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晚餐林俊對馬利諾夫斯基基本算是千叮萬囑咐,將一些蘇軍將來才會使用的集團軍戰法一股腦兒往兄弟腦袋里填,這讓馬利諾夫斯基腦袋里有些想不明白了:“安德烈,在學院時你怎么沒有怎么好的主意?”
在他看來,林俊現在的很多想法都是非常具有創造性的,完全和總參學習時的那個錯誤百出的“問題”學員對不上號。
“我這是紙上談兵,出出主意還行,來真格的還要靠你們這樣有實際指揮經驗的指揮員。”林俊知道自己的那幾斤幾兩,“對了,到部隊后在裝備方面你盡管放心,莫斯科有我在不會讓你的集團軍吃虧,而且克里姆林宮的意思也是給14支新組建的集團軍最好的裝備,人員的技戰術方面可只能靠你去想辦法。”
蘇軍戰士不缺勇敢,但相對與同時代德軍一流的戰術素養,蘇軍的普通戰士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一貫以來這也是蘇軍的一個致命缺陷:只注重單位火力的加強而部分輕視了技戰術能力的訓練。
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葡萄酒:“有什么人是你手中的得力干將?這次都把你從夏堅科同志那挖了走,不在乎再多挖幾個。”
林俊這叫明目張膽,“老子要你個把人你敢不給?!”
這話有點讓馬利諾夫斯基有些意外:這有點“因私忘公”的味道,在蘇聯可不多見——搞小集體可是蘇維埃大忌。但他也明白,自己就這樣去指揮一大幫子師軍級指揮員。沒幾個用慣了的人一開始有可能工作開展有困難。
“安德烈。我就是從白俄羅斯軍區出來地,對那地情況還算熟悉。”
“真的一個都不要?下次再要人可不會像這次這樣容易了。”這次上頭是將人事這道口為了組建集團軍有所松動。
“那就一個。不是還要給我一個騎兵師嗎,有個人曾經和我一同在西班牙共事過。是個非常不錯的年輕指揮員,現在任白俄羅斯軍區擔任騎兵師地團長,目前人剛在這里進修。”
“誰?”
能叫馬利諾夫斯基看重的年輕指揮員一定不是簡單人物,而且現在還不過是個團長,要挖人應該不是難事,更不用說人還在白俄羅斯軍區。
“亞歷山大-伊里奇-羅季|人可能有點困難。因為他是個名氣有些響的“蘇聯英雄”,但馬利諾夫斯基已經不需要說下去了,因為林俊的眼睛都已經亮了起來:“哈哈!當年我可是和他一起在馬德里大學城的一條戰壕里一起戰斗過!”
“什么?他和你一起在戰壕里呆過?在西班牙時從沒聽他說過這件事。”
“是個優秀指揮員,當時要不是他的指揮馬德里大學城不可能守得住。就靠著手里地幾百號人我們就打退了叛軍幾十次進攻,前前后后一共守了10天,而前面三天的防御完全是他指揮兩個不滿員、.:器臨時拼湊的步兵營完成的。記得他是我和支援部隊抵達后的第了重傷被送往后方治療,后來就再沒有見過面。”
談起前年的那次血戰,林俊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熱血沸騰:“當時在他受傷后我就是那的最高指揮官。在第七天的決戰中活下來地不到人,都是好同志呀所以沒有和你說過,我也是那次戰斗后就被調回的莫斯科。”
對于當年一個戰壕的戰友林俊是記憶深刻。而且羅季姆采夫雖然后來地軍銜職務也不高,但在蘇軍中的名氣響亮。后世人民常常說:“有羅季姆采夫在陣地就不會丟!”
在馬德里他擋住了叛軍地瘋狂進攻,而歷史上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指揮近衛步兵第13師死守斯大林格勒,以堅韌的防守聞埃——林俊記得住這號人物。
一見馬利諾夫斯基還坐著沒動靜,“我說兄弟,還不快把他給我去找來!”
“哈哈,一下子沒想到。你等會,現在他一定在大餐廳里吃飯,馬上就給你叫來。”
不到5鐘,林俊就看見馬利諾夫斯基和羅季姆采夫出現在門口。林俊是站起來歡迎當年的戰友,這邊羅季姆采夫一個標準的立正敬禮:“您好,安德烈同志。”
“快坐,我的好兄弟!”回禮后林俊一把拉他坐下,“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傷全好了嗎?”
