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兄弟和棒梗第一時間趕到了尤鳳霞指定的餐廳等待。
依舊是老樣子,他們等了十幾二十分鐘,尤鳳霞才姍姍來遲。
這其實也算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了,尤鳳霞是故意遲到的。
故意遲到制造一種她很忙的感覺,才像是個大把門路賺錢的大人物。
如果來的及時反而掉價。
尤鳳霞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時看了名表的時間,歉意說道:“不好意思,來的有些晚了,剛剛?cè)ヒ娏艘粋€有合作意愿的先生,時間上有點兒趕。”
這一套高姿態(tài)的做法對劉光福兄弟和棒梗這種沒做過生意的小白非常管用。
劉光福非但不生氣,反而拍馬屁說:“沒事沒事,有大能耐的人擁有可以遲到的特權(quán)。
像我們這些小嘍啰,指望著尤經(jīng)理帶我們賺大錢呢,我們等一等是應該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
劉光天和棒梗連忙點頭,當好一個捧跟的角色。
尤鳳霞對三人低姿態(tài)的諂媚態(tài)度是比較滿意的,她放下包后看著三人正色說:“許大茂那人本事不大,還總是喜歡動手動腳,李董事長覺得這個人肯定會壞事,已經(jīng)決定把他踢出局了。
現(xiàn)在許大茂的那一塊份額已經(jīng)空出來了,你們自己把這一塊吃下,或者拉一些人把這一塊吃下吧。
只要你們能拉到人帶更多的資金加入進來,我可以多給你們一個點的利潤。”
尤鳳霞不愧是跟在李長明身邊的老江湖,說的話半真半假,把這三個傻小子湖弄的一愣一愣的。
明明就是她和李長明不想給許大茂介紹費,所以甩給許大茂直接和他們?nèi)齻€對接,這樣就能省下給許大茂的那一部分錢了。
被她粉飾了一下,成了李長明高瞻遠矚,早就看出來許大茂這個人會壞事,所以把許大茂給踢出局了。
真別說,她這一套信息差的玩法真把劉光福三人拿捏住了。
因為許大茂嘗到了甜頭買齊了家電,他們都看在眼里了。
所以他們完全相信尤鳳霞和李長明能夠帶著他們賺大錢。
許大茂出局那是作死,看不清自己的定位,分不清自己的斤兩,一天到晚想著吃尤鳳霞的豆腐,還得罪了那位李董事長,能不被人家踢出局嗎?
“尤經(jīng)理,您說真的?只要我們能拉到更多的資金入伙,您就給我們多分利益?”
劉光福的眼睛都已經(jīng)亮了。
尤鳳霞心說傻小子,我不這么說能讓你們?nèi)ズ鲇粕磉叺娜斯怨园压撞谋灸贸鰜硭徒o我?
“是的,本錢越多,賺取的利益就越多。
你們能拉來一萬塊資金,我給你們多分一個點。
你們能拉來三萬快資金,我給你們多分兩個點。
行了,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回去想想辦法湊集一下資金吧。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的電話。
對了,這事情不能讓許大茂知道明白嗎?
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知道我?guī)銈冑嶅X不帶他了,可能會懷恨在心。”
言多必失,尤鳳霞把握住了這個度,意思表達到位了立馬點到為止,飯都不吃了,拿起包包起身就要離開。
棒梗立馬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鼓起來的褲兜,對尤鳳霞說:“尤經(jīng)理,我這錢今天都已經(jīng)帶來了。”
“不急,我們公司一年利潤幾百萬,不差你們這點兒錢。
錢你們先拿著吧,等你們湊集到你們能夠湊集到的最大資金了再聯(lián)系我吧。”
尤鳳霞擺擺手,好像對棒梗今天帶來的錢壓根就不感興趣。
這依舊是心理戰(zhàn)術(shù),表現(xiàn)出就這么一點兒錢,她們公司壓根就瞧不上。
得湊夠更多的錢,才有資格入場,跟著她一塊賺大錢。
尤鳳霞沒有多作停留,直接走人了。
劉光福三人哪見過尤鳳霞這種玩法呢?當場就被折服了。
劉光福打量幾眼棒梗那褲兜,感嘆道:“這就是大公司的大經(jīng)理嗎?果然見識多,棒梗那兜里那么大一包錢,得有上萬塊吧?
