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4個怎麼來了?
原來,文清早上吃過早晚,長今心中有鬼,就催著文清儘早離開,文清本來還想找機會再和韓子高接觸一下,但經不住長今勸說,趙雲和武松也是和長今一個心思,又怕這裡是晉王廣慶的地盤,安全上無法保證,在三人敦促之下,文清只好點頭答應,他還要在洛陽待幾日,韓子高就在清高茶社內,也許還有見面的機會。
臨行前,趙雲發現文清的面具有些鬆動,還幫文清仔細又貼了一下,想是昨夜被韓子高揭開過,趙雲又哪敢跟文清提?
4人離開別墅時,韓子高和惠子已經先行離開了,自然沒有碰到,但雙方的時間也沒差出多久,文清並不知道韓子高昨夜的居所就在自己邊上,還有意無意看了那別墅一眼,看的長今心裡直髮虛,生怕韓子高突然推門出來,二人再撞見,之前二人分開時,因爲惠子的突然出現,也沒有對口供,若是文清和韓子高見面後聊起來,別讓文清問出什麼破綻。
4個人各懷心思,到了湖心島南邊的碼頭邊,正好剛剛送韓子高、勇慶太子等人的船回來,載著他們就往萬山湖的東面駛去。不久上了岸,長今和文清進入馬車,趙雲騎馬,武松趕著馬車一路向洛陽城的西門行去。
一路無話,文清一路心不在焉想著韓子高,到了龍王廟附近,心中突然莫名一慌,沒話找話對長今建議道:“你還沒去過那龍王廟吧?也許這兩年翻修了也說不定,咱們上去看看吧?!?
“那好吧?!遍L今溫順點點頭,只道是他想起了孔鶯鶯,於是沒有反對,和文清下了馬車,輕移蓮步向山上行去。
龍王廟這幾年,確實進行了一定的翻修,當地百姓知道文清在這裡擊退了劫持俏御醫孔鶯鶯的歹徒,都認爲是龍王顯靈,所以自發募捐進行了整修,龍王的坐像煥然一新。
離山門口還有幾十丈的距離,文清心神一動,身形就頓在那裡,因爲他一擡眼,就看到龍王廟的院落中,一個瘦瘦高高和一個身材敦實的身形一閃而逝,似乎在哪裡見過,根本來不及多想,兩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兩雙美目都看向了自己。
特別是其中一雙美目,瞬間淚水就矇住了她的雙眼!
再次四目相對!
那眼神中蘊含了無盡的情感,無盡的思念,無盡的傷感,無盡的柔情!
那人,正是自已昨夜爲之失態的韓子高!而她邊上的,正是惠子,兩個和自己同一天生日之人。
她們兩個怎麼也這麼早從萬山湖返回了?而且分明是走在了自己前面,而且也同樣到了龍王廟,怎麼就知道自己會來這裡?如果自己沒有臨時下車的話,肯定就錯過去了。
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那兩個離開的身影又是誰?爲何匆匆離去?是不是想對韓子高和惠子圖謀不軌?
“原來高陽公子也在這裡--”文清耳邊,想起了長今的聲音,這才把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來。
他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這麼都能碰上,長今心中有些悽苦,看來二人還是心有靈犀,文清怎麼就知道韓子高在這裡,非要下車上來看看?但既然已經碰面,也不能轉身就走,見文清傻愣愣立在那裡,只好出言提醒,她和韓子高二人私下裡已經姐妹相稱了,但此時韓子高邊上不是還有惠子嗎?
“原來是水月兄、長今小姐。”韓子高也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巍巍打招呼,沒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就真的實現了,龍王爺真的顯靈了,用玉兄的出現驚走了雲中鶴和嶽老三,這算是救了自己和惠子一命??!
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又有了肌膚之親,是不是二人血脈中,自此就建立了聯繫?
