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確實比較棘手啊。”黑老泡嘟囔了一句。
“棘手也得干啊。黑鐵不在家,咱們幾個啥事都辦不成,面子上也太他媽難看了。”黑胡椒又開始焦躁了。
“二當家,我看咱們得好好想想辦法。咱們幾個打不過那個姓程的小子,可是咱瀛洲市總會有能打得過他的吧。那個三十六計中不是有個借刀殺人嗎?咱們是否可以借別人的力量來整倒姓程的小子。”
“有道理啊!”黑胡椒大喜,“其實,這兩天我也在琢磨這事呢。你看,黑鐵在家,咱們都指望黑鐵給咱坐鎮(zhèn)。現(xiàn)在,黑鐵外出了,那我們也不能死心眼啊,可以考慮找個外援,把那小子辦了。”
“不過,找誰呢?”黑胡椒又開始撓頭了,“那次在蟠龍鎮(zhèn),黑鐵和那小子打了個平手,要想鎮(zhèn)住那小子,就得找個比黑鐵還要厲害的一等一高手才行。這可上哪兒去去找呢?”
“在咱瀛洲市,估計也只有你二師兄可以打敗那小子。”黑老泡說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二師兄固然武功高強,可是和我尿不到一個壺里,他一向看不起我,又怎么會聽我的話呢?再說了,我和黑鐵成立黑螳螂,可是瞞著螳螂門的,咱們干的事可千萬不能讓螳螂門的人知道了。師傅和大師兄在國外開武館,這二師兄目前在瀛洲執(zhí)掌螳螂門,他要是知道了我和黑鐵干的事,說不定不去弄那小子,反過來把我們給弄了。不行,不行,不能找二師兄。”
黑老泡眨巴眨巴腫眼泡:“二當家啊,我倒覺得二師兄可以。”
“為啥?說來聽聽。”
“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我們正面求二師兄出手幫我們肯定不行。雖然二師兄武功高強,但是二師兄性格剛直脾氣火爆,這里面就有操作的空間啦。我們可以用計啊,比如這個……”黑老泡嘿嘿笑著看著黑胡椒。
“他奶奶的,有道理啊!我們常用的無中生有挑撥離間計可以發(fā)揮作用啦!”黑胡椒興奮得一拍大腿。
兩人嘀嘀咕咕一通私語。之后,黑胡椒和黑老泡面帶陰笑,分別跑了出去。
很快,瀛洲武林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螳螂門再厲害,不如一個程少帥。”然后還有這樣的傳言,說是自稱程少帥的程虞說了,螳螂門的高手在他眼里狗屁不是,統(tǒng)統(tǒng)走不了三個回合。至于那個執(zhí)掌螳螂門的二師兄于海蛟,也是徒有虛名,不堪一擊。
瀛洲是螳螂拳重鎮(zhèn),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國內(nèi)螳螂拳的最高水準。忽然出來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少帥,一下就讓瀛洲武林炸了鍋。
“這是誰啊?竟敢如此狂妄!”大家都在打聽這個自稱程少帥的狂人,希望一睹程少帥的真容。特別是希望螳螂門能把這個程少帥好好教訓一下,以正視聽。也有想看熱鬧的好事之徒,就怕事兒不大,添油加醋又把所謂的程少帥好一頓拔高,說這程少帥如何如何厲害,螳螂門的高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為什么螳螂門的人都不敢出面迎戰(zhàn)?
大家都期盼著,瀛洲武林即將來到的一場巔峰對決。
這幾天,關(guān)琳琳也有些疑惑。她下班后找程虞幾次邀他和自己一起吃飯,程虞都說有事兒,讓關(guān)琳琳先回家,等這幾天把事兒辦完了再一起吃飯。連續(xù)幾天都是如此,這讓關(guān)琳琳有了好奇心:小魚兒到底在忙什么?
