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小無心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並長得亭亭玉立,也繼承了她孃的姿色,脣紅齒白,膚如白雪,那叫一個水靈。
沈家家業豐厚,女兒又生得如此漂亮,那上門求親的自然是踏破門坎,可卻沒有一個能贏得無心小姐的芳心。
甚至,每個來提親的都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原因是,沈無心從心不喜女紅喜舞劍,沈老爺雖然懷疑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可終究還是喜歡孩子,所以,還是非常的寵溺她。
見無心不喜女紅,便花高價請來高手教她武功,別看無心小姐年紀輕輕,可武功卻不弱,每每打得那些登徒子嚇得尿褲子。
漸漸的,她的蠻橫也讓那些愛慕者敬而遠之,到了婚嫁的年紀,便也無人敢來問津,她因此,也樂得逍遙自在,到處拜師學藝。
沈老爺見自己年事已高,擔心自己死後,偌大的家產會敗在年輕晴柔夫人和年少的女兒手裡,於是,做了一件令他悔恨終生的決定:將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一個名喚廖貴且小他幾十歲,年方三十出頭的表弟接回了家裡,並將自己的偌大家來交由他來打理。
那廖貴平時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人,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他來到沈府之後,見表哥家業如此之大,便萌生佔爲己有的念頭。
但這還不是事情的起因,當廖貴第一眼看到晴柔夫人時,便驚爲天人,雖然晴柔夫人已年過三十,比廖貴還大那麼幾歲,可依舊是面容姣好,風姿綽約,加上她是風塵女出身,那一舉一動,都滿帶著韻味,這讓在風塵女子中打滾了多年的廖貴看得是垂涎三尺,恨不得劈手將晴柔夫人抱過來欺凌一番。
於是,廖貴總是有意無意地挑逗著晴柔夫人,可是,晴柔夫人卻不爲所動,每每都出言相拒,她雖然出身風塵,可是,自從嫁給了沈老爺之後,便克守婦德,見廖貴一再相戲,她氣不過,便向沈老爺子哭訴。
可是,惡人卻早已先告狀了,那廖貴見難以與晴柔夫人私下茍合,於是,便故意向年事已高的沈老爺子進言,說表嫂每每邀他去房間,並提出要私通之意,還說是讓沈老爺快點死,好與他雙宿雙棲。
沈富大罵賤人,氣到吐血,更逢晴柔夫人前來哭訴,他哪裡還聽得進去,將晴柔夫人一通亂罵之後,氣得暈倒在地。
晴柔夫人心裡委屈無比,哭訴無門,只有暗暗流淚,日夜盼著女兒上山學藝未歸來,而自己又一介女流之輩,眼看老爺的辛苦家業便要落入歹人之手,她急得茶飯不思,思量之下,她命人火速上山去傳女兒無心回家。
自從沈富病倒之後,廖貴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不但在府裡作福作威,對晴柔夫人也是恩威並施。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多喝了一點的他,仗著酒膽,將正守候在沈富身旁的晴柔給玷污了!
晴柔夫人拼命掙扎呼救,可是,外面的人都已投靠於廖貴,自是不敢進來相救於她,而沈富昏迷不醒,哪裡有人來幫她?
正當廖貴騎在晴柔夫人身上大動的時候,本已昏迷數日的沈富卻奇蹟般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眼前那令他深痛惡絕的一幕時,氣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抄起一旁的椅子便朝那赤身的二人砸去!
椅子不偏不倚正砸中廖貴的後背,廖貴吃痛回頭,看到怒氣衝衝的沈富時,不由得心虛,來不及提上褲頭,又見沈富抄起另一把椅子砸來。
晴柔又羞愧無比,抱著被廖貴撕得破爛的衣物擋在身前,瑟瑟地躲到了一旁,驚懼地望著滿是怒火的沈富!
