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邱雅沒想到丁劍竟然說走就走,雙臂一伸就攔住去路。丁劍火了:“邱雅,收起你那小姐脾氣,老子不吃這套。”
“你……”
“我什麼我?你就算不說,老子這心裡也清楚得很。剛纔那些車都是你找來的對不對?好傢伙,一氣兒就能弄出上百輛汽車來給你幫忙,真是他嘛好大的手筆!是不是在跟我顯示你家族的勢力?可惜老子不吃這套。就算你家是他嗎大軍閥,老子也不會拿正眼瞧一下。跟哥耍小性子,你找錯人了?!?
“丁少……”沈秋霞臉上的表情有點難看。丁劍斜眼瞥了她一下,說道:“沈大姐,無論剛纔什麼原因,我輸了就是輸了,沒啥大不了的??墒蔷涂上疫@兄弟又得繼續打光棍了……”
“丁少!我……”沈秋霞忽然看了眼邱雅,又急忙回頭對丁劍說道:“我的事情全憑丁少做主……”
“你說真的?”丁劍喜色外露。沈秋霞看看邵峰,點點頭說道:“是!可是我有句話想說個丁少聽?!?
“你說。”
“就是邱雅妹子雖然家族勢力頗大,但她可沒有什麼小姐脾氣。她剛纔頂撞您,完全是因爲他被逼得無路可走了?!?
“怎麼回事?”丁劍感覺好像還另有隱情,不由詫異地看了眼邱雅。
“丁少,雅兒之所以要到山海來找我,就是因爲她在首都跟人打了個賭。賭局是彎道賽,賭注是她要是輸了,就得嫁給那個贏了她的王少?!?
“那她要是贏了呢?”丁劍看著沈秋霞問道。沈秋霞臉上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贏不了,連半點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丁劍扭臉看向低頭不語的邱雅,罵道:“你這個傻娘們兒,連半點贏的機會都沒有還跟人家打賭?您大腦進水了?”
“我……”丁劍的口氣雖然是喝罵,但是邱雅聽了心裡卻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沈秋霞見她不好說話,趕緊的接茬:“丁少,您這次可是錯怪雅兒了。雖然當時她喝了點酒,可是就算當時她滴酒未沾,也不能不和那個王少打那個賭。因爲這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牽扯到的,還有他們背後兩個家族的面子問題。”
“呵呵……果然是大有來頭?!倍纯辞裱?,冷笑說道:“面子?面子管他媽屁用?沒有實力還要面子,真是蠢蛋一個!”
“你纔是蠢蛋!我不是爲了自己的面子,而是不能丟了我家人的顏面。如果我不應戰,王家的人就會利用他們的權勢來壓制我們邱家。我們邱氏集團雖然家大業大,可也無法跟那些有著紅色背景的人爭鬥。這件事讓你幫忙,是我想得太過簡單了。在此,我向你道歉。”邱雅忽然對著丁劍鞠了個躬,繼而說道:“我們之間的賭約作廢,我不會再祈求你的幫忙了,再見!”
“你就不怕輸了?”丁劍淡淡的問道。邱雅冷著臉說道:“丁少,那就不是您應該關心的事兒了。頂多我把自己輸進去啊,還有什麼大不了的?”
“真的?”丁劍很是囉嗦的問了一句。
“真的假的與你何關?就算我死了,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邱雅那張繃得更緊。
“呵呵……”丁劍淡淡的笑了兩聲,對邱雅點點頭:“是跟我沒關係,那我是不是該走了?”
“請便!”邱雅說著腳步位移,閃開了寶馬去路。見到沈秋霞還猶猶豫豫的站著沒動,伸手把她拉到了路邊。
“雅兒,你怎麼能放丁少走呢?只有他纔有可能贏的過那個王少?。俊鄙蚯锵伎粗^塵而去的寶馬,忍不住頓足埋怨。邱雅呆呆的看著漸漸消失在眼界中的寶馬,忽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雅兒……”沈秋霞急忙彎腰伸手攙扶。可就在這時,耳邊突然想起刺耳的剎車聲,他還以爲是丁劍去而復返,驚喜的擡頭看去,臉色卻是不由一僵。
停下的是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沙沙聲中,落下的車窗中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那張臉頗爲俊秀,只不過顏色有些青黃,黑色的眼圈、淡黃的薄脣說明這張臉的主人不僅睡眠不足,還有縱慾過多的虧虛。
“王少……”沈秋霞艱難的喊了一聲。
“呵呵……”王少瞥了眼沈秋霞你,目光隨後便落在了跌坐在地上的邱雅身上。肆無忌憚的在邱雅那些最女人的地方上下巡梭著,讓邱雅頓覺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樣,渾身冷氣森然。急忙挺身站起,冷冷說道:“你還敢留在這兒?就不怕那些冤死的鬼魂找你索命?”
