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通過于海棠不惜反抗父母和堂姐幫自己開脫這件事情看,就知道他和于海棠的好事已經不遠了。
如果沒什么意外,就這么發展下去,估計再有一些時日,他就能把于海棠徹底拿下。
直接把證領了,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里當老婆。
到時候他看誰敢再撬他的門闖進他的家里壞他的好事。
他到時候可以光明正大跟于海棠造娃了,必須得生八個大胖兒子把李燁和何雨柱都比下去。
他的戰斗力弱雞,不說何雨柱和李燁了,就連經常干農活的秦京茹他估計都打不過。
他本人想通過加強武力收拾何雨柱和李燁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不過他可以寄希望于下一代啊,生八個兒子出來,哪怕他的兒子跟他戰斗力一樣弱***個一塊上,人多力量大,不就能把李燁和何雨柱的孩子摁在地上摩擦了嗎?
當父親的打不過別人,他就只好讓自己的兒子去打別人的兒子,這很合乎邏輯。
要想生八個兒子,營養肯定得跟上。
所以許大茂來鄉下放電影得順便收集一些資源,等和于海棠結婚之后好吃好喝,吃飽喝足了營養跟上了才有力氣造人。
許大茂的想法很美好,他自己受益了,可是苦了招待他的老鄉。
老鄉聽懂了許大茂的暗示,忍著痛說道:“我們這里有幾只養了幾年的老母雞,要不你放完電影之后帶兩只回去?”
老鄉說的這幾只老母雞是養了好幾年,已經不會下蛋的那一種。
這種老母雞不能下蛋了,失去了最大的價值,肉質也比較老,老鄉才舍得自己吃。
但一下子要送兩只給許大茂,他們的心里面肯定是不舍得的。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電影放映員呢?討好了電影放映員才能找點樂子看幾場電影點綴一下子枯燥乏味的鄉村生活。
許大茂對于老鄉的這個提議明顯不滿意。
既然老鄉不上道,猜不到他的心思,他干脆直接開門見山了:“老母雞有什么用?又不能下蛋,肉質還老,只能燉湯喝。
這樣吧,你給我整兩只幾個月大的小母雞,我帶回去留著下蛋,讓我和我媳婦將來能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頓雞蛋。”
老鄉眉頭緊鎖,覺得許大茂這個要求著實有些過分了。
幾個月大的小母雞在鄉下是寶貝疙瘩,下的蛋能拿去賣錢,誰舍得把小母雞送人呢?
老鄉猶豫不決,沒有回話,許大茂走到那部放映機后面搗鼓了一陣子,一臉遺憾的說:“哎呀,完蛋了,這怎么出問題了呢?
看看能不能及時修好吧,如果修不好的話,今天這場電影可能就放不了了。”
許大茂明擺著拿他的工作職權威脅人,老鄉心里明白這一點,但他沒辦法。
老鄉只好公社的人商量一番,最終忍痛答應滿足許大茂的要求,送出兩只小母雞。
目的已經達到了,拿到了想要獲得的東西,放映機很神奇的自動修復完畢了,許大茂干勁十足給老鄉們放了兩部露天電影。
放完兩部電影后,老鄉又得宰一只老母雞好好款待許大茂和徒弟。
許大茂和徒弟酒足飯飽吃美了才肯離開劉家屯。
許大茂自己是有自行車的,但他收的徒弟沒有。
來時就兩個人,一個人負責騎車,另外一個人背著放映機,勉強能夠坐下。
回去的時候多出了兩只小母雞和一大堆土特產,一輛自行車載不了這么多東西。
于是許大茂把雞籠子和土特產綁在自行車的后座,對徒弟說:“沉懷,我載不了你了,你背著放映機走路回軋鋼廠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沉懷氣得內心直罵娘。
每一回來鄉下放電影都是這樣,來的時候他有車坐,等到要回去許大茂賺得盆滿缽滿了,他就只能走路。
而且許大茂這個人特別坑,七八十斤重的放映設備讓他背著。
要知道劉家屯距離軋鋼廠可是有七八公里啊!
