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梁靜急忙沖上去抱住了她哥哥。
“他傷的很重,而且流血太多,我暫時幫他止住了,你放心……”趙老師急忙說道。
“我天啊!趙老師你怎么不帶他去醫院啊?”路兒書說道。
“我本來是想帶他過去的,但是他說什么也不肯,非要讓我帶他來找你!”趙老師急忙解釋道。
“找我?找我干什么?”路兒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先別說了,趕緊的,先把他弄到那邊的椅子上吧!”趙老師說道。
說完,趙老師向我和侯陽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過來幫忙。侯陽看了我一眼,一臉不情愿的過去把人抬到了椅子上。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傷的的確不輕。根據我目測的初步估計他身上至少有三處刀傷,一刀扎在大腿上,刀口雖然很深,但不至于致命,而且傷口也已經被趙老師用緊急方式處理過了。另外,兩刀分別扎在腹部和胸口,胸口那刀很明顯沒有扎的很深,顯然是傷者有所反抗而至,但是最要命的就是腹部這刀,很深,而且已經造成了大量的出血現象。
“埃莫森的K-956-7。”侯陽輕輕了用毛巾擦了擦傷口說道。
“你說什么那?”路兒邊上看了侯陽一眼,然后問道。
“是刀的型號,和廠商,這小子就是被這種刀弄傷的。”侯陽嘆了口氣說道。
“你怎么知道?”趙老師問道。
“哈!是這樣的,我以前當過傘兵,是屬于特殊兵系列,在培訓的時候我們有專門的課程就是教你如何從傷口辨別刀的類型,哎對了,說道這個,陽光可比我在行多了。陽光同志,給他們露一手吧!”
說完,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我,就連梁靜也抬起了頭看著我。
“咳咳!是這樣的,在傘兵部隊里確實有這個課程。”我說道。
而就在我剛要說下去的時候,侯陽突然插嘴道:“請注意,這個課程就是由他創辦的,而且他就是我的教官。”
“你爺爺的,能少說兩句不?”我說道,“是這樣的,我……好吧,從傷口的大小和痕跡來看,首先可以確定這是一把美用軍刀,因為傷口足足有五厘米左右,而且傷痕的周圍有被拉碎的痕跡,所以可以肯定這是美軍用刀,因為只有美軍愿意使用這么大尺寸的戰術刀,而且自從一戰以后他們就愿意在刀背上加設鋸齒形的副刃,這一點在電影《第一滴血》里就有體現。第二,全世界只有三家工廠生產這樣的刀具,埃莫森、史密斯和曠雷,而這三家工廠里面有只有埃莫森和美軍常年簽署合作協議,所以初步判斷這是埃莫森的刀,之后根據他傷口的寬度和深度可以判定他刀的穿刺程度,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的型號,當然,這里面很可能出現街頭的一些仿制品,但是,根據對方的出手方向和力度,可以肯定對方是軍人出身,其他的就沒有了。”
我說完之后喘了口氣,這時我才發現他們全都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只有侯陽在一邊偷笑。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路兒咽了口唾沫說道。
“你不知道他的本事還很多哪!”侯陽接過話頭說道。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要下這么毒的手啊?”趙老師說道。
“現在情況確實比較復雜,不過我目前最擔心的不是對方是誰,而且他的傷勢。”我說道。
“怎么?”梁靜一驚!“我哥哥……”
“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埃莫森的K-956-7這把刀比較特殊,雖然它體積大,但美軍仍然愿意用它,是因為它的前刃處有倒勾,對內臟的破壞性很大,所以……”
正當我們說道這兒的時候,梁靜的哥哥突然吐了一口血,而整個人又處于休克狀態當中。
“侯,你趕緊和路兒把他弄到里面去治傷,一定要把他救過來,知道嗎?我在這兒有些事情要問問趙老師。”我說道。
“得令!”侯陽說完把梁靜的哥哥抱進了屋里,路兒和梁靜也在廁所里找出來急救箱跟了進去。
而我則把趙老師帶到了屋里的一個角落。
“趙老師,我有幾件事情想問你。”我說道。
“你說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全告訴你的。”趙老師說道。
“第一,你之前認識這個人?”