“看來,咱們真的有緣啊?!被葑觿t是驚魂未定,聽韓子高的口氣,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冷不熱說道,把“有緣”兩個字,說的重重的,早上的時候,她還覺得韓子高是跟長今有什麼隱情,跟那個王水月沒關係,但現在感覺,他們二人之間,似乎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完全是女人的直覺。
“二位一早上就離開了吧?沒想到在這裡又碰面了。”沒想到一路上想著韓子高,如此快就能見到,文清心中莫名有些小激動,緊走兩步就進到院落中。
“水月兄怎麼也到這裡來了?”韓子高趕緊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
“我們--”文清哪好意思說一路上想著她?況且韓子高似乎還是個男人呢!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或是聊些什麼。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長今見文清無言以對,韓子高身邊的惠子則一臉戒備之色,忙出來幫文清找臺階,羞澀道:“百惠小姐能不能陪我到林中方便一下?”
“這—好吧--”惠子一看,周圍除了長今外,就自己一個女人,長今這個請求自己還沒法拒絕,只好點頭答應,陪著長今向側面一個山林中行去。
後面的趙雲和武松見到韓子高在庭院中,則壓根就沒跟著進來。
公子,你和這韓子高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昨晚剛鬧騰了一晚上,本來以爲今天就沒事了,可沒過半日,居然又見面了,看你們怎麼聊。趙雲心中有些好笑。
一時間,院落中就剩下了韓子高和文清二人,氣氛略顯尷尬,文清也不知該說點什麼,說什麼好。
“水月兄,你,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短時間的沉默後,韓子高緊緊盯住文清的眼睛問道。
“我--”文清心中一驚,看她的眼神極爲複雜,像是要直接看穿自己的心靈,想到她剛纔一見到自己的眼神,猶豫了半天,牙關一咬,“你,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嗯!”韓子高嬌軀顫抖了一下,微微點點頭,兩滴清淚緩緩滑落,“子高沒有看錯,玉兄果然把子高當朋友。”
不用過多描述了,有文清那一句富有深意的問候,就能說明一切,他在變相承認自己認識高陽公子,不,是認識韓子高!
他在變相承認,自己就是文清,就是韓子高心目中的—玉兄!
文清知道,既然韓子高在青草節上都沒有揭穿自己,那今日也同樣不會!
而韓子高也能體會到她心中那個玉兄的真誠,因爲現在玉兄身處險地,來洛陽絕對是兇險萬分,此時還沒有離開洛陽的打算,只要留在這裡一天,危險就沒有解除,雖然她不知道玉兄因何而來,昨夜和今日一早也沒時間詢問長今原因,但爲防消息外泄,知道其真實身份的人必然極少,此時玉兄竟然能當面與自己相認,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啊!
也不枉自己昨夜那麼衝動和瘋狂,陪了他整整一夜。
一早,韓子高把揭下來的文清面具重新戴好,吻別他時,文清還在睡夢中囈語,以爲今後很難再見面了,沒想到上天還是讓他們碰到了一起。
而這次,二人都是清醒的!
“這次秘密而來,沒想到你真來了洛陽,昨日相見,周圍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相認?!蔽那鍧M臉歉意說道。
“子高能理解,”韓子高激動點點頭,“其實我見到你的背影時,就感覺有些熟悉,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朝”鮮的王水月,只是不敢完全肯定你是玉兄罷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文清當時就是一聲低呼,這韓子高不會已經變成女的了吧?怎麼跟李黃蓉和貂蟬一般心細如髮了?居然第一眼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來?
“其實很簡單,子高也是”朝”鮮人,之前是知道長今的,而且認識長今的表哥,她表哥叫王舜臣,不叫王水月,而且你這個名字起得雖然隱蔽,但並不難猜,”韓子高羞澀一笑:
“你露出的破綻太多了,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因爲我的容貌而震驚,而是因爲你認識我。
你碰到我手的反應,跟青草節上的一模一樣,你依然是喜歡女人的。
品詩會上,你酒喝的有點多,有兩次差點把惠子和子高的名字說漏了嘴,別人沒有發現,我卻是發現了。
你最大的破綻,還是你昨夜寫的那首詞!”韓子高說到這裡,不自覺用手摸摸胸口,那裡,那首詞現在還靜靜躺在貼身的胸口處,那是她的至愛。
“喔--”文清贊同點點頭,他寫那首詞確實有些冒險,爲了怕別人認出來,這才把繁體字,臨時改成了簡體字,但自己熟悉的狂草字體是沒法改的,自我檢討:“我不該用狂草書法寫,確實有些惹人關注。”
“不是狂草書法的問題,”韓子高莞爾一笑,“玉兄的狂草書法又提高了一個層次,與幾年前的不完全一樣,還能在衆人面前圓的過去,但你的詩詞內容,卻徹底暴露了你的身份?!?
