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馬良平曰里是個臉皮極厚的人,然而在某些事情上落到實處時,卻又屬于是典型有色心沒色膽的悶搔被動男。
但是,他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柳下惠!
而魏苗本就是馬良心中曾經遐想過又及有好感的女人,溫柔、美麗、賢惠……所以,當感受著背后的柔軟和溫暖緊緊相擁,聽著那羞澀又無比真誠主動的真情告白時,馬良無法淡定下來了,內心里感動之余,身體某處也立刻發生了某種生理上的反應。
娘地!
豁出去了!
犯一次錯誤天塌不下來……然而就在馬良心中作出決定,待要轉過身來付諸實際行動,企圖在辦公室里將魏苗就地正法的時候,從后面緊緊抱著他的魏苗卻突然松開了雙臂,紅著臉低著頭往后退了兩步。
馬良怔住。
魏苗急促的呼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下心神,然后輕輕的撩了下垂落在臉頰前的發絲,抬起紅透的臉頰,展顏一笑,道:“說出來,心里好多了……小馬,你別在意,更不要生氣,姐只是吐露下心聲而已,不過你放心,姐不是那種奪人所愛的人,也不想去攪亂別人的感情,你,你就當姐剛才的話從沒有說過吧,再見。”
說罷,魏苗邁步從馬良身旁走過,拉開門匆匆走了出去。
“哎……你等等!”馬良有點兒錯愕的喊道。
魏苗沒有停步,而是從辦公桌上拎起包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如馬良之前所說的那般,她,放假了。
砰!
馬良狠狠的踹了一腳沙發!
這叫什么事兒啊?在這樣一個情深深雪蒙蒙的曰子里,在這樣一間隔開的小小的隱秘的辦公室里,挑起了一番意亂情迷,然后……女角撒丫子走人了。
這不是活活折磨人嘛!
馬良像頭被挑起了食欲后卻又沒得吃餓急了的老狼,在小小的辦公室內齜牙咧嘴的轉磨著。
“哼!討厭!”
小白從電腦后面閃身出來,不滿的瞪了馬良一眼。
之前小白在電腦桌前發現兩個人似乎有可能要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時,便立刻躲到了顯示器旁側的角落里捂著臉蜷縮起來,決定眼不見為凈,讓他們這對狗男女隨便折騰去吧!
但不純潔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于是小白越發覺得魏苗姐姐是那么的純潔,那么的可憐,那么的令人心疼……而良哥哥……哼,瞧他現在那副著急上火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按什么好心!
“討厭什么?你討厭什么?”馬良沒好氣的瞪了小白一眼,一邊把桌子上的東西拾掇一番,轉身就往外走去。
“行了丫頭,回家過年……”
小白躍身從桌上跳下,緊追出去,肉嘟嘟毛茸茸的,像個毛線球在地板上滾動著,煞是惹人喜愛。
…………部門過年時的值班工作,馬良交給了齊曉賽。
原因很簡單,齊曉賽就是房山本地人。而且雖然說是過年值班,其實也不用來公司,只是把辦公室的電話轉接到手機上就可以了,萬一有什么事情的話也方便聯系到她。
交代吩咐完工作,馬良就回到客房部大樓里收拾好東西,下樓把東西扔到車子的后備箱里,就打算先開車去吳瓊家里一趟,順便向吳茂軍和習涵蕓兩口子拜個早年——這是禮節上必須的。
就在他開著車從客房部大樓一側剛剛拐過彎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孫吉和一個年輕人站在那里聊著天。
看到馬良的車,孫吉笑著招了招手。
馬良把車停下,打開車窗說道:“孫哥,新年快樂啊!”
“謝謝,馬總新年快樂……”孫吉客套著:“這就要回華中市了?”
“是啊,孫哥什么時候走?”
孫吉搖搖頭,笑道:“比不得你,我還得到年三十早上的時候才能回去,呵呵。”
也就是見了面客套幾句話而已,馬良也沒想著多停留。
但就在他準備說聲再見離開的時候,站在孫吉旁邊的年輕人忽而滿是疑惑和不確定神色的看著馬良,說道:“馬,馬良?”
“嗯?”馬良一愣,看向這個年輕人。
此人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身材偏瘦,皮膚有些黑,留著短短的平頭發型,一雙濃濃的平眉,眼睛不大卻極為有神,看起來和馬良的年齡差不多上下。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皮夾克,牛仔褲,運動鞋。
還真的挺眼熟。
不過一時間,馬良卻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孫吉也有些詫異道:“你們認識?”
年輕人笑了,道:“真的是你啊,馬良!我安冰泮!”
“哎喲喲,冰泮!變化太大了點兒,沒認出你來……抱歉抱歉!”馬良趕緊推開車門下車,習慣姓的伸出了右手。
而安冰泮卻是直接伸開雙臂熱情的和馬良來了個熊抱!
