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現在是操練的時間,都給我滾回去操練。”
將士們對曹雄怒目而視,趙樽一行人也是怒火升騰。但縣官不如縣管,曹雄現在是駐軍元帥,那些將士們都得聽他的。
趙樽不愿給將士們帶來麻煩,強忍著怒火,高聲喊道:“兄弟們別送了,都回去吧!兄弟們的情誼,趙樽都記在心里啦!日后有緣,咱們在京城相見。到時候,我們不醉不休。”
將士們眼眶紅潤,齊聲喊到:“元帥一路順風,元帥保重!”
將士們依依不舍,好一陣才慢吞吞的回身走進軍營。
曹雄哼了一聲,轉頭臉色立馬一變,大笑著走到趙樽面前。
“哈哈哈……逍遙王威震四方,勞苦功高,這要回京了,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讓雄備下送別宴,送逍遙王一程啊!”曹雄陰陽怪氣的說道。
“曹元帥客氣了。”趙樽冷聲說著場面話,面上卻看不出任何喜怒。
“喂!你TMD假惺惺的跑來干什么?”華天佑是個紈绔子弟,根本不買曹雄的帳,直接出言開懟。
曹雄一愣,不過面上很快又堆起笑容。他知道這位是恒國公家的小世子,雖然現在只是他帳下的一名小兵,但他卻得罪不起。
曹雄不搭理華天佑,而是繞過他,對著趙樽拱手。
“逍遙王戰功赫赫,退敵有功。回京后陛下一定會大賞,雄在這里恭喜王爺了。”
趙樽仍然冷聲道:“借你吉言!”
見趙樽虎落平陽,沒了火氣,不似剛接到圣旨那天,火氣太沖,曹雄愈發的得意起來。
他嗤笑了一聲,面露不屑,繼續說道:“那,雄就在這里送別王爺。王爺就安心的回京城吧,北關沒有了逍遙王,看曹雄能不能一樣守得住北關。哈哈哈……”
“過分!”韓蕾只是暗罵一聲。
“你!”
華天佑卻被氣得不輕,抬手指著曹雄的鼻子就往前沖。
這簡直就是一個勢力小人,不胖揍他一頓,不能平心中的怒氣。
趙樽卻一把拉住了華天佑,對著他輕輕搖頭。華天佑這才哼了一聲止住動作,只是怒瞪著一臉賤笑的曹雄。
“哈哈哈……”
曹雄如此挑釁,趙樽依然是忍氣吞聲,夾起尾巴做人,曹雄心情大好,大笑著揚長而去。
“小人得志!你給小爺等著。”華天佑怒氣難消,咬牙切齒。
“既然決定了交回兵權,就不要惹事!”趙樽拍了拍他的肩膀,過了氣頭的他確實冷靜了許多。他看著曹雄的背影平靜道:“放心吧!曹雄得意不了多久。有突厥、阿拉和濛國三國虎視眈眈,就憑他,坐不穩北關元帥之位的。”
“嗯!最好是摔死他!”
“好了,我們該啟程了。”趙樽說著又牽起韓蕾的手。
“那你們路上小心點,我會想你們。”華天佑不舍,上前給趙樽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趙樽一拳輕輕捶在他的胸口上,“回去吧,又不是不能見了。”
“那我看著你們走。”華天佑松開趙樽,抹了一把沒忍住的淚水。
“嗯!走了。京城再見。”
趙樽牽著韓蕾上了馬車,再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深愛的軍營,一揮手,隊伍緩緩前進。
華天佑在后面揮手告別,看著那在風雪中緩緩行進的單薄隊伍,顯得特別的凄涼……
馬車拉著行裝走得很慢,加上風雪大路難行,韓蕾一行人到達第一個落腳點錦西縣時,已經是夜幕降臨。
這是韓蕾穿越以來,第一次進入大景朝的縣城。趙樽本想帶著韓蕾四處逛逛的,可因為天冷,外面的攤販早就收攤了,店鋪也到了打烊的時間,再加上他們頂著風雪趕了一天的路,都已經疲憊不堪。所以,在驛站吃過晚飯,洗漱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趙樽說,他們的下一站是清水縣。到了清水縣后,可以休整兩日再繼續趕路。到時候,他們可以在清水縣里逛一逛。
邊關的驛站簡陋,臘月已經是數九寒天,寒氣逼人。驛站里的被子太薄,韓蕾從系統里按著人頭買了足夠的棉被給大家換上,大家都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驛站里提供的早餐是清粥饅頭。
既然已經離開了軍營,跟著他們的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而且人數也不多,韓蕾還請得起。所以,她決定開始改善伙食,從系統里買了很多肉包子、花卷兒、豆漿、油條等豐盛的早餐,直接管飽。
韓蕾能夠憑空買出東西來,這些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有吃有穿,他們也懶得多問,而且他們也聽說了,上一次有一個小兵猜測韓蕾是妖怪,結果被韓蕾暴揍了一頓。所以,他們也自覺的不敢問。
他們只樂呵呵的討論著自己是有福氣的人,能跟著新主子吃香的喝辣的。這日子就像是掉進了蜜罐里,其他的就一概不提。
吃過早餐,趙樽讓他們將棉被全部集中起來,韓蕾將棉被收入空間后,繼續趕路。
今日風雪停了,冒出了暖烘烘的黃太陽,大家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今日早早的就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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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樽興許是心情不好,一路上很少說話,一直掀起車簾看著外面的風景。韓蕾知道朝廷收回兵權的事對趙樽的打擊很大。所以,韓蕾并沒有打擾他,讓他看看風景,散散心也好。
韓蕾一直閉目養神,心里盤算著以后的人生。
中午,韓蕾又從系統里買了兩葷兩素的盒飯給大家,在現代隨處可見的盒飯,在這里卻是人間美味。
隊伍到達清水縣時剛好是晚飯時間。隊伍沒有留宿驛站,而是向著清水縣衙駛去。
聽說是逍遙王到了,清水縣令攜家眷一起親自出來迎接。
“下官攜全家見過逍遙王。”
清水縣令駱海遠遠的就朝著趙樽拱手行禮。
“見過逍遙王。”駱海的家屬也紛紛行禮。
“駱伯伯見外了。”趙樽回禮后為韓蕾介紹道:“清水縣令是我家的世交,名叫駱海,這位是駱伯母。”
“韓蕾見過駱伯伯,駱伯母。”韓蕾學著古代的女兒家微微福身,偷偷的打量了他們一眼。
駱海大約有五十多歲,一身儒生打扮,面相親和。駱夫人也五十歲上下,相貌平平卻儀態大方,臉上的笑容也很親和。
“哇!樽哥哥,這位是誰啊?好美的姑娘!”
韓蕾禮貌的招呼剛落,駱夫人旁邊一個十五六歲,長得胖乎乎的女子就走到韓蕾的面前,盯著韓蕾的臉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