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所有的人裡,楊雪楓是最知根知底的一個,而且還牽著田老爺已經(jīng)天大的人情,以後自然會善待小姐。
田守正想了一下:“那你覺得小舞會是什麼意思?”
安康搖頭:“在下拿不準。”
楊雪楓終於被跟的崩潰了:“田小姐,你究竟怎麼了?”
田蝶舞看著楊雪楓:“楊雪楓,你今天怎麼了?沒病吧?”
楊雪楓很想說,我有病,我腦子抽了:“在下沒事。”
“那你爲什麼給我夾菜?”田蝶舞奇怪的看著楊雪楓。
“我……”楊雪楓感覺這個問題真的有些無解“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就……”
“你是想對我好一點,讓我不計較是麼?”田蝶舞立馬就放心了“你不用感覺不好意思,你不是免了我的利息嗎,還要少還你銀子,差不過夠你一輩子住了,你不用多想,我還以爲你今天有病了呢,那我走了。”她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楊雪楓只好愣站在原地,不確定田蝶舞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不要太快就來這種轉(zhuǎn)變行不行,別人會接受無能的。
田守正他們聽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了,田蝶舞轉(zhuǎn)身卻向他們這邊走來,於是連忙裝的只是散步。
“爹。”田蝶舞站在那裡“你幫我算算我們的糧食夠維持老窪莊和柴胡寨吃多長時間,還有我要招一些人回來。”
“什麼?”田守正愣了一下。
“恩,讓招財叔和藍緒明天去禹城招點兒逃荒的人回來,只管飯,看有沒有人幹。”田蝶舞簡單的說。
“你買被子就是爲了這件事?”田守正有些跟不上自己女兒的大手筆了,要是再不說真相,他女兒不知道該怎麼折騰了。
“恩。”田蝶舞點了點頭“我累了,先去睡覺了。”她說著已經(jīng)不見人了。
這個時候楊雪楓走到田守正身邊了:“田老爺。”
田守正愣了一下看著他:“你再給我收點兒糧食回來。”
“現(xiàn)在禹城一代根本就收不上來糧食。”楊雪楓苦著臉說。
“那就去堯安。”田守正大致估計了一下,感覺不會太夠。
田蝶舞回到房間裡,收拾好躺在牀上立馬就把意念降到空間裡面了。
“肥球,能不能在外面種植出來的作物有很高的繁殖值?”田蝶舞感覺那些土豆不夠她用。
“恩……”肥球想了一會兒“應(yīng)該可以,但是隻能有一代,就是空間外育種,可以提高種子的繁殖值,但是再種的話這種能力就會失去,成爲普通的作物。”
“哦。”田蝶舞知道這種方式,只能是一代種子“那要怎麼做。”
“主人,這個肥球沒有試過,不知道會不成功。”肥球小心的說。
“恩,試一下,怎麼做?”
“就是在育種室的育種液灑在作物上,可是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麼樣。”
田蝶舞知道空間裡面和空間外面的差別很大,她也只能試一下,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你給我準備一批育種的土豆。”田蝶舞簡單的說。
“是。”肥球直接領(lǐng)了命令。
現(xiàn)在她的空間已經(jīng)非常大了,雖然自己看到的邊緣還是一團白霧,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但是有山有水有牧場,裡面的野豬也只能等到夏收的時候,稍微放出來一點兒,做的過分了會讓人懷疑的。
吩咐完這件事之後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今天跑了一天,她也累了。
而其他人都還在忙活著,趙祥寶把老窪莊大部分的當家人都聚在了一起,說了今天田蝶舞說的事情,整個老窪莊都震驚了,之前田蝶舞不讓他們種趙老財?shù)牡兀瑳]有想到她竟然有辦法把趙老財?shù)牡匾幌伦咏o收了。
而柴胡寨的議事廳裡面也是燈火通明,田蝶舞要育林造山,這對柴胡寨的人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以後河北山是他們的,還是田小姐的,現(xiàn)在在河北山雖然荒蕪,最起碼是自己的山。
田守正也沒有睡,帶著招財和祥瑞直接上山了,進寶在山上的暖穴那裡看守糧食,他們這是去山上找進寶的。
“老爺?”進寶有些意外的看著來的人。
山洞裡有四個小板凳,一個小桌子上,還有一個小牀,一邊有進寶用的青龍刀,招財用的雙刀,還有安康用的柳葉刀。之外還放著弓弩和一些弩箭。
“你們都坐。”田守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老爺這麼晚了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進寶十分奇怪。
“我是有事情給招財和祥瑞說的。”田守正好像下定了決心。
招財和祥瑞對視了一下,感覺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有什麼時候給他們說不能在家裡說嗎,一定要到山上說。
“老爺,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招財感覺這件事一定很重要。
田守正猶豫了一會兒:“招財,如果田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意外,之前只是一個局,會怎麼樣?”
招財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老爺,一邊的祥瑞也發(fā)呆了,這個不是如果,而是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老爺。”進寶知道老爺爲什麼要來這裡了“你不想瞞小姐了?”
“小舞現(xiàn)在折騰這麼多事情,我不忍心看她過的這麼辛苦呀。”田守正無奈的說。
“老爺,那就是說,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被劫匪劫了,根本就沒有欠楊公子銀子,這些都是你設(shè)的一個局?”招財看著田守正。
田守正看著招財?shù)谋砬椋骸笆牵銦o法接受了?”
祥瑞愣的有些發(fā)呆:“老爺,你不知道你剛消失那會兒,小姐吃了多少苦,隨便一個人都來欺辱她,每次我看著她眼裡都含著淚,堅決不流下來的樣子,我自己都心疼,老爺,你怎麼能……”
田守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呀,所以現(xiàn)在我不知道怎麼給小舞說,她經(jīng)歷了那麼多事情,我真的擔(dān)心,她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四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謊言終究是謊言,不管因爲什麼而存在。但是人不同的反應(yīng)是因爲,是否傷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