

林靖軒看得出,林若曦還是有些緊張,他關(guān)切的問道:“四姐姐,你也招待了一天的客人了,不如你到房間內(nèi)休息片刻,這里就交給我好了。”

林若曦卻是笑著搖頭:“我還好,并無甚么大礙,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擔心什么?”

“他們身邊的暗衛(wèi)都是絕世的高手,若是你和五殿下身邊的暗衛(wèi)抵不過他們,只怕計劃要失敗了。”

林靖軒卻是自信的笑著,眉眼彎彎,如皎月般亮麗耀眼:“四姐姐,靖軒辦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即使他們的人在厲害,可是四姐姐也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一人之力敵不過百人之悍,我們就來個以百敵一,看他們能有三頭六臂不成,能逃出我們的圍捕。”

林若曦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不錯,這正應(yīng)了那句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一下香菱公主和源王就等著南疆國來人替他們收尸吧。

到了出殯之時,一眾人跪在地上哭喪送楊九妹上路,黑色的檀木棺材剛剛從內(nèi)廳中抬出,可剛到了大院還沒等抬出去,咣當一聲,棺材掉落在地上。

楊夫人突然大哭起來,撲倒了棺材之上,喊道:“女兒啊,你一定是冤死的,要不然怎么會抬不走,棺材落到了地上呢?”

林蕭然走了和楊國公走來,兩個人相視一眼,楊國公道:“夫人,你快點起來吧,還是讓人將九妹給送走,讓她安心上路吧!”

楊國公命人將楊夫人拉開,心中想著,若是讓老國公爺看到了自己的孫女這樣慘死,他說什么也不會放過整個林家的,這一次他是被楊夫人再三勸阻才肯同意試探一下,若是沒有什么結(jié)果,他一定不會放過林家。

林蕭然給了那些抬棺材的仆人一個眼色,那些人便再一次去抬棺材,可是怎么抬都抬不動,有的賓客很是好奇,也過來抬棺材試一試,可是結(jié)果都是一樣,這個檀木棺材就像是千斤重一般,很難在抬動一步。

楊夫人再一次撲向了那口棺材上,哭的天昏地暗,口中哽咽地念叨:“九妹啊,你一定是冤死的,不然你也不會這樣停在林家不走,有什么委屈和冤枉的事情,你就告訴母親,讓母親為你做主啊!”

香菱公主和源王正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烏黑的眼珠子瞧著,香菱公主很是驚奇的問道:“王兄,這件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了,公主難道將我害死了,就想抵賴不認嗎,難道你不怕我做鬼去找你算這筆舊賬嗎?”

香菱公主猛然間回眸,望見了竟然有著和那個少夫人同樣的面容女子,只是這個女子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珠子又漆黑有空洞,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人,倒像是鬼?

香菱公主渾身一抖,忙轉(zhuǎn)過了頭,她拉了拉源王的衣袖,聲音顫抖了:“王兄,你聽見了什么沒有?你看見她了嗎?”

源王此刻正用一雙桃花眼正盯著朝他微微一笑的林若曦,他感覺他整個人的心魂都被她勾去了,哪里還會注意身邊的人說什么,看到身邊有什么?

香菱公主用力擰了源王的胳膊一下,源王啊的一聲痛叫出聲,問道:“香菱,你瘋了不成,有什么事情嗎?”他很是不高興,有人在他眉目送情之時打擾他。

香菱公主雖然被源王的舉動氣壞了,但是她更是害怕身后的那個鬼東西,她低聲道:“我看見棺材里的那個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后。”

源王轉(zhuǎn)頭,四下瞅了瞅:“香菱,這里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啊?你會不會是眼花了?”

香菱公主猛然間再次轉(zhuǎn)頭,可是這一次身后卻是什么也沒有,在哭喪的女眷之中,也沒有看到同樣的面容。

她閉眼又睜開眼睛,連續(xù)做了好幾次這樣的動作,看到的卻是一個結(jié)果……沒有見到和棺材里面躺著的那個少夫人同樣面孔的女人,看來一定是她看花眼了。

香菱公主在一轉(zhuǎn)眸,望向撲在棺材上哭的很兇的楊夫人,楊夫人一個凌厲如鷹般的眼色望向了香菱公主,香菱公主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忙別過臉去,躲閃著她的眸光,可就在這時,她又看到了那一張蒼白的面孔,在女眷之中,用哀怨而且憤恨的黑眸望著她,似乎要將她咬碎一般,惡狠狠望著她。

香菱公主在一次拉動源王的衣袖:“王兄,快看啊,她出現(xiàn)了?”

源王順著她望去的方向瞧去,根本沒有她說的那個人,可香菱公主卻像是瘋了一般,大叫著:“鬼東西,你給本公主出來,你以為本公主會害怕你嗎?你給本公主滾出來。”

她甩開了源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瘋了一般跑向這邊哭喪的女眷之中,左拉右拽,看了一個又一個女眷的面孔,卻唯獨不見她剛剛看見的那一張蒼白的面容。

正當她欲拉起右手邊上女子的胳膊時,一張嬌美的面孔映入她的眸中。

“林若曦?”

“香菱公主,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在這里大聲的叫著,難道你見鬼了不成?”

香菱公主現(xiàn)在很是敏感,一聽到鬼這個字,就渾身發(fā)抖,她嚷嚷道:“我就是見鬼了,見到躺在棺材里的那個女人了。”

眾人一聽都變得驚恐萬分,膛目結(jié)舌起來,而楊夫人突然從棺材上扶起,一步一步逼近了香菱公主,漆黑的眸子和楊九妹十分相似,看的香菱公主心中顫抖不已,連連向身后退去。

“九妹死的很冤,所以她的魂魄是不會安心上路的,在眾多賓客之中,無人能看到九妹的冤魂,也包括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見過,怎么香菱公主就這樣巧合的碰見了,你們前世可不是朋友,談不上有何交情,看來只有一個猜測了,九妹是有人害死了,而且是和香菱公主有關(guān),對不對?”

香菱公主瞪著一雙黑眸,磨了磨朱唇后的牙齒,道:“本公主沒有做出這種喪天害理之事。”

楊夫人冷冷一笑:“蒼天為證,日月可鑒,若是香菱公主真的害死了九妹,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九妹的冤魂也必定會糾纏你一生。”

香菱公主一聽,面色變得蒼白,她一把拉住源王的胳膊,喊道:“王兄,我們快走啊,這里有鬼,而且這個女人也瘋掉了,真是可怕啊!”

源王到現(xiàn)在都是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望著林若曦,到最后還是林若曦強拉住源王走出了丞相府。

丞相府內(nèi)開始議論紛紛,眾人都一致認為楊九妹的死定和這個惡毒心腸的香菱公主脫不了干系,而拓跋辰暗叫不好,可是太子殿下卻突然纏住了他,不讓他抽身,他心急如焚,卻不想將自己的心思敗露了,最后只得在心中祈禱,希望香菱公主和源王不會出什么大事吧。

林若曦和楊夫人對視一眼,兩個人已經(jīng)對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來這個香菱公主定然是害死楊九妹的兇手,不然也不會怕成這個模樣。

林靖軒走到林若曦身邊,輕聲道:“四姐姐,五殿下已經(jīng)去拉住他們了。”

“很好!”她看了一眼楊夫人,道:“夫人,你要不要隨我一同過去看戲呢?”

楊夫人冷然笑了笑:“當然是好,這筆賬,也是該我找他們算清的時候了。”

——

香菱公主和源王李源,匆匆的從林丞相府跑出,香菱公主已經(jīng)是面容失色,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汗,連后背的衣裙都被冷汗給打濕了。

李源有些惱怒,但是因為礙于她是武皇后最疼愛的二女兒,所以他就沒有發(fā)怒,而是小聲的抱怨道:“香菱,你這是做什么?別拉著我了,讓我自己走就好了。”

香菱公主卻是死死拉住了李源額胳膊,不肯松開手,她神經(jīng)兮兮的四處張望著:“有鬼,有鬼啊!我真的看到了和棺材里面躺著的女人,一模一樣的面孔的鬼啊!”

李源皺起了長眉:“這大白天的,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香菱公主卻是不聽他說的話,大聲的喊著:“豹子呢?所有的暗衛(wèi)呢?都給本公主滾出來!”

李源阻止道:“香菱,你瘋了不成,這些人都是暗處保護我們的,你怎么可以隨意調(diào)動他們出來?”

香菱公主瞪圓了一雙眼珠子,看起來很是可怖:“若是我在不叫他們出來,我會被那個女鬼害死的,我不要,我不要啊!”

倏然間,他們的身邊多了十名身穿銀衣的男人,其中最前方的那個男人額頭上有著豹子刺青的就是豹子,而隨后又有五人出現(xiàn),這五人身穿紅衣,是源王身邊的暗衛(wèi)。

李源無可奈何,只能任由香菱公主在這里發(fā)瘋,待他們走到了丞相府旁側(cè)的一個拐角長巷,這里空蕩蕩的,寂靜的有些懾人。

而他們的馬車就停在了這個青墻邊上,正當香菱公主和李源欲走上馬車時,馬車的車簾子被人用長劍挑起,接著從里面走出了一位身穿青衣,濃眉星眸,英俊的面容有些冰冷的男子。

李源皺眉問道:“五殿下,你怎么在這里?”

拓跋天冷冷一笑:“我是來捉拿壞人的。”

香菱公主瞪大了雙眸:“壞人,壞人在哪里?難道是那個女鬼嗎?”

拓跋天將長劍指向香菱公主,冷冷望著她:“壞人就是你,香菱公主,是你殺了丞相府里的二少夫人,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

香菱公主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李源忙扶正了她的身子,他瞇起狹長的眼睛道:“五殿下,既然是你先挑起事端,就別怪我不對你手下留情了。”

“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給我將他們殺掉!”

那些暗衛(wèi)突然拔出了長劍,將長劍指向了香菱公主和李源。

李源和香菱公主都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

緊接著,這些拿著長劍的暗衛(wèi)伸出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的卻是與先前完全不同的面孔。

李源大叫道:“五殿下,我們的人哪里去了?”

拓跋天仰天一笑道:“早在你們進到丞相府里,我們已經(jīng)將他們都引出來了,并且將他們都殺掉了。這些面具就是模仿他們的樣子及時做的,怎么樣,是不是很相似啊?”