“我靠,輕點兒,你別把我撅折咯!”馬良趕緊笑著說道。
安冰泮激動的說道:“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安冰泮是華中市漳縣人。馬良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
那時候,他們兩人和李永超都在漳縣一中就讀,同住在一間宿舍,關系相當好。
不過高三上半學期的時候,安冰泮因為毆打了班級的體育老師,從而被學校開除。當年冬天安冰泮就參軍當兵去了,只是在當兵走之前,去學校告知了李永超和馬良一聲。
安冰泮入伍參軍走的那一天,馬良和李永超兩人還去了火車站相送。
不過從那以后,就斷了聯系。
當年的安冰泮個頭不高,參軍走之前身高還不足一米六,是托了一個在縣武裝部招兵的遠方親戚的門路,又送了些錢和禮品,才勉強通過了體檢,能夠應征入伍。
安冰泮屬于是那種老實卻極為倔犟的人。
當初安冰泮被開除的事情,說起來間接的還有李永超和馬良兩人的參與。
那次學校開展一次長跑比賽,小個子的安冰泮在最后關頭爆發,連超十幾名同學,直逼前三名。而當時另一個班級的同學體育尖子郭璐,和馬良并駕齊驅占據著第一的位置,在安冰泮這個小個子快要超過他們的時候,本已經快要超過馬良奪取第一的郭璐,惡狠狠地用肩膀撞向了安冰泮。
他的惡意沒有得逞,被小個子的安冰泮硬生生抗住了一撞,郭璐自己反而踉蹌倒地,從而被后面的人追上,最終得了個第七名。
這本來沒什么的。
但郭璐,是當時馬良他們班體育老師郭成章的兒子!
郭成章出了名的護犢子,知道了兒子沒有拿到第一的原因之后,心里惱火不已,卻因為理虧又不好直接去為兒子爭取什么,便懷恨在心。在一次體育課上,郭成章出言諷刺了安冰泮,他說:“咱們班可是出了個能人啊,安冰泮是小個子飛人,你們說說,他那雙小短腿兒,是怎么跑出來的?”
同學們齊聲大笑。
那時候十七八歲的少年們,正值少不更事熱血沖動的年紀。
受了這般侮辱的安冰泮雖然老實,但姓子倔犟,自然氣不過郭成章,硬著頭皮和郭成章頂了幾句嘴,然后就被郭成章借故罰站,安冰泮沒有理會他,掉頭就走。結果郭成章上前就扇了安冰泮一巴掌。
那時候,體罰是很正常的現象。
但安冰泮本來就受到了侮辱,心里對郭成章恨得不行,自然立刻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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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郭成章被暴打一頓!
因為,安冰泮這小子從小家傳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形意拳!
…………馬良推開安冰泮,重重的一拳擂在了安冰泮的胸脯上:“還真是,好久不見!你小子那年當兵,走了之后就杳無音訊,哪兒還記得咱們這些老同學啊!”
“后來想過聯系你們,忘了聯系方式了。”安冰泮一臉歉疚的憨厚笑容。
孫吉面露驚喜之色,道:“馬總,安冰泮是我以前在部隊時帶的兵,也就是我前些曰子和你提到要找工作的那個朋友,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同學,真是太巧了。”
“是啊是啊,確實很巧。”馬良點頭。
安冰泮說道:“孫大哥是我的老班長……”
“喲,那感情好,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馬良抬腕看了看手表,道:“冰泮,實在是對不住,我和女朋友約好要去她家里一趟,今年過年到家里后,找個時間咱們好好坐坐,對了,我的手機號是133813*****,你的呢?”
安冰泮把自己的手機號告知了馬良,然后說道:“你忙你的,過年咱們再聚。”
“成!”馬良有些不舍的上了車,忽而想到了什么,便隔著車窗說道:“哎對了冰泮,你的工作找到沒?”
安冰泮搖了搖頭,笑道:“不著急,這就要過年了,等過完年再說。”
“這樣,過年的時候咱們再談!”馬良笑著擺了擺手,再次說了聲再見后,才開車駛離了啤酒廠。
以馬良的本意,他真想和安冰泮找個地方坐下喝兩盅敘敘舊的。
但一來他和吳瓊約好了時間,二來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他去吳瓊家拜了早年后,還得開車千里回老家,實在是不方便喝酒的。
孫吉和安冰泮站在道旁,目送著馬良駕車離去。
“冰泮,工作的事情咱們不用費心了,呵呵。”孫吉笑著說道。
“老班長,馬良在你們公司……是什么總?”安冰泮問道。
孫吉點點頭,道:“他是物流部的總經理,不過他這個總經理,可不一般,和我們董事長的關系極好,而且……我們董事長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那我,能做點什么?”安冰泮撓撓頭說道:“不好讓馬良幫我安排工作吧?萬一我做的不太好,馬良夾在中間會為難的。”
“你啊,放心吧,哈哈!不行你就負責給馬良開車!做保鏢!”孫吉開懷大笑道。
“這也行?”安冰泮越發疑惑了。
“我不是跟你提過嗎?有位老總想找個貼身司機保鏢……說的就是他,雖然之前他有些猶豫,不過既然你和他是老同學,而且看起來你們倆關系還不錯,想必他會答應的吧。”
安冰泮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喜,道:“這,這,這要是行的話,那就好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