“去年就全好了。”
羅季姆采夫沒想到“位高權重”的安德烈同志看見自己會這么熱情,雖然曾經在一個戰壕里并肩戰斗過,但再怎么說時間只有幾天,而且安德烈同志現在已經是最高層的領導同志。
勢習慣性的大力拍拍羅季姆采夫的肩膀:“記得當時被炮彈炸得像個破麻袋一樣給抬下去的,沒想到一點后遺癥都沒留下,好事,好事!”
“從西班牙回來多久了?”
“去年下半年回來的,在白俄羅斯軍區工作了一段時間后就根據按排來學院學習。”
“還要多久才畢業?”
“還有三個月。”
“三個月?太久了,要是明天就給你準備畢業考試能不能通過?”
伏龍芝軍事學院一般的進修時間為9個月,林俊這是急需用人,等不了3月。
“現在我也在給他們班上課,我能保證他已經提前完成應該學習的進修課程,完全具備了從學院畢業的條件,只是這樣提前畢業從程序上來說會很煩瑣,我看再等段時間也沒問題。”
“既然教員都說你行,手續問題我去辦。到時候你就同馬利諾夫斯基一同回白俄羅斯。我給你弄個你能勝任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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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這是算把羅季姆采夫的新任務給敲定了,連問一下本人意見地步驟都給省了。
“聽從您地安排,安德烈同志。”
剛才馬利諾夫斯基找他時已經將事情概要的說給了他聽。作為一名普通中級指揮員,安德烈同志說什么你服從就行了,不需要有過多的個人意見。
林俊想了想:“明天你準備一下,我先帶你去趟伏羅希諾夫元帥那里一趟,他正在安排配屬給第11集團軍騎兵師地事,如果可擔任團長的那個騎兵師。”
“是。安德烈同志。”
“不要這么拘束,想當年我們可是一個戰壕里的弟兄,現在又是在飯桌上,不要這么多規矩。”
廢話,在林俊面前放得開的人不多,他“劊子手二世”的名號不是瞎掰的。
“其實從我看來你地專長應該是指揮步兵,但現在的情況相對復雜,所以到時可能需要你擔任一段時間的騎兵指揮員職務。而且可能還不是正職,你也知道伏羅希諾夫元帥是騎兵出生。等到時間合適,我再想辦法把你調到步兵部隊。”
“安德烈同志,我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
一場“敲竹杠”般的晚餐由于羅季姆采夫的加入。話題從組建集團軍的時到了西班牙的戰火,三個主角都曾經身為“國際縱隊”地戰士為國際主義而戰斗。談到西班牙目前的局勢。三人都不看好:共和國軍節節敗退,只有國際縱隊在一力支撐,而且共和國內部也有不同聲音,投降派的勢利越來越強。
相對于其他兩人的語言謹慎,林俊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那些個投降派都該槍斃,這樣縱容法西斯和弗朗哥,到時就是歷史地倒退!”
林俊熟知歷史,而且現在西班牙的局勢正向著他所知地歷史那樣變化,而現在他也只能做一個看客。
唯一讓三人有些安慰的是:很多共和國方面同叛軍戰斗犧牲的烈士家人與后代都已經乘船來蘇聯,特別是那些革命的孤兒在蘇聯獲得了難得的良好成長環境。
說到這是林俊才去注意一直沒有關心的共產國際的事務,像莫斯科就有共產國際第二兒童院,名氣更大的就是離莫斯科300里的伊萬諾夫市的共產國際第一兒童院。這些兒童院并不是簡單的給孩子們一個吃飯的地方,還給孩子們相對良好的學習環境。
前世的林俊對于目前的共產國際除了西班牙戰爭那一塊,更多的是“瞎指揮、亂命令”的印象,所以一直懶得去多注意,但現在:“該做點什么事了。”林俊想到些問題。
這時林俊拿起手中的杯子:“來,敬犧牲在西班牙的同志們一杯。”
當天夜里林俊沒有直接回裝備部或莫斯科城里的那個家,而是去找正在醫院里懷著孩子一定要堅持繼續工作的妻子,還大電話給亞歷山大要他也來一趟。
“亞歷山大,要是有空來趟莫斯科第一醫院我妻子這,有點事要找你幫忙。”
“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找個人,電話里說不方便。”
“好的,我過會就到。”
林俊要找的是個中國女人,一名姓賀的中國女同志,而她應該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現在在莫斯科過的并不怎么好,林俊需要妻子和亞歷山大出馬去關心她們一下。
“放心吧,知道你對中國的感情,我和你武金斯卡婭同志出馬沒什么搞不定的。”
亞歷山大向林俊保證。
“你辦事我放心,呵呵。卡婭,那位女同志可是個性格很強的人,你去的時候把林林也帶上,不然她很可能會拒絕我們的幫助。”
“好的,只要亞歷山大能
,明天我就去。”