香菱公主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拓跋天道:“是不是那個踐人讓你來抓我的,一定是那個踐人對不對?”

拓跋天星眸如寒冰一樣望向香菱公主,輕哼一聲:“請公主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香菱公主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瘋了一樣的笑著:“我說呢,我怎么可能在大白天就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有人動的手腳,是她吧,一定是林若曦這個小踐人,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香菱公主望向巷子的拐角,不多時,這里出現(xiàn)了幾個人的身影,其中一人便是林若曦。

林若曦笑的很溫婉,走起來的步子也是輕輕緩緩,待走到香菱公主面前時,她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香菱公主,你在喊什么呢?”

“我在喊你這個踐人,是你陷害我對不對?”

林若曦笑著點頭:“不錯,是我陷害你的,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女子,不是我二嫂,而是和她有著幾分相似叔父家的表妹而已,若不是你做賊心虛,你又豈會害怕呢?”

香菱公主承認她是害怕了,是做賊心虛了,但是她總覺得事情一定沒這么簡單,到底是什么會讓她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并且產(chǎn)生了幻覺呢?對,這其中一定有幻覺。

林若曦一伸手了,從香菱公主的腰間拿出了一個香囊,這個香囊是輕紗包裹著,里面裝有香料,她在香菱公主鼻下晃了晃,香菱公主聞見了,感覺腦中一片混亂的場景。

她怒聲問道:“這個是什么?”

“失魂草!就在我們碰面時,我一不小心將她塞進了公主的腰間,讓公主失去了理智,產(chǎn)生了幻覺,實在是對不起了。”

“對不起?哈哈!你還好意思對我說對不起?告訴你……你別白費心了,我說過,那個婦人不是我殺的,我是不會承認的。”

林若曦彎起唇角,冷冷一笑,剛才溫婉的模樣瞬間消失了,她在李源的耳邊傾吐芳香:“源王,你告訴若曦,香菱公主有沒有做過殺了那個少婦的事?”

李源看了一眼倔強而又幾近瘋狂的香菱公主,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是她殺的,那個少婦是她殺死的,當時我有勸她,不要做這種喪天害理之事,可是香菱她讓身邊的暗衛(wèi)將那個少婦百般凌辱,因為少婦掙扎,他們就在少婦身上做出卑劣的事情,我看過那個少婦幽怨地望著香菱,并且已經(jīng)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由那些畜生們在她身上強行,而香菱更是狠心,看到那種怨恨和絕望的眼神,最后拿出了長刀,將她腰斬,并且將她拋棄在了清冷的地面之上。”

香菱公主怒道:“李源,你這個窩囊廢,住口!要是你敢對她下手,又怎會讓我親自動手呢?”

林若曦揪住了香菱公主的長發(fā),狠狠給了她兩耳光,一雙黑亮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要將她活活咬死:“咬住口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命人百般侮辱她,殺了她之前,她還高興的告訴我,她懷有身孕了,要做母親了,既然她都無力掙扎了,也受到你們的侮辱了,她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沒有了尊嚴,她也就那樣的忍住了,可是你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拿刀將她腰斬,一死兩命,就這樣斷送了一個即將成為人母的女人和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

香菱公主冷冷笑著,口中的白牙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我想要殺誰,還么有人能阻止了的,她只不過是一個賤民,死就死了,又有什么怨言呢。我要的就是看到你傷心,看到你絕望,只有這樣我才能開心。”

林若曦瞪起一雙黑亮的眸子,從腰間抽出的匕首,刀起刀落,將香菱公主的兩邊面頰滑出了兩個大叉,鮮血很快就將她一張俏臉給染紅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最美的女人了,這也是她最恐怖的一場噩夢,她嘶聲力竭慘叫幾聲,接著瞪著林若曦道:“我是南疆國的公主,你竟然敢這樣待我?若是被我母后知道后,一定會找你算賬,殺死你的全家,替我報仇。”

林若曦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香菱公主就這樣嚷嚷著,卻是發(fā)出不了一個完整的字,她冷哼一聲:“你的話太多了,這條舌頭,看起來真是讓人厭惡,還是不要的好。”

林若曦刀起刀落,片刻間香菱公主的口中空然如洞,鮮血漸漸從口中溢出,林若曦甩開了手,香菱公主則跪倒在地上,哇哇哭著,幾乎要暈了過去。

李源見到如此場景,嚇的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道:“林若曦,我求求你,放過我吧,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要怪就怪香菱,是她聽說你和那個少婦的關(guān)系甚好,所以才會對她下毒手,想讓你傷心難過的,真的和我無關(guān)啊。”

林若曦瞇起眼睛,望向李源笑道:“你要我怎樣才能相信你,你不會背叛我呢?”

李淵握住了一名侍從用刀尖指向他的刀刃,將刀搶到了手中,舉起刀將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斬斷,接著將刀扔到了地上。

“林若曦,這樣你能相信我了嗎?”

林若曦冷冷一笑,望向拓跋天:“五殿下,聽說夜晚的時候,青狼山上的野獸總是饑餓的吼叫著,正好源王殿下想證明他的誠心,就不如將他扔到青狼山上喂野獸好了,也好證明他的真誠之心。”

李源驚得渾身發(fā)抖,求饒著:“姑奶奶,求你饒了我吧,求你放過我吧,我可是南疆國的皇子啊,你不能這樣待我。”

拓跋天一抬腳,將李源踢在了胸口,李源腦中空白一片暈倒了,接著被拓跋天命人拖了下去。

林若曦望見楊夫人眼底幽幽的恨意,她將帶有險些的匕首遞到她的手上:“楊夫人,你一定是想為二嫂報仇吧?現(xiàn)在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隨便處置她吧!”

楊夫人咬緊牙,一步一步逼近香菱公主,香菱公主爬在地上,口中滿是血,嚷嚷著聽不懂的話,拼命的朝前爬著。

楊夫人抓住了她的雙腳,匕首抬起揮下,兩條腳上的腳筋被隔斷了,香菱公主嘶聲力竭的嚎叫著,可就在這時,楊夫人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兩只胳膊,又是匕首抬起落下,她手腕上的手筋被隔斷了,香菱公主已經(jīng)成為了不擇不扣的一個怪物,一個廢物,甚至連乞丐都不如,活得生不如死。

香菱公主忍不住身上的劇痛,整個人暈死過去。

楊夫人抬起香菱公主的整張丑陋的容顏,痛恨的準備揮下最后一刀,可是林若曦卻阻止了她。

“楊夫人,若是你就這樣放過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她抬眸望向了笑的眉眼彎彎,俊美翩翩的林靖軒:“靖軒,就按最初的計劃做吧!”

林靖軒桃花般的雙唇微微抿起:“四姐姐,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拓跋天和楊夫人都為之一怔,不知道林若曦和林靖軒之間有何秘密,又要用怎樣的方法來處置這個香菱公主。

林若曦和楊夫人一直待楊九妹安葬進黃土之中,他們才向相府趕回,快要到相府門口時,只見這里已經(jīng)有一輛裝飾較為樸素的馬車正等候在相府門口。

林靖軒掀起了車簾,召喚著林若曦和楊夫人過去,待林若曦和楊夫人坐進了馬車里,楊夫人好奇的問道:“你們到底想怎樣處置這個香菱公主?”

林若曦只是微微一笑:“楊夫人,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之后,在一家宅院門前停下,三個人下了馬車,林靖軒則先前一步,瞧了瞧宅院的大門。

宅院的大門一開,從中走出一個濃妝艷抹四十歲出頭的女人,論誰都能看得出,她是一個青樓的老鴇子,而這個青樓與平日里那種奢華意淫,歡歌艷舞的青樓不同,是那種最為低級的青樓院子,在這里一般接待的都是最低等的人,無論你是乞丐或者是瘋子傻子,四肢不全還是有特殊癖好的男子,只要你能掏出銀子,就能來這里找到適合自己的女人,宣泄自己。

老鴇子看到是林靖軒和兩位貴人來了,忙招待著,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道:“公子,夫人和小姐,你們來的正好,你們送來的那個踐人已經(jīng)被我們整的服服帖帖的,不過剛才她好像吃的媚藥多了一些,竟然……竟然……”

林若曦淡淡一笑:“不必多說了,我們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林若曦和楊夫人一同進到了院子,林靖軒隨后跟上,待他們進到大院時,竟然看見一個裸身的女人正在和院子中的幾只野狗,正在做出教合和茍且之事,那幾只野狗也被灌上了媚藥,所以也是藥性大發(fā)了,可是卻不及那個裸身的女人來的激烈,那個女人雖然手腳都不能用了,卻將拴在那野狗脖子上的繩子圈在了自己的腰上,用身體挪動著,靠近了野狗的嚇體,用身體摸索著,啃咬著,讓野狗都覺得惡心了,將她撕咬的不成人樣了,可是她還是一直不肯松口和放棄追著。

老鴇子別過臉,啐了一口:”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更不要臉的婊/子,竟然和畜生做出這種事,給她足夠的男人她還不閑夠,最后連男人都覺得她丑,惡心了要躲著她,她就主動要和野狗這樣做,唉!我還真是平生第一次見識了。”

楊夫人暢然大笑,仿佛將心中的壓力和怨恨都一并笑出,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蹲坐到了地上,最后哽咽了,雙眸帶著瑩瑩的淚光。

林若曦拂身將她扶起:“楊夫人,您還好吧?”

楊夫人站起身子,朝著她拂身謝過:“四小姐,我替九妹謝過你的大恩大德,謝過你為她終于報仇雪恨了。”

林若曦嘆息一聲:“二嫂是我這一輩子遇到的最好的朋友,失去她我心里委實的難過,但是能替她報仇,我心里很暢快,這也是我應(yīng)該做到的。”

楊夫人望向早已被野狗啃咬和撕扯的毫無人樣的香菱公主,她眸底陰暗道:“四小姐,可以讓我做最后一件事嗎?”

