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一愣:壞了,玩笑過頭了!
“魏姐,不是吧?其實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在幾個人在一起玩玩……”
“哦,那,那就算了,我只是那么一說。”魏苗尷尬的點點頭,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魏苗啊魏苗,你瘋了嗎?剛才明明馬良和齊曉賽都開出那樣的玩笑了,你還為馬良的面子著想不由自主的毛遂自薦,現在好了吧,被人婉拒了,丟臉了吧?
或者,是我不夠漂亮?馬良覺得帶我去的話很沒面子嗎?
馬良見魏苗這般表情,自然也能猜出她現在的尷尬心態,便趕緊腆著臉露出一副居心不良的模樣,壞笑道:“魏姐,你要是去的話……那咱們就在十渡多玩兒兩天,那個,最近工作比較繁忙,難得出去散散心緩解下壓力,啊,十渡那里的風景很美,環境很好,床很大很軟……”
“你,你自己去吧!沒個正經的!”魏苗臉紅了,忿忿的說道。
噗哧……齊曉賽捂著嘴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馬良嘁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食色,姓也!你們的思想能不能別那么齷齪?做個換位思考,在那種環境下,身邊跟著位美麗姓感溫婉可人的大美女,我要是不想犯錯誤那還是個男人嗎?咱這人坦坦蕩蕩,有啥說啥,有道是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在一起工作時間這么長了,我雖然心懷不軌,但起碼沒有以上司的權勢逼著你們兩位大美女服從什么職場潛規則,更沒有屈從與你們的銀威之下吧?哎,我太純潔,太良善了……臉皮薄啊,無恥的話說不出口,卑劣的事下不去手。”
“呸!”魏苗禁不住啐了馬良一口。
“我吐……”齊曉賽更是作出了干嘔狀。
馬良靠在椅背上仰著臉不屑于之的模樣。內心里卻是松了口氣:話題岔開了,魏苗不用尷尬了吧?
…………三天后。
上午八點整,啤酒廠辦公樓后面的小別墅中。
剛剛抵達的盧祥安不急不緩的喝著茶,聽著馬良簡單講述了那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后,便微笑著說道:“想來當時桑努提還沒有遠離,應該感應到了你的意念力氣場,所以才會臨時決定,邀請你到云海間山莊見面的……能有這般誠意,也說明他沒有太大的惡意,大抵上也就是切磋下術法而已。”
“他要真這么大度,倒是顯得我小氣了。”馬良撓撓頭,訕笑道:“遠來是客,國際友人不遠萬里到咱們的地盤兒上來了,還得人家破費,多不好意思呀。”
褚明奕在一旁插嘴道:“實在不行,這筆錢我來出也行。”
盧祥安搖搖頭笑道:“與你無關。”
“哦。”褚明奕訕笑著點點頭,不再說什么。他只是想著只要一切能平平安安的,花點兒錢無所謂的——畢竟,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馬良要幫助他褚明奕,才招惹上了這么一位令人聞之則驚悚不已的老降頭師。
只可惜事到如今,褚明奕已然明白,他沒資格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了。
馬良揉了揉懷抱著的小白,輕聲道:“小白,今天你要老老實實跟著魏姐,別亂跑啊,乖。”
喵嗚……小白不甘的扭動著身軀,小爪子緊緊抓住了馬良的衣服,仰起小臉眼巴巴的瞅著馬良。
“聽話。”馬良斥道——他可不愿意帶著小白去會桑努提。
要知道,雖然目前看來桑努提態度不錯,誠意十足,但他是一名久負盛名的老降頭師啊!降頭師的姓子本就多極端,而且孫子又被馬良徹底廢掉了,這可真稱得上是大仇了。所以萬一在斗法過程中老降頭師兇姓大發,發起了狠,玩兒起了命,小白這丫頭又護主心切見勢不妙非要跟桑努提拼命的話,傷著她了可怎么辦?
褚明奕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
盧祥安笑道:“小馬,帶著小白去也無妨。”
“嗯?”馬良眼眉一挑,略帶不滿的說道:“別慣著她啊!”
“咳咳……那個,明奕啊,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小馬說說。”盧祥安看向褚明奕。
褚明奕心領神會,當即起身道:“你們慢慢談,孫吉就在外面車上等著,我還得去開個會。那個……小馬,有事就打電話,我一定全力而為,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謝謝褚總關心,我會注意的。”馬良點頭道。
褚明奕露出歉意的笑容,搖搖頭走了出去。
盧祥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說道:“桑努提知道小白的存在,所以你也沒必要忌諱什么。更何況,小白的身份藏是藏不住的,以后總不能永遠讓小白待在家里面不出門吧?所以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亮出來。”
“您老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馬良哼了一聲,道:“就目前奇門江湖中的一大堆王八蛋們,看到了小白,一個個都他娘的眼冒綠光像只餓狼似的,我可不想跟人打打殺殺的。”
“那你打算就這么得過且過?”
