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梁靜!”侯陽在看到梁靜呼吸急促,并不停咳血之后,大驚失色的喊道。
“她怎么了?”路兒急忙跑過去問道。
“不知道具體是怎么了。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想可能是剛才跑的太急了吧!”侯陽一邊輕輕的把梁靜放到了地上,一邊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不要……”梁靜似乎想說一些什么,可是只要她一開口就有一股血從嘴里面噴出來,同時也把她嗆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知道!我覺對不會丟下你的,我永遠會陪在你的身邊。”說著,侯陽把梁靜緊緊的摟在懷里。“陽光!你快想想辦法啊!”后仰沖著我大喊道。
“我他媽的,這不是想哪嗎!”我喊了一句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這樣可以讓我自己冷靜下來,不至于讓過多腎上腺素影響到我的判斷。
現(xiàn)在我們幾個所處的環(huán)境危險之極,一邊是梁靜以為嚴重的傷勢,雖然在躺下之后咳嗽的情況有所緩解,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她別說是跑了,就是稍微走快一點都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而另外一邊,原本擋在門口的木棺,這時候已經(jīng)被那些瘋狂的嗜血奎蟲給啃噬的零零散散,按照這種趨勢發(fā)現(xiàn)下去,用不了一刻鐘它便會沖進來,再加上我們這個屋子是死胡同,到那時候它們真就是“甕中捉鱉”了。
而就在我焦急的四轉(zhuǎn)尋找出路時,一個發(fā)現(xiàn)讓我突然心中一喜。接著,我大聲的對侯陽說道:“你槍里還有多少子彈?”
“不知道,也就十幾發(fā)了吧!”侯陽回答道。
“夠用了!把它給我!”說著,我一把接過了侯陽遞過來的M316,對準(zhǔn)天花板就是一陣狂掃。子彈所到之處是塵土飛揚,土星飛濺,而隨著我最后幾發(fā)子彈打光,一個塊大大的天花板直直的掉落下來。正好落在侯陽的身后,嚇的這小子一激靈。緊接著,這小子便開始大罵起來。
“你搞什么啊?這個時候你還玩兒!是不是他媽的出不去了,你就想砸死我啊!”侯陽不停的大罵道:“你他媽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還是剛才讓那些該死的蟲子給他媽的咬成腦殘了啊?本來就沒有多少子彈了,你還這么浪費?”
“誰說我他媽的是浪費了。你自己看看!”說著,我指了一下天棚。
聽到我這么說,侯陽和路兒他們都不由自主的順著我手的方向看了過去,而這一看不要緊,他們幾個差點沒樂昏過去。
“我靠!這你他媽的都能想到,你真是他媽的天才啊!”侯陽大聲的笑道。侯陽之所以這么高興,是因為在我剛才的一頓掃射之后,原本平整的天棚,此時已經(jīng)露出了一個能容得下一個人爬進去的大小的洞口。
“知道我是天才就好!沒時間了,趕緊跑吧!”我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除了時不時的有一點沙子落下來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這里應(yīng)該是安全的,你先上,然后是梁靜,接著是路兒,我最后上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他們說著點了點頭。
“那好!趕緊出發(fā)吧!”
“嗯!”侯陽點了下頭之后,便一躍翻了上去,接著我在底下拖住梁靜的腰把她給舉了起來,而侯陽在上面一拽,梁靜便毫不費力的上到了天棚的夾層里。接著我和侯陽用同樣的方法把路兒也弄了上去。可是我們還是差了一點,就在我剛要上去的時候,擋在門口的那個木棺突然間被那些嗜血奎蟲給沖破了。霎時間一股強大的“黑煙”涌進了我們所在的屋子。而它們在看到我之后,就像是一個餓了好久的人猛然間看到一桌豐盛的年夜飯一樣,一股腦的朝我撲過來。
“陽光!小心,他們來了!快上來!”路兒在看到它們沖進來的時候,朝我不停的喊道。
“我知道!”我喊了一聲之后,用盡全力猛的向上一躍,雙手抓住了天棚,使勁向上爬,可是我這一跳雖然躲過了這些嗜血奎蟲主力大軍的攻勢,但還有那么三五只身手相對靈活的家伙爬到了我的褲腿和寫上。
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后,我立馬使出了失傳已久的“佛山無影腳”,兩腿霎時間開始一頓亂蹬,能踩死的就死,踩不死的就踢到底下,可即便是這樣,仍然有一只鉆進了我的褲腿。“不好!”我心中一驚。
而就在它鉆進我褲腿的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我右腿小腿外側(cè)部位猛的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接著就是一陣奇癢難當(dāng)?shù)母杏X,我知道它已經(jīng)鉆到了我的腿里。
“我絕對不能讓它咬到我的肌肉。否則哥們就真的玩完了。我絕對不能死在這里。”想到這兒,我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腰之前搶來的那把K35,對準(zhǔn)自己的小腿就是一槍。不過,和一般照直的打法不同的是,我這一槍是貼著肉皮打的,因為這樣不但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小我自己的傷口,也可以解決掉這個該死的嗜血奎蟲。