林若曦點頭。

楊夫人讓人找來了干柴和火把,并且將這幾只野狗和早已毫無人樣的香菱公主埋在了干柴之下,一把火點燃了,最后剩下的是野狗的吼叫和一個不人不鬼的她扭曲在干柴/烈火下掙扎。

不出半個時辰,野狗和她的身體都化成了灰燼,楊夫人笑中帶淚,奔出了大院離開。

老鴇子瞧見幾位貴人要走了,心想著還要訛詐他們一筆:“幾位貴客,你們在這里殺人了,也放火了,能不能在多給一些呢?”

林若曦眸中清冷道:“你以前也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吧?不知有多少的少女,被你逼良為娼,若是他們不同意,你就會想出各種法子,害死了不少的女子,你也算惡人都做盡了,應(yīng)該得到報應(yīng)了。”

老鴇子一聽,立刻明白過來了,忙跪在地上求饒,可林靖軒已經(jīng)命人將這院子中的老鴇子和幾個做過壞事的壯漢,一并殺掉。

最后林若曦冷冷勾起唇角和林靖軒一同離開了這個宅院。

林若曦為楊九妹報仇雪恨之后,感覺心中釋然了不少。

又過五日的一個深夜,若香院屋內(nèi)雕花的木窗晃動一下,林若曦警覺的從床上坐起,一張俊美如玉的面容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他牽住了林若曦的雙手,深情而又依依不舍道:“四姐姐,靖軒真好舍不得走,但是現(xiàn)在……靖軒不得不離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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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靖軒,我要等你歸來;幸福與大婚,還有多遠(動情+轉(zhuǎn)機10000字)

燭火亮起,林若曦定睛望著林靖軒,那一雙清泉般的美眸有微波在蕩漾,她第一次感覺到不安,伸出手緊緊握住林靖軒略有冰涼的雙手,蹙眉問道:“靖軒,你在說什么?什么叫要離開我?你快告訴四姐姐。”

林靖軒垂下美眸,濃而長的眉毛在燭光中在眼下投出了濃濃的眼影,將他眸中復(fù)雜的情緒一并都隱藏進去。

可越是這樣,林若曦越覺得不安,她松開林靖軒的手,伸出手扳正了林靖軒的俊容,那一張如玉般白希的俊容之上,倏然間有兩行清淚滑過。

“若曦,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直擔心林靖軒,但是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給我為妻。”

林若曦搖搖頭,道:“天,有些事情,我一直都在擔心著,不僅僅是靖軒沒有回來這件事,我也擔心著你……”

拓跋天如同被雷擊一般,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問道:“你說什么?你說我的父皇根本不會把皇位傳給我?我不信,他那么器重于我,那么寵愛和欣賞我,怎么可能將太子之位傳給別人,將皇位又傳給別人呢?”

林若曦大喊一聲:“不!你絕對不可以去!為何你們事先沒有告訴我?為何要來的這樣突然呢?”

林若曦望著拓跋天點點頭,拉住了拓跋天遞來的大手,翻身躍上了馬背,拓跋天擁著她,一抖馬韁繩兩個人便揚長而去離開了林丞相府。

拓跋天見到林若曦默不作聲,他笑了笑道:“我對四小姐很是喜歡,所以決定在過幾日,就來相府提親,不知道林丞相可否同意將貴府的千金嫁給我呢?”

事情如林若曦所料,陳國公在邊疆造反,但是因為有林靖軒帶兵去抵抗圍剿,所以太子殿下和皇后,甚至拓跋辰都開始心神不安,最終還是在大歷國都內(nèi)發(fā)生了一場驚人的宮變。

林若曦還沒說完,竟然咳嗽了幾聲。

林若曦溫婉的笑了笑,盡管這笑容帶有些許的苦澀,她用手輕輕觸摸著林靖軒的俊美面頰,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那個時候,靖軒還是個思想長不大的五歲孩子,那時候她總是好奇這個男子的小臉蛋比女子的都要漂亮,而且皮膚有白希有光滑,她總是很好奇的伸出手摩挲著他的面頰,想著想著……林若曦的笑容在苦澀之中,多了一絲絲的幸福。

柳姨娘伸出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fā),正在這時冷心突然跑進了綠薇院,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林若曦。

翌日,早朝之上,所有大歷朝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積聚在金龍大殿之內(nèi),大歷皇帝一身龍袍,神情肅穆望著這些文武百官。

好一個心機夠深的父皇,為了讓拓跋鐸躲避鋒芒,讓這些皇子為了皇位互相殘殺,到了最后卻成為了拓跋鐸腳下的石子,想一想自己成為了這樣的一個石子,拓跋天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林若曦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聽得林蕭然臉色青白,抬起手就要給林若曦一巴掌,而拓跋天就站在林若曦的身邊,抬起手擋住了林蕭然揮下的手掌。

老夫人和柳姨娘依依不舍的回眸望著這座丞相府,想一想在這里已經(jīng)坐上了近大半輩子了。

冷心也點頭:“四小姐,雪鳶說的不錯,若是三少爺看到你這樣消瘦了,他一定會心疼壞的。”

莫雪鳶也擔心的勸道:“四小姐,陳國公那里聽說已經(jīng)平息了,想必主子也快回來了,你還是不要這樣擔心了,若是主子看到四小姐因為等他、念著他,身體消瘦的不如從前美麗了,那么他看到這樣的你,一定會心疼的。”

拓跋天猛然回眸,望見林若曦肯見他,他心情激動著,跑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若曦,你終于還是肯見我了,是不是剛才因為我太心急了,不經(jīng)你的允許,要到丞相府里提親,所以你在生我的氣呢?”

聲音洪亮,徘徊在落針可聞的的金龍大殿之中。

林若曦伸出手,拉住了柳姨娘的胳膊,將臉貼在柳姨娘的溫暖的肩膀上,有些撒嬌道:“娘親,若曦不想離開你,真希望一輩子都不想長大,不想嫁人。”

拓跋天英俊的笑容露出了薄涼絕美的笑容,他在她耳邊輕聲喚著:“若曦,你聽到了嗎?老夫人想問你,問你同不同意嫁給我為王妃。”

夏初,林若曦習(xí)慣了坐在若香院的石凳上等著一個人,瓊花在這個時節(jié)開的正旺,一朵朵粉瑩瑩的瓊花,隨風舞落,飄在她的身邊,就好像是她的思念一樣,隨風也飄遠。

柳姨娘一臉好奇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柳姨娘笑道:“若曦,你瞧你弟弟,這倔強的性子,還和你真像呢。”

林若曦回到了若香院,就將自己鎖進了屋中。

這是她所不能控制的,而一直在她的眼里像個孩子一樣的林靖軒,也漸漸長大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有著結(jié)實的胸膛,方鋼的熱血和強大的抱負心懷,她知道她怎樣勸他,他都不會甘愿留在這里看到她危險,她知道他要做的一切,也都是為她,為了整個林家。

最后,他決定要在邊疆造反,要鬧到大歷國都內(nèi),而最終的目的也是要找林家算這筆賬,找林若曦算這筆賬——林靖軒得知后,他早就下定決心,絕不能讓林若曦有半點的傷害,所以他即便知道陳國公的實力強大,武功高強,他也要去阻止陳國公回到大歷國都,若是他真的帶兵回來了,林家必然會滅亡,林若曦也必定會成為他要誅殺的對象。

因為這些皇子都為了爭奪未來的儲君之位,鋒芒太露,以至于皇子之間互相殘殺,落到現(xiàn)在也只剩下五位皇子了,而這五位皇子之中,父皇真正寵愛的孩子卻只有拓跋鐸一人,父皇正等著這個時候,等著這些皇子互相殘殺,落得傷痕累累、甚是喪命的時候,他才站出來輔佐拓跋鐸為太子殿下。

林靖軒放心的笑了笑,轉(zhuǎn)身之際,身后的白色披風劃出一個瀟灑的弧度,大步流星般的走出了若香院,跨上了馬背,揚鞭騎馬而去。

三少爺,若是你看到了四小姐為你流淚,為你傷心欲絕的樣子,請你一定要安然歸來,切不要在外遇到危險,將四小姐留在了這無所依靠的丞相府中。

文官之首林蕭然——林丞相第一個開口道:“陛下圣明,依微臣之見,乾親王拓跋天文武雙全,又深得大臣們和民心,應(yīng)該坐上太子之位,毫無爭議。”冥冥之中,也許注定了她和林靖軒是有緣人,從第一次她見到他,他對陌生的她笑的眉眼彎彎,從第一次她見到他,就知道大夫人不會放過他,主動和大夫人正面交鋒,將林靖軒從死亡的瞬間救走……冥冥之中,也許他們注定了要從見面,在到別離,從別離也許再會相聚。

林靖軒在這一次哽咽了,然而他卻眉眼彎彎的笑著,那笑容令天地為之動容,卻也含有一絲絲的凄美。

秋雁、冷心和莫雪鳶知道他們小姐的脾氣,尤其她那倔強的性子,一旦決定了,就是十頭牛去拉她,都拉轉(zhuǎn)不過她的心思。

林若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披著一身粉色的披風,光著腳跑出了若香院,跑向了丞相府的大門。

其實,這段時日林若曦早已察覺了她的身子不舒服,尤其在她發(fā)怒和傷心、擔心這時,只要情緒波動,都會引起頭痛欲裂,心急如焚的感覺,盡管她也自己熬制了一些調(diào)理的湯藥,但是這些湯藥卻不能發(fā)揮出強大的療效,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不能將她的身體調(diào)理好。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看的出來林若曦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對這門親事不上心,若是林蕭然就這樣一錘定音下來,等到林若曦在清醒過來,不想要這門親事,那么她的終身幸福也就沒有了。

林若曦點點頭,朝著林靖軒揮手:“四姐姐答應(yīng)你,一定在這里等著你回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會離開你,悄無聲息的離開。”

林若曦輕輕搖頭:“老夫人,若曦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

冷心和莫雪鳶相視一眼,聞見秋雁一副傻傻的模樣,那種天真爛漫惡毒樣子,將林若曦都不禁逗笑了,他們在心底重重嘆息一聲,在唇角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林若曦心中咯噔一下,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當初陳國公府雖然不是她一手造成了滿門被屠殺,倒也和她脫不了干系,陳國公鎮(zhèn)守在邊疆所以一直都不能歸府看看府中發(fā)生的事,那怕是陳國公夫人去世了,他卻只能鎮(zhèn)守著邊疆,不能離開這里半步,不然皇上定會治他大罪。

文官之首的林蕭然一開口,他的入管的弟子,以及和他較好的官員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向皇上啟稟,支持乾親王拓跋天。

看來,老天真是不想讓她在活下去了,這么快又將她的命運在生死之線上做了掙扎。

莫雪痕聽聞到了若香院外有暗號傳來,他深吸一口氣,喚道:“主子,時辰到了。”

林若曦還想開口說什么,這時候林蕭然的臉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林若曦,你是林家的千金,就應(yīng)該聽林家人的話,聽父母之命,由不得你推三阻四,胡作非為。”

直到出了京都,到了城外的一所鄉(xiāng)村中,他們沿著鄉(xiāng)下小路,來到了之前買好的大宅子。

可如今陳國公府遭受滅殺滿門之災(zāi),他在也不能忍受這種失去整個陳國公府親人的痛苦,他要回府,皇上就要治他的罪。而最大的罪無非是誅滅九族,而如今陳國公府都沒了,他還有什么可后怕的?