背著七八十斤重的設備徒步走七八公里,真累死個人。
最遠的一次沉懷跑過九公里,下午三點從村里出發,天都黑了才回到軋鋼廠。
第二天他的腳底板全是水泡,痛得幾天沒敢下床。
沉懷想不明白,為什么許大茂要百般針對自己呢?
就算許大茂回去的路上不帶他,好歹幫他把最重的放映設備用自行車載回去吧?讓他幫忙拿比較輕的土特產也是可以的嘛,可以給他減輕不了負擔。
可許大茂偏不,每次非要把最重的放映設備交給他,好像故意要整他一樣。
《最初進化》
事實上,許大茂確實是在整他。
許大茂的這種行為其實很好理解。
以前許大茂拜倒在李燁的門下,有李燁幫他出謀劃策,幫他規劃應該怎么升職。
收一個徒弟是李燁規劃中的一環。
這個徒弟起初是用來頂替許大茂放映員的崗位,好讓許大茂升職調任到別的崗位上班。
所以沉懷就是一個特殊時期的產物,是特定時期下的工具人。
在許大茂還在跟李燁混的時候,許大茂能看到晉升的希望,對沉懷自然不錯。
現在一切都變了,許大茂自己作死和李燁鬧掰了,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失去了晉升的可能。
沒有升職的機會了,許大茂就得一直混放映員這份工作。
所以沉懷這個放映學徒就成了跟許大茂搶飯碗的競爭對手。
許大茂能不視沉懷如眼中釘肉中刺嗎?
許大茂就是有意折磨沉懷,最好折磨的沉懷待不下去了主動跑路。
這樣許大茂才能高枕無憂,不用擔心已經具備放映技術的沉懷會把他擠掉。
其實在剛剛觀看露天電影的那幫老鄉當中,混進了一個不是劉家屯的人。
這人就是肚子痛請假一天的何雨柱。
他專門請假一天跟著許大茂到鄉下,看著許大茂是怎么在給老鄉放電影時收取好處的。
真就讓何雨柱發現點東西了。
剛剛何雨柱親眼看著許大茂把裝著兩只小母雞的雞籠子和幾十斤土特產綁在自行車的尾座上,這些就是他搞死許大茂的有力證據。
何雨柱騎著李燁借他的自行車在沉懷的面前一個急剎車。
“嘿!你小子可真夠倒霉的,攤上了這么一個師傅。
許大茂那孫子著實不當人,這么重的器材居然讓你背著走回去。
得虧你小子年輕抗的住,換了個年紀大一些的人,骨頭都得散架。”
何雨柱看著沉懷的慘狀,忍不住發出感慨。
沉懷就有點不爽了,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誒,別誤會,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是來看許大茂那孫子笑話的。
碰上我算你的運氣好,上車吧,我帶你回軋鋼廠。”
何雨柱解釋說道。
沉懷盯著何雨柱打量了幾眼,發現何雨柱和他一樣穿著淺藍色的工裝,這是紅星軋鋼廠員工的統一工裝。
他判斷何雨柱應該和他一樣是紅星軋鋼廠的人,所以就上車了。
何雨柱載著沉懷回到軋鋼廠后找了個地方停車,對沉懷說道:“小子,要不要跟我一塊去舉報許大茂管老鄉索要好處?
你小子跟著他跑了那么多趟鄉下,肯定比我了解更多的細節。
把這孫子搞死了,說不定你就能轉正頂替他成為新的電影放映員了。”
沉懷一聽這話不免有些心動。
他現在已經成了跟許大茂槍飯碗的對手,已經沒有什么師徒感情了,許大茂對他不會有什么好臉色了。
如果他不反抗,繼續跟著許大茂混,就得跟現在一樣隔三差五被折磨。
次次下鄉放電影好處都沒有他的份,他還只能走路回軋鋼廠。
這樣的日子過得實在太憋屈了,又苦又累又受氣,工資也不高,一個月就十幾塊。
更氣人的是他不能辭職跑路,他不干了反而正中許大茂的下懷,讓許大茂白白開心。
許大茂故意在工作的過程中整他,目的就是為了把他整走。
既然日子已經這么難過了,為什么不干脆把許大茂干掉呢?
