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先生,如果你們是來參加婚宴的,那麼不好意思,少爺和蘭小姐的婚禮已經在今天下午結束了?!?
“結束?”心跳頻率被打亂,她牢牢盯住保安的臉,“你說他們已經結婚了?”
“不,是訂婚,結婚宴定在下個月。”
“有區別嗎?!必埬佮钪?,心口發痛,絕望跟著遍佈全身。
明明前段時間還笑瞇瞇的對自己說話,明明之前還溫暖地擁抱過自己,一轉身卻像變成了陌生人般,連婚禮這樣的人生大事都可以匆忙進行。
就這樣想著,便感覺鼻子堵了起來,眼眶也有點發燙。
多麼丟臉啊,真想快快逃離這裡,逃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去大哭一場,但是她知道那不可能,她怎能如此懦弱。
尤其是在白慕斯面前。
於是她眨眨眼睛擡起頭,明確地對保安開口:“事實上,我沒有打算參加婚禮,我只是來找蔚遲的?!?
白慕斯沉默地目睹身邊人的情緒,看她從難過慌亂到冷靜,冰涼的眼底也不由掠過一絲淡淡的傷感。
是在逞強吧。
其實換成誰都會覺得難過,你可以不用太勉強。
“兩位請這邊走?!北0膊辉俣嗾f,動身往裡領路。
白色的路燈照亮沿途的光景,玫瑰花瓣到處散落,空氣中浮動著馥郁而潮溼的香氣。
幾人剛邁入蔚家沒幾步,便聽見外面傳來車聲,貓膩回頭看見有兩個人從豪車上下來,女子年紀應該不小,但保養得不錯,一身貴氣,妝容精緻,挽著手邊的男人。
而那男人則表情嚴肅,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視線透過反光的鏡片冷冷向這邊掃來,貓膩不由感到一陣寒意,更加侷促。
他們相挽著走來,邊上的僕人紛紛垂頭:“老爺,夫人?!?
聽這稱呼,莫非他便是蔚遲的父親,倒有幾分相象,那邊上的女子。。。。。蔚遲母親已經去世,這應該是後媽吧。
貓膩這樣想到,果然有錢人,多是風流成性。
“蔚董,聽說今日是你家少爺的訂婚宴,可惜我來晚了,匆忙之間也沒準備禮物,可不要見怪?!卑啄剿棺孕哦Y貌地勾起嘴角,說起這些有的沒的,倒也淡定自如。
貓膩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得微笑,對他們說句您好。
男人對她略微點頭,估計是看白慕斯的面子。女人則斜眼掃了她一下,並無表示,貓膩頓時感覺有些尷尬,果然自己是莫名其妙而又多餘的人。
“蔚夫人近年來是越發氣質了,今天的妝也很漂亮。”白慕斯繼續說道,像是有意解除這尷尬的氣氛,果然被白慕斯這麼一誇,女子立刻露出笑顏,誇他會說話,看貓膩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貓膩不由偏頭看了他一樣,他卻只是勾著嘴角,看不出別的跡象。
於是繼續低頭沉默。
“好了,既然來這裡,就進去喝杯茶吧?!蔽得髟降_口,幾人走向一條花園小徑,他首先進去,邊走邊道,“聽說你父親還在國外,打算何時回西晉?!?
雖然很多時候是競爭對手,但是合作的機會也要抓住,朋友和敵人只在一線之間,何況關於利益。
“快了,外面的事處理完,便要回來發展,到時候還要請您多多照應?!卑啄剿棺咴谖得髟结崦?,接著是那名女子,貓膩在最尾,只能看見白慕斯穿灰色短袖的身影一晃一晃的。
“嗯,正好,我這裡有個關於北陌的項目,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和你談談。”蔚明越接口道。
貓膩聽他們客套完,這會兒又說起了做生意,完全和自己計劃的不一樣,難免暗暗著急,心裡想著待會遇見蔚遲可如何,心猿意馬,竟不慎跘了那女子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