林若曦闔上雙眸,波動的情緒因為林靖軒的這個擁抱,變得沉靜下來。

冷心和莫雪鳶都蹙起了眉頭,扶著林若曦進到了屋內(nèi),拿出了熱茶,給林若曦飲下,林若曦這才停住了咳嗽。安我告手。

林靖軒吸了吸鼻子,像個大孩子一樣,笑的眉目都燦爛了:“四姐姐,昨日我收到消息,陳國公在邊疆發(fā)起戰(zhàn)事,說要帶兵謀反,到了大歷國要將林家滅殺滿門。”

“天,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真的很在意這個皇位嗎?”

“父親,在你的眼中,我還是你的女兒嗎?從小我與娘親分開,你就將我交到了大夫人的手中,任由她百般的虐待我,你卻無動于衷,難道你敢說,那時你承認我是林家的女兒嗎?你又盡到父親的關(guān)懷嗎?等我長大了,你看著我有幾分容貌,于是就想著將我給二姐林茹思做鋪路的石子,逼著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直到二姐她不在了,林家所有的千金也只剩下我一個了,這時你才把希望加到我的頭上,可是我想告訴你,你給我的希望,也只不過是你手中的棋子而已,你是想我做你的棋子,任由你擺布,看到五殿下被封為乾親王,又在大歷皇帝面前得寵,在大歷朝風頭正勁,你就想著將女兒嫁過去,巴結(jié)著五殿下,卻毫不考慮女兒的感受……有你這樣的父親,我還真覺得不如沒有的好。”

柳姨娘點點頭:“那好,記得早些回來!”

三少爺愛著四小姐,愛的是如此的深情,可是四小姐卻渾然不知,但卻依舊那樣的關(guān)心著他,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已經(jīng)超乎了姐弟之間的感情。

林若曦一清早就來到了綠薇院來看柳姨娘和小靖華,小靖華一看到姐姐來了,就咯咯笑著拍著小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捏林若曦的面頰。

拓跋天也并不打算知道林若曦猜想到的,大歷皇帝會把這皇位繼承給誰,他只是更相信于自己,整個大歷朝,目前也只有他的實力只最強的,他的父皇本就有一雙慧眼,一定不會將這個皇位寄托給一個毫無實力的傀儡之中。

拓跋天輕輕的嘆息一聲:“這幾日公務(wù)太忙,都沒時間來若香院陪你,今日一早我便來若香院看你,卻看到你睡在了這若香院的石桌之上,我問了下秋雁和冷心,他們告訴我,你已經(jīng)都這樣等了五天五夜了,就不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嗎?”

秋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伸了伸舌頭,笑著道:“四小姐,你也知道秋雁很笨的,所以就不要在調(diào)侃秋雁好了。”

林若曦搖搖頭,拉住了林靖軒的手,很是認真道:“靖軒,四姐姐答應(yīng)過二夫人,一定要將你照顧好,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安然地度過這一生,所以我不會同意你冒這個險,陳國公固然厲害,也定不會抵得過大歷皇上的禁衛(wèi)軍和拓跋天的外祖父蕭國公擁有的三十萬大軍。”

原來他的父皇最疼愛的皇子只有九皇子拓跋鐸,因為他的母妃是麗妃娘娘,而麗妃娘娘的孩子也深得他父皇的喜愛,他之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來,為的就是想要保護拓跋鐸。

林蕭然和老夫人正逗趣著小靖華,突然瞧見迎面走來的是拓跋天和林若曦,柳姨娘也在哄著靖華,可是看到拓跋天那種溫柔而又體貼的站在林若曦的身邊時,她不由得心中暖暖的,就好像女兒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一樣,激動的差一點流出了淚水。

林若曦認真地望著她:“娘親,你聽若曦說,丞相府在住下去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你和靖華必須盡快離開。”

柳姨娘調(diào)侃一句:“若是像你多一些,恐怕沒有幾個姑娘敢嫁給他了,瞧你現(xiàn)在,在外面的名聲都是很兇悍的樣子,到現(xiàn)在了都沒有人敢上門提親,還真是讓娘親著急。”

緊接著拓跋天的外祖父蕭國公也站出,稟奏:“陛下,乾親王他在這次宮變之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又立下了汗馬功勞,依臣之見,太子之位非乾親王不可。”

武官眾人在聽聞了蕭國公的稟奏之后,都紛紛啟稟皇上,說拓跋天才是當之不愧的大歷國太子。

林若曦從石桌上撿起幾朵凋零的花瓣,微微笑了笑:“這是第五天了,陳國公被擒服的第五天了,靖軒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們不用在擔心我了,我在這里等一等,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回來。”

林若曦笑著點頭,卻看見冷心和莫雪鳶已經(jīng)垂下了腦袋,她輕輕笑道:“你們這是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嗎,瞧你們竟然會有這樣的神情。”

林若曦看到了信上的內(nèi)容,在綠薇院的屋中執(zhí)起筆寫了一封書信,遞給冷心道:“一定要將這封信,盡快送到他的手中。”

三少爺——我們都等你回來。

林若曦不安的再一次問道:“靖軒,快將事情說明白了,快告訴四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你要離開四姐姐?”

“林丞相,凡是都不是逼迫就能辦到的,親事也是如此。我喜歡丞相府里的四千金林若曦,所以我也絕不會逼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我相信她是喜歡我的,只不過她需要一段時間去思考她這一輩子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我愿意等她……但我更看不得她傷心,所以你若是傷害了她,我絕不會饒過你。”

林若曦瞧了瞧柳姨娘用期待的眸光望著她,她踟躕了片刻,最后淡淡笑了笑:“娘親,瞧你就這樣急著要將你的女兒嫁出去啊?”

林若曦故意躲避開,伸出手指捏了捏她胖嘟嘟嬰兒肥的小臉:“小靖華,你碰不到姐姐的。”

林若曦在沒有說一句話,任由著林靖軒深深的擁抱著她,將她雙肩上的白衣打濕了,涼涼的,一點一點刺進了她的心底。

“天,無論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依我對你父皇的觀察和猜想,他是不會將皇位繼承給你的,若是你還有理智,要記住我的話,若是他宣布了繼承皇位的人不是你,切記不要與他當面對抗,就當這是你早已預(yù)料之內(nèi)的事情吧!”

這一夜,又在若香院的門外度過,林若曦都不知道何時昏昏沉沉睡著了,而她在一次睜開雙眸,望見的卻是一張英俊薄涼的面容。

說完,他一揮衣袖,毅然的走出了若香院,而林若曦卻不免擔心的望著她,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林靖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伸出長臂將林若曦緊緊擁在了懷中,淚水冰冰涼涼劃過他的容顏,落在了林若曦白色的內(nèi)衣肩膀之上,將冰涼的感覺從她的肩膀處傳播了她的全身。

老夫人輕輕咳嗽一聲,笑道:“五殿下能喜歡若曦,是若曦的福分,可若曦的性子很倔,若是她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誰強逼著她去做,她也都不會去做的,所以這門親事光有我們父母之命是不夠的,還需要聽一聽她的意思。”

冷心和莫雪鳶知道這都是敷衍的話,一想起四小姐總是默默的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還沒有將這些事都告訴五殿下和林靖軒三少爺,他們心就如同針刺一般的痛。

拓跋天心急道:“就算他不心疼你,我也心疼你,這幾日我沒見到你,一直記掛著你,若是我在晚來幾天,還不知道你要折磨你自己成什么摸樣了。”

本來想擁護三殿下和六殿下的幾個官員,在聽聞文武百官之首的兩個人都支持乾親王拓跋天為太子,也就不敢在吭聲了,以免日后拓跋天登上太子之位,將來又做了皇帝,會把他們這些人記恨了,除掉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林靖軒聽聞到莫雪痕的呼喚,他輕輕推開了林若曦,在最后離開之際,他眼梢眉梢都笑的彎彎如月,抬起林若曦的手,在他的面頰上輕輕摩挲了下,溫柔笑道:“四姐姐,靖軒很懷念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你總是用你的手摸著我的面頰。”

秋雁和冷心扶著老夫人和柳姨娘上了馬車,林若曦揮手向他們告別,還在臨走前又捏了捏小靖華嬰兒肥細膩的小臉,捏的小靖華嘟起小嘴,皺起了眉頭,看起來像個大男人,林若曦突然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目送著馬車緩緩駛離開。

莫雪鳶留了下來,和林若曦站在相府的門外等著那個人出現(xiàn),直到兩個時辰后,突然一匹白色的駿馬跑來,一身華麗的青衣衣袂飄飄而來,拓跋天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仍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道:“若曦,我們一同過去吧!”