既然許大茂可以不仁,他照樣可以不義。
由于之前許大茂一直幻想著自己能升職,所以就把放映技術都交給他了。
現在他缺的只是熟練度和經驗而已,就算沒了許大茂,在大部分情況下他照樣能夠完成放映工作,只是翻車的概率要高一點點。
這些不是大問題,多磨煉個一年半載熟悉了發揮就穩定了。
“能成功嗎?萬一失敗了怎么辦?”
沉懷心動了,但有些猶豫不決,一時下不了決心。
何雨柱撇撇嘴道:“嘿,讓你干掉許大茂自己當放映員你還猶豫上了。
你看看你現在都被許大茂欺負成什么樣子了,你要是不反擊的話還算是個爺們嗎?
失敗了沒什么好怕的,許大茂沒有權力讓你不干學徒這份工作。
只有你小心謹慎不犯錯誤,他最多在工作方面刁難你。
你本身就已經被他刁難成這個樣子了,再刁難又能刁難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何雨柱的這番話可以說很扎心了。
沉懷聽了又扎心又覺得很有道理。
他都已經許大茂刁難到要自己背放映機回來,老鄉給的好處也沒有他的份,苦活累活都他干,這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像何雨柱說的,就算失敗了,許大茂要整他,他的處境頂多比現在更糟糕一點點。
現在都已經夠糟糕了,再糟糕一點點又有什么所謂呢?
舉個例子,都已經慘的要去住橋洞了,橋洞的旁邊是不是垃圾場還有關系嗎?已經沒有所謂了。
萬一成功了,他就可以翻身把歌唱了,能過上好日子了。
仔細思考一番,權衡完利弊后,沉懷終于做出了他的選擇。
“干了,我要舉報許大茂今天向老鄉索取兩只小母雞。老鄉不給,他就不讓我放電影,說是放映機壞了。
還有上一回去另一個村子,農民上山打了一頭野豬,許大茂又用一樣的套路讓老鄉送他豬肉。
還有上上一回……”
許大茂干過的缺德事可以說罄竹難書。
這家伙可不是老鄉給他什么他就要什么。
有時候老鄉給他的東西他不滿意,他會要求換成他滿意的東西,不換就以放映機壞掉為理由不給老鄉放電影,妥妥的耍流氓行為。
他仗著自己是方圓十公里內唯一的一個電影放映員,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
何雨柱拍拍沉懷的肩膀,對他說道:“好小子,棄暗投明很不錯。
我這就帶你去找楊廠長,見了楊廠長的面我先舉報許大茂,你再把許大茂到鄉下干的破事補充完。”
何雨柱這人辦事很干脆直接。
他可不像許大茂喜歡背后玩小手段,寫舉報信什么的他沒有興趣,他一般都是選擇直接干,能有多直接就有多直接。
幾分鐘后,何雨柱和沉懷就出現在楊廠長的辦公室里。
楊廠長挺器重何雨柱。
每次他請客基本都會讓何雨柱開小灶,去領導家里給領導做飯基本上都帶何雨柱。
再加上最近他和一個喜歡吃川菜的領導搭上關系了。
他帶著何雨柱去給這個領導做了一頓正宗的川菜,這位領導非常滿意,對何雨柱做的川菜是念念不忘。
他想跟這位領導發展好關系少不了何雨柱的幫助,需要用到何雨柱的地方有很多,自然得對何雨柱重視一些。
所以看到何雨柱來了,楊廠長并沒有怠慢,而是第一時間問道:“何雨柱,你是有什么事情嗎?”
