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商笑著說道:“良子,我說了的話可能有些冒昧,你別介意啊。”
“何哥你說……”
“是這樣,我在唐山遷安這邊兒與人投資合伙開發(fā)鐵礦,現(xiàn)在正準備要動工開采了。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邊兒的山區(qū)有點兒不對勁,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何商頓了頓,接著說道:“前些曰子倒是請了一位大師來看了看,但他說自己處理不了,讓我們另請高人。”
馬良哭笑不得的說道:“何哥,你不會是和百勝集團合伙投資了吧?”
“沒錯,這個礦有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何商笑呵呵的說道:“是盧老爺子都跟你說了?”
“嗯。”
“那更好了。”何商微笑著,隨即又說道:“本來我還尋思著,這種事兒說出來的話可能有些唐突,好像我暗地里調(diào)查了你似的,其實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可別誤會……既然盧老爺子也跟你說了,那,良子,能出手幫幫忙不?”
馬良瞥了眼盧祥安,道:“成,這事兒我和盧老爺子商量下。”
“好,好好,我等你消息。”何商忙不迭答應(yīng)下來。
掛了線之后,馬良撓撓頭,有些自嘲般的說道:“老爺子,我長的是不是真有點兒像神棍?何大公子竟然就猜出來我懂得這些奇門術(shù)法,也難怪以往會那么照顧我,原本還以為他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呢。”
盧祥安笑著擺擺手,道:“沒什么區(qū)別。”
其實對于何商能夠猜出來馬良奇門術(shù)士的身份,并且知曉馬良有著特殊的能力,盧祥安和馬良兩人都不怎么感到吃驚和疑惑——事情明擺著的,何商本身就隱約知曉社會上確實隱藏著許多奇人異士,加上盧祥安老爺子的大名赫赫,以及一連串發(fā)生在馬良身上的事情……這要是再猜不到的話,那何商也太蠢了。
“何商說前些曰子他們請了位高人去看過礦區(qū),您老幫忙給請的?”馬良問道。
“嗯,我也沒想著會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山區(qū)偶有陰氣郁積之地,容易滋生些許異物,找個人隨便去施施術(shù),驅(qū)驅(qū)邪氣,便作罷了。”盧祥安喝了口茶水,不急不緩的說道:“倒是沒想到,那邊兒的事情還真有些古怪。”
馬良故作不滿的說道:“看看,您老有生意不給我做,太不夠意思了啊。”
“你的電纜廠都忙不過來,我哪兒敢請你這個大忙人?”盧祥安也難得的與馬良開起了玩笑。
馬良撇撇嘴,隨即想到了什么,便微皺眉說道:“哎不對啊老爺子,按理說您請的人,好歹那也得是有點兒真本事的人物,怎么就解決不了什么邪孽異物?難不成您老請的是個半把刀?”
“嗯。”
“靠,真請個半把刀啊?這可忒丟您鐵卦神算的份兒了。”馬良表情夸張的說道。
盧祥安笑著搖搖頭,道:“是遼東半把刀沈玉面,他這人做事就這樣,結(jié)束后就走人,也不管成功與否,呵呵,所以綽號遼東半把刀。”
“還真有這號人……”馬良哭笑不得,這綽號起的,實在是丟份兒。不過馬良隨即就說道:“看來這位半把刀老前輩,還是有點兒真本事的,干完就走,那是自信他的活兒干的漂亮啊。”
“搞砸了不知道多少次。”盧祥安笑道:“本事是真有,但做事從來不認真,這也是他為什么叫半把刀的緣故。”
馬良愣神兒——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鳥都有!這號脾姓怎么修行的?
