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佑一把就奪了過去。
“你干什么?”趙樽急了,怒瞪著華天佑,起身就要去搶回來。
韓蕾一急,也脫口而出,“喂!你快還給我,這可是我送給王爺?shù)亩ㄇ樾盼铩!?
此話一出,華天佑和趙樽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下子定住不動了。兩道目光同時射向韓蕾。
韓蕾沒有注意他們倆的反應(yīng)。這個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歐米伽名表。搶她的手表,那還不就等于是在搶她的錢。
這還得了?
韓蕾顧不得裝淑女也忘記了男女大防,氣呼呼的繞過桌子,一把搶過手表。
她瞪了華天佑一眼后又來到趙樽面前,直接牽起趙樽的手,將表套在趙樽的手腕上。還抓著趙樽的手自顧自的欣賞,覺得趙樽的大手與這只表很相配。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韓蕾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但卻再次同時驚呆了面前的兩個古代大男人。
“這么猛的嗎?”華天佑喃喃道。
他突然覺得剛才指點趙樽的那些經(jīng)驗之談,都是屁話。
“你說是送給本王的定情信物?”
趙樽任由韓蕾抓著自己的手,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不確定的問。
“嗯!我選了好久呢!”
“太好看了。”趙樽美得冒泡,忍不住炫耀的看向華天佑。
他也覺得華天佑那些所謂的經(jīng)驗之談,都是屁話。
看,本王怎么說的?她跟其他的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
“哼!有什么了不起?”華天佑被打擊到了。直接翻一個白眼兒走了。
趙樽這算是得到了明確的答復(fù)。他拋開華天佑的狗屁指點,決定還是采用自己的戰(zhàn)法,直接換了親昵的稱呼,更進(jìn)一步。
“丫頭,這個是做什么用的?”趙樽反握住韓蕾的小手,拉著她坐下。
事情就是那么奇妙,韓蕾來的時候還在門口做著各種心理建設(shè),各種的緊張害羞。可經(jīng)華天佑這么一鬧,那些奇怪尷尬的情緒都被奇跡般的趕跑了。她竟然自然而然的就隨著趙樽的牽引,坐在了他的身邊。
“王爺,這個叫手表。”
“以后不許叫我王爺,叫名字。”趙樽繼續(xù)強攻猛打。
“嗯?”韓蕾反應(yīng)好像有點遲鈍。
“這樣更親熱。”趙樽的手舍不得松開,眼眸里的光逐漸寵溺。
“呃……好吧!”韓蕾終于回出點味來,但她也不愿放開這份幸福,俏臉一紅,任由趙樽拉著她的手,繼續(xù)講解。“這叫手表,戴在手上可以看時間。有指南針,還可以看方向……”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響著,趙樽和韓蕾之間的感情也隨之逐漸升溫。
………我是懶散的分割線………
臘月初六這天,永安城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趙樽一行人正準(zhǔn)備返回凌安城,這時,曹雄卻帶著一隊御林軍和圣旨到了。
圣旨剛念完,跪著接旨的趙樽起身就差點兒和曹雄打起來,幸虧有華天佑在旁邊及時拉住了他。
韓蕾正在帳篷里收拾行李,就見華天佑推攘著趙樽走了進(jìn)來。
“進(jìn)去,你發(fā)什么瘋呢?”
華天佑蹙著眉,使勁將趙樽推進(jìn)帳篷,趙樽還在回頭看向后面,嘴里罵罵咧咧。
“MD,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兒,都是一群卸磨殺驢的王八蛋。”
韓蕾心里一驚,放下手上的衣服,趕忙就迎了上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韓蕾一邊問一邊幫著華天佑將趙樽往里帶。
趙樽雙目赤紅,胸口劇烈的起動著,顯然是氣得不輕,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趙樽這個樣子。就算是遭到伏殺的時候,趙樽也是一臉清冷平靜,也沒見他氣成這樣子啊!這究竟是誰惹到他了?
“先坐下再說。”
華天佑將趙樽推攘著在凳子上坐下,摁著他的肩膀不讓他站起來。韓蕾趕緊去倒了兩碗水遞給他們。
看了看面前站著的韓蕾,接過她遞過來的水,趙樽憤怒的情緒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你一副要去跟人打架的樣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韓蕾揉聲問道。
趙樽還在喘氣如牛,沒有回答。
“朝廷派來了新的駐軍元帥,接替趙樽的位置。”反正韓蕾都是趙樽認(rèn)定的王妃,華天佑覺得沒必要隱瞞她,接著說道:“也就是說,趙樽的兵權(quán)被沒收了,要移交給新來的曹雄。”
“為什么會這樣?”
韓蕾愕然,突厥兩次進(jìn)犯趙樽不是都勝了嗎?打了大勝仗還被收回兵權(quán),難怪趙樽會怒氣沖天。
“哎!”
華天佑一改往日紈绔不羈的模樣,蹙眉嘆氣,為自己的鐵哥們兒感到不值。“因為趙樽鎮(zhèn)守北關(guān)多年,威震四方。朝堂上都在盛傳趙樽戰(zhàn)功赫赫,自恃功高有擁兵自重之嫌。”
“盛傳?陛下就信了?可趙樽他沒有啊!這不是欲加之罪嗎?這皇帝也太昏庸了吧!”
聽韓蕾罵皇帝,口無遮攔,趙樽連忙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韓蕾轉(zhuǎn)頭看他,心疼的拉起他的手,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安撫他。
“其實,朝廷早有此意。”
趙樽的怒氣漸漸散去,他輕輕的拍了拍韓蕾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兒。“陛下多疑,登基四年來什么事都沒干,就忙著將先帝時期的老臣逐步替換成自己的心腹。東關(guān)和南關(guān)的元帥早已經(jīng)替換,我這兒因為年年戰(zhàn)事不斷,我要忙著對戰(zhàn)迎敵,沒有合適的機會替換,但封逍遙王的圣旨前幾個月就到了,接替不過是遲早的事。”
“既然你早就料到有這一天,為什么還這么生氣?”
“我生氣是因為陛下太著急,也太不相信我。剛退了突厥就急著收回兵權(quán),這不是卸磨殺驢嗎?”趙樽自嘲的笑了笑,“北關(guān)是朝廷的北關(guān),我不過是代為鎮(zhèn)守罷了。兵權(quán)收不收回?zé)o所謂,可他們還給我扣上一個擁兵自重的帽子,讓我如何能忍?這等同于說我謀逆。”
“就是!”華天佑憤然接話,“剛才你沒看到曹雄那小人的嘴臉,真是太氣人了。這樣對待一個戰(zhàn)功赫赫的英雄,他們怎么忍心?”
趙樽在邊關(guān)沖鋒陷陣,出生入死,皇帝卻和一幫只會動嘴皮子的狗屁大臣在后面玩背刺,這怎么能不讓人寒心?
韓蕾是軍人,對于趙樽的遭遇她自然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