拓跋天直到這一刻都沒敢相信,真的如同林若曦所料,大歷皇帝真的將皇位繼承了給別的皇子,他不敢置信的猛然間望向站在一旁的拓跋鐸,拓跋鐸笑的眉眼彎彎,很是親善,可是那種親善的眸光之中,卻有著如狼似虎的野心,他總覺得他很像一個人,抬眸間望向了正在等待他回答的大歷皇帝,他猛然了解了一切。

最后,拓跋天輕聲嘆息一聲道:“若曦,你放心,三少爺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派人到城外去打探林靖軒的消息,一有他的消息,我就立刻趕到這里來告訴你。”

柳姨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她相信林若曦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柳姨娘輕聲一笑:“這是哪里的話,只不過娘親覺得五殿下對你真是好的沒話可說了,你若是錯過了這門親事,娘親都覺得可惜。”

而這宮變之中,以三皇子拓跋蕭、五皇子拓跋天和六皇子拓跋宏三位皇子,極力擁護皇上和保護皇上的安全,而這三位皇子的背后靠山都是以武將出身的國公爺外祖父相助,這樣皇上的兵權(quán)握在手中的遠超于了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所擁有的兵權(quán),兩方勢力雖然發(fā)生你死我活的爭斗,但是結(jié)果卻只有一個,太子殿下被廢除,皇后娘娘在戰(zhàn)亂之中被殺,而拓跋辰則在一場戰(zhàn)敗之后如蛇鼠一般游竄逃走了。

林若曦感覺頭部有些昏沉,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了捏額頭,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夏天太熱了,睡在屋中太悶,所以我才會到這大院子里坐著乘涼,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大歷皇帝眉心由先前的皺起,緩緩舒展開,他爽朗一笑道:“王尚書果然是慧眼識金,朕早已此意,封九皇子拓跋鐸為太子……”接著他深深的望了一眼一臉驚訝的拓跋天道:“乾親王既然已經(jīng)封為王爺,那就封賞他清城這個城池為他的土地,在賞他黃金萬兩,兵馬二十萬,十日之后就去清城之地,進行封王大典……乾親王,覺得如何呢?”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要怪就怪你的父親被這官位給迷茫了雙眼,竟然惹來了殺身之禍都不知道,若曦啊……我其實也在為你父親傷心,好好的一個林家,怎么就這樣斷送在了他的手上了呢!”

莫雪鳶曾經(jīng)也跟中醫(yī)學(xué)過淺略的把脈之道,她一只手搭在林若曦的脈上,根據(jù)脈象她突然睜大了雙眸,問道:“四小姐,你的脈象很是混亂,是不是因為太過憂慮和擔心了,心疾癥又犯了?”

拓跋天有些著急了,伸出胳膊輕輕碰了她的胳膊一下,林若曦這才緩過神來,聽聞老夫人問道:“若曦,你對五殿下是不是有喜愛之心,想嫁給他為王妃呢?”

林若曦愣在原地,沒有回話。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深得皇上喜歡的王尚書,他為人正直,又在這一次宮變之時,用身體擋住了刺客的一刀,救下了大歷皇帝,這讓大歷皇帝對這個王尚書更是半百的寵愛。

老夫人和柳姨娘相視一眼,嘆息了一聲,就見著林若曦神情憤然的離開,而拓跋天跟隨在了她的身后。

她推了推手:“放心吧,我一切安好,只要調(diào)理一些日子,自然會康復(fù)的。”

拓跋天溫柔的責備道:“林若曦,你真是個大傻瓜,你可以瞞得了別人,但是你卻瞞不了我,你是在擔心三少爺對不對?在陳國公被三少爺擒住以后,就已經(jīng)從前方傳來了消息,三少爺會安然而歸,讓你不要太過擔心,可是你卻還是不肯相信,一直坐在這里等著他,若是被他看見了,你現(xiàn)在消瘦的樣子,他一定會心疼你的。”

林若曦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話。

在晌午之時,林若曦已經(jīng)讓冷心和秋雁備好了馬車,將柳姨娘和老夫人從丞相府里接了出來。

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人鳴朗之聲:“啟稟皇上,九皇子拓跋鐸,機智過人,又博學(xué)多才,宅心仁厚,經(jīng)常集展的銀兩去大歷國的災(zāi)難之區(qū),撥銀兩救濟水深火熱的難民,深得百姓的擁戴,與圣上的顯明極為相似,很適合坐上太子之位。”

起初,林若曦也不相信,林蕭然會做出力保拓跋天當太子之事,畢竟這皇帝陰險深沉,林蕭然應(yīng)該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怎么可以這樣荒謬的,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之下,將自己的暗處力量都露出,他的那些官員子弟和那些附和他結(jié)黨營私的官員都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眼中的魚肉,隨時都會拿刀來割切,林蕭然力保拓跋天這件事看來是大錯的錯了。

秋雁聽出了冷心和秋雁這句話的意思,又開始淚眼汪汪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林若曦的面前,林若曦蹙眉問道:“秋雁,你這是在做什么?”

“四小姐,夜都這樣深了,秋雁扶著你回屋中休息去吧!”

拓跋天滿面的懷疑:“擔心我?擔心我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嗎?沒什么可擔心的。”

秋雁站在一邊,愁眉不展,水靈靈的大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眼淚很快就吧嗒吧嗒落下來,冷心忙用胳膊拐了她一下,在她耳邊小聲道:“秋雁,你若是哭了,讓小姐看到了,會怎樣想?她的心情一定會因為你而變得更加糟糕的。”

林若曦的心口一股火上來了,本來她就因為林靖軒遲遲未歸的事情,心事悠悠,胸中悶著火氣,經(jīng)過林蕭然這樣的強制性的訓(xùn)斥,她的胸口像是被火燃燒了起來。

林若曦忙用纖長的手指為他拭去臉頰上滑過的清淚,可是他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又一滴的滑落,最終還是穿成了一串,在如玉的面頰上落下晶瑩的淚痕。

柳姨娘有些著急了,她個人是很看好拓跋天的,他不僅僅是大歷朝的五皇子,如今風頭最勁的乾親王,更主要的是他對林若曦無微不至的保護和關(guān)愛,很多男人都望塵莫及,所以他是用他的真心徹底打動了柳姨娘。

林若曦垂下了長長的睫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根本沒有將拓跋天和林蕭然的話聽進心里。zVXC。

林若曦搖了搖頭:“我要在這里在等一會兒!”

林若曦任由風吹在耳畔,卻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心里,在她的世界里,她不允許她真正在意的人有一絲一毫的危險,絕對不允許。

“天?你怎么來了?”

莫雪鳶、冷心和秋雁瞧見了他們主子慌張的樣子,都不安的跟在了她的身后,直到追到了丞相府的門外,瞧見林若曦在風中挺直了身子,朝著遙遙消失成點狀的騎馬身影招手,他們的心在這一刻都不由得揪痛了。

林若曦的唇色泛白,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疾之癥,是不愈之癥,況且那個和尚只不過是拓跋辰找來加害五殿下和靖軒的棋子,又豈會真的是神醫(yī),能治愈我的心疾癥呢。”

拓跋天轉(zhuǎn)身離開,林若曦卻突然推開了房門,喚住了拓跋天:“天,你等等……”

林若曦不禁苦笑,將秋雁從地上扶起:“傻秋雁,你就是在尼姑庵里將眼睛都哭腫了,哭的瞎了,老天也不會這樣開恩的。你放心,你家的四小姐可是無比強大的,還沒有任何事可以摧毀的了我,咳咳……”

林若曦很是驕傲道:“那是自然了,我是他的姐姐,他自然要像我多一些。”

林靖軒將俊美的面頰從林若曦的手中挪開,他站起身,朝著林若曦揮手告別:“四姐姐,你一定要在這里等著我回來,你一定不要悄無聲息地離開靖軒,好嗎?”

林蕭然和老夫人對視一眼,待拓跋天來到他們面前時,三個人都向拓跋天行禮,而拓跋天則抬手示意他們請起,不必拘于禮節(jié)。

這時,冷心和莫雪鳶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忙一起問出:“四小姐,難道你的心疾癥,并未治療痊愈嗎?”

“主子!”莫雪痕來到了屋中,雖然不忍心打擾他們二人,但是他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好心提醒林靖軒。

秋雁眨了眨眼睛:“四小姐,他們一定是怕你出嫁之時,只帶著秋雁做陪嫁丫頭,把他們都扔下了,四小姐要不……你陪嫁時在帶上兩個丫頭,將他們也一并帶去吧,不然偌大的府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一定沒有人多時熱鬧的。”

林若曦咬緊了嘴唇,知道這件事,是再也瞞不過去了,便開口道:“天,大歷的皇上,也就是你的父皇,是不會將這個皇位傳給你的。”

不僅如此,大歷皇帝給了拓跋天豐厚的賞賜,這也使得大歷國所有的臣民都認為,拓跋天可以成為大歷的第二位太子殿下,將來成為大歷的儲君。

林蕭然最近發(fā)現(xiàn)拓跋天在大歷國是風頭最勁的時候,很有可能當上未來的儲君之位,所以他開口笑道:“五殿下,微臣近來發(fā)現(xiàn),您和若曦走的是越來越近了,難道你們……?”他欲言又止,等待拓跋天把話接過去。

林靖軒深深吸一口氣:“四姐姐,這一次我和五殿下商量好了,他愿意送我十萬兵馬去抵抗陳國公的勢力,而且已經(jīng)得到了皇上的恩準了。”

林若曦笑著點頭,在秋雁和冷心的服侍下,她梳洗過后,簡單的用了下早膳,這才和拓跋天一起到丞相府里的花園中走一走。

夏初,花園里的牡丹花就已經(jīng)競相綻放起來,紅的、粉的、紫的、白的,各色各異,五彩繽紛的綻放在花園之中,增添了幾分欣欣向榮、富貴花開的景象。

拓跋天沒想到林若曦會問出這樣的話,他毫不遲疑的點點頭:“是的,作為大歷朝的皇子,每一個皇子生存下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爭奪這個大歷朝的皇位,將來成為九五之尊的天子。”

“靖軒,四姐姐不怕這些,你不要走,就留在丞相府知道嗎?五殿下那里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要相信我。”林若曦蹙起眉頭,心情急切萬分。

拓跋天擔心的在外面敲著門,而林若曦并沒有想見他的意思。

柳姨娘決定站在拓跋天的身邊說些好話:“若曦,五殿下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子,你可不要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呢。”

秋雁和冷心瞧見林若曦突然面色不對,他們忙扶住了林若曦,秋雁焦急地問道:“四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間就面色這樣難看了。”

老夫人不禁落淚,淚水順著她縱橫的面容上滑過,看的林若曦心中不免有些難過,林若曦從懷中取出繡帕,為老夫人擦拭著面上的淚水,安慰道:“老夫人,若曦知道你舍得的這個丞相府,更舍不得在這里曾經(jīng)留下的美好回憶,但是眼下的局勢太過緊迫了,為了您和娘親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林若曦淡淡笑了笑:“天,不用擔心我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眾愛卿,如今大歷朝缺少一位太子,即為未來的儲君,眾愛卿覺得誰更配得上太子之位呢?”

