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西爾斯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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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新世貿大廈建成之前,美國最高的建筑物,西爾斯大廈能夠容納上萬人。天起好的時候,站在頂樓,能把整個芝加哥收于眼底,甚至能看到密歇根湖對岸。在這棟大廈里,有數百家公司。
只是,威爾金斯來這里不是為了辦公。
雖然由他直接管理的那家貿易公司的總部就在這棟大廈里面,但是從成為公司總裁的那一天開始,威爾金斯就沒管理過公司。十多年來,公司的一切事務都由他花錢請來的職業經理人處理。即便是年報,他也從不過目,而是交給管家,一個六十多歲,已經為他的家族服務了四十多年的老頭去處理。
對威爾金斯來說,來這里只是走走過場。
當然,也是為了打發時間。
為此,他將大廈的頂層買了下來,而且改裝成私人空間。每天,他會來這里呆上幾個小時,讓其他人認為他在這里辦公。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威爾金斯還沒有成為發號施令者。
做為芝加哥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威爾金斯在圈子里很有名,而他的闊綽與大方,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廳里面回蕩著重金屬搖滾樂。
威爾金斯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兩個妖冶女子正在接吻,還有幾個幾乎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在隨著音樂扭動屁股。房間里彌漫著煙霧,大麻與酒精的氣味濃郁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只是今天,幾乎每一天,這里都是如此。
那些女人,都是威爾金斯的手下找來的,有的是交際花,有的是小明星,還有一些是來自歐洲的高級妓女。
威爾金斯自認為是很有品位的人。
至少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他覺得自己很有品位,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總在變換,不管多么漂亮,多么高貴的女人,只能來這里一次,絕對不會重復出現。至于要花多少錢,那不是威爾金斯關心的事情。
對威爾金斯來說,最不缺的、或者說唯一不缺的就是錢。
做為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威爾金斯是那種含著金鑰匙降生的人。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他就擁有了其他人沒有的優越條件。此后的每一天,威爾金斯都生活在由祖父為他締造的世界里面。
雖然他進過學校,也上過大學,還在公司里工作過,但是對于外面的世界,他沒有半點興趣。
他要做的,只是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至于怎么個活法,沒人在乎,特別是在祖父癱瘓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對他的生活方式說三道四了。
當然,威爾金斯也樂于如此。
在他的認識中,活著的唯一追求就是享受生活。
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會跟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然后生下幾個孩子,至少得生下一個兒子。
只是在那之前,生活屬于他,至少他這么認為。
拿起一瓶威士忌,威爾金斯坐到了沙發上。那兩個吸入了過量大麻,神智已經有點模糊的女人立即粘了上來。其中一個把點燃的大麻煙放到威爾金斯嘴上,另外一個像泥鰍一樣溜到他的兩條大腿之間。
威爾金斯從來沒有想過未來,因為在他看來,未來就像過去一樣,早已注定。
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親就離開了人世,他只在照片上見過父親,所以對父親的印象非常模糊。在他出生后不久,他的母親也離開了他,此后再也沒有回來。直到成年之后,他才知道母親早就死了。
他唯一的直系親人就是祖父。
從小到大,他的一切都由祖父安排,而且由祖父的管家監督執行。從吃飯睡覺,到上學交友,全都由祖父親手安排,像時鐘一樣精準。用祖父的話來說,他是家族繼承人,就得有家族繼承人的樣子。
在威爾金斯的記憶中,童年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斷。
直到他長大成人,在祖父的公司里工作了兩年之后,他才獲得了真正的自由,把壓抑了二十八年的**全都發泄了出來。這就是,他的祖父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除了能夠說話之外,其他的都無法自理。
如此的成長經歷,造就了現在的威爾金斯。
隨著大麻里的古柯堿進入血液,威爾金斯有點飄飄然了,下身也變得火熱。
不是他來了感覺,而是那個女人的口頭功夫確實很厲害,讓他在吸入了大麻之后依然能變得堅硬如鐵。
他坐直身體,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的腦袋。
自從獲得解脫之后,威爾金斯從不壓抑自己的**,只要感覺到了,他就會發泄出來。
比如現在。
隨著威爾金斯的動作加劇,那個女人開始掙扎。異物塞入咽喉的痛苦,取代了由大麻產生的快感。只是,她的掙扎,反而刺激了威爾金斯的**,讓威爾金斯死死抓住她,更加猛烈的運動起來。
在女人的身體變得僵直的剎那間,威爾金斯爆發了。
他發泄了**,那個女人卻付出了最為昂貴的代價。
“砰”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
威爾金斯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那些人。他沒有驚慌,因為那些人全是他花高價請來的保鏢。
看到最后進來的老頭,威爾金斯才坐了下來。
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已經停止抽搐,雙眼暴凸,嘴角流出了白色的泡沫,看上去到死的時候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人鎖緊眉頭,朝旁邊的兩名保鏢點了點頭。
保鏢走上前去,拖走了女人的尸體。
“老爹,不就是死個妓女嘛,有必要大驚小怪?”
