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宇宙中相互繞轉又互不交接的行星,在浩渺的宇宙中、找尋著值得自己一生追隨的那顆恒星。
——薄葉雨。
深夜的巷口,冷清無人。
寂靜的夜空,突然、像是融化的油畫一般旋轉凹陷、“啊——”幾個黑影叫喊著如流星一般狼狽地從天空墜落。
雨在墜落時,突然感覺到地面比想象中的近了一點、軟了許多。不對...在聞到一股干凈的甘草香時她睜開眼便看到浦原低頭向自己笑著的臉,“歡迎回來!薄葉桑~”浦原攤開扇子笑笑盯著被自己準確無誤接在懷里的薄葉雨。
雨面無表情地躺在浦原懷里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施施然起身拉開與浦原的距離,她別過臉去兀自與早已淚流滿面守在一旁的鉄斎寒暄著。
在得到雨一個別扭而又冷淡的背影后,浦原眼中的光閃了閃。“浦原!你這家伙!”一護揉了揉屁股罵罵咧咧起身,他在察覺到自己仍漂移在空中后頗為心悸的收回了腳,“嚇、好厲害,飛毯么....?”一護撓著頭望著下面的景色。
“嗨!歡迎大家回來~~”浦原扇子掩面打量著多日不見的大家,話語間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雨小姐你的頭發!”鉄斎大手疼惜地摸索著著雨的手,在用手絹擦干眼角的淚后驚叫著看著眼前頭發及鎖骨的雨。
“不要問了...”雨龍想到那日面目可怕的雨突然感到一陣冷顫,他咬牙提醒鉄斎不要提起雨的頭發。
“切、”夜一跳上浦原的肩頭頗有微詞的盯著雨漠漠然的側臉,“頭發好不容易給老娘養長了一點誰容許你砍掉了?!你可是要隨時過來供老娘賞玩...”
“石田、”雨悠然看著遠處寥落的燈火,她沒有理會夜一淡聲打斷,“你當時正處于被涅繭利打得人事不省的狀態中也許不知道、要是沒有那些頭發,我們早就已經被泡在福爾馬林中當標本了、”
“哦呀!這么說..”浦原驚訝的張了張眼捏下巴望天,突然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呀嘞呀嘞、真的和涅遭遇了吶~那還真是...”有趣呢。
“薄葉桑贏了涅啊,還真是不簡單呢、”浦原不再用玩笑的語調,他探尋的看著雨的側臉。
“你不要想蒙混過關、浦原,露琪亞的事..”
“誒?...也不用這樣的..”一護的聲音從雨的背后傳來,聽到一護對浦原的語氣由憤慨變為不忍之后、雨猜到了浦原在身后的動作。她眨了眨眼眼默聲望著遠山、望著銀帶般的河流,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從浦原的懷抱脫身后,心跳...就一直好快。
“怎么了?”不去理會身后的幾人,雨歪頭便看到鉄斎頗有些為難的神色。鉄斎偷偷回頭瞥了眼和一護耍的熱鬧的店長,不好意思的輕輕對雨說:“...我們好像迷路了..”
“.....”雨無語的看了眼鉄斎,夜風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她抬頭靜靜望著天幕下的星斗,“那邊!那邊是西、”悅耳清麗的聲音使周圍的喧鬧靜了下來,亂作一團指責浦原的一護等人突然靜下來聽著雨沉靜的聲線,雨沒有察覺到身后的安靜、手指向空中的一顆明星示意給鉄斎看“那是顆無時無刻不在追隨太陽的行星,太陽東升西落、那顆行星現在待的地方,也便是太陽落下的方向。”
“哇薄葉桑好厲害啊!像古時的原始人類一樣只看星星就能分辨方向啊~!”織姬用星星眼無比崇拜的看著雨略顯單薄的背影。
雨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挑眉回頭,“地理課上我們都學過的,井上同學、”
“誒?我怎么不記得有學過?!”一護撓著頭納悶的望天。
“切、小常識而已,白癡都知道,”雨龍提了提眼鏡充滿鄙視的說著。
“不過薄葉桑還是好棒啊,明明沒見你來學校上過幾次課但是成績還是好得不得了啊..”織姬說著嘟嘴戳著手指,“好羨慕的說...”
“哦呀~薄葉桑這種好學生也逃課啊?”浦原與夜一賊賊的對視了一眼,有趣的打量著薄葉略顯疲憊的蒼白面龐,“新學年又不用到商店來訓練,薄葉桑逃課去干嘛呢?”
“不是逃課、”雨白了眼浦原,“除了砍虛以外我不是沒有事可做的。”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副無法與爾等溝通的樣子。
“我走啦!”
“黑崎桑!”浦原捂著帽子向下探身望向一護跳下去的方向,“呀嘞呀嘞、”他低低搖頭笑笑。
“天色這么晚了薄葉桑又是一個人住,要不要先來浦原商店暫住一晚呢?”浦原輕輕問著雨。
“不了、麻煩把我送回家就好,”雨起身眺望遠處,固執的躲避著浦原的目光。
浦原不知怎么的,只覺得今晚的雨好像有些不自然,“吶、薄葉桑,”他沉聲溫和的問道:“若是當初我把崩玉的容器...選為了黑崎桑你會不會很生氣呢?”
“會有一點、”雨閉眼和著夜空的冷風張開雙臂,第一次站在如此之高的地方吹著拂面而來的夜風,“但是,如果犧牲一人可以換來全世界的安詳的話...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直到型邏輯判斷了、”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必須死、”雨跳下后,空氣中殘留著發絲輕舞的微香、和著她所說的最后一句話留與人耐人尋味的遐思。
“這樣啊、”浦原和著夜風微瞇起雙眼,“吶夜一桑、我們最后...都會不得好死吧?”
站在浦原肩頭的黑貓緘默,望著仿若未知一樣的遠景。
“吶夜一桑、薄葉桑....還真是有趣的人呢、”
他忽然覺得,自己又看不透這個17歲的少女了。科學家,無論是浦原喜助、涅繭利...亦或是薄葉雨,當絕對的理性占據人格時、這類人總是會被視為無情冷酷的存在。
浦原低頭苦笑著任夜風刮起綠袍,吶、薄葉桑,你根本..也不會愛上任何人吧?
因為我們....是同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