拓跋天松開了林若曦的手,他淡淡的望著她道:“若曦,明日早朝,父皇就會宣布誰能繼承大歷的太子之位,到時候我一定要以太子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丞相府,將來娶你為太子妃。”

秋雁卻真的相信了林若曦的話,吸了吸鼻子笑道:“四小姐,秋雁還等著當陪嫁丫頭呢,到時候就能和四小姐在一起了。”

柳姨娘倒是覺得離開林丞相府沒有什么不好,但是她就是不放心把林若曦一個人先留在承相府中,她將小靖華抱在懷中,走到林若曦面前,蹙眉問道:“若曦,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坐馬車離開吧!”

林若曦和拓跋天剛來到花園,正巧碰見了林蕭然、老夫人和柳姨娘他們在花園里賞花,柳姨娘的懷中抱著只有一歲大的小靖華,小靖華正轉(zhuǎn)著黑色的眼珠子,咯咯笑著,拍著手笑的眼睛彎彎的,很是開心。

大歷皇帝等的就是拓跋天心甘情愿的這句話,若是他敢不從,他現(xiàn)在就可以廢掉他的王位,還好他是懂得明理之人,他朝著拓跋鐸招了招手,拓跋鐸俊朗的面容之上多了些肅容之氣,緩緩走上大殿,謝恩道:“謝父皇!兒臣定當好好當太子之位,為父皇分憂!”

大歷的皇帝又穩(wěn)坐了皇位,他將這個三個皇子,三皇子拓跋蕭封為蕭親爺,五皇子拓跋天封為乾親王,六皇子拓跋宏冊封為宏親王,而拓跋天在這次護衛(wèi)大歷皇上,和為了穩(wěn)固大歷皇帝的皇位之上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也是為何拓跋蕭能封為蕭親王,拓跋宏能封為宏親王,而拓跋天則被選擇了不同的姓氏,封為乾親王。

拓跋天深深的嘆息一聲:“你不要在這樣自欺欺人下去了,今日的陽光很好,等你洗漱過后,在用過早膳,我陪你到丞相府里的花園里走一走。”

拓跋天一直垂著雙眸,突然間感覺眼前天昏地暗,眼前一白,整個人暈倒在大殿之上。

林若曦見柳姨娘已經(jīng)同意了,她這才放心的離開綠薇院,到了祥林院去找老夫人,并且將她好不容易也說通了。

林靖軒笑容有些苦澀:“四姐姐,其實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卻要欺騙自己。陳國公敢在邊疆造反,必定是和大歷國內(nèi)的太子或者七殿下結(jié)黨營私,上下串通好了,等到陳國公帶來鎮(zhèn)守邊疆的兵馬來到大歷國都前,太子殿下和七殿下必定會內(nèi)外接應(yīng)他,在皇宮內(nèi)發(fā)生政變,到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林家必定會滅亡,而四姐姐你——一定會找到陳國公的迫/害。”

小靖華轉(zhuǎn)了轉(zhuǎn)黑亮亮的眼珠子,又努力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林若曦的貼過去的臉頰,眼見就要抓住了,林若曦又故意躲開了,小靖華瞪著眼珠子黑亮亮的,但是從未放棄過,也不哭不鬧,這樣的性格,還真像極了一個人。

莫雪鳶則騎著早已備好的快馬,緊追在他們身后。

林若曦調(diào)侃一句:“我不是還有未來的夫君陪著嗎?怎么會偌大的府里只有你和我呢?”

秋雁忙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即將哭出的淚水。

“四小姐,請容許秋雁離開丞相府吧,秋雁想去尼姑庵做尼姑,為四小姐祈福保平安,希望四小姐健健康康的不在難過,不在傷心,可以長命百歲活下去。”

林蕭然除了當今的皇上,還從來都沒有怕過的人,而如今的拓跋天卻好像是當今皇上的影子一般,看的他竟然有些發(fā)抖起來,他收回了手,氣匆匆的離開了花園。

林若曦伸出手捏了捏小靖華胖嘟嘟的小臉,微微笑著:“娘親,您就放心好了。我去過在城外的那間大宅子,所以一定能找到那里去的,等你們在那里都安頓好了,我這就趕過去,娘親不必擔心我了。”

本來林若曦和拓跋天以為他們會擁有自由和幸福,可就在到了這間大宅子之后,林若曦黑亮的雙眸凝向了大宅內(nèi)的場景,整個人一軟,竟然倒進了拓跋天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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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拓跋天,我答應(yīng)嫁給你為妻(感動+幸福瞬間5000字)

大宅院里,冷心和秋雁已經(jīng)渾身冰冷倒在了大門兩側(cè),身上是累累的傷痕,鮮血然染紅了一地。

林若曦心痛的望著這一幕,猛然間從拓跋天的懷中掙扎而開,拓跋天在身后喚著:“若曦,你等等!”

林若曦卻是不聞不見,整個人跌跌撞撞在大宅院中,從橫七豎八倒下的侍從身體上跨過,她推開了一間屋子,接著又推開了另一間屋子,直到一個推開了最后一間屋子,林若曦才發(fā)現(xiàn)老夫人滿淚縱橫地坐在了長椅之上,胸口被人用力的挖了一刀,竟然是死的如此痛苦;而床榻上的柳姨娘則是被人活活用床帳子給勒死,她在死的時候雙手用力的扒住了勒在了她脖頸間的那根長長的床帳子,表情也是那樣的凄慘和痛苦。

可是拓跋天關(guān)心的不僅僅是在清城怎樣當王掌管這里的天下,他更關(guān)心的也只有那一個人——林若曦。

拓跋天坐在了林若曦的對面,伸出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這才感覺到,林若曦的手冰冰涼涼,應(yīng)該是這一夜都沒有闔眼休息,坐在院子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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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妃是見識過林若曦狠毒的手段,她本以為她是瘋掉了,所以才敢過來羞辱她的,不料她竟然比以前還要囂張和兇狠了許多,驚得她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莫雪鳶端來了一杯溫熱的茶,拓跋天則將茶杯遞到林若曦的手中,見林若曦揚起手將茶喝下,他在從林若曦的手中取走空茶杯,放到石桌上。

林若曦揪起蕭淑妃的衣袍領(lǐng)子,冷冷勾起唇角道:“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看到你,若是在讓我看到你,我不敢保證能讓你活著從我的面前離開。”

“你給哀家松手,你敢打哀家,真是找死。”因為來之前,怕宮女和太監(jiān)跟在她的身側(cè)太多,會引起拓跋天的懷疑,所以蕭淑妃是獨自一人來到宮殿之內(nèi)的。她觀察了林若曦好幾日,一直以為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變得癡傻了,所以才來找她算之前的舊賬,卻不料被林若曦這雙黑亮幽深的雙眸給驚住了。

“怎么,將我?guī)砟愕膰林校憔陀X得后悔了啊?是不是這清城國美女如云,而我來這里了之后,你不敢接近別的美人,就心想著要將我趕出王宮啊?”林若曦輕啟粉唇,兩排編貝一般的白牙露了出來,笑起來很是嬌美。

十日后,正是拓跋天離開大歷國到清城封王之日。

“瘋婆子,給我住口!”她又是抬起手給她一耳光,打的蕭淑妃半邊臉都歪了,整個人歪歪斜斜的跌坐到了地上。

她整個身子顯得如此消瘦,仿佛風一吹就能將她的身子吹走,拓跋天望見了林若曦如此傷心絕望的神情,忙走去蹲坐在她的身旁,用最結(jié)實的臂膀?qū)⑺龘肀г趹阎小?

拓跋天一雙星眸充滿了不可置信,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若曦,如梨花瓣般的薄唇微微勾起,笑問道:“若曦,你可康復(fù)了?”

趁著拓跋天去赴宴,蕭淑妃悄悄來到了鸞鳳宮,看到一素白衣裙的女子坐在大廳的雕鳳金椅上發(fā)呆,她重重咳嗽一聲:“林若曦,你少在哀家面前裝蒜了,你以為你裝聾作啞的,就能奪得我王兒的心,讓他不能喜歡上別的女人?告訴你,只要有一天你沒有嫁給他,你就坐不穩(wěn)這王后的位置。”

拓跋天剛好路過庭院之中的那顆古樹,在古樹的樹杈之上,他看到了一個孩子玩鬧的撥浪鼓,他從樹杈上將撥浪鼓取下,看到上面貼著一張紙條。

林若曦認真的望著莫雪鳶道:“我想給他留下美好的回憶,讓他的心底永遠都記住一個完美而又他深愛的林若曦。”

他拿出帕子,輕柔的為林若曦擦拭著臉上的淚珠,輕聲安慰道:“若曦,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早一些聽你的勸告,早一些和你還有你的家人隱居在這個大宅子里,想必就不會遇到今天的災(zāi)難了。”

林若曦瘋狂的走在大宅子之中,找了大宅子里每一個角落,最后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小靖華的身影,她漆黑的眼眸開始變得幽暗,就像是一只即將快要發(fā)瘋的獅子一般,只要找到了傷害到她,惹怒到她的那個人,她一定會將這個人活活撕碎。zVXC。

起初蕭淑妃,也就是拓跋天的母妃,如今的太后娘娘很不同意林若曦住在王后宮殿之中,畢竟她又沒有嫁給拓跋天,還站著這個位置,讓旁人見到了一定會恥笑拓跋天這位剛剛登基的新王。

蕭淑妃瞪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你叫哀家什么?”