她知道這幾天程虞在市里桃園采訪,可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廣告案策劃,也應該完工了呀。“不對,我得去暗訪一下。”
關(guān)琳琳下班后駕車就去了市里桃園,快到售樓處的時候,關(guān)琳琳把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后悄悄溜到市里桃園的院子里,躲在一座假山的山洞里,觀察著售樓處的動靜。
此時,售樓處里仍然有客戶在下班后前來看房子,里面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看房人進進出出,一直到八點以后,人才慢慢少了。關(guān)琳琳看到里面的燈一盞盞地關(guān)了,售樓處的工作人員從里面走了出來。最后出來的兩個人居然就是程虞和那個售樓處的負責人廖倩。
程虞和廖倩走出售樓處,一輛轎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程虞很紳士地給廖倩拉開車門,讓廖倩上了車,然后自己也上了這輛車。
看著程虞和廖倩坐著同一輛車離開了售樓處,關(guān)琳琳心里涌起一股醋意。她急忙忙地跑到自己的小跑車前,發(fā)動起車子,尾隨在程虞的車子后面。
關(guān)琳琳一路跟著,車子駛進了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這里的行人和車輛明顯減少,關(guān)琳琳不得不與前車拉大了車距,以免被程虞發(fā)現(xiàn)。
程虞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位置上,注意力主要放在車子的前方,公司里的司機小方是名轉(zhuǎn)業(yè)軍人,他邊開車邊注意著后視鏡,他隱約覺得后面有幾輛車似乎是在跟蹤自己。他看了看程虞,見程虞正在注視前方,便說道:“程記者,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程虞點點頭,還是注視著前方。
突然,一輛面包車從一個小巷子里沖了出來,然后逆行,直逼程虞所坐的車子。
程虞說了聲:“來了。”然后松開了安全帶。
小方緊急剎車,車子在離面包車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面包車上的人和程虞幾乎同時下了車。
面包車上下來5個人,個個人高馬大,齊刷刷地站在程虞前面。
五人中站在中間的那個大漢問道:“你可是姓程?”
程虞點點頭:“我姓程,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傳說中的程少帥?”大漢又問道。
大漢身邊的幾個人擠眉弄眼嘀咕道:“就這還敢稱少帥?”
程虞有些莫名其妙,他問道:“我叫程虞,你們要找的什么少帥我不認識。”
“不認識?別開玩笑了。”大漢拿出一張照片晃了晃,“你的照片已經(jīng)出賣了你,怎么?害怕了?有那個賊心也得有那個賊膽啊?沒那兩把刷子,充什么大尾巴狼?”大漢對最右邊的漢子說:“老五,你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么叫螳螂拳?”
老五一聽,咧開嘴笑了:“好啊,哥。我可是好長時間沒找人練練了,正好松松筋骨。”說著,一個前撲,右拳直擊程虞的面部。
程虞一看這幫陌生人,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上來就打,當然自己不能逆來順受。但他能感覺到,這幫人不是黑胡椒一伙的,好像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因此,他手下也就留了幾分,并沒有直接給老五以重擊。當老五的拳眼看要打到自己的時候,他身形略一變化,用手輕輕一捋老五的右臂,老五一頭沖向了前方。老五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眼看就要擊中程虞的時候,居然一下子落空了。他用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擺脫了前沖的巨大慣性,在三米外歪歪扭扭地站了下來。
老五以為這是湊巧讓程虞給放空了,所以他一站穩(wěn),立即又回過身來,準備向程虞發(fā)起二次進攻。
程虞一看,老五在后,四個大漢在前,這可是腹背受敵的態(tài)勢啊。他已知道了老五的功力,所以,他只是面向前方的四個人站著,把后背留給了老五。
老五一看,機會來了,他助跑幾步,飛身躍起,一個飛腿就踹向了程虞的后背。他想,這一腿準把這個書生模樣的家伙踹出十幾米開外。
令老五沒想到的是,雖然他瞄的很準,但他的飛腿還是擦著程虞的衣袖飛了過去,自己的身子也隨著自己的飛腿一起向前飛著,一直飛到老大的跟前,被老大硬生生地接住。
這下老五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這人可真是丟大了。
程虞朝這幾個人拱了拱手,說句:“承讓了。”
這五個人是拜把子兄弟,站中間的這位自然是其中的老大。他的功夫遠在其他人之上。
“真沒看出來啊,果然是一等一的高手!怪不得那么張狂!好,今天我周老大就和你好好比試比試!”周老大甩掉上衣,就要和程虞決一死戰(zhàn)。
程虞觀察了一下,見自己的車后面停了幾輛車,車上都有不止一人,但卻沒有人下車。他知道自己車上還有需要保護的廖倩,此時自己決不可戀戰(zhàn),倘若戀戰(zhàn),被后面車上的人所乘,后果不堪設想。他也看出來,前面的周老大,不像是來找廖倩尋仇的,如果是來尋仇的,還不一起上來,來個渾水摸魚瘋狂打砸?看樣子,這幫人似乎是受了什么人攛掇和挑撥,前來找自己比武的。
他又朝周老大拱拱手:“周大哥,我想咱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了。”
“少裝蒜,放馬過來吧。”周老大并不領(lǐng)情。
“周大哥,看來你是非要和我打一場了?”
“那還用說?否則我能在這里等著你?”
“好,既然周大哥執(zhí)意要打,那我也就只能奉陪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受人所托,要護送一位客人到一個地方。不知周大哥可否給行個方便,讓我先把客人送走,然后咱們約個地方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