“少爺,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回家?”威爾金斯有點驚訝的看著老人,因為夜幕還沒有降臨呢。在以往,他一般是在夜間離開這里。
“這里很不安全。”
“老爹,你認為警察會來找我的麻煩?”
“不是警察。”
“有你,還有他們在,有什么不安全的?”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剛剛收到消息,德懷特已經死了。”
“德懷特?”
“一個跟你有著相同身份的人。”老人又朝保鏢揮了揮手,讓他們去把威爾金斯的衣服拿過來。“我已經給老爺打了電話,他讓你現在就回去。我已經準備好車輛,你得馬上離開這里。”
“爺爺醒了?”
老人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威爾金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接住了保鏢遞來的衣褲。
這個老人是他的管家,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為倚重的人,因為沒有管家的話,他恐怕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只是,他并不害怕管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感到害怕的,也就只有臥床不起的祖父。
雖然威爾金斯放蕩不羈,但是他非常清楚,只要祖父動動手指頭就能毀掉他。
早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在他七歲的時候,祖父當著他的面,砍掉了他最喜歡的那只小狗的腦袋之后,他就知道絕對不能違背祖父的意愿。至少在祖父活著的時候,他得當一個乖順的孫子。
穿好衣服,威爾金斯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要如何處置那些女人,他也不在乎,而且管家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他為這樣的事情操心。
當然,他知道,那些女人的下場不會比那只小狗好多少。
別忘了,她們都是目擊證人,而她們的存在已經對威爾金斯構成威脅。
樓道里還有幾名保鏢,連電梯里都有保鏢。
威爾金斯不是笨蛋,如此的陣容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要知道,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很重要,但是出于安全上的考慮,管家從來沒有如此大張旗鼓的派人來保護他。
“老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管家跟著威爾金斯走出了電梯,但是沒有回答威爾金斯的問題,只是招了招手,讓保鏢把車開過來。
那是一輛卡迪拉克轎車,與美國總統的防彈轎車幾乎一模一樣。
這樣的車,威爾金斯有三輛,比美國總統還要多一輛。不管他在哪,總會有一輛這樣的轎車跟著。
也許,這是世界上最好的防彈轎車。
后車廂由六十毫米厚的鈦合金裝甲、以及二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包裹起來,別說是各種槍械,即便是火箭彈,也未必能夠打穿。此外,轎車的底盤、動力系統與懸掛系統都得到了加強。就算輪胎被打爆了,也能夠以每小時上百千米的速度行駛一個小時以上,確保能夠及時離開危險區域。
其實,威爾金斯并不喜歡這輛轎車,因為他覺得就像個罐頭盒,而坐在里面的人,就像是罐頭里的沙丁魚。
只是現在,他必須上這輛車。
轎車停下后,管家走上前去拉開了車門。
“我在后面的車上。”
威爾金斯沒有多問,上了轎車。因為是祖父下達的命令,所以他覺得沒有必要找管家問這問那。
轎車開走后,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管家上了車。
隨行的保鏢多達二十人,而且個個全副武裝。即便在路上遭到襲擊,也能應付,至少能夠堅持到警察趕到。
越野車跟在轎車后面,在來到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處時,管家才暗自松了口氣。
收到消息后,他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把威爾金斯帶走。
不管威爾金斯有沒有危險,小心一點總沒錯。
“轟”
爆炸發生的很突然,管家根本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直到保鏢將他從車上拽下來,炙熱的氣浪迎面撲來,他才意識到,這是現實,而不是夢境。防彈轎車被炸成了碎片,烈火吞沒了整部車輛。
車上的人,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