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失蹤了
薄葉雨失蹤了。
就這樣, 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我明白了。”浦原掛下聽筒神色暗了暗,回頭向夜一無奈的搖了搖頭。
夜一見狀輕輕嘆了口氣, “一護那邊也還是沒有消息嗎?”
“是, ”浦原低頭沉聲道, 大半張臉隱匿在帽子里, “石田桑說薄葉桑連學生會那邊的工作都扔掉了。”
“雨這家伙真是、”夜一抱胸靠墻, 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一聲不響的消失了2個月呢,不知道大家會擔心嗎?”
“我想雨小姐突然失蹤, 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吧?”鉄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夜一身后,他嚴肅著面孔也似是在沉思一般, 眼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當聽到鉄斎的話時, 浦原心下兀的蔓延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突然想到雨失蹤前的那個清晨, 她站在楓林里向他笑的溫柔又違和。
為什么會違和呢?明明笑的那么溫婉恬靜,可這笑...偏偏就不屬于薄葉雨呢。
“浦原先生!”
“啊嘞、石田桑?”浦原抬頭便看到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的雨龍, 只見雨龍手里緊緊握著一卷報紙。
“你們也許想看看這個、”他深吸了口氣緩緩走近,把報紙攤開在桌子上。
幾人圍上去,在看到滿版面的大標題時,同時倒吸了口氣。
時間指向了10月12日——既是雨把浦原送走那日,又是雨消失的那天。整整一個版面都在用醒目的紅色粗體標題寫著:“驚變!葉氏企業第二代繼承人葉子雄去世, 死因成謎。”
“雨的爺爺?!”夜一皺眉望著報紙上混亂一團的圖片, 雨是葉氏企業嫡長女一事已由浦原告知大家。
“今天學生會宣傳部整理校報的時候發現的, ”雨龍提了提眼鏡沉聲道, “據此判斷, 薄葉應該是回家去了吧。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安全的...”
“一定很痛苦吧,雨小姐”鉄斎輕聲打斷了雨龍的理性分析, 他望著報紙出神溫柔的回憶著什么,“雨小姐在這世上唯一最愛的人,就是她的爺爺了啊。”
浦原猛地陷入了那晚的回憶中,那夜他靠在墻外、聽到屋里不時傳來的手機鈴響。
“那日...已經知道了么”
“你說什么浦原?”夜一歪頭,看到浦原怔怔的低聲呢喃。
“啊~沒什么、”浦原突然從回憶里抽回神來,楓林中、雨那天清晨的笑靨如夢魘般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為什么,還能笑得那般悠然?
“呦、浦原,在干嘛?”深夜,黑貓自窗外跳進屋,她盯著墨綠色的頹懶背影朗聲問道。
“哦呀夜一桑回來了~”浦原匆匆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黑貓,嘴角還帶著未褪去的弧度,他讓開了角度讓黑貓得以看到電腦屏幕:“薄葉桑12歲時的擊劍比賽視頻哦~”
黑貓望了望屏幕里那與雨有著七八分相似眉眼的稚氣女童,視頻中的女童表情淡然、長大后的沉靜理性已初現端倪。
“鐺!”隨著一聲木擊的清脆鳴響,對方的刀干脆落地。雨輕輕鞠躬,沒有一絲歡喜的離開賽場。
“呀嘞呀嘞、薄葉桑小時候就那么可愛吶~”浦原輕搖小扇,笑笑盯著屏幕,“啊嘞?夜一桑要走了嗎?”他回身突然看到黑貓轉身離去的背影。
“膽小鬼。”她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涼涼離去。
“呵、呀嘞呀嘞”浦原眼睛微張望著黑貓離開的方向,他低頭,微微上翹的唇角透著咸咸的苦澀。
2、歸來
“你....你是...!”占據著一護肉身的魂狼狽癱坐在地,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身前高挑陌生的黑色背影。
“有沒有關系?”她回頭,望著“一護”匆匆溫柔一笑。
“嗯?又來了個擋道的,你是何方神圣?”距二人不遠處,半人半虛的龐然大物grand fisher輕吹了口氣、一旁的商場便揚起碎石凹陷。它露出面具的陰森的雙眼狡猾的盯著突然擋在“一護”面前的女子。
“你是薄葉大姐姐!!”他望著雨長到腰部松散挽起的發,陌生的背影自己就快要認不出。
“有沒有傷到哪里呢?”她淡淡回頭望了眼胡亂釋放著強大靈壓的巨物,又笑笑低頭溫和的望著魂。
“那個...”魂望著她絕好的面容出了神,“我不是一護...”他直愣愣的望著她發呆喃喃道。
看到“一護”滯愣而又疑惑的樣子,她忍俊、忽的莞爾笑了,“早就知道你不是他”她把行李箱放到一旁彎了彎身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的魂,“你是都誰無所謂呢”她以魂聽不到的極小聲音低聲說著,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未褪下。
“我在跟你說話,小鬼、”深感自己被無視GrandeFisher感覺怒火中燒,他的眼瞪得銅鈴般大虎視眈眈的望著悠然笑著的來人。
“晚上好啊”像是突然意識到除了自己和魂之外,還有第三者,她輕輕回身向GrandeFisher再自然不過的打著招呼,“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回答我個問題呢?”
