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的來勢極快,“嗖”的一下就到了路兒的面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刀距離它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而就在它眼看要砍中路兒的時候,我先是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對準那把刀的尾部三分之一處的位置扔了過去,接著,我一個箭步朝路兒沖了過去。好在我反應夠快,再加上我之前扔的那塊石頭雖然沒有擊中我預計的那個位置,但是它至少改變了那把刀原有的飛行方向,再加上路兒與我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五米左右,所以,我一下子就沖到了他的跟前,接著,我突然伸出手把她抱在懷里,然后一轉身向一邊撲了過去。而那把刀則“咔嚓”一聲結結實實的砍在了不遠處的巖石上。
“你沒事吧?”我問道。
“我沒事!謝了!”路兒躺在地上笑著說道。
“哈哈!我又救了你一次!”我看著路兒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又欠了你一次!”路兒笑著閉上了眼睛說道。
“哎!你還得記得我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嗎?”我說道。
“當然記得!不就是五年前在宋高宗的墓里面你替我擋了一箭嘛!我怎么會不記得。不過那次和這回不一樣,那次是在宋高宗的墓里面,那里面有仕女俑、石畫、地下泉眼,比這里浪漫多了。”路兒說著睜開了眼睛,并向我身后看了一眼,可這一眼不要緊,她整個人一下子驚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感到從身后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壓力,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我身上一樣。
“我身后有什么東西?”我看著路兒問道。
“你……你可千萬別……別回頭!”路兒膽戰心驚的說道。
而就在它說話的同時,我突然間看到了一只白的向紙一樣的小手從我身后伸了過來,接著一個巨大的腦袋透過我的左肩膀探了過來,并在它伸過來的同時,我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媽的!原來是它們!”我看見那只怪嬰之后,心里不由得罵了一句。接著,我把視線轉向了身下面的路兒,說道:“你把眼睛閉上千萬別看它們,你越看就會越害怕!這樣反倒是沒有好處,知道嗎?”
“我知道!”路兒說著閉上了眼睛,“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把腦袋向你的右邊偏點,待會無論怎么樣都別睜開眼睛,除非我叫你睜開眼睛,你才能睜開,知道嗎?”我說道。
“我知道了!”路兒說著勉強點了點頭。
“好乖!”我說完深吸了口氣,接著,我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我身后那只怪嬰的小手,接著我卯足了勁兒猛的把它向前掄了出去,希望可以一下子將這個家伙給摔死。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在抓住這家伙的手沒多久之后,我先是忽然覺得有一股無法忍受的寒冷之意從我們兩個手的連接處傳來,接著,我驚奇的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手居然和這家伙的手牢牢的凍在了一起,想甩掉已經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怎么會這樣?”我看著自己驚訝的說道。
而我剛才那一下原本的意思雖然是想摔死那只怪嬰,可是,這一下似乎正好合了那家伙的心意,因為在被我甩去的那一刻,我無意間看見從它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極為詭異的笑容,那個意思好像就是在慶祝勝利一般。
“媽的!我讓你笑!老子我弄死你!”看著這家伙那張該死的臉,我越想越氣,到了后來我干脆把它使勁兒往懷里一帶,接著,抄起身邊的一塊巖石,對準它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可是,就在我手里的石頭眼看要砸中它的時候,這家伙突然伸出兩只手一把抓住了我中的石頭,然后,用另外剩下的唯一只手“啪”的一聲握住了我被凍住的那只手,與此同時,這家伙張開了大嘴,在“嗷”的發出了一聲怪叫之后,一口咬向了我的胳膊。
“啊!好疼!”這家伙雖然長的像個嬰兒,可是全身上下卻沒有一個地方和嬰兒相似,不僅如此它們的牙齒也異常鋒利,再加上它們超強的咬合力,所以它沒費什么力氣便一下子咬透了手臂上的野戰服,疼的我嗷嗷直叫喚。“*大爺的!想咬死老子是嗎?好啊!老子我非得讓你嘗點苦頭不可!”說完,我先是一下子松開了原本緊握在手里的石頭,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抄起了第二塊巖石,并在那家伙朝我第二次咬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塞進了它的嘴里。