“嗯!他也是我之前的一個學生,叫梁冰。”趙老師說道。
“我聽說他之前已經有點神智不清楚了,為什么會突然去找你?”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來的時候意識很清楚。”
“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他提到了幾點,第一是要見小路,第二是什么地圖什么的,第三說是喀什客巴地區什么的。”
“地圖?他說是什么地圖了嗎?”
“沒有,他當時已經傷的很厲害了,說話也很含糊,所以就說了這些。”
“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其他的嗎?”
“應該沒有了,我當時也很緊張,記不太清楚了……哦,對了,還有這個。”說著,趙老師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很小的翡翠碎片,遞給了我。
“他說完了之后把這個東西塞給了我,讓我交給小路兒。”趙老師說道。
“這是翡翠!”我一驚!“他怎么會有這個!”
我接過翡翠之后好好的研究了一下,這塊翡翠比我之前給路兒的那塊小了好多,大概是原來那個的四分之一,而且翡翠的周圍更為不平整,顯然是被人從一塊整的上面硬生生的敲下來的。
“這會不會是供桌上那塊的碎片哪?”我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么?”趙老師問道。
“哦!沒什么!你先休息一下吧!你也累壞了,我進去看看里面怎么樣了!”說完,我站起身來直奔屋里去了。
進屋之后發現侯陽和路兒已經基本上“結束了戰斗”,梁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上又有好多的血,而梁靜趴在梁冰身上一個勁兒哭。
“怎么了?”我問道。
“不行了!”侯陽沉默的搖了搖頭。“腸子都被弄斷了,如果他馬上去醫院的話也許還有救,但是現在時間過的太長了,所以……”
聽到這話,梁靜哭的更加厲害了。
“別哭了,節哀順變吧!”路兒安慰的說道。
“你問出什么了嗎?”侯陽問道。
“他臨走之前提到了翡翠地圖,還是喀什!”我回答道。
“喀什?新疆?”侯陽瞪著眼睛說道。
“嗯!看來他是在哪里發現了什么!”我說道。
“我要去喀什!”梁靜這個時候突然看口說道,由于他哭的太厲害了,我們三個一開始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于是她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去喀什!”
“你去喀什?”我們三個一起問道。
“是的!我哥哥是因為這個事情才去世的,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才遇害的,我一定要替他找出來。”梁靜鑒定的說道。
“我能不能也去?”趙老師突然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你也去?”我問道。
“是啊!他來找我,是證明信任我,所以我必須去!”趙老師說道。
“首先,這個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最初本來我們也以外這是普通的尋寶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幫人在尋找這個地方,和里面的東西,而且對方的人數雖然我們不清楚,但我們至少知道他們里面有退伍的軍人,而且手段毒辣,所以,我不同意你們去。”我說道。
“我反對!”梁靜一邊哭一邊大聲說道。“我知道我哥哥不會反對我去的,還有,我哥哥生前給我講過很多關于翡翠的事情,另外,我是你們里面唯一見過全部地圖的人,而且對于上面的數字你們也沒有我有發言權,所以,我必須去。”
“他說的對!”侯陽接話道。
“你閉嘴!”我說道。
“她說的有道理,當然,我也有必須去的理由。因為我是樓蘭古國方面的專家,我可以這么說全世界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了。”
“那他為什么還要讓你研究那些資料啊?”我偷偷的問了路兒一嘴。
“他那段時間所有的機器和設備都處于罷工的狀態,而我又是他最得力的弟子,所以他就找到了我!”路兒回答道。
“那好吧!你們去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遇到什么危險,你們必須馬上返回,我不想你們其中有誰在送掉性命,可以嗎?”說完,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他們點了點頭,于是,我接著說道:“很好,當然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在這次行動中,你們必須完全聽我的命令,不可以隨意行動知道嗎?”
