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來得非常突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頭車被炸上了天,緊接著,一枚火箭彈打中了尾車。雖然前面的幾輛越野車立即加速,試圖撞開橫在路上的頭車,但是密集的彈雨立即籠罩了這幾部車輛。
只是普通的越野車,根本擋不住槍彈。
不到半分鐘,車隊里的大部分人員在下車前就被埋伏在道路兩旁的恐怖份子擊斃,連開火還擊的機會都沒有。雖然部分人員下了車,還以車輛為掩護,開始向恐怖份子還擊,但是他們的處境極為不利。
可以說,這根本不是戰(zhàn)斗,而是屠殺。
恐怖份子占據(jù)了有利位置,還擁有更加先進的武器裝備,甚至都穿了防彈衣,而大和會社的槍手被壓制在道路上,完全暴露在恐怖份子的槍口之下,只有少量自動武器,而且都沒穿防彈衣。
只是,大和會社的槍手足夠多。
就算占盡了優(yōu)勢,一百多名恐怖份子也無法在幾分鐘內干掉上千名槍手。
在同伴的拼死掩護下,部分槍手離開了道路,躲到路邊的房屋里面,開始跟恐怖份子對射。
依靠房屋的掩護,這些槍手總算有了還手的機會。
只可惜,這樣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
隨著恐怖份子切斷整片街區(qū)的電源,優(yōu)勢再次回到了恐怖份子手上。這就是,恐怖份子有夜視儀等觀瞄器材,大和會社的槍手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下,有沒有夜視儀區(qū)別太大了。
控制住局勢之后,恐怖份子開始清理戰(zhàn)場,準確說是消滅殘余的槍手。
顯然,這是一場很不公平的戰(zhàn)斗。
恐怖份子已經封鎖整片街區(qū),還占據(jù)了制高點,在外圍部署了狙擊手,躲在房屋里的槍手根本逃不掉。
槍聲不再那么密集,戰(zhàn)斗也不再那么激烈。
岡川信濃帶著五名恐怖份子,沿著大街逐一搜查每棟房屋。他沒有帶人進入房屋與槍手對射,而是采取了最直接的辦法,即往藏有槍手的房屋投擲手榴彈,再進去干掉沒被炸死的槍手。
對這種打法,大和會社的槍手根本無法應對。
他們沒有夜視儀,也沒有手榴彈,即便朝墻外的恐怖份子開火,槍彈也未必能夠打穿厚實的墻壁。
逃跑,更加不可能。
只要離開藏身的房屋,最多跑出十幾米就會被狙擊手干掉。
很快,那些茍延殘喘的槍手就絕望了。
一些不怕死的槍手從房屋里沖了出來,有的甚至丟掉了已經打光子彈的槍支,揮舞著棍棒或者刀具,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朝全副武裝的恐怖份子沖了過去,而迎接他們的是密集的彈雨。
一些膽小的槍手放棄了抵抗,把武器從門洞或者窗戶里拋了出來,然后走出來,向恐怖份子投降。他們沒有被立即處決,只是他們的結局不會更好,因為岡川信濃根本沒打算收容戰(zhàn)俘。
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爭,也就沒有“戰(zhàn)俘”的說法。
最后一批悍不畏死的槍手被解決掉之后,走到大街上,向恐怖份子投降的槍手已經超過三百名。
他們大多受了傷,也大多用光了彈藥,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
按照岡川信濃的吩咐,恐怖份子把這些投降的槍手包圍了起來,每五十人一排,整齊的跪在道路上。
岡川信濃沒有立即下令處決槍手,因為還有一些房屋沒有搜查。如果現(xiàn)在處決投降的槍手,只會讓那些還沒有投降的槍手亡命一搏,制造更多的麻煩。把其他槍手都找出來,再一起處決也不遲。
其實,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
除了埋伏在附近的狙擊手,以及還在搜查的幾支小隊,岡川信濃帶來的恐怖份子全在大街上。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六百多名大和會社的槍手被擊斃,而岡川信濃只損失了不到十名手下。
岡川信濃親手培訓了這些槍手,在他眼里,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雖然其中一些人很勇敢,根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東西,但是在戰(zhàn)場上,不怕死不等于不會死。
真正的戰(zhàn)士,不但需要勇氣,更需要頭腦。
只有懂得用智慧去戰(zhàn)斗,才能真正贏得戰(zhàn)斗,而岡川信濃顯然沒有讓大和會社的槍手知道如何用智慧去戰(zhàn)斗。
看著跪成幾排的槍手,岡川信濃的心情很復雜。
在過去一年多里,他花了大量時間與精力,讓這些家伙掌握戰(zhàn)斗技巧,而現(xiàn)在,他得親手處決他們。
如果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那么費力的培訓他們。
不是說岡川信濃對這些人有感情,因為早就知道他們只是被利用的炮灰,所以岡川信濃一直跟他們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他只是有點惋惜,畢竟這些槍手也是日本人,同樣因為被人利用而不得不死。
只是,岡川信濃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無聲息的向他逼近。
戰(zhàn)斗爆發(fā)的時候,守在唐人街的范華東等人就聽到了槍聲,然后看到了車輛被炸飛時產生的火光。
戰(zhàn)斗地點不在小東京,而是在小東京到唐人街的路上。
