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白慕斯震驚過后緊緊皺著眉頭,盯鬧蔚遲的眼睛,試圖從他眼里找到一絲謊言的跡象,然而蔚遲棕色的瞳孔沒有一絲變化,側面平靜而麻木。
他的意志難免動搖了一瞬,隨即便靜下心來,勾起嘴角:“如果安琳真的是白森害死的,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走漏出去,更何況他倆素不相識,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你想唬我嗎?!?
蔚遲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聽著。”白慕斯有些不自然地攤了攤手,“可別說我不信你,我知道你母親的死很離奇,對你造成的打擊也很大。當然,我可以理解,畢竟我也體會過。但這種詭異的事情,口說無憑,沒有證據(jù),很難以置信的?!?
他以為蔚遲會繼續(xù)保持沉默,卻不料他忽然盯住自己,有些失控地開口:“你真的體會過那種感覺嗎?”
那些黑暗里孤獨而漫長的等待,如果可以絕望就好了,卻偏偏留下了一絲光線,于是不得不茍延殘喘,繼續(xù)卑微地等待。
白慕斯沒說話,眼神閃動了一下。
“如果你體會過,就會明白這是種怎樣的感覺。就像一根針,每天在你心上最疼的地方扎一下,很痛,卻死不了人。然而終有一天,會令你發(fā)瘋。”他說完這些,麻木的眼底才流露出一種叫做傷心的情緒,然而只是一瞬間,那種情緒又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和理智。
白慕斯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自己的母親一向體弱多病,在醫(yī)院靠痛苦的化療維持生命,最后是白森要求停止治療,宣判了她的死刑,并且拿母親的死作為商業(yè)鍥機,利用了一番。雖然當時痛苦了很久,甚至因此怨恨到現(xiàn)在,然而長痛不如短痛,時間一久便遺忘了。而與白森對立,也只是習慣。
其實早就不怨恨了,結果注定是一樣的,就算繼續(xù)治療,也只會受更多的苦,母親最后離開時,嘴角是帶著微笑的,為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哪怕死,也是幸福的。
“就算你明白,這一切也都沒有意義?!蔽颠t冷冷打斷了他的思緒,望向他“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從沒真正調查過你的父親,否則,又怎會不知道他和我母親的關系?!?
“他們之間的關系?”
“本來我也不知道,只認為她的死是一場意外。然而經(jīng)過我和sam哥的連續(xù)調查,發(fā)現(xiàn)一個潛伏在地下的組織——fly fish 。
“飛魚?”白慕斯皺眉,“這和白森有什么關系?”
“這個組織以培養(yǎng)商業(yè)間諜為主。商業(yè)間諜你總該明白,他們長期潛伏在公司不被注意,當公司完全信任他的時候,就是滅亡的時候?!?
“沒錯。你的意思是?”
“你的父親白森,便是flyfish的創(chuàng)始人?!蔽颠t沒有給他吃驚的機會,“而我的母親安琳,是fiyfish的第一代首領。也就是說,他們是上屬與下屬的關系?!?
白慕斯從凳子上站起來,英俊的面容掩飾不住震驚,但他仍舊保持冷靜,轉身走了幾步后,又回過頭來:“蔚遲,口說無憑,你有證據(jù)嗎?”
“如果沒有證據(jù),這些難道是我編的?”
“要真是你說的那樣,那她和你父親蔚明越在一起… …”白慕斯擰緊眉頭,無法說出自己的猜想。
“看來你已經(jīng)想通了,沒錯,成為蔚明越的妻子,便是她作為flyfish的首領,接到的第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