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馨兒聽到這樣的話思索了一下:“你派人看著田家小姐有什么動靜。”
“是。”
鄧馨兒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寶奴:“不要用府里的人,別讓董公子知道。”
這才是寶奴的目的,只要折騰出一點事情來,總會有好處在等著自己。每個月靠著那么一點月銀自己怎么生活。
只要有時間田蝶舞就會進空間勞動一會兒,捉蟲澆水什么的全當鍛煉身體了,而且空間的環境異常的好,空氣里清新的泥土香味讓她感覺很舒服,有幾次祥瑞嫂明明知道她在房間里,可是房間里就是沒人,祥瑞嫂開始以為自己眼神有問題了。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之后她打算去街上轉轉,也許會有新的想法,可是祥瑞嫂死活拉著她不讓她出去。
“我就是去大街上看看,不花錢。”田蝶舞十分無奈的說。
祥瑞嫂一點都不相信:“大街上有什么好看的。”心想你看到又要買了。
“我真的不買,我就是看看。”田蝶舞無奈的解釋起來“我根本就不帶錢,拿什么買?我不是快要去鄉下了嗎,就是想出去看看。”她說著一副十分可憐的表情。
祥瑞嫂看著田蝶舞的樣子心軟了,想想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姐真的要去鄉下了,而且還要去種地,心里也不是滋味兒:“那我和慕云陪小姐一起去。”
“恩。”田蝶舞點頭出去了。
到了冬天雖然冷,可是大街上卻更加熱鬧了,冬天沒有什么活計可以做,鄉下的人沒事了自己做點東西來城里賣,或者來城里買點東西,反正有的是時間。
田蝶舞坐著馬車到了鬧市就讓招財叔把馬車停一邊自己下車走著了,祥瑞嫂和慕云顯然沒有看景致的興趣,眼睛一直都盯著田蝶舞,唯恐會出點什么事情一樣,現在她要是再鬧事絕對沒有人能保的了她。
看著這原汁原味的古風田蝶舞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突然之間有這樣的命運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正好可以歸到田園里悠然看春秋,以前認為這樣生活只是一個夢,要是按照這樣下去,好像就是自己簡單的生活。
突然她聞到一股清香于是立馬找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糕點店,她站在看來看了看,精致的點心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自己站在那里笑了笑也沒有過去,怎么變成一只饞貓了。
祥瑞嫂本以為田蝶舞會買來吃,可是看到她一臉的渴望卻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想想小姐以前什么時候多看這種小店里的點心一眼,要吃也是在沁芳齋定做的,現在連這種小店的點心都不舍得吃了。
她還真想多了,田蝶舞只是感覺味道不錯,又想想自己這么大一個人了竟然還對這種小孩吃的東西有興趣,于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而已。
“小姐,我這里還有些私房錢,給小姐買點心吃。”祥瑞嫂叫住了田蝶舞。
“我不想吃。”田蝶舞知道祥瑞嫂誤會她了,于是簡單的說。
“是呀,田家大小姐怎么會吃這種地方的東西呢。”一個尖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田蝶舞回頭看了一眼,謝云瑤,以前被她抓傷過脖子,而且謝家還要去田家登門道歉,謝家只是一個小商戶,和田家根本就沒法比,只要田老爺一句話就能讓謝家在禹城沒有立足之地。田蝶舞之所以記得她是因為在禹城敢和她頂嘴的人不多。
謝云瑤得意的看著田蝶舞,有人告訴她田蝶舞今天出田家了,她就一直跟在后面,反正田蝶舞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會惹出一堆事情來,她不愁找不到機會狠狠的踩她兩腳。可是今天田蝶舞好像異常的安靜,她好不容易才聽她說這么一句話,于是立馬就站了出來。
田蝶舞不搭理她轉身就要走,她很清楚這個謝云瑤就是來找事兒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女子。
“喲,怎么?無地自容了。”謝云瑤有些惱怒,因為她沒有激怒田蝶舞。
田蝶舞感覺他們之間簡短的對話很正常,而且她一句話都沒有回,不知道為什么周圍卻圍了一群人,單單把中間給他們空出來了。
“我站的不是地嗎?”田蝶舞淡淡的看著謝云瑤。
謝云瑤更加不屑了:“都說田家大小姐是一個白癡,請再多的師傅都不認識一個字,看來是真的,竟然無地自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說謝家大小姐冰雪聰明,不用請師傅什么都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別人站在地上還在說別人無地。”田蝶舞幾分發呆的樣子,一臉的懵懂,和說話內容組合在一起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祥瑞嫂和慕云站在田蝶舞后面,她們已經做好了帶著小姐逃走的準備了,現在的田家真不是以前的田家,隨便一個人都能把她們給拿捏了。
“哼,看來把家敗完了,卻學的伶牙俐齒了。”謝云瑤審視著田蝶舞。
“所以說上天的公平的,給了你聰明,也給了你一副小肚雞腸。”田蝶舞一點都不回避她,謝云瑤的脖子上還留著本主抓的印記,她斷然不會在這樣一個女娃娃面前讓自己的氣勢弱了下來。
“你——”謝云瑤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這樣諷刺她“哼,你一個敗家女,欠楊公子那么多錢,我看你還能逞強到什么時候。”
“逞強到我真正變強的時候。”田蝶舞的脊背挺的筆直,一點都不回避的看著謝云瑤。
有一個人只是經過這里,對這里發生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聽到田蝶舞說這句話的時候驟然站在那里再也不往前一步了,逞強到真正變強的時候,這個應該就是他要找的話。
葉孤城,立志成為天下最強的俠客,可是他永遠不知道最強的境界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不斷的去挑戰,不斷的受傷,然后從傷痕之中總結打敗對手的辦法,一直到這一次他傷上加傷不得已要找一個地方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