“真的?那首詞我好像從來也沒有在外界寫過???”文清有些莫名其妙撓撓頭。
“玉兄也許忘了,你是從來沒在外界寫過,但卻在青草節喝酒時和我說過,”韓子高玉面一紅,道出事情原委,“玉兄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子高都記在心上,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此有氣魄的話,子高如何能忘記?!”
“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文清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青草節韓子高找自己的那晚,自己似乎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當時自己隨感而發,事後就忘了,誰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破綻,韓子高居然一下子就發現了,正如她所說的,也許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繼青草節之後,韓子高再次認出自己,也再次沒有點破,這是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
這不叫喜歡,又叫什麼?!如果她是個女人該多好!
“玉兄今日能向子高主動顯露身份,子高就已經很滿足了?!表n子高輕聲說道,又問道:“青草節後,你和惠子一路上沒事吧?”之前惠子到洛陽找她,並沒有細說是如何和文清分開的,而且似乎對文清的成見更深了,她一直想知道二人一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沒和你說???”文清見韓子高的表情確實是不知道,嘻嘻一笑,“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中間她識破了我的身份,當時就翻臉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韓子高驚叫一聲,這還叫沒事?。筷P心問道:“那你沒受傷吧?”她對惠子的刺殺手段還是很瞭解的。
“受了點小傷,沒幾天就好了,後來我也沒難爲她,就把她放了?!蔽那逡膊桓腋n子高提自己綁架了惠子,二人同乘一馬走了一夜,還發生了很多身體接觸。
“謝謝你?!表n子高感激道,沒想到自己有心撮合他們二人,卻差點給玉兄帶來的性命之憂,難得的是,玉兄居然如此重諾還放了惠子,應該也沒有藉機佔便宜,換了另外一個男人,絕難做到,也沒有這樣的心胸,因爲惠子不但是個天下少有的美女,而且自己告訴過玉兄,惠子是東條的女兒,文清完全可以毫不留情殺了她,永絕後患,這事就是傳出去,也無可厚非。
“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謝不謝的?”文清不以爲意道。
“那個--”韓子高一聽這話,玉手輕輕搓著衣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說道,“玉兄也許還不知道,青草節後,子高已經徹底變成女子了--”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若蚊蠅了。
“什麼?”文清一時還沒有聽清。
“我是說,子高已經是個女子了?!表n子高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卻大了點,足夠文清聽到。
其實過了昨晚,她不但是個女子了,而且是個真正的女人了,只不過文清還不知道罷了!
“啊?!真的?!”韓子高聲音雖不大,但聽到文清耳朵裡,就跟響了個炸雷相仿,血往上涌,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一把抓住韓子高的玉手,“子高,太好了!”
“不知現在,玉兄是不是就不必嫌棄子高了?”韓子高勇敢擡起頭,淚眼朦朧問道。
“我本來就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嘛?!蔽那搴俸偕敌?,大手就沒有鬆開,他再沒有昨日碰到她小手時的尷尬和緊張了,之前的芥蒂也一掃而空,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從來也沒有排斥過和她的身體接觸,而且這雙玉手握在手中,是那麼的柔軟和舒服,好像自己握過千百次一般。
他哪裡知道,昨晚他可是幾乎握了一整晚呢!
“子高不奢望別的,只要能讓玉兄心態平和和子高交往就好?!表n子高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別哭,別哭,以後就沒問題了,”文清很自然用大手把她眼角的淚水擦乾,好奇問道:“剛纔我好想看到這裡還有人???怎麼不見了?”
