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在侯陽扔過那個東西之后,我本想伸手去接,可是,誰承想我剛想要挪動胳膊,便有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接著手一軟那個東西便擦著我的手飛了過去,隨后便“當啷”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隨著那個聲音看過之后,我才發現,原來侯陽朝我扔過來的東西是一塊貼牌子,這個鐵牌子呈現一種特有的灰黑色,并且它的個頭不是很大,總體來說也就我手掌左右的大小,另外,在它朝上的這一面雕刻著一個長相極為兇悍的鬼頭,它有著一對短小的犄角,張著嘴呲著牙,好像隨時要咬誰一口一樣,樣子嚇人極了。
“這……這不是李宏飛的羅剎令嗎?”我看到那塊鐵牌子之后說道。
“看來你還沒有被砸傻。還能認出這是羅剎令”侯陽笑說說道。
“你怎么會弄到這個東西的?”我問道。
“我在邊上的那個洞穴里面撿到的。”侯陽說著指了一下他剛才走出來的那個洞穴。“我剛才大致的在這里面轉了一轉,這里面很大,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比上面的鬼域小多少。說不定比它大,也很有可能的。另外,這個地方很是奇怪,它不僅時間和我們剛才在的那個位置是完全相反的,就連東南西北也是反的,換句話說,在這里往東走,就要說成往西走,才可以,你知道嗎?”侯陽一邊說一邊比劃了起來。
“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我說著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一點我也就不知道了。不過,除了剛才的那些事情之外,我到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侯陽說道。
“什么事情?”我急忙問道。
“那就是,我們在上面發生什么事情,在這個地方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被演繹一次。或者說,它是按照某種規律在進行著重復或倒退,只不過,目前我還沒有找到那種規律罷了。”侯陽說著聳了聳肩膀。
“你這話說了等于白說!”路兒說著白了侯陽一眼。
“喂!我說路博,你看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能有這些發現已經不容易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是以體力見長,腦力運動這種玩意,一直是你們家陽光的強項,所以,我能夠有這些發現你應該鼓勵我、安慰我才對。怎么能夠打壓和蔑視哪?”侯陽說著看了路兒一眼。
“滾蛋!我還鼓勵你?安慰你?我不掐死你就算你走運了!”路兒說著抬起腿照著侯陽的屁股就是一腳,踢得侯陽“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我說著笑了一下。
“陽光,你快管一管你媳婦行不行?再不管管,她真就要翻天了!”侯陽認真的說道。
“你說誰翻天了?你才翻天了?你們全家都翻天了!”路兒聽到侯陽的話之后,更加踹起來沒完,而侯陽又不好意思和路兒真的動起手來,所以此時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四下亂跑,樣子好生狼狽。而我在一邊不僅沒有加以阻攔,反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說實話,我真挺佩服這兩個人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夠有心情打鬧,這種沒心沒肺的境界那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當然,如果換做是平時我可能早就把他們兩個人給攔下來了,而這一次我沒有這么做的原因是,笑有的時候是最好的減壓藥物,它不僅可以讓你在一瞬間放松,也可以讓你在最危險的時候找到求生的方法,更或者是像現在一樣,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發現一些新的線索。果然,在看著他們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之后,我下意識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侯陽原本受傷的手臂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極為位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兩個別鬧了!”我大喊道。
“干什么?我不就和你媳婦鬧一會兒嘛!不至于這么嚴肅吧?”侯陽說道。
“滾蛋!你看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我讓你們住手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我說道。
“什么事情?”路兒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侯陽身上有多少處傷口?”我看著路兒問道。
“這小子的傷口是我縫的,我當然記得!但是上半身就是整整35處傷痕,一個不多一個不少。”路兒自信滿滿的說道。
“真的?”我看著路兒的眼睛又問了一次。
“當然!我記得非常清楚!”路兒仍然自信的說道。
“那好!現在你看看的他身上還是不是有那些傷口!”我說著走過去一把拽下了侯陽的上衣。而當這小子的上半身露出來的那一剎那,路兒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絕對不可能記錯的!可是……可是……”路兒一連說了六個“可是”,但后面的話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口。其實這也不怪她,換做是別人看到眼前的情況,都不一定能夠像路兒一樣好好地站在這里,說不定早就昏過去了。因為在這個時候,侯陽那原本傷痕累累、滿身通紅的上半身,不知道為什么已經變的光滑無比,只留下了一排排好似鞋帶一樣橫在肉里面的魚線。而至于那些傷口,真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些傷口是什么時候好的?”侯陽在看到眼前一切的時候,也不由得呆住了。
“說!你到底是不是侯陽?”路兒指著侯陽的鼻子問道。
“你說什么那?我當然是侯陽!我怎么可能不是哪?我不是侯陽,那我應該是誰啊?”侯陽看著我和路兒兩個人,接著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是侯陽?我呸!”路兒說著使勁兒吐了口唾沫,“你別以為我是三歲孩子沒有知識!誰信啊?侯陽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好哪?你騙誰啊?我拜托你!就算是想騙我們兩個人,你也最好下點功夫,化化妝行嗎?就當我求你!還有,你最好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剛才趁侯陽出去探路的時候把他給打暈了!要不你就是……你就是……”路兒本想說你是不是把侯陽給殺了,可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這么說好像很不吉利,所以繞了一圈之后,還是說道:“你是不是把他打暈了之后,給藏起來了啊?媽的!你把人給藏哪兒了。”
說實話,女人生起氣來那真是不得了,不用別的,光是一張嘴就夠一般人吃一壺的了。更別說是想路兒這種特別會吵架的女人,再加上一個像侯陽這樣一個平時只動手不動口的人了。路兒沒有多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侯陽所有想說的話都給堵在了嘴里。搞的那小子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大聲說道:“我說了我就是侯陽!你怎么就不相信那?要不這樣,你問!問一些關于我的事情,從小學的時候開始問。或者你問我初戀女友是誰也行?我想這樣的問題,假的我一定不知道。”
“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路兒看著侯陽說道。
“什么問題?”侯陽問道。
“我想問你,你打算要個怎么樣的死法。”路兒說著抬起腿照著侯陽的小肚子就是一腳,而侯陽似乎早就知道路兒會有這么一手,所以在路兒剛抬腳的時候,便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那一擊,如果要是換做別的對手侯陽得到這么好一個機會,一定是上去就給路兒一拳,接著就是一頓擒拿關節技,可是偏偏今天他的對手是路兒,所以侯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絕佳的機會錯過而不下手。不過,路兒似乎并沒有領情的意思,在一擊未果之后,她又一個轉身,對準侯陽的下顎就是三拳,這招兒是我交給路兒的,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練到家,但即便是這樣,但凡要是打中侯陽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好過的。因此,就在路兒的拳頭眼看要打在侯陽下顎的時候,我突然沖過去,接著一把抓住了路兒的手。
“你干什么?你想幫他?”路兒驚訝的問道。
“別玩兒!他不是冒牌的!他是侯陽!”我看著路兒說道。
“你怎么知道?”路兒問道。
“如果他是冒牌的話,剛才你已經至少死了四次了。”我說道。
“那……那又怎樣?或許他是想靠這一點來換取信任,也說不定!”路兒狡辯道:“還有,你怎么解釋他身上傷痕的事情?”
“這很簡單!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身處的這個地方的原因。”我說道。
“你什么意思?”在聽到我的話之后,路兒和侯陽同時問道。
“這么說吧!我想你們都應該聽說過——平行空間!”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