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我至少不想你死。”
宋憶念道:“我活著對你有什么好處?”
老人道:“沒有好處,我只希望這一戰能真正公平。”
宋憶念道“哦?”
老人道:“只有真正的強者得勝,這一戰才算公平。”
他的笑容消失,衰老的臉立刻變得莊嚴面有威,只有一向習慣于掌握權力的人,才會有這種表情。他慢慢地接著道強者擁有切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也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得到這一切。”
宋憶念吃驚地看著他的改變,忍不住問道“你認為我比他強?”
老人道“至少你是唯一有機會擊敗他的人,可是你現在太緊張太疲倦。”
宋憶念承認。他中來一直想使自己保持冷靜鎮定,但是卻沒有做到。
老人道“現在距離你們的決斗還有八個時辰,你若不能使你自己完全松弛,明日此刻。
你的尸體一定已冰冷。”
他不讓宋憶念開口,接著又道,“從這走出去,向右轉三次,左邊的一間房里,有個女人躺在床上等著你。”
宋憶念道“誰7”
老人道:“你用不著問她是誰,也不必知道她為什么要等你”他的聲音飽變得尖銳而冷酷:像你這樣的男人,本該將天下的女人當作工具。”宋憶念道“工具。”
老人道:“她就是唯一可以讓你松弛的工具。”
宋憶念沉默。
老人道:“你若不愿這樣做,出門后就向左轉三次,也可以找到一間屋子。”
宋憶念道“那屋里有什么?”
老人道“棺材。”
宋憶念的手握緊刀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憑什么來命令我?”
老人笑了,笑得還是那么神秘詭譎。
就在笑容出現的時候,他的臉已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是從未出現宋憶念穿過一堆堆珠寶,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這些無價的珠寶在他眼中看來,只不過是一雄堆垃圾而己。
他出門之質。立刻向左轉,左轉三次后,果然就看見了扇門。
間空房中,只擺著口棺材。上好的楠木棺材長短大小,能好橡是量著宋憶念身材做的。
棺蓋上還擺著套黑色的衣褲,尺寸當然完全合他的身材。
這些本就是特地為他淮備的,每一點都設想得很周到。他們本不是第次做這種事。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死了之后,那本賬簿上必定會添上新的一筆宋憶念月日人見,緊張疲倦,自大愚蠢,公子大樂。
月日,宋憶念死于劍下。
這些帳他自己當然看不見了,能看見的人心里一定愉快得很。
棺材冰冷堅硬,新漆在黑暗中閃著微光。
他忽然轉身沖出去,先轉人那閱藏寶的房予,里面又響起了單調而短促的拔劍聲。
他卻沒有停下來,又有轉三次,推開了左邊的一扇門。
門內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卻可以嗅到一陣淡淡的幽香。
他走進去,掩上門。他知道床在哪里,他已經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床上是不是真的有人?是什么人。
他無法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工具,可是他也知道那老人說的是真話,一個人若想使自已的緊張松弛。這的確是最有效的法子。
屋于里很靜。他終于聽見一個人的呼吸聲,輕面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春日吮過草原的微風。
他忍不住試探著問“你是誰?為什么要等我?”
沒有回應。
他只好走過去床鋪溫暖而柔軟,他伸出手,就撥到一個更溫暖柔軟的胴體,光滑如絲緞。
她已完全赤裸。他的手指輕觸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呼吸聲立刻變得急促。
他又問“你知道我是誰?”
還是沒有回應,卻有只手,握住了他。
長久的禁欲生活,已使他變得敏感而沖動,畢竟是個正在壯年的男人他身體已有了變化。
急促的呼吸聲己變為銷魂的呻吟,溫柔地牽引著他。他忽然就已沉人一種深邃溫暖的歡樂里。
她的身子就像春日中的草原般溫潤甘美,不但承受,而且付予。
隱約癡迷中,他仿佛又想起了他第一次接受這種歡樂時的情況r那次也同樣是在黑暗中,那個女人也同樣成熟而渴望。但她的給予,卻不是為了愛,面是為了耍讓他變成一個男人,因為那正是他準備復仇的前夕。
第二天他醒來時,果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滿足,而且活力更充人生真是奇妙的事,“消耗”有時反而可以讓人更充實。
潮濕的草原在扭動、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