“是有兩個人,”韓子高這才解釋道:“是雲中鶴和嶽老三,他們試圖劫持我和惠子,看到你來了,就逃走了,這龍王廟看來是他們倒黴之所,總能碰到玉兄?!?
“真的?!這兩個膽小鬼,居然把主意打到你們頭上了?!蔽那迮瓪庑n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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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們--”恰在此時,惠子的尖叫聲傳來。
“我勒個姨姥姥!”文清扭頭一看,一個高差點蹦起來,就見惠子柳眉倒豎,叉著腰站在身後不遠處,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當時就想到了青草節後她追殺自己的可怕樣子,後脊樑都發毛了。
文清現在左手抓著韓子高的雙手,右手剛剛幫她擦完眼淚,惠子還能往哪裡想?!
而惠子邊上的長今倒是面色自然的很,這個結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相信,就是今日見不到韓子高,明日文清也會去清高茶社找她的,而且,文清絕不會向她隱瞞自己的身份!
經過昨夜與韓子高簡單的交流,她已經從其話語中大概猜出了他們二人結識的整個過程,韓子高既然是南”朝”鮮人,當時青草節上又識破了文清的身份卻沒有聲張,那就是對文清有救命之恩吶!
她也清楚,擋在文清和韓子高身前的,只不過是韓子高以前的異類身份,而現在這個鴻溝被填平了,退步一講,就算有這個鴻溝在,也無法阻擋文清以普通朋友與韓子高交往。
因爲,文清不但心軟,還是個重情之人,不管是對兄弟,還是對女人!
剛纔,惠子陪長今去不遠處方便,惠子還同情問長今,王水月是不是不喜歡她?如果那樣,就別在他身上耽擱時間了。
長今一開始還有些雲山霧罩,很快想到可能是韓子高早上爲安撫惠子才如此說的,於是沒有點破,迴應她,表哥是個幹大事的人,所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成家的打算。
惠子有些狐疑,就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惠子還旁敲側擊詢問長今以前認不認識高陽公子,畢竟她們二人都是”朝”鮮人,長今直接予以否認,惠子也不疑有他,二人很快就回來了,正好撞到韓子高和文清之間親密的舉動。
“惠子,別這樣,我們就是隨便聊聊?!表n子高沒想到她們二人如此之快就回來了,趕緊將玉手羞澀從文清的大手中抽回來,奔過去拉住惠子的手,生怕她一生氣就跳起來殺人,這種事惠子又不是沒幹過,針對文清的刺殺至少有三次了。
“隨便聊聊,爲何要拉拉扯扯的?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惠子可不這麼好糊弄。
“他剛纔不是救了咱們嗎?所以多聊了兩句,說到我的身世,我就沒忍住?!表n子高輕輕一嘆,這倒是實情,但也只能解釋到這裡了,她可不想讓惠子看出二人之前就認識,不止是之前就認識,惠子也是認識玉兄的!
“對對對,”文清趕緊搓著大手解釋,那裡還有韓子高的餘香,還有韓子高的眼淚,“我聽說子高是南”朝”鮮人,而且身世淒涼,非常同情她,剛纔那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幸虧跑得快,否則我把他們大卸八塊給祭奠了龍王爺。”要說這說謊的本事,韓子高、長今兩個加起來,也不是文清的對手啊。
“是嗎?”惠子臉色這纔好看了些,一下子被雲中鶴、嶽老三的話題引開了,她對這二人也是恨之入骨。
“真的,真的!”文青忙不迭點頭,趕緊找臺階下:“既然有人請他們二人出馬對付你們,就保不齊還有後手,我看你們在洛陽也不可久留,還是儘早離開爲上,我懷疑是晉王廣慶在後面搗鬼?!?