“你....”它難以置信的緊緊盯著她,沒有得到自己期待中的慌張、反而,來人悠閑地似乎過了頭。“我要找黑崎一護報仇,”他看著不速之客,竟下意識的按照她的意愿答了出來。
“這就是殺死一護母親的那個虛,”看到她臉上疑惑的表情,魂眼中的光閃了閃、嚴肅著語調沉聲說。
聞言,她微微面露訝色,隨即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這樣啊、”她望了望天空有些不好辦的想了想,“那我就不能動手了呢。”忽的,她施施然撤到一旁的綠化帶前悠然的四顧著什么。
“呵,靈壓這么微小的人還這么大言不慚的想要收拾我,”grandefisher不屑的瞥了眼退到一旁的逃兵,眼光又回到了“一護”身上。
“建議你不要動他比較好呢,”她低頭抱胸短暫休息著,“黑崎一護現在不在這里,肉身被你傷害可就糟了呢、”
“我管他是不是黑崎一....”突然,一陣凜冽的白光伴著陣陣冷意與魂擦肩而過,他滯愣,看著閉口作兩半轟然倒地的grandefisher。
“你....!?”他回過頭,又是驚訝的愣在原地。
“呦,還真是好久不見呢、雨醬。”一身黑色死霸裝的黑崎一心緩緩把刀收回刀鞘,他笑笑看著渾身散發著陌生氣息的雨、也許是好久未見的原因罷。
“黑崎叔叔果然也是死神啊、”她挑眉、狀似訝異的笑言,當望見一心身后隱隱約約的綠色身影后,嘴上的弧度突然滯了一下隨即笑意更盛。
“呀嘞呀嘞,雨醬真是的,看到我這樣子竟然一點不驚訝呢”一心望著更加高挑娉婷的雨,她一襲緞面黑色旗袍、黑的就要完全融入夜色里。掛在左臂的黑袖標讓他不覺緘口。
“薄葉桑...還好吧?”浦原望著笑的完美的雨,一時真的不知該說什么好,話一出口他便在心底暗罵自己的迂。她怎么會好。
“啊,我很好啊~”她仍是那般笑的溫婉自如,只是輕微散發倦意的黑眼圈和黑挽標出賣了她。
“謝謝雨醬沒有出手吶~”一心突然想到了不至冷場的話題,眼睛從她的袖標移開、充滿笑意的望著她被風輕輕揚起的綽約長發。
“薄葉桑...有什么打算呢?”浦原停在原地不再上前走一步,他眼睛移到別處、不敢再觸碰她的眼神。
“我會留在這里直到冬戰結束”她也不去看浦原,走上前去手握一紙信封拉過行李箱,“若是沒有別的事請容許我先走了。”匆匆笑過,轉身欲離去。
“一護那小子知道怕是會傷心吧?”黑崎一心的沙啞嗓音調侃般的自身后傳來,“雨醬那么關心我家小子,我還以為你要做我的準兒媳呢~”
聞言,雨微微張眸面露訝色的回過頭來、她望著一心莞爾,“提早告訴大家比較好呢,”
“他們總該學著長大了。”精致的黑色背影融進了遠處如墨一般的夜色里,今夜、她連唇齒間都是淡淡的溫柔笑意。
“浦原、”一心望著遠處勾起嘴角,眉頭卻是微微蹙緊。
“是,”
“雨醬...變了很多呢。”
二人不語,靜靜佇立在夜色中。
“回來了?璃月。”她推開落地門,便看到在黑暗里坐著的人影。
她言語帶笑,自如的在黑暗中的客廳徜徉著,“好久不見、我的副隊長。”燈啪地一下被打開,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便對上一副紫眸,“不對呢、我現在應該叫你坂本隊長了呢。”
望著她的那副溫婉古典的眷容,坂本勾起魅惑嘴角:“呀嘞呀嘞、璃月還真會打趣。”他在心底狂喜,她終于回來了。
“餓不餓,我去給你下碗面?”她笑笑放下行李,隨意的解下挽上的發、一頭黑發瀑布般的披散至腰際。
“你還是這樣呢,永遠一副溫柔從容的樣子”坂本頗為懷念的打量著恍如隔世一般的女子,他終于不用再一遍又一遍懷念以前那個絕種好隊長南宮璃月了。“我們都很想你呢。”
“哦呀?大家都還記得我嗎?”她笑得很好看,眼睛如月牙般彎起,默言摘掉了左臂上的黑袖標疊好收起。
“是呢,”坂本笑言,眼底是道不盡的笑意,但他望向璃月的眼光突然滯了滯:“王鍵...找到了么?”
屋內的白熾燈光投灑到庭院內,她唇角勾起在窗前站定望著庭院內的古樹:“...”究竟還要笑的多完美呢?
她終究是沉吟了幾秒:“我...就是王鍵呢。”
我、就是王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