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何處?”李清慕拔劍,細(xì)劍劍尖抵著白琉璃細(xì)嫩的脖頸。
鋒利的法寶劍,立刻在她的白皙脖頸上留下一道鮮紅的細(xì)痕。
“奴不說!”白琉璃眼中閃著一絲驚慌,卻依舊沒有松口:“奴對主人忠心耿耿!”
“你不說我是主母?”李清慕不依不饒:“作為主母,不能問詢他的行蹤?”
白琉璃想要搖頭,但劍尖抵著,不敢輕舉妄動(dòng)。
“主母大人,若是平時(shí),奴一定會(huì)告訴你,但這次不行……”
其實(shí)按照魅獸一族的種族特性,對于主母,她們一般不會(huì)抗命不遵。
她其實(shí)看見了的,陸云芝拉著顧游傾進(jìn)了妙音坊。
說實(shí)話,若不是李清慕突然回來,她都想要隱藏身形,悄悄溜進(jìn)去偷看了……
說不定一次就能突破四境,成為妖王。
這也是她的一點(diǎn)小心思。
妖道與武道相同,以一至九境越來越強(qiáng),四境到六境俗世一般稱之為妖王,便是說此境界的妖獸,已經(jīng)可以稱霸一方。
而七境以上,則被稱之為妖主,意為此境界的大妖,已經(jīng)可以開辟偌大妖國,成為一國之主。
武道一至九境類似,前三境分別為鋼筋,鐵骨,銅皮,此三境大多俗稱為武者,武夫,而一旦踏入四境無漏境,便被稱之為先天武者,與三境有著天壤之別。
例如陸云芝,便是鐵骨境界圓滿,意為鍛骨如金鐵,堅(jiān)不可摧。
修行者正好相反,以九至一品越來越強(qiáng),下三品分別為筑基,靈動(dòng),金丹,踏入六品便入中三品修士,俗世對于修行者的稱呼大多相同,以“仙人,仙士,仙師”等相稱,唯有踏入三品出竅境界后,便可被稱為地仙,也算是一名真正的仙人。
如今六品的李清慕便是元嬰初期的中品修士,雖然與三境的白琉璃只差了一個(gè)等階,但實(shí)力卻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一個(gè)量級。
這也是白琉璃除了“對方是主母”之外,依舊忌憚對方的理由之一。
先前她可以放肆,但現(xiàn)在她再也不敢。
見這狐媚女子嘴硬不愿說,李清慕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雖討厭此女,但她也只是饞顧道友身子,又有什么錯(cuò)呢,總不能一劍殺了她吧?
那和當(dāng)初差點(diǎn)壞了自己道心的徐若羽有何區(qū)別?
“算了,你走吧。”
李清慕收劍入鞘,擺手打發(fā)白琉璃離開。
可后者只是垂著腦袋,大腿夾著手臂,一副扭捏的樣子。
“還不走,非要我出手?”
“主母,您不要趕我走,奴也可以侍奉您的?!卑琢鹆L試著往李清慕那邊靠近。
噌,迎來的只是閃著寒光的劍尖。
“主人不要奴,主母也不要奴,奴心中真是……”白琉璃面色有些潮紅,腳下輕踩著晶瑩水珠。
“奴這就離開……”她轉(zhuǎn)身離去,瘦小的身軀顯得十分嬌弱可憐。
“真是頭疼……”李清慕咋舌,“還是得快些將顧道友帶離宣城才是?!?
她回了雪中亭,準(zhǔn)備在他宅院里等著。
……
妙音坊。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房間門。
被古怪氣氛侵?jǐn)_的兩人頓時(shí)精神一振,爭搶著前去開門。
顧游傾搶先一步,打開房門,見到的是一位面帶微笑的中年婦人。
她的手中提了一個(gè)木盒,門開后便將其放在了地上。
她并未進(jìn)屋,只是在門外笑道:
“公子,女俠,這是咱們妙音坊提供的器具,祝二位玩的愉快~”
“放心,這些都不需要額外加錢?!?
顧游傾將木盒打開,率先進(jìn)入視線的便是一根前端帶有絨毛的皮鞭。
顧游傾:“……”
陸云芝臉紅:“……”
再往里翻,還有油燈、蠟燭、某種不知名妖獸身上提取出的異香髓液。
都不是啥正經(jīng)玩意兒。
他連忙將木盒的蓋子關(guān)上。
“呵呵……”他干笑兩聲,無視了那只木盒,回頭對陸云芝說道:“都是些爛俗玩意兒,陸女俠不看也罷?!?
可坐在床沿的她,卻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只木盒。
偶爾偷偷看向他。
她昨夜的夢,自然也有香艷場面,只不過沒有這么多花樣罷了,見有這么多新奇玩意兒,她倒是有心想要一試。
可終究是拉不下臉,而且進(jìn)展也實(shí)在太快了些。
不過若是對方主動(dòng),她不會(huì)抗拒。
武人就是這樣,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看對眼了當(dāng)天便顛鸞倒鳳又如何?
她其實(shí)可以接受與恩人只結(jié)露水情緣,也不用他負(fù)責(zé)。
顧游傾坐在桌邊,替自己斟了一盞茶,心不在焉地喝著。
茶水滾燙,他似乎并未察覺。
“嘶……”隨后便燙了舌頭。
陸云芝起身,朝著顧游傾這邊走了過來。
“顧公子,良宵苦短,怎么一個(gè)人喝悶茶?”
“陸女俠莫要激顧某了?!彼亮瞬令~角的汗滴。
屋內(nèi)那股淡淡的熏香,總是撩撥著他的心神。
“顧公子,難道不想做些什么嗎?”陸云芝的視線往一旁的木盒上飄去:“銀子都是公子付的,枯坐半日喝一壺茶,豈不虧了?”
“陸女俠,顧某不是那種人?!?
“我自然知道公子不是那種人。”
陸云芝心中嘆息一聲,放棄了勾引顧公子的念頭。
她掏出一小巧精致的瓷瓶,來到顧游傾的身邊。
他可以清晰地看見來自于她的壓迫感。
“剛剛燙傷了吧?我這邊有治療燙傷的藥物,公子讓我看看傷口吧?!?
顧游傾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開嘴,伸出了被燙麻的舌頭。
然而等來的不是藥粉,而是忽然襲來的微涼香軟。
陸云芝坐于顧游傾的腿上,雙臂撐著椅背,便與顧游傾在口中打起架來。
順便捉住他的手,環(huán)過自己的脊背,將其放在腰肢上。
正如她先前對顧游傾說的那般,都來這種地方了,錢也付了,情緒也到位了,氣氛也很棒。
再不做些什么,那不是真的虧了?
只是,到這一步就好,她不敢貪心。
這是她這十年來唯一的好運(yùn)日子,可萬萬不能被自己作沒了。
若是想要再進(jìn)一步,只能看顧公子愿不愿意了……
小半刻鐘后,房間內(nèi)傳出顧游傾羞憤的聲音:
“陸女俠,這就是伱的待友之道嗎?”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