“晉王廣慶?!”韓子高、惠子都吃了一驚,她們之前還真沒時間往這方面想。
“我知道白蓮教高層和皇帝關係不錯,而白蓮教的人和廣慶的關係,肯定比與勇慶太子好多了。”文清一一解釋道,和廣慶、白蓮教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這--”韓子高和惠子回想看看,都有些躊躇,文清分析的不無道理,白蓮教不是尋常的勢力,一般人可請不起,不過她們雖然也不想在洛陽久待,但剛剛立足,還想再多呆些日子,況且早上勇慶太子剛託付了一些蒐集信息的事,韓子高也答應了,就這麼匆匆離開,似乎有些對不住勇慶太子。
“公子--”就在此時,張翠山從山下匆匆趕來,見到韓子高和惠子,微微一愣,明顯認出了她們二人,但很快平復過來,欲言又止。
“有何事,說吧?!蔽那鍩o所謂道,知道張翠山此時來,應該是有事。
“公子,洛陽城內傳開了,說昨夜勇慶太子和高陽公子、百惠小姐共度春宵--”張翠山有些難爲情稟報道。
“???!”韓子高瞅瞅文清,當時就羞紅了臉,她昨夜確實是與人共度春宵了,但卻不是勇慶太子,而是面前這個玉兄。
“何人如此可惡,居然刻意污我們清白!”惠子立時被氣炸了肺,她可是處子之身吶。
“這消息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推波助瀾!”文清冷靜分析道,“目標不是你們,而是勇慶太子,這背後之人,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
“應該就是廣慶!”韓子高也清醒過來,“剛纔你們沒來時,勇慶太子走到這裡,正好遇到了趙合德,這個消息,分明是昨晚就傳到了洛陽城。”
“原來趙合德都被驚動了?!”文清大吃一驚,“看來那廣慶是使了一個連環計啊,舉辦品詩會,讓你們和勇慶太子有接觸的機會,將消息透露給趙合德,是進一步把事情鬧大,再安排雲中鶴、嶽老三綁架你們,就死無對證了!所有的計劃,都是圍繞搞臭勇慶太子而展開的,你們現在乃是抹黑勇慶太子的直接人證,就算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動你們,過兩日就說不定了。”
“就是!那廣慶也太惡毒了吧?!”惠子驚出一身冷汗。
“那現在怎麼辦?”韓子高有些心神不定看向文清,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文清當成了她的主心骨。
如果她現在是處子之身,自然到了皇帝那裡都可以說清楚與勇慶王子之間絕對沒有茍且之事,但現在不是了啊,那誰會相信不是勇慶太子乾的,而是玉兄乾的啊!
而且如果晉王廣慶偷摸找機會殺了自己滅口,勇慶太子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還是我剛纔的話,你們別在洛陽久留了,儘早離開,最好今日!”文清斷然說道,“自古帝位之爭,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們兩個如果被捲進去,不但左右不了局面,而且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我們的家當,還在城內的茶社裡呢?!被葑舆€有些不甘心道,那可不是小數目。
“錢財乃身外之物,舍了就舍了吧?!蔽那宕叽俚?。
“可那些東西,不光是錢財,還有我辛辛苦苦整理的詩集什麼的,還準備帶回南”朝”鮮推廣呢。”韓子高著實有些心疼,最後下定決心道:“要不這樣吧,惠子你留在這裡等我,我回去取一下咱們就走。”
“要回去也是我回去,我更善於隱藏行跡?!被葑右话褦r住她。
“子高,這好辦,”文清也對韓子高阻止道,“你們都不用回去,我們回去取即可?!?
“你不知道,有些東西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而且那些書籍不少,隨身帶起來不方便,你若是大搖大擺進去,茶社守門的姐妹絕
不會放你進去的?!表n子高爲難搖搖頭。
“這麼麻煩啊--”文清眉頭緊鎖道:“你現在是各方關注的焦點,我也不贊成你回去。這樣吧,我陪惠子小姐回去?!?
“那好吧?!表n子高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知道文清分析的對,自己要是現在回去,說不定一進洛陽城就會被人盯上,更說不定皇帝就會派人把自己請過去問明情況,到時候真的是有嘴說不清,更有甚者,不用廣慶下手,皇帝都會痛下殺手,以掩蓋皇室醜聞。
而她對惠子的忍術還是非常瞭解的,進了洛陽城要是想出來還是很容易的,再說,還有玉兄跟著呢,她對玉兄的智謀,還是一百二十個放心,否則他也不敢輕易回洛陽來。
“那就這麼定了,你放心吧,”文清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我看那勇慶太子人不錯,既然廣慶要坑他,還把你們兩個牽扯進去,咱們不妨幫一下太子,也許能扳回來些許局面?!?