“今晚就能找到,我明天派車來接你。”亞歷山大對武金斯卡婭說。
“這事我不能自己出面,就讓卡婭出面,也不要說是我們的內務人民委員同志的安排。亞歷山大,你就在背后讓人給她們提供好一些的生活條件。”
亞歷山大都快被林俊的絮絮叨叨弄得煩了:“我說安德烈,你什么時候做事變得這么麻煩。我辦事還有什么搞不定地。”
“呵呵。”林俊也知道自己今天地廢話太多了。要堂堂的內務人民委員去辦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也只有他干得出來,其實知會一聲身邊地隨員就能辦的妥妥當當。
“妻子出馬希望能救得了那個小生命的生命。”只有林俊知道自己今天的安排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不能出面。有些事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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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一身筆挺的制服出現在人群中,而這里有7位同志已經4未一同相聚在一起——利亞皮杰夫斯基、列瓦涅夫斯基、莫洛科夫、卡馬寧、斯列普尼奧夫、沃多皮亞諾夫和多羅寧,這可是林俊真正的老朋友,當年他地證婚人,當年一同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七位英雄飛行員!
斯大林給了林俊一個大大的驚喜: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今天頒布命令:設立授予“蘇聯英雄”的同名獎章。而四年前第一批獲得此項稱號的8飛行員將是第一批在克里姆林宮獲得這枚獎章的人。
驚喜!絕對的驚喜!連獎章都已經做好,而林俊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按照記憶那可是一年以后才會誕生的獎章,而且前提是自己沒有干預這個世界地發展。
至高的獎賞,簡介的造型和色彩,佩戴時永遠凌駕于任何勛章獎章之上,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因為林俊當年獲得地“蘇聯英雄”大型獎狀的編號是“1”,所以他今天獲得地獎章背面編號也是“1”。一個接受加里寧同志頒發獎章。而更意外的是:當所有人頒發完畢,斯大林又親自為他佩戴上第二枚“蘇聯英雄”獎章,第二次授予“蘇聯英雄”稱號而二次頒發的“蘇聯英雄”獎章背面那個羅馬數字“II”下面的編號還是“1”。
林論終于擁有了這枚夢想的、屬于自己的“金星”獎章,雖然現在它的正式稱呼是“蘇聯英雄”獎章。
四年的時間在這一刻就如同一瞬間。
“我的老朋友。瓦西里-謝爾蓋-莫洛科夫同志。”林俊熱烈的擁抱了自己當年的大哥:要不是這位優秀的飛行員,沒有飛行資格的“安德烈”有可能就沒有今天。
這幾年莫洛托夫一直在專注于蘇維埃北方海路的航線研究。幾年間完成了一系列極具危險性的飛行,而且他現在已經脫去了“老百姓“的服裝,成為一名旅級指揮員——斯大林任命他為蘇聯民航總局局長,而這個職位是要軍人才能擔當的。
阿那托利-瓦西里耶維奇-利亞皮杰夫斯基在1935第二次入伍,現在正在列寧格勒的一家航空研究所里工作。
西吉斯蒙德-亞歷山德羅維奇-列瓦涅夫斯基還在民航部門,幾年前常常進行穿越北極,進行美國與蘇聯之間的超長距離飛行,而且逃過了歷史上的那場空難,好端端的出現在林俊面前,這樣林俊很高興。
馬夫里基-特羅菲莫維奇-斯列普尼奧夫現在是列瓦涅夫斯基的上司,民航總監察處處長。
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卡++隊長。
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沃多皮亞諾夫現在也在空軍,擔任重型飛行支隊支隊長,專在北極地區運輸大型裝備;而伊萬-瓦西里耶維奇-多羅寧如今在試飛部門擔任職務,日子過的也不錯。
一枚勛章又讓當年轟動全蘇的8英雄相聚到一塊,他們之間有些人這幾年還碰到過幾次,但齊聚是一次也沒有。這次不在莫斯科工作的也將住上幾天,因為還有幾個小的活動,而林俊更是有理由請同志們住上幾天。
“安德烈,這可都是你的證婚人,這么著也要招待一下吧?”斯大林在儀式后的宴會上和林俊開玩笑。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打算明天請同志們去家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