隨著“啪”的一聲槍響,一個黑色的小蟲子被我硬生生的從我的腿里給掀出來了。而掉在地上的嗜血奎蟲翻騰幾下之后,仍然試圖想再一次朝我攻來,結(jié)果被我上去一腳給踩了個稀巴爛。
在踩死那只嗜血奎蟲之后,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著,我趴在洞口向下看了看,這時整個屋子里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不過好在那些該死的蟲子自身體重較大,它們爬不了墻,所以,我們暫時安全,可是,由于大批的蟲子仍在不斷的涌進來,所以,它們早晚還是能追上來的,因此這里絕對不是久留之地。想到這里我便催促道:“快走!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能追上來了。”
“你……你沒事吧?”路兒關(guān)切的問道。“我看它剛才……已經(jīng)……”
“放心吧!雖然它鉆進了我的腿里,可是它的毒液是只能通過肌肉才能向血液里面輸送,而我在它咬到我的肌肉之前,把它給弄出去了。所以,我并沒有中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放心吧!”
“那真是太好了!”路兒說著抱起了我。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也緊緊的抱住了路兒,說實在的,剛才的那一剎那我真的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而那種感覺真的不是太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侯陽在前面突然說道:“我說大哥大姐!咱們能不能先出去在甜蜜啊?”
“哈!真他媽的煞風(fēng)景。不過,你說的對!趕緊走吧!”我笑著回答道。
在說完之后,我們幾個便重新出發(fā)。由于我們現(xiàn)在在的這個地方是天棚里的夾層,所以我們不能用走的,只能是不斷的向前爬行,而這樣的方法對梁靜到是件好事,因為她可以減小自己肺部的活動量,可是對于我這個腿部受傷的人來說,就不是一件什么樂事兒了。
“哎!對了,陽光!我一直有件事兒想問你。”侯陽邊爬邊說道。
“什么事兒,問吧!”我說道。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哈!其實我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我四處找了半天沒有出路,可是當(dāng)我抬頭看天花板的時候,我突然間發(fā)現(xiàn),我們這個屋子里的天棚要比外面的天棚矮很多。這也就是說,不是這里地形有問題,就是在天棚里面有夾層。”
“這你都能想到,真服了我。”
“你要是看書看多了,你也能知道。”
“什么書?回去我也看看!”
“《福爾摩斯》。”
“靠!我還以為什么書哪!你接著說吧!”
“其實,當(dāng)時我也不是很確定這里到底有沒有夾層。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開了幾槍,但不過,當(dāng)?shù)谝粯尨蜻M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是空的。可這個時候就有兩種問題出現(xiàn)了。”
“什么問題?”這話是路兒問的。
“那就是這個夾層是干什么用的。在一般的墓穴里面,這種夾層是很常見的,因為一些皇親國戚怕自己在死后被人打擾,所以在自己的陵室里,經(jīng)常會設(shè)下一種機關(guān),那就是在陵室的門關(guān)上的同時,上面會掉落一些沙子,或者混合性泥土,把石門緊緊的封鎖,在隔絕與外界聯(lián)系的同時,也阻斷了空氣的流通。”
“那么另外一種用途哪?”侯陽問道。
“另外一種就是用來逃生的。”
“用來逃生的?”當(dāng)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侯陽和路兒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沒錯!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在古代的時候,特別是隋唐時期,很多王室在修建完自己的陵寢之后,會把工人全部殺掉作為陪葬,而在這些人當(dāng)中,有一部分知道陵寢地址和地宮結(jié)構(gòu)的人,甚至是陵寢的設(shè)計師,會被直接關(guān)在地宮里面活活餓死。而這些人顯然也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命運,誰也不希望自己在賺到一大筆安家費后,看著自己的老婆拿著它跟別的男人過好日子去了,自己卻一天都沒有享受到。是吧?”
“說的倒是有理。然后哪?”
“然后他們就在設(shè)計這些地宮的時候,為自己留下了一條逃生之路。不過,他們大部分是把自己的出路設(shè)計在偏僻的地方,因為這樣一是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二是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比較接近出口。不過,我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是不是出口,我就不敢保證了。”
“不管那么多,是福是禍,走了才知道。”侯陽說著加快了前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