將她從石凳上輕輕拉起,半擁在懷中:“若曦,我們用過早膳就出發(fā)了。”

拓跋天焦急的喚著她的名字,并且伸出大手將她接在了臂腕上,擁進了懷中。

她剛想開口大罵,卻見林若曦一雙幽深黑亮的眸子,盯在了蕭淑妃的臉上,就像是毒蛇一樣,要咬花了她的面容:“瘋婆子,若是你再敢對我起壞心,想要害我的話,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挖去你的眼睛,在把你扔到狼山上喂狼,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是跟你開玩笑,嚇唬你而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林若曦已經(jīng)默不作聲,而是淚水一滴兩滴的滑落,而拓跋天則輕柔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心中也如刀割一般疼痛。

曾經(jīng)的四小姐,雖然毒辣了一些,但是卻不至于會像今天一樣,連面上的表情都這樣的令人可怖。

她一松開手,蕭淑妃便又跌坐到清冷的地上,當望見林若曦兇狠的眸光之時,她屁顛屁顛的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自己的儀容,狼狽的逃出了鸞鳳殿。

拓跋天忙擺手道:“若曦,瞧你說的,好像我是一個見色起心之人,要不……你嫁給我為王后,這樣你就能穩(wěn)坐王后之位,誰都不敢來招惹你,看到這樣兇悍的你,更不會敢嫁給我為妃嬪了。”

清城之地,曾經(jīng)是一個叫象國的完整小國被大歷國剿滅,收為大歷的國土之中,這里地大物博,土地肥沃,應(yīng)有盡有,而且還是大歷國糧食最為豐盛和瓷土最為豐盛之地,也是大歷國最為富饒的商城國。

莫雪鳶擔心的問道:“那么乾親王呢?”不知不覺,她眼中的主子只有林若曦一人,若是她的眼底沒有林若曦,她早就將她在清城國的消息告訴了在大歷國的林靖軒,一想起她的主子林靖軒有可能在大歷國苦苦尋找四小姐的身影,她不免輕輕吸嘆息一聲,心疼起林靖軒。

莫雪鳶意識到了什么,微微垂下美眸,心疼起林若曦來,她知道了林若曦說這句話是為何意,看來她是決心要離開拓跋天了。

莫雪鳶現(xiàn)在都覺得有些后怕了,這哪里像剛才對蕭淑妃娘娘那樣潑辣兇狠的四小姐?倒像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小妻子了。

拓跋天突然攔了下來:“若曦,這杯茶涼了,還是讓雪鳶給你換杯溫熱的茶來喝吧!”

可是,只有拓跋天和林若曦才知道,他們的心底是有多痛,又有多難過,恐怕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對那一個凄慘的場景有所釋懷。

“先前的我是什么樣子,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我現(xiàn)在身心想的都是仇恨,已經(jīng)再也變不回去了。”

林若曦挑起如柳般一樣細長的眉毛,嫻靜一笑:“好啊,反正我在大歷國已經(jīng)是出名的彪悍女子了,沒有人敢娶我為妻子,不如就嫁給你好了,讓你知道悍婦是不好惹的。”

住在這里的人民大多以糧食和瓷器作為買賣為生,倒也過得國泰民安,而大歷皇帝之所以將拓跋天派到了這里來,就是因為這里太過偏遠,不宜管制,但卻有不影響如今朝政之上太子殿下的地位,所以才將這座城池封給拓跋天管制。

拓跋天成為了這里的乾親王,在這里的王宮之中舉辦了盛宴,招待了清城內(nèi)的官員和名門貴族,這些官員和名門貴族都對拓跋天刮目相看,年紀輕輕就能封王封地,看來一定是可造之才。

“若曦……”

“若曦,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大歷國了,到一個沒有煩惱。只有我們主宰,過著幸福生活的清城,你開不開心啊?”拓跋天一雙星眸緊緊盯著林若曦黑亮的眸子,生怕她一個表情,他錯過了,會讓她傷心或者難過,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望著她,不想在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傷感之情。

林若曦眨了眨眼睛,淡淡睨了他一眼:“王,我什么時候得過病呢?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可是乾親王對你……如此情深,還有我的主子,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你在哪里嗎?”

林若曦前后大幅度的變化,讓拓跋天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先是望了一眼莫雪鳶,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信息,看到莫雪鳶朝著他微微笑著點頭,他這才放心,知道了林若曦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一切,不會在活在那種痛苦和掙扎之中。

林若曦冷冷一笑:“雪鳶,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是很讓人害怕?”曦卻聞著。

林若曦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就是給了她一巴掌:“住口,瘋婆子!”

莫雪鳶走到林若曦身前,認真地望著她,勸道:“四小姐,說實話我更喜歡先前你的樣子。”

林若曦兩排牙齒緊緊的咬合一起,盡管她想強忍住不落淚,可是淚珠還是悄無聲息的劃過了她蒼白的面頰。

林若曦雙腿一軟,竟然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地望著老夫人和柳姨娘的身子,她將頭低下,在低下,最后將整個頭都埋進了膝蓋間,任由淚水迷茫了雙眼。

片片的瓊花從樹上飄落,一朵一朵,落在了拓跋天和林若曦的身邊,將這樣相依相偎的兩個人,襯得如此爛漫美麗。

拓跋天一清早就來到了一間優(yōu)雅的院落里,望見一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子,坐在瓊花樹下的石凳上,正神情呆滯的望著手中端起的茶杯。

林若曦默不作聲,自從她進到了那個大宅院,望見了老夫人和柳姨娘等人慘死,她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不聞不問,不說不笑,神情呆滯,卻又清冷的很,拓跋天看見這樣的林若曦,只覺得心中如萬千的冰尖刺入心中一般,疼的他連呼吸都會變得痛苦難耐。

林若曦這才猛然間想起,還沒有找到林靖華的身影,這就說明林靖華可能還活在人世。

林若曦溫婉的笑了笑,這笑容讓拓跋天突然想起他們的初次相遇,那是在湖邊,林若曦險些被兩個夜賊給輕薄了,還好他即使將她救下,而她卻毫不領(lǐng)情,還說自己迷路了,笑容溫婉的張開手腳,攀附在他的脖頸和身上,就像是只八爪魚一般,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林若曦手中緊緊握著那只經(jīng)常撥弄逗玩小靖華的撥浪鼓,被拓跋天緊緊擁抱在懷中,一步一步離開了大宅院。

正當這巴掌落在林若曦的嬌美的面頰之上,林若曦突然眸底幽深黑亮,一抬手握住了蕭淑妃的胳膊,捏的她慘叫了兩聲。

莫雪鳶輕輕搖了搖頭:“四小姐,看到你又和從前一樣了,雪鳶反而覺得心里高興,并不覺得四小姐哪里令人害怕。”

莫雪鳶正色回到蕭淑妃道:“太后娘娘,我家主子近來身子不好,又得到了王的允許,才在這里鸞鳳宮修養(yǎng)額,請您不要在危難我家主子了,若是王知道了,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拓跋天看在心里,疼在心上,他以為她可以守在她身邊,保護好她,可是他還是沒有實現(xiàn)他給他的承諾,讓她受到了傷害,變得傷心難過。

正在這時,拓跋天走進鳳鸞宮中,一身青色繡有金絲飛龍的他,顯得英俊不凡,神采奕奕,剛一走進宮殿,林若曦溫婉一笑,迎了上去,道:“若曦見過乾親王。”

林若曦無動于衷,目光清冷的從蕭淑妃面前掃過,從鳳椅上站起走下,蕭淑妃以為她是要沖著她走來,一想起曾經(jīng)如此彪悍和狡猾毒辣的林若曦,她不禁渾身抖顫起來,雖然面色不變,卻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

馬車離開了大歷國,奔波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他們才來到了與大歷國最為偏遠的一個城池——清城。

拓跋天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可是林若曦卻不聞不見,仍舊看著手中的茶杯,揚起手正欲喝下。

“來人……”她剛想喊人進殿。

她快走幾步,從林若曦的身后追上了她,拉住了她的胳膊,待林若曦轉(zhuǎn)身抬起手正欲給她一耳光:“哀家不教訓(xùn)你,看來你不知道哀家的厲害。”

“若曦,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將你帶到了清城國,你不會怨恨我吧?”盡管他知道林若曦是康復(fù)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著。兩個人笑著望著對方,倏然間拓跋天伸出雙臂,將林若曦擁進了懷中,神情很是激動:“若曦,你終于變回了最初我認識你的樣子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真的好怕這一輩子太長,只有我一個人還留在這里,孤獨終老,沒有你相思相守的活下去。”

“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經(jīng)歷了大宅院被屠殺這件事,我發(fā)現(xiàn)我的心竟然變得冷心無情了,甚至對拓跋天的喜歡和愛,都變得淡漠了,我的心中卻只有仇恨。”

拓跋天奪走了林若曦手中的茶杯,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莫雪鳶,莫雪鳶接過茶杯,無奈的嘆息一聲,便轉(zhuǎn)身去換了一杯溫熱的茶。

林若曦微微垂下濃才的睫毛,將她眼底的情緒都掩蓋住:“拓跋天的深情,我自然是要報答的,只不過……雪鳶,我不想讓靖軒為了我受到危險,這個仇我自然是要報的,但是我不想讓靖軒參與其中。”

莫雪鳶看到林若曦這樣兇狠的眸光,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難過。

莫雪鳶聽到拓跋天如此深情地這句話,突然感覺雙眸中模糊了大片,她捂住了口,強忍住自己不哭出聲音,快步離開了大殿,將這個幸福的瞬間留給了拓跋天和林若曦二人。

“若曦,我知道你難過,如果你難過,你就哭出來好嗎?不要這樣憋悶在心底,這樣你會很難受……很難受的。”

蕭淑妃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她抬起手就是給了莫雪鳶一耳光,怒斥道:“主子講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林若曦住在了王宮中只有王后才能住的宮殿——鸞鳳宮。

莫雪鳶趕了進來,看到了如此凄慘的場景她不由得冷冷吸了一口空氣,隨后她喚道:“四小姐,我沒有找到小少爺?shù)纳碛啊!?

