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斬鬼刀太長,一寸長。一寸強,可是刀鋒只能及遠,等到對方搶攻進來時,就無法自救。
他看出了苗天王這點致命的弱點,他的刀已攻人了苗天王的心臟。
誰知就在這時。苗天王腳下踩著的兩根竹中突然斷成了十余節他的人忽然憑空落了下去,天王斬鬼刀也已撒手,卻反手抽出了另一柄刀,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刀,順著身子下落之勢,急劃宋憶念的胸腹。
宋憶念這一必勝的一招,反面造成了自己致命的破綻。
虎豹躥起撲人時,有經驗的獵人往往會閃人它們的腹中,舉刀劃破它們的胸腹。
宋憶念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條已凌空竄起的虎豹獵人的刀已到了他的腹下。
他甚至已可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己劃破了他的衣服。
苗天王也已算淮了他絕對避不開這一刀,這不是天王斬鬼刀卻是殺人的刀他全身的力量都已集中在這柄刀上。但是他的力量卻忽然消失了所有的力量都消先了。
就像是皮囊中的氣忽然下予被抽空。他的刀明明可以刺入宋憶念的胸腹,卻偏偏無力刺下去。
這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他看見了血,卻不是宋憶念的血,血是從哪里來曲?他也想不通直到這時,他才忽然感覺到咽喉上有一陣無法形容的寒意,就好像咽喉已被翻開了。
可是他不信。他絕不相信剛才那刀光一閃。就已割破了他的咽喉,他死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么快的刀。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見這柄刀,。
宋憶念也倒了下去,倒在竹籬下。天地間又恢復了原來的和平與靜寂。
他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疲倦。剛才的事,雖然在一瞬間就已過去,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所有的力量都似已用盡了。
生與死的距離,本就在線之閻。
直到現在,他才能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剛才他距離死亡實在太近,這一戰實在是他乎生未遇的惡戰。
群星滿天血已于了,苗天王的血,不是他的可是他仿佛也有種血已流干的感覺,現在苗天王若是還能揮刀,他一定無法抵抗。
他甚至覺得就算有個孩子提著把銹刀來,也同樣可以殺了他。
幸好死人不能揮刀,如此深夜,這幽僻的山區也不會有人來。
他閉上眼,希望能小睡片刻有了清醒的頭腦,才能行動思想。
誰知這時卻偏偏有人來了。
黑暗個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緩慢而穩定的腳步聲中,仿佛帶著種奇異的韻律。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么來的?來做什么?
宋憶念靜靜地聽著,心里忽然也有了種奇異的感覺這腳步聲的韻律,竟和那深山古剎中的鐘聲完全一樣。
那是喪鐘。
這腳步聲的韻律中,竟仿佛也充滿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