“媽的!怎么樣?好吃嗎?”我說著,舉起拳頭照著它的左眼就是一拳,可能是我這一拳用力有點過度,這家伙的眼球被我“啪”的一聲給直接打爆了。在我手離開它臉的時候,它原本鼓鼓的左眼,此時已經是一片空無,并不時的有透明的液體從里面流出來。
“哈哈!你爺爺我的拳頭按摩怎么樣?舒服嗎?”我看著那個家伙說道,“別著急!接下來還有更加勁爆的哪!”我說完猛的舉起被凍住的右手,接著十足的十二分力氣把那個家伙朝地上摔了過去。而那個家伙雖然一直在掙扎,可是小胳膊始終還是擰不過大腿,隨著“咔嚓”的一聲過后,那家伙被我給活生生的摔死在了地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黏在我手掌上的那一小截胳膊。
“媽的!敢咬老子我,這就是你的下場。”我說著朝它的尸體吐了一口唾沫。“好了!睜開眼睛吧!”我說完,轉過身對路兒說道。可是讓我實在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些怪嬰已經把我們幾個給牢牢的圍在了中央。
“怎……怎么這么多?”我驚訝的說道。
“是……是啊!”路兒在聽到我的話之后,勉強的回答道。
“現在怎么辦?”路兒問道。
“你讓我想想!為克成和張曉空的人在哪兒?”我問道。
“不知道!可能已經暈了吧!”路兒說道。
“我……我……我們在這兒!”在聽到我的話之后,為克成戰戰兢兢的說道。而在聽到他的話之后,我才發現,為克成和張曉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跑到了對岸去。
“媽的!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過去的?怎么不叫我們?靠!沒人性的家伙!”我罵道。
“對……對不起了,陽光!我們先……先走了!”說完,為克成沖張曉空招了一下手,說道:“你還看什么啊?快點扶著我啊!”為克成不耐煩的打了張曉空的胳膊一下。
“哦!”張曉空輕聲回答了一下之后,扶起了為克成,轉身便向宮殿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在他們轉過身的同時,我注意到張曉空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種哀怨的神情,我知道這一切并非是她的意愿,如果不出意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克成這個家伙*她的。
“陽光,你能不能不看了!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看?怎么舍不得啊?”路兒沒好氣的說道。
“靠!女人真他媽的有意思。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吃醋!”我說道。
“怎么的?不讓啊?”路兒說著看了我一眼。
“讓!讓!你干什么我都讓!”我笑著說道。
“別貧了!趕緊想一想我們該怎么出去吧?”路兒說道。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我說著四下看了一眼。
而這時我才注意到,此時此刻我和路兒所在的這片地方幾乎已經成了“白色的海洋”。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那些該死的怪嬰給占據了。唯一留下的一片凈土就是我和路兒腳底下的這塊地方了,因此,這個時候要想逃跑似乎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怎么樣?想到辦法了嗎?”路兒關切的問道。
“沒有!你也看到了,這里全是那些該死的怪嬰,你說咱們能往哪兒逃啊?”我說道。
“不是吧!咱們兩個就這么等死?”路兒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也不一定是完全等死!”我認真的說道。
“什么意思?”路兒在聽到我的話之后急忙問道。
“你不明白?”我看著路兒說道。
“廢話!我要是明白的話,還問你?”路兒罵道。
“說就說嘛!你生什么氣啊?”我白了路兒一眼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幫家伙雖然把我們給圍上了,但是,它們卻并沒有對我們兩個發起攻擊?”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這是為什么啊?”路兒驚訝的問道。
“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可是就在剛剛張曉空他們離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么。”我說道。
“因為什么?”路兒問道。
可是就在我剛想回答她問題的時候,突然從對岸傳來了一陣喊聲,“小心!陽光!”而這個聲音正是侯陽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