范華東立即想到,肯定是大和會社的人員在路上遭到伏擊。他沒有遲疑,立即讓黃漢良召集人手。
因為要守衛(wèi)唐人街,所以能調動的還不到一百人。
范華東沒等黃漢良,首先帶著十多名挑選出來的,素質最好的槍手趕往戰(zhàn)場。
當然,范華東沒有愚蠢到直接殺過去。通過槍聲與爆炸聲,他早就判斷出,伏擊大和會社槍手的敵人不會太少,在一百人左右,而且占據(jù)了非常有利的位置,裝備精良,甚至擁有火箭筒。此外,恐怖份子早就部署就位,還在外圍安排了狙擊手,讓遭到突然襲擊的槍手無處可逃。
直接殺過去,等于送死。
首先要對付的就是狙擊手。
還好,恐怖份子盯著大和會社的槍手,沒有留意唐人街這邊,至少不是所有恐怖份子都有足夠的防備。
干掉幾名負責警戒唐人街的恐怖份子之后,范華東給帶來的手下安排了任務。
還好,歐陽鳳鳴花在他們身上的時間與精力沒有白費,而且他們都是由歐陽鳳鳴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個人素質不比黃漢良差多少,就算遠遠比不上范華東,也不會比一般的雇傭兵差。
更重要的是,他們非常熟悉這片街區(qū)。
此外,那些狙擊手一直在開火,根本沒有遵守最基本的狙擊戰(zhàn)術,即不要始終呆在一個地點。大概是大和會社的槍手沒有對他們構成威脅,甚至沒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武器,所以這些家伙很大意。結果就是,范華東他們沒費多少功夫,就確定了所有狙擊手的位置,然后發(fā)起了襲擊。
在岡川信濃帶著恐怖份子“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范華東他們逐一干掉了埋伏在外圍的狙擊手。
當然,在這些人員里面,有幾個槍法非常不錯。
等黃漢良帶著大隊人馬趕到,范華東把他們部署在了外圍,并且要求所有人盡量不要發(fā)出聲響,隱蔽接近敵人,把敵人包圍起來,并且聽他的命令,在他開火之后,同時朝大街上的恐怖份子開火。
范華東不是把想把那些大和會社的槍手救出來,而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在黃漢良趕來之前,他已經搞清楚了情況,發(fā)現(xiàn)了岡川信濃。
雖然范華東不認識岡川信濃,但是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那個發(fā)號施令的家伙肯定是這幫恐怖份子的頭目。跟著唐旭宸這么多年,范華東當然知道抓活口的重要性,也就決定活捉岡川信濃。
在黃漢良的掩護下,范華東悄無聲息的溜進了路邊的一棟房屋內,來到離岡川信濃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為突擊步槍裝好消聲器之后,范華東來到門口,舉起突擊步槍,瞄準了站在岡川信濃身邊的恐怖份子。
與開始一樣,襲擊來得非常突然。
范華東開了第一槍,準確說是首先開火,用一個精準的三發(fā)點射干掉了那名恐怖份子。
緊接著,埋伏在外圍的幾名槍手用狙擊步槍擊斃了持有機槍的恐怖份子。這是范華東專門叮囑過的,在近距離戰(zhàn)斗中,機槍的威脅是步槍的十倍,因此襲擊開始后,首先就得干掉機槍手。
隨著槍聲響起,黃漢良等人投入戰(zhàn)斗。
不到十秒鐘,范華東就打光了hk417突擊步槍的子彈。這種大口徑突擊步槍使用的是二十發(fā)彈匣,把額外裝到彈膛里的子彈算上,總共也只有二十一發(fā)子彈,剛好夠打七次三發(fā)點射。
范華東沒有為突擊步槍更換彈匣,而是拔出了手槍。
大街上的恐怖份子大多已被擊斃,活著的也受了重傷,而且黃漢良帶來的槍手已經占領了有利位置。
岡川信濃挨了一槍,在大腿上,應該是一顆流彈。
他已經爬到路邊,只是沒有停下,朝一具恐怖份子的尸體爬了過去。
“砰——”
第一槍,打在他的右手上,讓他試圖取下尸體上的手榴彈的努力化為泡影。
“砰——”
第二槍,打在他的屁股上,讓他無法繼續(xù)爬行。
范華東走近時,岡川信濃已經翻過身來,還試圖用左手拔出別在大腿上的匕首。只是范華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踩到了他的左手上。挨了三槍,右手被廢掉,岡川信濃連自殺都辦不到。
黃漢良趕來時,槍聲已經變得稀稀拉拉。
“現(xiàn)在怎么辦?”
“把大和會社的人帶回去,其他人全都干掉。”范華東看了眼腳下的岡川信濃。“你親自把他送回去,別讓他死了。”。
隨著槍聲響起,黃漢良等人投入戰(zhàn)斗。
不到十秒鐘,范華東就打光了hk417突擊步槍的子彈。這種大口徑突擊步槍使用的是二十發(fā)彈匣,把額外裝到彈膛里的子彈算上,總共也只有二十一發(fā)子彈,剛好夠打七次三發(fā)點射。
范華東沒有為突擊步槍更換彈匣,而是拔出了手槍。
大街上的恐怖份子大多已被擊斃,活著的也受了重傷,而且黃漢良帶來的槍手已經占領了有利位置。
岡川信濃挨了一槍,在大腿上,應該是一顆流彈。
他已經爬到路邊,只是沒有停下,朝一具恐怖份子的尸體爬了過去。
“砰——”
第一槍,打在他的右手上,讓他試圖取下尸體上的手榴彈的努力化為泡影。
“砰——”
第二槍,打在他的屁股上,讓他無法繼續(xù)爬行。
范華東走近時,岡川信濃已經翻過身來,還試圖用左手拔出別在大腿上的匕首。只是范華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踩到了他的左手上。挨了三槍,右手被廢掉,岡川信濃連自殺都辦不到。
黃漢良趕來時,槍聲已經變得稀稀拉拉。
“現(xiàn)在怎么辦?”
“把大和會社的人帶回去,其他人全都干掉。”范華東看了眼腳下的岡川信濃。“你親自把他送回去,別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