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誤會了。”田蝶舞抱臂看著楚永成“你家兒子的確在我這裡,自己跑來的,而且還在這裡分文不收的給我們做了三天飯,洗碗這種事情都搶著幹,也不知道楚老爺在家裡是怎樣虐|待楚留香的,讓他在外面做這樣的事情都不願意回家。”田蝶舞用那種氣死人的語氣說。
“你——”楚永成還真的被氣到了。
楚留香現(xiàn)在就在門一邊的院牆下面,但是他不敢出去,也沒有想到父親和田蝶舞竟然見面就開始針鋒相對,他知道現(xiàn)在他要是出去一定會被父親逼著對付田蝶舞的。
“我怎麼著了,我哪兒都沒去,什麼事情都沒幹,你兒子自己來的,田園居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田蝶舞繼續(xù)氣人,早就忘記了自己是想和他商量一下讓楚留香以後可以好好的作坊。
“哼,怪不得董家和你退婚,原來你不但敗家,還不知廉恥。”楚永成生氣的摔了一下袖子。
田蝶舞立馬就真的惱怒了,這些人一旦說不過她就拿自己是敗家女說事,好像自己一天是敗家女就要一輩子是敗家女,在他們心裡就要永遠被唾棄。
“哼,楚老爺也是讀書之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楚老爺這樣死抓著一個人以前的過錯,豈不是證明了楚老爺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根本不能容人,聖人說有容乃大,怪不得楚老爺也只能在這個小小的禹城了,欺負一下自己的兒子。”田蝶舞字正腔圓,不帶怒火,卻是擲地有聲。
楚永成有些愣愕的看著田蝶舞,田蝶舞這樣繞著說他心胸狹隘,直接又說他教子無妨,他竟然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先把我兒子給交出來。”楚永成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兒子自己有手有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我指手畫腳的。”田蝶舞簡單的說“他就在這個院子裡,他要是願意出來你叫了半天他爲(wèi)什麼不出來。”
楚留香只好硬著頭皮出來了,真不知道田蝶舞這是幫他呢,還是還他的,所謂豬一樣的隊友可能就是這樣的。
“爹。”楚留香低低的叫了一聲。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楚永成生氣的說。
“你不會想自己是兒子傻到不知道自己爹是誰的地步吧。”田蝶舞直接回敬了他一句。
楚永成差點兒被田蝶舞給氣死了:“我自己的兒子不用你管。”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管你兒子了?”田蝶舞直接回了回去。
不要和我比氣人,和我比的人都已經(jīng)被氣死了。田蝶舞覺得自己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
“我們回家。”楚永成被田蝶舞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是各種憋屈。
“等一下。”田蝶舞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楚留香給他爹說讓做飯的事情,現(xiàn)在不能好好商量了,最起碼也要說一下吧。
“還有什麼事情?”楚老爺陰沉著臉看著田蝶舞。
“楚老爺啊,人各有才,物各有用,楚留香就喜歡做飯,你讓他做其他的他也做不好,還不如讓他學(xué)做飯呢,最起碼不管什麼時候能養(yǎng)活自己。”田蝶舞表情已經(jīng)緩和下來了。
“哼,我們楚家人就是餓死也不做那卑賤的行當(dāng)。”楚永成生氣的說“你一個小小的出身商家的女子懂什麼叫氣節(jié)。”
“楚永成,你氣節(jié)在什麼地方,現(xiàn)在董家和鄧知府有些關(guān)係了,有和董家關(guān)係好了,之前董家快要露宿街頭的時候您是怎麼避而不見的?現(xiàn)在你講什麼氣節(jié)?”招財立馬就惱火了。
楚永成看了一眼招財:“那段時間我正在閉關(guān)苦讀,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招財呵呵笑了兩聲:“楚老爺可真是挑燈夜讀,紅袖添香啊,三姨娘是什麼時候進府的算一下就知道了。”
楚永成立馬就羞紅了臉,招呼楚留才和楚留香上車,頭也不回就走了。
出理想回了好幾次頭,都是一臉的無奈,還有一些抱歉,終究什麼話都沒有機會說,誰都不明白招財最後一句話的殺傷力爲(wèi)什麼那麼大。
田蝶舞看著馬車走遠纔回頭看著招財:“招財叔,我們怎麼把楚留香給救出來。”
招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擔(dān)心小姐聽到董凌雲(yún)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yīng),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楚永成那個人可是一個愛極面子有自私貪財?shù)膬^君子。”
田蝶舞又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哎,楚留香走了之後誰做飯啊。”
所以所有人都開始爲(wèi)這件事發(fā)愁了,好與不好來自比較,之前沒有吃楚留香做的飯菜感覺祥瑞和慕雲(yún)做的已經(jīng)不錯了,後來吃過楚留香做的飯菜之後,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做的好渣,真切的感覺到,做飯不好吃的人就是在犯罪。
田蝶舞問了三姨娘的事情,不過就是楚永成在說自己閉關(guān)苦讀的時候其實納了一房小妾,直接戳穿了他那虛僞的話,所以楚永成纔會羞紅了臉直接離開。
“你們說董家人知道真相不知道?”慕雲(yún)笑著說。
“聰明的話就不知道,因爲(wèi)董家需要很大的關(guān)係網(wǎng)來鞏固自己的根基,雖然說楚家已經(jīng)有些衰變了,關(guān)係網(wǎng)還是存在的。”田蝶舞簡單的說。
所有的人都看著田蝶舞,有時候田蝶舞回說一句讓他們無法相信的話,就是突然之間變的很深沉的樣子說的話。
接下來他們開始忙碌的辦置年貨了,他們?nèi)瞬欢嗝繕訓(xùn)|西不需要辦置很多,但是辦置的樣數(shù)比較多,所以藍緒和慕雲(yún)進了好幾次城才辦置完的。
又購置了一些木炭,找了一件空屋子堆滿了劈好的柴禾,反正陸翊閒著沒事就是劈材。
到了臘月二十,垛子也挖完了,再往下面挖泥溼的不能挖了,田蝶舞也感覺這些都差不多了,於是結(jié)算了工錢讓他們都回去好好準(zhǔn)備過年了。
“我要和小舞一起過年。”田老爺終於忍不住了,田蝶舞從小到大都和他一起過年,這個女人在別人眼裡有多不堪,在他眼裡都是他的心肝寶貝。
“義父,你就忍一下吧。”楊雪楓十分無奈的說。
“小舞一個人在鄉(xiāng)下過年,那裡什麼都沒有,怎麼過啊,萬一過年再下雪了,她該怎麼辦啊?”田老爺不依不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