“如何幫?。俊毙\人都看向文清,長今知道她要冒壞水了,韓子高則知道自己一走,答應勇慶太子的事就要泡湯了,能最後幫幫他自然好。
“路上我再想想,子高,你先到南城外小樹林等我們,我和惠子拿到了東西,就到那裡找你?!蔽那遒u了個關子。
“好吧?!表n子高溫順點點頭。
“咱們走吧?!蔽那謇L今,帶著衆人下了山。
“你們一定要小心,我等到天黑你們還不出來,就進城找你們,要死,咱們死在一起!”臨行前,韓子高還千叮嚀、萬囑咐,含淚堅決說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天黑前一定出城?!蔽那鍝]手道別,讓張翠山、趙雲陪著韓子高奔南城小樹林,自己則和惠子、武松護著長今的馬車,一路向洛陽城西門而去。
這傢伙,跟韓子高的關係,決沒有他們說的那般簡單!惠子看二人依依不捨的神情,心中暗自咕噥。
“你到底有何計劃???”路上,惠子忍不住問道。
“咱們回去時,裝作很親密的樣子,迷惑一下洛陽人--”文清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你不是要趁機佔本姑娘便宜吧?”惠子白了他一眼,耳朵卻有些紅紅的,心道,就怕你有那賊心,沒那賊膽,本姑娘還怕你不成?!誰佔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就是裝裝樣子,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之下,我還能把你怎麼著???”文清訕訕笑道。
“好吧,我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長今會不會吃醋?!被葑优ゎ^看看馬車裡的長今。
“放心吧,長今很聽話的?!蔽那逍判臐M滿道。
“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惠子憤憤道,心道,等找機會再收拾你,叫你勾搭子高,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回到洛陽,你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我這不都是爲了對付廣慶,爲了大家好嗎?”文清一臉委屈道,我的姨奶奶,這都哪跟哪啊,就是裝裝樣子,又不是真刀真“槍”來,怎麼一下子扣上這麼個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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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西門。
一路簡短截說,中午時分,兩匹馬,一輛馬車很快到了洛陽西門,武松駕著馬車在後面,文清和百惠兩匹馬則並排走在前面,二人靠的很近,說說笑笑顯得很親密的樣子,不時挨著的兩條腿還互相蹭蹭,惠子甚至拿出個水袋子,喝了一口遞給了文清。
“這--”文清一臉苦笑接過來,心道:我的姨姥姥,你這裝的是不是太像了點???這不是我佔你便宜,而是你趁機佔我便宜吧?
“喝!”惠子低聲威脅道。
“哎哎--”文清只要對著水袋子喝了一口。
“哼,這還像話。”惠子一臉得意,雖然帶著面巾,但也能看出來,笑的可燦爛了,簡直連眼角都是笑。
馬車內隔個車簾,長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惠子跟文清之間,不會也發生點什麼事吧?那樣子,絕不是爲了做給別人看而裝出來的。
“百惠小姐回來了?”門口守城的金吾衛士兵居然認識惠子,開玩笑,現在洛陽城內不認識百惠小姐的男人可沒幾個,不過,當看到平日裡和高陽公子出雙入對的百惠小姐,現在居然與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密,令那些士兵大感意外。
而這個男人,他們也認識,因爲昨日這個王水月陪長今小姐出城時,他們是見過的,沒想到一夜之間,王水月就把百惠小姐勾搭上了,那長今咋辦?那美貌可不比百惠小姐差的,這樣的女人,只要王水月不是個傻子,就不會因爲有百惠小姐的加入而捨棄,難道將來要二女侍一夫?
看來今早洛陽城內的傳言有問題啊,這百惠小姐明顯是喜歡王水月的,又如何會與勇慶太子共度春宵?她若是與勇慶太子那個了,借王水月個膽子也不敢勾搭她??!