尤經(jīng)理剛剛都沒正眼瞧一眼,好像那根本不是上萬塊,而是一毛錢。”
“這大人物的格局就是不一樣,別說上萬塊了,就是一毛錢我也稀罕啊。”
劉光天感慨說。
棒梗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鄙夷,似乎有些瞧不起劉家的這兩個土狗,但眼下兩家是合作伙伴關(guān)系,不是鬧翻的時候,所以他說道:“人家尤經(jīng)理剛剛不都說了嗎?公司一年的利潤就好幾百萬,這幾百萬可是凈利潤。
你們想想,能賺到幾百萬的凈利潤,人家一年經(jīng)手進進出出的錢得有多少呢?恐怕得有上千萬。
就咱們這點兒錢,說句不客氣的,在人家尤經(jīng)理的眼中,可能真就跟一毛錢差不多。”
棒梗懶得跟這兩個沒見識的土狗吃飯,以有事為由走了。
菜都已經(jīng)點了,劉光福劉光天兄弟便吃了一頓再走。
回到家后,劉光福兄弟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匯報給劉海中聽。
劉海中聽了之后有些驚訝:“許大茂居然被踢出局了?”
“許大茂這人腦子有坑,最近賺了點錢就覺得老天爺老大他老二,可把他給牛逼壞了,居然對尤經(jīng)理動手動腳。
他也不想想,尤經(jīng)理是帶他賺錢的人,他這么不尊重尤經(jīng)理,這不是找死嗎?
這不,他囂張的做法就把尤經(jīng)理和李董事長都得罪了,人家讓他滾蛋不帶他玩了。
當時他上廁所回來后,發(fā)現(xiàn)尤經(jīng)理走了,他整個人都氣瘋了。”
劉光福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今天見尤鳳霞之前,他們還許哥長許哥短的喊。
一看許大茂沒有利用價值了,可以繞開許大茂直接跟尤鳳霞談,許哥立馬就變成許大茂了。
這人就是這么現(xiàn)實,四合院里的人更是現(xiàn)實。
畢竟被人稱為一院子的禽獸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海中完全沒想到許大茂這人的作用居然這么小。
早知道沒有許大茂一樣可以跟著尤鳳霞賺大錢,他干嘛放低姿態(tài)討好許大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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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許大茂把他和棒梗介紹給尤鳳霞是要收介紹費的,介紹費從他們的錢里扣,他就更加生氣了。
“這許大茂真是活該,我們跟他是鄰居,他就引薦一下尤經(jīng)理給我們認識,居然想收介紹費。李董事長和尤經(jīng)理不帶他賺錢算是他活該。”
劉海中把許大茂罵了好一頓,又想起得拉更多的人進來湊資金,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閻埠貴。
閻埠貴肯定有不少本錢,兒子又多。
如果能把閻埠貴和閻埠貴三個兒子的錢全部集中起來,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字。
“爸,這事你可千萬別跟三大爺和閻解成他們說。
在除了我們和賈家兩家的資金外,我們多拉到一萬塊資金,尤經(jīng)理就能多分我們一個點的好處。
我們能拉到三萬塊,他就給我們兩個點。
這個事可不能讓三大爺一家知道,不然他們肯定要甩開我們單干。”
劉光福在劉海中啟程前往閻埠貴家前,提醒說道。
劉海中一副領(lǐng)導的派頭,白了劉光福一眼,說道:“用你提醒我?我會不知道嗎?”
“是是是,爸你當年是差一點點就當了真領(lǐng)導的人,這水平肯定比我高。
是我白操心的,我都能想到,你肯定能想到。”
劉光福立馬認錯,賠笑說道。
劉海中這才高興。
劉海中前腳剛從家里出來,正好跟回家的許大茂碰上了。
想起了兩個兒子剛剛說的話,又想起了許大茂偷偷收介紹費,他從許大茂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嘿,二大爺,你哼那一聲是什么意思呢?我許大茂最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許大茂不解問道。
“哼,今天見尤經(jīng)理的事光福光天都跟我說了。
就是因為你得罪尤經(jīng)理,尤經(jīng)理才不帶我家賺錢。
斷人財路,你說你這人缺德不缺德。
我還知道你想收介紹費,你可真是黑心。”
劉海中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
許大茂也是不服氣了,他是打算收介紹費沒錯,但他想帶劉海中賺錢這是真的吧?
他都帶劉海中賺錢了,收個介紹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和劉海中非親非故,憑什么不收好處免費幫劉海中干活兒呢?