林若曦正巧趕來看到了,迅速的從撥浪鼓上取下紙條,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她突然間將手中的紙條死得粉碎,仰天大笑,最后心口積著一口血,從口中吐出,竟然兩眼昏暗像身后仰倒。

林若曦闔上雙眸,牙齒卻將粉唇咬緊了,變得毫無血色,她微微露出了苦笑:“天,我答應(yīng)嫁給你為妻子,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在分開了。”可是,只有她清楚,她現(xiàn)在要的是什么,拓跋天,對不起——只因為,我真的太愛你。

第188章:留戀同心結(jié),等我歸來(煽情,四更2萬字)第199章:嗜血邪王,庶女威武(+7000)第346章:神算庶女難算人心,步步精心第376章 雪鳶之死,最最凄美和相思的一夜第235章 美男的男寵,太奇妙——驚滟的相遇(精心轉(zhuǎn)機)第207章:陳瓊?cè)f萬碎,庶女要火辣第075章:殿下光腿太晃眼第073章:驚艷追殺第400章 解救,傾城庶女第021章 四小姐,蛇蝎尤物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153章:一品才女,絆倒酷帥護國將軍第143章:與君重逢,心思已濃第018章 殿下別心急,一同看戲第280章:沐王身世之謎,洞外有天,危情時刻繼續(xù)第395章 真假若曦?悍女斗宮門第292章:涉獵比賽,女人之間的PK之戰(zhàn)第234章 一年后,緋色相遇,初次交鋒(南疆國篇 +精彩)第192章:溫馨的時刻,美人殺手要出招(+4000)第112章:敢動庶女?殺無赦(1)第321章:溫馨的時刻,好想這樣手拉手,撫摸你感受幸福第225章:王爺耍心計,喜脈(二更之一)第246章:庶女殺手有點狂,王爺你們要遭殃第353章:夜闖皇宮大殿,玄機——藍眸陳公子出現(xiàn)第170章:戲子伶人,絕非等閑第164章:凄美,請你不要丟下他第164章:凄美,請你不要丟下他第263章:智奪——嫦娥奔月寶燈(有趣)第036章 一掌一掌,抽掉你的傲氣第294章 庶女有毒,我本輕狂,處處驚心(火熱萬字)第107章:傾城殺手,狠妖嬈第050章:想進宮,太囂張第218章:美男好毒,醋缸殿下——要曖昧第001章 古墓麗影第002章 緋色重生第168章:陰毒嫡母,要翻身(二更之一)第357章 庶女太囂張,攻心計(四更之二)第065章:庶戰(zhàn)庶絕,斗起來第068章:嫡姐有毒,V5宣戰(zhàn) 1第285章:庶女狂妃VS蛇蝎美人,兇悍女你滾了第207章:陳瓊?cè)f萬碎,庶女要火辣第321章:溫馨的時刻,好想這樣手拉手,撫摸你感受幸福第267章:美人兇悍——庶女太狠辣,復(fù)仇A計劃第242章 可愛笑面虎表哥——茂王美男不能碰第156章:蛇舞驚魂,庶女霸氣也妖嬈第275章:囂張妃,你狠要命第112章:敢動庶女?殺無赦(1)第188章:留戀同心結(jié),等我歸來(煽情,四更2萬字)第199章:嗜血邪王,庶女威武(+7000)第019章 送給大夫人的禮物第331章 太子玩熱辣接觸,陰損的人你們吃癟吧第356章 愛你到天荒地老,兇悍庶女要翻身第247章:傾城殺手庶女——茂王表哥要來愛第328章:庶女心機,武皇后該教訓(xùn)你了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004章 美人有毒,不要碰第063章:脫骨香,狠夠辣第084章:智奪,鳳舞蒼穹琴 2(+5000字)第135章:與君撞懷,溫情辭別第206章:春光乍泄,陳家要遭殃第008章 秀色誘人,林家四千金第179章:傾城暗衛(wèi),神秘美色姐弟第310章:選駙馬——拓跋天,我不要你為我受傷第049章:殺手特工VS英俊皇子第316章 悍女們,翻身對抗吧!極品妖精第042章:四小姐,好邪第022章 隱形的兇猛之計第267章:美人兇悍——庶女太狠辣,復(fù)仇A計劃第046章:驚艷才女大翻身第152章:步步驚情,將她揉捏進懷第173章:囂張者抽無赦,絕色冰舞第167章:嫡母狂野,終結(jié)你(二更)第024章 美人誅心第005章 絕色鋒芒第317章 狂妃訓(xùn)惡女,醉愛——陰謀的味道第371章:最毒女人心,呆傻太子(+4千)第135章:與君撞懷,溫情辭別第326章:妖孽教主狠溫柔;太多曖昧誰要愛第327章 悍妃怕怕,一丈紅好誘人第379章 貞女官的圈套,林若曦的醋意第300章:邪魅公子太極陣,強者交鋒第237章:美男如云,哥哥們太俊俏——極品魅惑第154章:庶女,你狠要命(精心智斗)第145章:庶女有毒第257章:囂張華妃——整到你哭爹喊娘;小情人相遇第162章:庶女有毒,姐姐你狠要命(+9000)第381章 庶女本京華,毒心皇后第353章:夜闖皇宮大殿,玄機——藍眸陳公子出現(xiàn)第381章 庶女本京華,毒心皇后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360章 最毒庶女狂霸拽——(美人有毒)第197章:與邪王交易第278章:我們一起落入洞底,深深擁抱一次——當作回憶第295章 庶女攻略,鳳舞蒼穹琴的邪惡力量第345章:忍不住還是喜歡你——兄妹禁戀第054章:絕不放過你們第362章 假面公主,精心刺激的真相第362章 假面公主,精心刺激的真相
第188章:留戀同心結(jié),等我歸來(煽情,四更2萬字)第199章:嗜血邪王,庶女威武(+7000)第346章:神算庶女難算人心,步步精心第376章 雪鳶之死,最最凄美和相思的一夜第235章 美男的男寵,太奇妙——驚滟的相遇(精心轉(zhuǎn)機)第207章:陳瓊?cè)f萬碎,庶女要火辣第075章:殿下光腿太晃眼第073章:驚艷追殺第400章 解救,傾城庶女第021章 四小姐,蛇蝎尤物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153章:一品才女,絆倒酷帥護國將軍第143章:與君重逢,心思已濃第018章 殿下別心急,一同看戲第280章:沐王身世之謎,洞外有天,危情時刻繼續(xù)第395章 真假若曦?悍女斗宮門第292章:涉獵比賽,女人之間的PK之戰(zhàn)第234章 一年后,緋色相遇,初次交鋒(南疆國篇 +精彩)第192章:溫馨的時刻,美人殺手要出招(+4000)第112章:敢動庶女?殺無赦(1)第321章:溫馨的時刻,好想這樣手拉手,撫摸你感受幸福第225章:王爺耍心計,喜脈(二更之一)第246章:庶女殺手有點狂,王爺你們要遭殃第353章:夜闖皇宮大殿,玄機——藍眸陳公子出現(xiàn)第170章:戲子伶人,絕非等閑第164章:凄美,請你不要丟下他第164章:凄美,請你不要丟下他第263章:智奪——嫦娥奔月寶燈(有趣)第036章 一掌一掌,抽掉你的傲氣第294章 庶女有毒,我本輕狂,處處驚心(火熱萬字)第107章:傾城殺手,狠妖嬈第050章:想進宮,太囂張第218章:美男好毒,醋缸殿下——要曖昧第001章 古墓麗影第002章 緋色重生第168章:陰毒嫡母,要翻身(二更之一)第357章 庶女太囂張,攻心計(四更之二)第065章:庶戰(zhàn)庶絕,斗起來第068章:嫡姐有毒,V5宣戰(zhàn) 1第285章:庶女狂妃VS蛇蝎美人,兇悍女你滾了第207章:陳瓊?cè)f萬碎,庶女要火辣第321章:溫馨的時刻,好想這樣手拉手,撫摸你感受幸福第267章:美人兇悍——庶女太狠辣,復(fù)仇A計劃第242章 可愛笑面虎表哥——茂王美男不能碰第156章:蛇舞驚魂,庶女霸氣也妖嬈第275章:囂張妃,你狠要命第112章:敢動庶女?殺無赦(1)第188章:留戀同心結(jié),等我歸來(煽情,四更2萬字)第199章:嗜血邪王,庶女威武(+7000)第019章 送給大夫人的禮物第331章 太子玩熱辣接觸,陰損的人你們吃癟吧第356章 愛你到天荒地老,兇悍庶女要翻身第247章:傾城殺手庶女——茂王表哥要來愛第328章:庶女心機,武皇后該教訓(xùn)你了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004章 美人有毒,不要碰第063章:脫骨香,狠夠辣第084章:智奪,鳳舞蒼穹琴 2(+5000字)第135章:與君撞懷,溫情辭別第206章:春光乍泄,陳家要遭殃第008章 秀色誘人,林家四千金第179章:傾城暗衛(wèi),神秘美色姐弟第310章:選駙馬——拓跋天,我不要你為我受傷第049章:殺手特工VS英俊皇子第316章 悍女們,翻身對抗吧!極品妖精第042章:四小姐,好邪第022章 隱形的兇猛之計第267章:美人兇悍——庶女太狠辣,復(fù)仇A計劃第046章:驚艷才女大翻身第152章:步步驚情,將她揉捏進懷第173章:囂張者抽無赦,絕色冰舞第167章:嫡母狂野,終結(jié)你(二更)第024章 美人誅心第005章 絕色鋒芒第317章 狂妃訓(xùn)惡女,醉愛——陰謀的味道第371章:最毒女人心,呆傻太子(+4千)第135章:與君撞懷,溫情辭別第326章:妖孽教主狠溫柔;太多曖昧誰要愛第327章 悍妃怕怕,一丈紅好誘人第379章 貞女官的圈套,林若曦的醋意第300章:邪魅公子太極陣,強者交鋒第237章:美男如云,哥哥們太俊俏——極品魅惑第154章:庶女,你狠要命(精心智斗)第145章:庶女有毒第257章:囂張華妃——整到你哭爹喊娘;小情人相遇第162章:庶女有毒,姐姐你狠要命(+9000)第381章 庶女本京華,毒心皇后第353章:夜闖皇宮大殿,玄機——藍眸陳公子出現(xiàn)第381章 庶女本京華,毒心皇后第286章:敢惹火我,滾出去!這是美男計?第360章 最毒庶女狂霸拽——(美人有毒)第197章:與邪王交易第278章:我們一起落入洞底,深深擁抱一次——當作回憶第295章 庶女攻略,鳳舞蒼穹琴的邪惡力量第345章:忍不住還是喜歡你——兄妹禁戀第054章:絕不放過你們第362章 假面公主,精心刺激的真相第362章 假面公主,精心刺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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