何雨柱非常直接,開門見山道:“廠長,我舉報廠里的電影放映員許大茂,他在鄉下放電影的時候光明正大向公社的老鄉索取好處。
老鄉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就以放映機壞了做借口,不給老鄉放電影了。
就在今天,我親眼看見他帶了兩只小母雞和幾十斤土特產回家。”
“這事是真的?何雨柱同志,你得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如果調查后發現是一場誤會,冤枉了好同志,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楊廠長的表情變得莊重起來,語氣比起先前嚴肅了幾分。
最近楊廠長招待客人,讓許大茂來給客人放電影,他就察覺到許大茂有意拍他的馬屁。
起初楊廠長覺得很是奇怪,為什么一直跟李長明混的許大茂會突然改換門庭跑過來跟自己示好。
現在想想,估計就是許大茂偷偷在鄉下干了這種事情,李長明早就知道了,怕被許大茂連累,所以把許大茂踢出陣營。
許大茂為了尋找新的靠山,所以才來巴結他。
人的腦補能力就是這么強,經過一番腦補之后,楊廠長不禁有些生氣。
他很慶幸自己是個有定力的人,并沒有理會許大茂的示好。
如果他接受了許大茂投入自己的陣營,現在爆出許大茂在鄉下干了一大堆壞事,李長明不得揪著這個點攻擊他嗎?
這對于極度愛惜羽毛的他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廠長,這種事情我沒有證據的話怎么敢亂說呢?我親眼看到許大茂從鄉下帶著兩只小母雞和幾十斤土特產回家。
他叫沉懷,是廠里的放映學徒,每一次許大茂管老鄉索要好處他都在旁邊。
你可以問問他,許大茂到底有沒有干這種事情。”
何雨柱有備而來,把沉懷推到前面。
在楊廠長的追問之下,沉懷把他當放映學徒后,親眼看到許大茂干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
楊廠長已經完全相信何雨柱和沉懷說的話了。
“這個許大茂真是無法無天,怎么可以伸手管老鄉索要好處呢?老鄉的日子本身就不好過,他還要敲骨吸髓,簡直就是社會敗類。”
楊廠長為了自己公正無私的形象,當場痛斥許大茂的這種行為。
何雨柱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立馬說道:“廠長,不能再讓這種害群之馬禍害老鄉了。
我敢保證,現在帶人去許大茂的家,肯定能找到那兩只小母雞和土特產。
只要掌握了這些證據,許大茂就沒辦法狡辯了。”
“嗯!”楊廠長點點頭,隨即對何雨柱說:“你們去找保衛科,讓保衛科的同志跟你們跑一趟,一定要把許大茂管老鄉索要的東西搜出來。”
得到了楊廠長的授意,何雨柱和沉懷都特別興奮。
何雨柱按照楊廠長的吩咐,去找了保衛科的張科長,最后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殺向四合院。
……
四合院內,許大茂正在跟大家顯擺他的小母雞和土特產。
推著自行車進了院門,看到閻埠貴了,許大茂第一時間顯擺:“三大爺,您看看我這兩只小母雞漂不漂亮?我去鄉下放電影,老鄉感謝我送給我的,留著以后下蛋用。”
閻埠貴打量幾眼關在雞籠子里的兩只母雞,確實很漂亮,一時間砸吧著嘴羨慕的不行。
許大茂的這份工作好啊!每次去鄉下放電影都能撈到好處!
至于許大茂說老鄉送的小母雞,閻埠貴肯定是不相信的。
小母雞能下蛋,誰舍得送人呢?
按照母雞產蛋期兩年半的時間計算,一只母雞健康的話,兩年半時間可以下幾百顆雞蛋,拿去賣了得值多少錢?
根本就不用想,母雞肯定是許大茂通過一些手段得來的。
只不過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說出來容易得罪人,所以閻埠貴嘴上沒說。
達到了裝逼的效果,許大茂看到閻埠貴一臉羨慕,內心非常滿意,繼續往中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