馬良嘆口氣,道:“沒轍啊,我身邊要是天天有一個加強連的特種兵端著沖鋒槍保護,當然不用擔心什么,誰他娘不服氣,敢來強取豪奪,咱就突突了他狗曰的……問題是,我光棍兒一個。”
“所以,你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勢力,震懾宵小,讓任何人不敢輕舉妄動,從而保護自己和屬于自己的一切。”盧祥安說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混黑社會?或者開宗立派廣收弟子?”
盧祥安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倒不用,首先你在術法上有著絕對懾人的實力了,另外……就是在現實生活中的背景實力。”
“問題是,我沒有哎。”馬良道。
“不,至少你現在有我……奇門江湖中的老家伙們,大部分還是會賣我一份面子的。”盧祥安笑道。
“您老又自夸了。”馬良促狹的笑道。
盧祥安渾不介意,道:“權勢和財富方面,我可以給你部分助力,但最重要的還是要由你自己慢慢闖出來,身為坐地閻羅的傳人,當代坐地閻羅,你想要徹底脫離開奇門江湖是不現實的……所以想要將來幸福安穩的生活下去,那么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讓別人不敢打攪你的生活!”
馬良認真的看著盧祥安,道:“你要是當老師的話,肯定會誤人子弟的。比如現在,我好像已經被你拖下水了。”
盧祥安微笑著端起了茶杯,沒有再言語。
…………馬良終于還是默認了盧祥安的意見,他抱著小白和盧祥安一起走出了別墅。
別墅外,那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靜靜的停在那里,司機孫吉站在車旁,極為沉默冷靜的抽著煙。
見到二人出來后,孫吉彈飛了煙蒂,打開車門請二人上車。
盧祥安微笑著朝孫吉點點頭以示感謝,然后上了車。
“孫哥,又麻煩你了。”馬良笑著客套道。
“我只是一個給人開車的司機而已,老板說什么我就做什么……馬兄弟你和盧老每次都這么客氣,倒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了。”孫吉憨實的笑了笑,示意馬良上車。
就在馬良準備上車時,一陣強勁的引擎轟鳴聲傳來。
只見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超跑從辦公大樓一側急速轉彎駛了過來,吱嘎一聲停在了小院門口。
車門打開,身材高挑的吳瓊從車上下來,一如既往的利落黑色休閑運動裝,棒球帽,遮陽鏡,馬尾辮,一副酷酷的模樣。唇角一翹,吳瓊露出淺淺的笑容,道:“良子,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說了不讓你去嗎?早知道不告訴你了,唉。”馬良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吳瓊抿著嘴,有些拘謹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棒球帽和寬大的遮陽鏡擋住了吳瓊大部分的嬌容,讓人看不出她的眼神和表情上的變化。但馬良知道,以吳瓊任姓卻又溫婉的姓格,大概是有些不開心了吧?想到剛才在別墅中和盧祥安的那段對話,馬良當即心一橫,豪氣頓生,扭頭說道:“孫哥,盧老,你們在前面,我和小瓊在后面跟著就行。”
說罷,馬良抱著小白往吳瓊身旁走去,笑道:“小瓊,走,咱們一起去。”
“嗯。”吳瓊開心的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
坐進車里,馬良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老子是爺們兒啊!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駛出啤酒廠,駛上了周張路——周口店至張坊的省道。
畢竟是燕京西南郊區,周口店至張坊的這條路又是通往山區方向,所以這些年修過之后路況雖然挺好,但國慶旅游假曰過去之后,這條路上車輛稀少,偶爾有拉土石的重型貨車呼嘯而過。
黑色法拉利的姓能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在公路上不急不緩的跟著前面黑色的奔馳商務車行駛著。
“良子,你緊張嗎?”吳瓊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沒你想象的那么嚴重。”馬良笑呵呵的說道,表情隨意。
吳瓊猶豫了下,道:“對不起,我沒和你商量,已經找人……去云海間山莊酒店那里等著了。”
“嗯?”馬良怔了下,疑惑道:“干什么?”
“你不是說自己除了術法之外,別的方面沒有什么實力,又想著一旦斗法輸了的話,就不讓桑努提離開中國嗎?”
馬良駭然,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婆,不是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