可百惠小姐是回來了,那高陽公子呢?不會真的和勇慶太子有一腿吧?不會昨天晚上整的太累,現在還在萬山湖吧?
這些士兵是見過勇慶太子剛剛回城的,根本就沒見到高陽公子同行,而且太子妃趙合德的馬車就在勇慶太子身邊,再怎麼著,高陽公子也不可能躲在趙合德的馬車內!
“那個,高陽公子呢?”有個士兵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啊,得了風寒,在馬車內休息呢。”文清微笑迴應道。
“???!”不少士兵低呼一聲,心道:那高陽公子不會也和這王水月有一腿吧?居然和他一起同行,不對,馬車內應該還有長今小姐在呢,王水月怎麼能容忍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女人同乘一輛馬車?!
那高陽公子和長今小姐不會變成一對了了吧?
貌似關係很複雜?。?
昨日出城時的兩對人,現在交叉換位了,變成了另外兩對兒,甚至是三個美人都與王水月有關係,有熱鬧瞧了哈,不管怎麼說,這王水月簡直是豔福不淺啊,跟當年的飛天將軍文清有的一拼了!
一時間,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就在洛陽城內傳開了,洛陽百姓很快把勇慶太子和高陽公子、百惠小姐之間的緋聞忘了個一乾二淨,緋聞的主角變成了王水月,消息滿天飛,不少少男少女還在爭論,到底王水月是跟百惠小姐好,還是把百惠、長今小姐都收入帳中,還是把高陽公子也拿下了—
文清哪會想到自己臨時想出來幫助勇清太子的舉動,會引起洛陽城內如此大的反響?和惠子進了城,讓武松趕著馬車先行回同??蜅?,自己則陪著惠子來到清高茶社的後門,惠子很親熱挽起文清的手就往裡走,身子緊緊貼在文清胳膊上,跟熱戀中的情人一般無二,文清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漣漪。
咦?!文清擡頭看到門口清高茶社的牌子,有一瞬間的失神,那是用狂草字體書寫的牌子,看來,韓子高在起茶社名字時,確實是將兩個人的名字加到了一起。
“他起這個名字是有深意的,是在思念一個人。”惠子一旁看出文清表情的異樣,帶著醋味說道。
“是嗎?那個人真是好運氣,咱們還有正事要辦,趕緊上去吧。”文清微微一嘆,怕惠子起疑心,沒有過多停留,擡腿隨惠子上了三樓。
後門其實也不是沒人,兩個清秀的女子就守在那裡,沒想到高陽公子沒回來,倒是一個陌生男子陪著百惠小姐回來,而且顯得極爲親熱,心中暗自嘀咕,百惠小姐和高陽公子不是一對兒嗎?怎麼出去轉了一夜,就換人了?這麼說,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嘻嘻—
文清和惠子上了三樓,來到一個房間,明顯是韓子高的閨房加書房,裡面的書架上,擺著滿滿當當的詩集、字畫等物品,還有淡淡的茶花香味,內屋的牀榻之上,被褥乾乾淨淨,鋪的整整齊齊。
“這是子高的房間吧?”文清隨口問道。
“是啊,味道有些熟悉吧?”百惠隨手把門關上,抓住文清胳膊的玉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一會兒馬車就過來了,咱們天黑前必須出城,到時候我還要在城門關閉前趕回來呢。”文清哪敢接茬,忙不迭催促道。
“時間還早,不急--”惠子把他的身子往邊上拽了拽,用嬌軀直接頂在了牆壁之上,一臉壞笑看著他。
“哎哎哎--你要幹嘛?!”文清當時身子就是一哆嗦,這怎麼有貂蟬採草的架勢啊?感受她胸前兩顆肉"彈"頂在自己身上,下面立時有了反應,這個嬌軀,他之前幾乎都摸遍了,竟然沒有意思抗拒。
“我要幹嘛?你說我要幹嘛?”惠子眼角帶笑。
“你別亂來,男女授受不親,子高還在城外等著呢?!蔽那鍙娮枣偠ň拖氚阉崎_,心中已經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不對啊?