“表哥饒命啊!”廖貴也沒有想到沈富會突然醒過來,此時酒已經醒了一大半,急得連忙跪地辯解,手指著躲到一旁的晴柔道:“是她!是這個賤女人趁我喝酒醉了就來勾引我,我是喝醉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表哥,求你原諒我……”
“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沈富本來就一直對晴柔耿耿於懷,如今廖貴的話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擡起一腳,便朝晴柔夫人揣去。
“呃!”晴柔夫人避閃不及,被踢倒在地,可她還是苦苦哀求:“老爺!妾身並沒有對不起您,是他,是他借酒玷污了我……”可憐她百口難辯,只因她的出身不好。
“表哥,你不要聽她胡說,是她自己說寂寞難耐,還說表哥你就要死了,要我在這裡與她……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廖貴說得振振有詞,只差沒有跪地發誓了。
“老爺,妾身沒有,自從嫁給老爺之後,妾身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爺的事情,既然老爺不相信妾身,那妾身唯有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晴柔夫人見自己縱然渾身是嘴也難辯清,她雖然外表柔弱,可是內心卻貞烈無比,如今不但被廖貴污辱了,還被自己的夫君如此誤會,情急之下,她一頭撞向了一旁的桌子,頓時頭破血流,跟著軟軟的倒在地上。
“夫人!夫人!”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沈老爺子縱然痛恨晴柔的背叛,可是,看到她如此剛烈,亦不由得心痛,丟下手中的椅子,將滿臉是血的晴柔抱在懷中痛呼。
晴柔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可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夫君和女兒,她忍著最後一口氣道:“老爺,妾身沒有對不起您,從來都沒有過,女兒是您的親生骨肉,剛纔是,是他玷污了妾身…….妾身死不足惜,只求……只求您能認清他……他的真面目……”
話還沒有說完,晴柔便帶著對夫君和女兒無比的眷戀永遠的閉上了那一雙迷人的美眸,即便到了這一刻,她依舊美得逼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臨死前,晴柔說的話,沈富不再懷疑,他怒指著仍舊站立一旁的廖貴罵道:“你這個畜生!我念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將你招入府中,卻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是引狼入室!”
廖貴見事情已然敗露,當下也撕開僞裝的面紗,不緊不慢地穿著衣物,冷哼一聲:“表哥,你老了,眼睛花了,耳也聾了,不過,這一刻總算是清醒了,沒錯!一直都是我調戲表嫂,她是忠貞無比,居然這麼年輕就肯爲你守活寡,剛纔也是我借酒玷污了她,她果然很美妙,只可惜,還只過了一半,就被你給打擾了,要不然,這一晚,我會終生難忘!”
“你!你這個畜生!”沈富氣得身子搖搖欲墜,此時的他恨自己引狼入室,害得自己夫人命喪於此,衝外面大喊道:“來人哪!來人哪!”
可是,外面卻寂靜一片,根本沒有人過來,他又驚又怒,顫抖的手指著廖貴:“你!你這個畜生!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表哥,你就省省力氣吧,你外面的那些人,現在全都是我的人了,我沒有叫他們進來,他們又怎敢進來呢?”廖貴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樣,如老爺般坐到了桌子旁,像是沒事一般。
“你!”沈老爺氣得直撫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表哥,你老了,這偌大的家業也只能靠我來支撐了,不如你現在就寫遺囑,將家產過繼給我吧,要不,就將小表侄女許配給我,由我來繼承,那就再順當不過了!”
“你!你個畜生!你無恥!”望著廖貴那張得意到無恥的嘴臉,沈老爺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可此時,他連拿刀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廖貴倒也不跟他爭辯:“沒錯,我是無恥!不過,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多無恥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來!”
“我,我殺了你!”沈老爺再也忍不住,從桌子上拿出那把削梨的刀子便朝廖貴刺去。
只可惜,這一刀並沒有傷到廖貴分毫,廖貴喜歡結交江湖上的狐朋狗友,自然也有些身手,況且他身強體壯,又哪那麼容易被一個風獨殘年的老人傷到。
他身子輕輕一閃,便躲過了覺老爺子那致命的一擊,緊接著,本能地拍出一掌,不偏不倚正擊中沈老爺子的後心窩。
可是年邁的沈老爺子還未來得及哼一聲,就那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頓時氣絕身亡。
廖貴見沈老爺子已死,晴柔夫也死了,於是,想出了一條毒計,收買了一個下人,污衊他與晴柔夫人通姦被沈老爺子發現了,而串謀殺了沈老爺子。
廖貴還說是自己發現了此事,晴柔夫人見事情敗露便羞愧自殺了,那下人亦被送入官府之中,三天之後,也在獄中離奇的畏罪自殺了。
而廖貴作爲沈家唯一的親戚,加上沈老爺子生前的友人作證,說沈老爺子曾有意將偌大的家產過繼給廖貴,於是,廖貴就順其自然地霸擁了沈家所有的財產。
而沈家小姐沈無心匆匆趕回來時,卻發現,爹孃已下葬,沈府變成了廖府,悲痛之餘,她料定這其間肯定有問題,於是,趁夜悄悄潛入府中查探。
她悄悄來到自己以前的閨房裡,卻見自己的丫環小容偷偷在燈下抹淚,時而哭泣,時而喃喃自語,很是可疑,料定有事,於是,她便悄悄現身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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