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慕是賊……
顧游傾沒想到會在這里跳出選項。
此處他的態度，顯然會對后續的模擬產生極大的影響。
選項二明顯是一個偏圣母的選項，他可不想去和樂山的那尊大佛爭位置坐。
不管怎么說，他好歹也是個魔門中人，和圣母八竿子打不著。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一選項，更像是束手旁觀。
只不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惡行必食惡果。
但對經過唯物辯證主義洗禮的顧游傾來說，這種虛無縹緲的因果報應也太不靠譜了。
猶豫再三，顧游傾點下了選項一。
眼下只有這個選項一看起來最靠譜了。
【春去秋來，十年后，不再有人記得天璇圣地曾有一位驚才絕艷的圣女。】
【你和綠竹雖然明白了李清慕孤身離去的原因，但并沒有打消你們尋她的念頭。】
【你們回到了江南道，沒有得到李清慕的消息。】
【綠竹哭了。】
【那是你昨日贈予李清慕的江陽特產，以及那根她只舍得舔了幾下糖衣的糖葫蘆。】
【你選擇：我就是正義的伙伴。】
【包括這天璇圣女之位在內。】
【顧君親啟：】
【你沒有安慰綠竹的精力，你心中焦急萬分，不知這次為何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清慕留。】
【你知道今日白天遭遇了那么些事，圣女疲憊是正常的。】
“顧道友，是如何看待賊與匪？”
【她不可能扔下綠竹一個人離開，她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你想不明白。】
正義的伙伴雖然聽起來有些羞恥，但在此方世界卻有不少這樣的武者修士存在著。
……
【對了，顧君可莫要給綠竹看見了這張字條。】
【第二天清晨，你從客房的床榻上醒來，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敲李清慕與綠竹的房門。】
【她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為了尋找李清慕的下落，她發了瘋似的修煉，你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彼此交換有關李清慕的消息。】
【你找來綠竹詢問，綠竹告訴你，圣女累了已經歇息了。】
【你讀完了李清慕留給你的消息，明白了她為何會問你如何看待賊與匪，也明白了為何她在見到流寇和扒手時會失神恍惚。】
【她將一身修為散去，歸還了所有從天璇圣地獲得的法寶、丹藥、秘術……】
【清慕是賊……】
【也許顧君不知，近些日子清慕已傾心于顧君，奈何清慕膽小，未敢與顧君表明心意，只敢落筆于此。】
【看完字條的綠竹狠狠揍了你一頓。】
顧游傾思慮片刻，答道：
“以在下看來，賊與匪無甚區別，損人利己而已，無非是手段是否暴力罷了。”
【嘻嘻，顧君其實不知，清慕離開前，趁著顧君熟睡偷偷吻了顧君。】
【李清慕與你一樣，這些年她都在追尋一個人的下落。】
【一旁壓著一份字條，上留有李清慕娟秀的字跡。】
【李清慕自回了客棧后就將自己關在客房內，也不曾下樓用膳，你再沒見過她一眼。】
【你發現林喜人與柳煙的關系有些曖昧，但你已沒有精力關注這些事。】
【你睡下了。】
【你們回到了客棧。】
【你慌了神，心里似失了一塊，和綠竹一起瘋了似的滿城搜尋。】
【你發現李清慕并不抗拒與你發生肢體接觸，這是一個好趨勢。】
【顧君莫要多想，清慕將顧君贈與的物件歸還，并非是顧君做錯什么，只是清慕收受不起……】
【你開始閱讀她留給你的消息：】
【你們來到了黑風嶺，黑風嶺發生了一些事。】
【兩日前，李清慕突破了黑風嶺護宗大陣，闖入白虎峰，強行襲殺了你的師尊陳閣。】
【這會是清慕唯一從顧君身上取走的東西。】
【你的抗擊打能力增加了。】
【她的離去一定伴著眼淚。】
【你決定明日支開綠竹，帶圣女好好玩一玩，順便拉近彼此的關系。】
記憶畫面繼續演繹著。
【回到客房，你驚愕地發現你床頭的桌上，多了一些東西。】
【是顧君口中該被殺之除之的賊。】
李清慕沒再搭話，任由顧游傾將自己背回客棧。
【你的心臟縮的疼痛，痛恨自己沒能察覺這些，你很想對她說你不在乎，可已經沒有機會。】
【你見到了林喜人，她現在過的很好，陳閣死后她轉到了柳煙的座下。】
【每當你試圖贈與她某些物件時，她都會感受到巨大的心理壓力，因為她無法拿出對等的東西給你。】
【你的回答成為了她離開的契機，她的自卑使她無法心安理得留在你的身邊。】
【只是清慕不配如此任性。】
【清慕無法心安理得地收受顧君任何東西，清慕不配。】
【你們尋了一天無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你和綠竹決定去李清慕可能會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找一遍，你們規劃了一份路線，第一站是江南道，第二站是黑風嶺。】
【有緣再見。】
【與你一樣，她沒有尋到任何消息。】
【二十年后，綠竹記憶中的李清慕漸漸模糊起來，她的眼中更多的是你。】
【她放棄了，但心中對你的思念越發濃烈，她偷偷來到天璇圣地，見到了綠竹，懇求綠竹帶她見你。】
【此去一別，或許再難相見，但清慕對顧君的情意并不會消逝，或許有朝一日，清慕洗脫了身上的罪孽，便有了與顧君相見的勇氣。】
“必殺之除之！”
【你無視了她的暗示，她嘆氣，明白李清慕在你心中的位置無法取代。】
【綠竹嚷嚷著要看，你打不過她，被她搶走了字條。】
殺之除之嗎……
【聽說陳閣正在謀劃著等你辭別天璇圣女后，在回宗的途中將你襲殺。】
【過了許久，綠竹打著呵欠開了門，她怒斥你吵到兩人睡懶覺的暴行。】
“若道友再……碰見賊與匪，道友當如何？”
【清慕紅塵練心其實早已結束，只是貪戀與顧君在一起的日子，這才拉著顧君和綠竹陪著清慕一起任性。】
【清慕本有些小心思，想留下些見之便能使顧君想起清慕的物件，可清慕實在拿不出別的給顧君，清慕擁有的，本就不該是清慕的。】
【可很快你們就發現，李清慕卻并不在客房內。】
【除了你和剛被推選為新一任圣女的綠竹。】
【你和綠竹得到消息，因為李清慕強闖黑風嶺，且襲殺了陳閣，她的圣女之位被廢除了。】
【綠竹心中糾結，最終同意了。】
【你與已經面目全非的李清慕見面了。】
【她重新修行，在弱肉強食的修行界摸爬滾打了三十年，早已滿身傷痕，不再似當初清冷孤傲。】
【她對你說她放棄了，她無法洗清身上的罪孽，但愿意將她唯一擁有的東西交給你，如果你還要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