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淺聽著夜裕的話,都在懷疑,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皇帝,到底還是不是以前那個把自己寵上天的父皇?
夜卿淺難以置信的開口,“父皇,您當真就如此絕情嗎?母后跟了您這麼多年,悉心打理後宮上上下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就因爲一個紈絝子弟的話,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您就都不要了嗎?!”
夜裕猛然拍案而起,戲臺上的戲子都被驚嚇住,停止了表演,莊貴妃揮了揮手,便讓那些戲子們退了下去。
夜裕也不想再那麼多人面前發(fā)火,而莊貴妃此舉,又很好的挽留住了夜裕所謂的面子,夜裕看著戲子們?nèi)吖猓u開始說話。
“簡直是混賬!夜卿淺,父皇這麼多年對你的寵愛你都忘了是嗎?你只知道皇后,卻絲毫不知道父皇,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質(zhì)問朕?!朕是你父皇沒錯,可朕,更是這軒晟的天子,你要來質(zhì)問,先想想後果!”夜裕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一貫虛假的自己,怎麼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拆穿呢?
夜卿淺也沒有見識過這麼大脾氣的夜冷觴,還想說話,就被落恆截了過去,落恆同時跪在了夜裕的面前,磕頭認錯,“皇上,是臣沒有看好公主,這纔有些用詞不當,還請皇上恕罪。”
夜卿淺哪裡肯聽落恆的話,“父皇,女兒沒有用詞不當,這就是女兒的真心話,求父皇寬恕母妃!”
“不知好歹!”夜裕狠狠地咬緊了牙關(guān),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夜卿淺,“看來以前真的是朕太慣著你了!你今天要是再求一次情,就和你母后一起待在鳳儀宮裡,別出來了!”
夜裕這話一說,第一個臉上變色的居然是落恆,落恆怎麼可能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至少現(xiàn)在,夜卿淺還有著利用價值,可不能這麼快的就沒了,否則,下一個棋子還不一定要找多久呢?
落恆在夜裕要下達旨意之前,再次拜了下去,“皇上,就算您不寵著卿淺了,也請您看在臣的面子上,放過卿淺這一回吧,卿淺現(xiàn)在是臣的妻子,臣也是您的駙馬,還請皇上網(wǎng)開一面。”
落恆這個尚書的位置在朝裡還算有用,既然落恆都開口了,夜卿淺已經(jīng)算是個出嫁的人了,夜裕也不太好拂了落恆的面子,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怒指著夜卿淺,“好,朕今日就看在尚書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總之,讓皇后出得鳳儀宮,絕無可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哼!”
夜裕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只剩下夜卿淺一個人還在原地癱坐著,怎麼都不肯起身。
落恆看見夜裕和莊貴妃走遠了,便也不再去拉夜卿淺,又恢復(fù)了那一副冷冰冰的語氣,“好了,人都走了,你在這裡傷心給誰看啊?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回去也可以,那就自己走回去吧。”
看著落恆離開,夜卿淺霍然站起身,“落恆!站住!”
“想通了?”落恆問著。
“你到底爲什麼要救我?你不是指望著我死了纔好的嗎?省得拖你後腿,你就可以去完成你的所謂霸業(yè)了!”夜卿淺聞得直接。
“呵呵,霸業(yè)?說是霸業(yè),其實還不是需要你這個公主的身份?夜卿淺,你不要自己的命可以,可是我要!反正現(xiàn)在皇后被囚,皇上不寵,除了尚書府,夜卿淺,你無處可去!”落恆的言語殘忍,每一句都在深深的割痛著夜卿淺的心。
夜卿淺聞言苦笑一番,“呵呵,是啊,除了尚書府,我哪裡都去不了,就連現(xiàn)在,皇宮都回不得了。落恆,你真是我夜卿淺選的好夫婿!”
落恆聽著夜卿淺的冷嘲熱諷,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夜卿淺別無他法,笑了一陣,一滴淚水滑下,終究還是跟著落恆回到了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