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森有些失望:“我們什麼事情都能做。”
田蝶舞看著他們:“不管用什麼方式,你們都和高家有死契,我自然不能過問。你們先活下去再說吧。”
尤森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就算田蝶舞沒有收留他們,也不是不管他們了,他們暫時沒事了。
回到田園居,相嬋兒怯怯的跟在田蝶舞后面,她只是覺得那些人真的很可憐,所以就幫著求情了。
“你害怕我訓你?”田蝶舞看著相嬋兒的樣子。
相嬋兒立馬跪下,也不敢說話,她跟著田蝶舞時間長了,自然知道田蝶舞非常好說話,也非常不好說話,而且這個是不定時的。
“你認爲的幫助別人,也許是傷害了更多的人。”田蝶舞看著相嬋兒。
“嬋兒錯了。”相嬋兒小心的說。
“你說自己錯了,是因爲你覺得是生氣了,並不是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田蝶舞有些生氣的說。
“不是,不是,嬋兒真的知道錯了。”相嬋兒慌忙辯解。
“好,那你說你錯在哪兒了?”田蝶舞看著相嬋兒。
相嬋兒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我不該求情。”
田蝶舞差點兒噴相嬋兒一臉的茶水:“你去把元進朝、小亮子他們都叫來。”
相嬋兒有些發(fā)愣,不過還是去叫人了,小姐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深意。
過了一會兒,元進朝他們就來了,連楚留香他們都來了,田蝶舞這是第一次把他們叫到一起訓話。
“今天有人來求我收留,我沒有收留,你們怎麼看這件事?”田蝶舞看著他們。
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相互看看,他們都知道田蝶舞不算收留了他們,但是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不過對外把這個消息給封死了。
“其實我們現(xiàn)在地也多,收留幾個人沒什麼大問題吧。”楚留香看著田蝶舞小心的說。
想想曾近大愣子、二傻子那些得罪了田蝶舞的人都能留下來,雖然最後被髮配到塗山了。
“你們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爲的?”田蝶舞看著元進朝他們。
“我們現(xiàn)在真的比較缺人手,水稻開始分種了,他們又那麼可憐。”元進朝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田蝶舞看著他們:“你們真的這樣認爲?”她表情開始變的凝重了,他一直想給這些人營造安逸的生活,但是沒有想他們竟然真的如此安逸。
“是,算是。”楚留香小聲的說,他覺得田蝶舞好像隨時都會發(fā)怒。
“呵呵,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是大方的郡主,而且是大方的使者,那邊和三皇子、五皇子關(guān)係莫逆,這邊和桑坦的太子交情匪淺,這個天下我就可以橫著走了嗎?”田蝶舞有些自嘲的說。
“在禹城的時候,我就不說了,從禹城跟過來的人,都知道我被刺殺了多少次,在桑坦我被刺殺的次數(shù)還少嗎,我只能說我越是走的高,我的路就越窄,就像走在一條鋼絲上,一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到了那一天你們怎麼辦?”
“在大方我得罪了皇后,雲(yún)絡(luò)珠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在桑坦我和戰(zhàn)王是死敵,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們嗎?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過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條裝載著你們的大船,如果我覆滅了,到時候你們怎麼辦?”
一羣人愣了一下,田蝶舞說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但是他們沒有想過應(yīng)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