“哈哈……”王少忽然一陣的狂笑,那雙小眼睛盯在邱雅那張臉上,透出一股說不盡的淫邪:“不就是死了幫臭民工嗎?你還以爲有多大的事兒呀!看你緊張的那樣?我真是沒想到啊,你這還沒進門呢,就這麼擔心你老公……”
“你放……”要擱平時,邱雅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話罵完,可是今天就奇怪了。話到嘴邊她腦海中卻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丁劍那句話:“美女得有美女的素質!”一想到這話,她那句粗口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咦?”邱雅的變化讓王少驚訝的叫了一聲。他和邱雅那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兒。邱雅社麼性格他可說是最清楚。就因爲最清楚,見到邱雅竟然沒有把粗話講完,他才更加的驚奇,不由喋喋笑道:“雅兒,你真的變了,看來是真準備進我家門了……”
“閉嘴!”邱雅忍無可忍,猛地厲聲大吼:“姓王的,我們還沒比呢,你怎麼就斷定我會輸?”
王少眉梢一挑,小眼睛裡透出一股得意的猖狂:“還用比麼?你不會說你能賽得過我請的那位專業賽車手吧?還是你找到了幫手?”說到這裡,他裝模作樣的看看四周。
邱雅心裡一陣的難過,驀然又想起了決絕而去的丁劍,一陣失落涌上心頭,臉上不禁眩然變色。沈秋霞看到王少有想打擊邱雅,忍不住說道:“王少,我們這就要走啦……”
“把你嘴上的拉鍊給我拉死!”王少那臉一沉,一點也不給沈秋霞面子:“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說話了?要不是有雅兒在,我他媽早就把你上了……”
“霞姐,我們走?!鼻裱胖肋@小子嘴裡從來沒有人話,礙於他背後的勢力,邱雅還偏偏不敢過於得罪。爲了沈秋霞免遭更多的侮辱,她只有拉起沈秋霞坐進保時捷。
“想走?”王少臉上陰陰一笑,保時捷忽然一個急轉,別在了邱雅車頭前面。
“雅兒……”看著車窗裡卻是那張獰笑的臉,沈秋霞惶恐的看向邱雅。
“坐穩了!”邱雅的柳眉已經聚到了一起,顏色陰冷的看著囂張不可一世的王少,猛地然發動引擎。保時捷轟鳴聲中,突然向後飛快竄出,還沒等王少反應過來,邱雅那輛車已然一個甩尾,嗖的一聲擦著他的車邊竄了過去。
“嘿嘿……有意思!”看著邱雅駕車離去,王少並沒有去追,而是一臉冷笑。
“王少,您怎麼不追?”王少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王少森然一笑,頭也不回的說道:“爲什麼要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比賽的日子,到那個時候,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那也得乖乖給我回來?!?
“她要是不會來呢?”
“她敢嗎?她肯定知道不回來的後果?!蓖跎兕D了頓,接著說道:“張子,要說怎麼賽車,我不如你,可要是說整人,你絕對不如我……”
“那是!北平城誰不知道你王少的赫赫威名,哪個敢捋你的虎鬚?”沉穩的聲音截然一變,充滿了諂媚。
“呵呵……”王少最喜歡的就是聽別人的奉承,還從來不嫌別人說的肉麻。得意地笑了幾聲,他接著說道:“張子,你不瞭解邱雅,那女人雖然潑辣了些,可是在她心裡,沒什麼比她的家族更重要。這也算是她的軟肋吧。若不是清楚這一點,我怎麼會逼她打那個賭……”
“王少,那……你喜歡她嗎?”
“切!一個要啥沒啥的野蠻丫頭,我喜歡她個屁呀!”
“那你還……”
“嗯?張子,你這話今天也太多了點吧?”
“是……我錯了!”
聽到那人連聲的道歉,王少冷哼一聲,旋即發動汽車。銀灰色保時捷刷的一聲竄了出去,漸漸消失在高速公路盡頭。
高速公路上,紅色保時捷發瘋似的一路狂奔,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沈秋霞面色慘白,可是對臉色陰沉的邱雅卻又不敢相勸,只能是任她發泄心裡的委屈。
“啪嗒!”一滴晶瑩的淚水摔落在邱雅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邱雅迅速擡手抹了把眼,只是那手還沒放下,又一滴淚水擠出了眼眶,順著她潔白的臉龐直滾而下。
“雅兒!你要是感覺委屈,就把車停下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我爲什麼要哭?”邱雅猛地一吸鼻子,擡手擦了把淚痕斑斑的俏臉,恨恨的說道:“我即便是哭死了,又有誰會可憐我?”
沈秋霞總覺得邱雅這句話是有所指,不禁猶猶豫豫的問道:“你是在恨王少,還是在生丁少的氣?”
“我……誰也不恨,只是有點迷?!?
“雅兒!我知道丁少爲什麼不肯幫你了……”沈秋霞忽然興奮地喊了一聲。邱雅不自覺露出驚喜:“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