至于把尤鳳霞給氣走了,這是他的錯,這一點沒問題。
可是劉海中指著他斷了劉家的財路,這一點他不認同。
他要帶劉海中賺錢,結(jié)果沒談成,一切都回到原點了,這算哪門子斷劉家的財路呢?
“二大爺,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什么叫斷你的財路。
要是沒有我,你的兩個兒子連尤經(jīng)理的面都見不到。
沒談成就是沒談成,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接受你這種說法。”
許大茂反駁道。
“你就是斷人財路,你不對尤經(jīng)理動手動腳,我不就能跟著尤經(jīng)理一塊賺錢了嗎?
就因為你猥瑣才導致尤經(jīng)理對光福光天的影響都差了。”
劉海中罵罵咧咧離開了后院。
“這tm都什么人啊。老子帶你賺錢,沒談成生意就怪我?
下回有賺錢的買賣再喊你我是你孫子。”
許大茂一肚子火氣,尤鳳霞莫名其妙跑了他就已經(jīng)很郁悶了,回來還被劉海中罵,心情就更郁悶了。
路過李燁家時,他往玻璃窗里瞄了幾眼,看到李燁在家里做飯,想著找李燁吐吐苦水。
敲門進了屋子后,許大茂十分殷勤,主動幫李燁切菜炒菜。
等菜炒好了,許大茂問了一句:“嫂子和孩子都不在家嗎?”
“孩子不都讓她媽帶了嘛,她去了她媽家里。”
李燁回答說。
“正好,就我們兩個人,整瓶酒喝吧。
今天遇到一堆爛事,把我給惡心壞了。”
許大茂抱怨道。
李燁取了一瓶好酒出來,幾杯下肚,許大茂就開始吐苦水了。
“這劉海中真他娘不是個東西,我?guī)е嶅X,結(jié)果生意沒談成,居然罵我斷他的財路。
這話說的都喪良心,早知道他是這種人,說什么我都不帶他。”
許大茂吐槽說。
李燁剛從深城回來不久,回來之后也是忙這忙那,對最近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真不怎么了解。
于是李燁問了一句:“具體什么情況?”
許大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李燁說了一遍。
李燁一聽就察覺到不對了,難道劇情已經(jīng)變了。
電視劇里,是許大茂和尤鳳霞聯(lián)合起來坑劉海中和閻埠貴家的錢。
現(xiàn)在變成了許大茂已經(jīng)投進去小十萬了。
估摸著應該是許大茂娶了丁虹英,丁虹英兜里有錢,所以在李長明和尤鳳霞的眼中,許大茂一樣是大魚吧?
所以他們不僅要坑四合院里的人,要連同許大茂一塊坑。
“大茂,趁現(xiàn)在李長明和尤鳳霞沒有跑路,趕緊去把你的本錢拿回來吧。
走私一千臺大彩電,這事你也信。
他要是有這個能耐的話,大把人給他投錢,用得著讓你幫他拉投資嗎?”
李燁一臉正色道。
“不能吧?我一開始其實就五六萬本錢,我把五六萬投進去了,已經(jīng)獲得了幾萬塊利潤了。
這幾萬塊利潤一部分我用來買行頭買家電,剩下的又投進去加大投資了。”
許大茂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你都投進去五六萬了,他給你幾萬塊說是利潤,完事了你還把利潤的大部分重新投進去了,你管這個叫賺了?你真的賺了嗎?你仔細想想。
他只是在前期故意給你一些好處,沖暈你的頭腦罷了。
我還是那句話,他有那么大的能量直接走私一千臺彩電,壓根不需要主動拉投資,大把人搶著給他送錢。
我勸你還是趕緊去把本錢要回來吧,別等到了哪天傳來這么一個消息,電視被海關(guān)沒收了,錢被人卷跑了,只給你留下一地雞毛。”
李燁真誠的建議道。
許大茂都已經(jīng)當自己小弟了,這些年來也挺忠心。
在知道李長明是個坑的情況下,李燁點他一下是可以的。
許大茂這家伙半信半疑,還是有些猶豫:“不能夠吧?大風吹起來那些年李長明都沒倒臺,聽說他老婆家里很厲害。
靠著老婆家的關(guān)系,干得了走私彩電這個活兒也不算稀奇。”
李燁聞言直接笑了:“那你說李長明為啥去經(jīng)商呢?他老婆家里垮臺了才去經(jīng)商的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