…………答應(yīng)了何商和盧老爺子到唐山市遷安的礦區(qū)去看看之后,馬良也沒多耽擱,第二天就讓安冰泮駕車,載上盧老爺子往唐山遷安去了。半路上順道往燕京拐了個彎,接上了吳瓊——沒辦法,吳瓊聽說馬良又要出門兒之后,當即就央求著一起去,說是自己在學(xué)校和家里面都有些悶,也挺想馬良的。
這點兒事馬良當然不會拒絕,還有點兒巴不得的心態(tài)呢。
車子從京沈高速遷安出口下去后,何商就開車接上他們,沿著省道一路來到遷西縣。
因為到達遷西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們也就沒再往山區(qū)進發(fā),就在遷西縣找了家賓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往山里的礦區(qū)出發(fā)了。
由華中市百勝集團、唐山市恒祥工貿(mào)公司、華中市武峰鋼廠共同出資開辦的遷安市靖遠礦產(chǎn)品貿(mào)易有限公司,在遷安市遷西縣承包下了老鴨山采區(qū)鐵礦的開采權(quán),提煉車間及加工生鐵的廠區(qū)就建立在老鴨山旁側(cè)的平緩坡地上。
時至夏末時節(jié),漫山遍野都是一片濃綠的氛圍,當?shù)卮迕駛兎N植的果園就坐落在附近的一個個山坡上。
山間道路的一個彎口處,一輛輛拉鐵粉、鐵球甚至直接拉著礦石的大型半掛貨運車像是一頭頭老牛般吭哧著慢慢悠悠的行駛著。原本還算寬敞的水泥路面因為長期被超載超重的車輛碾壓,早已是坑洼不平,再有這些車輛在公路上時而繞過大坑大洼行駛著,使得整條公路就顯得越發(fā)狹窄。
迎面駛來的車輛不得不時而靠邊停一停,給那些笨重的家伙們讓開道路。
黑色的JEEP牧馬人就在這條道路上時停時行的爬動著。
馬良坐在車后排坐上望著外面蒼翠的上色,倒也不怎么著急,笑呵呵的對坐在旁邊的吳瓊說道:“小瓊,這邊兒的環(huán)境還挺好,我還尋思著礦區(qū)都應(yīng)該和電視里播放的那樣,到處是沙塵遍地,環(huán)境污染嚴重……”
“嗯。”吳瓊點點頭,對于這個陌生的地方倒也有些好奇。
在他們的前面,是一輛黑色的大眾越野車,再往前,是三輛斯太爾重型卡車;而后面,還有兩輛重卡。
那輛黑色大眾越野車中,是何商和盧老爺子。
當他們終于慢騰騰的從公路上駛過,繞過了前面的小山后,眼前的情景豁然開朗了許多,蜿蜒的公路上也沒有那么擁堵了,但風景卻變得糟糕起來——大片大片被開采過的山頭都被抹平了似的,遠遠的就能看到那一個個要么是小山要么更像是土包般的上頭上,大型機械車輛正在轟鳴著開采鐵礦,裸露的巖石和鋪滿黃色塵土的山上沒有一丁點兒的綠色,似乎廣闊的山間也都彌漫著層層的沙塵一般,陽光在渾濁的空氣中無力的散發(fā)著令人厭惡的光芒。
正在開采的山坡半山腰或者是下面都坐落著一間間簡陋的廠房,通向礦區(qū)的一條條道路上鋪著被碾壓碎裂的石頭,坑洼不齊。
“得,過頭話真不該說。”馬良哭笑不得的說道。
吳瓊皺皺眉,說:“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邪孽異物呢?”
“那可沒準兒。”馬良呵呵笑道:“別的東西咱不敢說,誰要說這地方有旱魃的出現(xiàn),我絕對不會懷疑。”
吳瓊吃了一驚,道:“不會吧?”
“逗你玩兒呢,哈哈,別緊張。”馬良笑呵呵的抬臂把吳瓊攬在了懷中。
趴在吳瓊腿上的小白一臉詫異之色的抬頭望著馬良和吳瓊,心想著什么事旱魃?為什么吳瓊姐姐聽到這個東西的名字會緊張?
前面駕車的安冰泮也有些疑惑,隨口問道:“良子,什么是旱魃?”
如今馬良在說些什么奇門江湖和術(shù)法上的事情,以及奇門術(shù)語、詭奇事件、邪孽異物的時候,已然不去避諱著安冰泮了,也沒那個必要。而安冰泮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過多的問什么,只是這次聽著旱魃應(yīng)該不是什么術(shù)法方面的事情,而是某種很容易令人產(chǎn)生恐懼心理的物事,安冰泮就不得不詢問下了。
這是出于本職工作的緣由——他要保護馬良,就要了解任何可能危及到馬良的危險存在。
“呃……”馬良撓撓頭,斟酌了一下說道:“旱魃,就是僵尸。”
“哦。”安冰泮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道:“僵尸就僵尸唄,為什么還要叫旱魃?我聽說過白毛僵尸、黑毛僵尸、能飛的僵尸,就是沒聽過僵尸叫旱魃的……呵呵,是不是你們的術(shù)語中,和大部分民間流傳以及電視電影里所說的不一樣啊?”
馬良笑著打趣道:“你說哪種準確?”
“當然是你們的為準,那些都是杜撰的,你們的卻是真的。”安冰泮不假思索的說道——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馬良的術(shù)法玄妙以及兇險,安冰泮可都是親眼所見到的,當然比那些電影和傳言更有說服力。
“你剛才說的那些僵尸也不算唬人的。”馬良笑著說道:“白毛是最初的僵尸,進化成黑毛,然后再進化為跳尸,再進化就是飛尸了……不過這些玩意兒極為少有,我都沒見到過,呵呵。”
“哦,那旱魃呢?”安冰泮又問道。
馬良擺擺手,道:“飛尸再進化就有可能是旱魃了,這玩意兒一旦出來,能讓一州一縣赤地千里,滴水無存。”
“能打死不?”安冰泮問道。
“能啊,我估摸著一顆手榴彈就能炸死丫……”馬良笑道。
“哦,也不算可怕。”安冰泮點點頭說道。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