“知道了!”他們兩個很不情愿的回答道。
“那好,我們達成協議。不過,眼前最關鍵的就是趕緊把梁冰安葬了才好。”我說道。
“不過,這兒出了人命,我們幾個可有的麻煩了!”侯陽看著我說道。
這個衰人,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這回真的被他給猜中了,我們幾個足足被警察問了3天,才給放出來。而出來后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和梁靜一起去醫院的停尸間認領了尸體,然后,找了一塊合適的墓地,把他哥哥給安葬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我們開始分頭準備各自出發前的東西。路兒主要負責把所有的資料存到電腦里,并試圖找出最新發現的那一小塊翡翠里的地圖,與之前的地圖的連接點;侯陽負責我們這次所有人的出發行裝,而這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武器裝備,所以這哥們連多年不聯系的老情人都找到了,并花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高價從對方手里弄到了三把五四手槍、3柄黑旗*、一柄叢林王,和一柄水虎鯊;劉教授負責在出發前搜集到所有的關于樓蘭的資料,以備不時只需。而我和梁靜則是在出發前,去拜訪了一個人,從梁靜口中得知,這個人是當年和他哥哥一起出去探險的同伴,回來后,他哥哥瘋了,而這個人則沒有在出過家門一次。
“當當當……”我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你好,我是梁冰的妹妹,我想找一下李帥。”梁靜說道。
“梁冰的妹妹?”那那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是的!”
過了一個會兒,屋子的門開了一個縫隙,一張極為蒼老的面孔從門縫里探了出來,“你們找李帥有什么事兒嗎?”
“我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兒!”梁靜說道。
“李帥已經死了!”那個蒼老的聲音提起來似乎有些激動,“你們走吧!”
而就在他剛要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一下子頂住了門,說道:“您還是讓我們進去吧!李大爺,或者,我應該叫你李帥兄。”
聽到我的這番話,屋子的那個老大爺忽然變的特別激動,整個人開始抖了起來,并且拼命的大喊:“你們是誰?你們想來干什么?”
“我們不想來干什么!梁冰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就是想知道當年你們都去了什么地方,發生了什么事情?”
“梁冰死了?梁冰死了?”老大爺看著我不停的說道。
“是的!被人給死了!”我說道。
“怎么會?怎么會?他不是瘋了嗎?”
“他是瘋了,可是那些人也想知道他究竟去過那里,而當他們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于是就殺了他。我想下一個就會是你吧!既然,我能找到你,我想他們也能!”我說道。
“他們是誰?”李帥問道。
“我不知道!或者說,我們也想知道。”
“好吧!你們進來吧!”李帥打開門,把我們讓了進去。
屋子不大,90平方米左右,家具也很簡單,而且是屋子原來的裝修很不配套,顯然是有人故意換過的。屋里所有的窗簾都掛著,所以整個屋子里都黑漆漆的,只有客廳里有一盞小燈亮著,昏黃的燈光在配上李帥的臉,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李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的手,和手上的手表。”我回到說。
“能說的仔細點嗎?”
“可以!首先,我想除了我之外,應該有好多人曾經來找過你,而你的外表我想也曾經騙過了很多人,不過,也許他們沒有注意,你的臉雖然開始老化,但是你的手上的皮膚卻還是很光滑,和你的年齡有點不相符,除非你是日本的造酒師才會有這樣的反差,但是你的屋子里面卻并沒有酒糟的味道,所以我已經初步的知道你就是李帥了,當然,那個時候我還不敢肯定,而讓我確定你就是李帥的,是你左手的手表,這是一塊卡西歐碳纖維登山表,而且從表帶上的刮痕來看,這塊表已經跟你有好長時間了,不過,是想一下,有那個像你這樣歲數的老爺子會帶這樣的表哪?所以,我當時就確定,你就是李帥。”
“好厲害的觀察力!你究竟是誰?”
“我叫欒悅陽光,是個自由職業者。這次來我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那次你和梁冰為什么回去喀什,然后在哪里有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次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可以說是終身痛苦的開始,我本來不想再提,可是這件事情在我心里,已經憋的夠久了,今天我就告訴你吧!”
“我洗耳恭聽!”
“那一次,對于我和梁冰來說,可以說是死亡之旅!因為我們觸碰了一個不該觸碰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