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道:“我們會去井底下,是因為見到城內一戶人家的女主人,拿著這跳進井里,我們便追下去看,在井底下發現一間密室,我們取回朋友的失物,出來就見你們已經包圍我們了……”
太守用力一拍桌:“大膽!還想狡賴?”
宋祖叫道:“大人,若能給我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抓到飛賊全黨,你枉抓我們有何用處?”
師爺也道:“大人,這主意不錯,咱們就利用利用他們。能抓到人是最好,要是抓不到呢……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們倆給定罪,您意下如何?”
太守想了一想,道:“這曲法枉縱,于古無例。不過……嗯……”
太守左思右想,如果宋祖和林愛念說的是真的,那自己抓錯了人,還抓到林愛念這尚書親戚,可謂其過不小。而縱容真正的女飛賊,以后自己的威望還是無法建立。
如果宋祖說的是假的,只是欺騙自己,那放走了他們,不是要被恥笑嗎?
太守左思右想,花花肚腸千思百轉,倒給他想出了個兩全的法子,道:“好,本官姑且信你一回!限你兩天之內抓到女飛賊!”
宋祖大喜,道:“多謝太守!”
太守道:“不過,這女子得先留下。”
“什么……”
太守冷笑道:“如果你敢逃走,我立刻辦她!”
“可是……這……”
林愛念竟不做聲,太守道:“男賊當庭放人,女賊還押,退堂!”
宋祖的鐐銬被解開了,但是卻眼見著林愛念被拉下去,宋祖連忙跟上,一路跟到牢房,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關在這陰暗潮濕之地。
宋祖道:“愛念……”
林愛念淡淡地說道:“你趕快去捉賊吧,我不要緊。”
“可是你被關在這種地方……”
林愛念白他一眼,道:“哼,還不都是你害的!你將那寡婦抓來,就可證明我無罪。怎么?舍不得下手嗎?那也好,我就關在這里,不去礙著你們。”
宋祖哭笑不得,道:“都什么節骨眼了……好,我馬上去抓真正的女飛賊,讓你無話可說。”
林愛念道:“最好是這樣,不然……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宋祖仍不放心,道:“你在這里……”
林愛念道:“快去!別這么婆婆媽媽的,這種地方我根本就不怕!”
宋祖道:“還是我先趕回蘇州去,通知你爹請些大官來保你?”
林愛念怒道:“你說來說去,就是舍不得去抓女飛賊?哼!”
宋祖忙道:“不,我是擔心你受不了這里,如果你要我先抓人,那我就先抓人。”
林愛念道:“抓不是說說就算的,要抓就快去!”
說完,林愛念背轉向宋祖,憤怒地不想理他。
宋祖無奈,只好多看了林愛念的背影一眼,便趕緊往姬三娘的家宅趕去了。
天色已黑,宋祖一路以輕功疾奔,很快便趕到姬三娘的大宅外,潛入四下查看他本打算抓到人之后,嚴逼拷問,怎樣都要先捉到人再說,一想到林愛念身陷地牢,他已經無心對姬三娘手下留情了。
宋祖在這大宅前后全找了一遍,完全找不到姬三娘的人。
宋祖想道:“這娘子狡猾之極,我和愛念下了井之后見不到她,便該知道這是她的詭計!她既然如此工于心計,也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這里,等我來算帳。不過……這兩天為了把罪名栽實在我和愛念身上,她也必然不會去犯案,一定還躲在這里!”
宋祖等到夜漸漸深了,城里幾乎已聽不見人聲,婢女們還三三兩兩地在這大宅到處巡視,那慎重小心的樣子,讓宋祖確信這所宅子里的婢女,絕對也都是飛賊同黨。
宋祖翩然落在大廳前,大廳的門戶洞開,一眼望盡,本是不會有任何人疑心這里有什么問題的。但宋祖知這位姬三娘的心機比一般人深沉,越是門戶大開,越要小心。
轉頭一見門內的牌位,宋祖直覺得不對,冷笑著想:“嘿,這個娘子這么風騷,怎么可能誠心拜亡夫?她有亡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