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姨姥姥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不能???從昨日到現在,她都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不用多想了,惠子很快就給了他答案。
“男女授受不親?不要跟我說,你對我的身子不感興趣,”惠子一臉得意道,下面的話簡直是石破天驚,“你又不是沒摸過!”
“咱們昨天才認識,到現在爲止,我連你的小手都沒摸過--”文清心中咯噔一下,如墜冰窟,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嘴上還猶自嘴硬。
“要不要我把你的面具揭下來,驗明正身?你這無恥之徒!”獵物終於落網了,惠子哪容他逃掉?嬌軀壓的更緊了。
“你,你怎麼發現的?!”文清嚇得立刻就放棄了掙扎,顫聲問道。
我勒個姨姥姥!
明顯是露餡了嘛!
這世上,叫自己無恥之徒的女人,似乎就這位姨姥姥!
自從昨日見到她,感覺她的精力都放在了韓子高的身上,拿睜眼都沒怎麼瞧自己一眼,之前還心中竊喜,看來她根本就沒覺察到什麼異樣,自己也是刻意沒與她接觸,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了破綻。
她是如何看出來的?從何時看出來的?
看來這女人最是難纏,最是難騙,最是心細,到目前爲止,發現自己身份的幾個人,都是女人—李黃蓉、貂蟬、韓子高,還有惠子。
她可是倭人女子,之前青草節後分開時就說過,下次見面依然要殺自己!
她不會就準備在這裡動手吧?
貌似她單打獨鬥打不過自己啊!
貌似要動手也不應該等到現在???
貌似偷襲暗殺纔有可能得手??!
就是不偷襲暗殺,進城後隨便扯一嗓子就夠了,根本不用等到沒人的時候啊!
還是先問問情況吧—
“別管我怎麼發現的,子高和你是不是相認了?你們是昨晚相認的,還是龍王廟時?”惠子步步緊逼問道。昨日到現在,韓子高離開她的時間,只有這麼兩段。
“我們--”文清知道瞞不住,只好承認:“我們是龍王廟相認的?!?
“昨晚你沒跟他在一起?”惠子猶自不信,繼續追問。
“昨晚我喝醉了,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文清矢口否認
“哼!你喝醉了,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嗎?”惠子反問了一句。
“那怎麼可能?!昨晚長今一直照顧的我!”文清語氣肯定道,心裡卻莫名有些發虛,是啊,惠子說的有道理啊,昨晚自己是喝醉了,但並不能證明就沒和韓子高在一起???屋內可是有她的香味,只不過長今說是從她身上傳出的,當時也沒有深究,在他印象裡,長今是從來不撒謊的啊。
“那就好!”惠子不由放下一顆心,昨晚他們沒在一起就好,那就說明沒幹壞事,今日在龍王廟時間那麼短,他們也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再說,邊上還有龍王爺在呢!另外,她和長今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另外一個人的。
但她錯了,長今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是如何發現的?”文清小心翼翼問道,他要先搞清楚狀況,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我昨日,確實沒有發現你的破綻,把你真當成了王水月,甚至被子高一說,還進一步被矇蔽了,以爲他根本對你就不感興趣,不過今日在龍王廟時,你和子高的親密舉動讓我產生了懷疑,”惠子一一分析道:“而且,你被我撞破了好事,張口就叫了一聲姨姥姥,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男人曾經叫過我姨姥姥!”
韓子高和惠子都是女人,爲何韓子高見到文清第一眼,就聯想到王水月有可能是文清,而惠子卻沒往這方面想呢?那是因爲韓子高對文清一往情深是一方面,關鍵是她從未見過文清的真面目,所以沒有先入爲主的束縛,而惠子是見過文清真面目的,所以就沒往別處想,直到她發現了別的破綻。
世間之人其實大多數都有這種先入爲主的潛意識。
“姨姥姥就是個口頭語,不能說明什麼?!蔽那蹇嘈Φ?,“我還叫過人姑奶奶呢?!苯泄媚棠檀螖当容^多的,似乎是哲別絲,不過那是客氣時那麼叫的,翻臉時都是叫的臭婆娘。
“一個口頭語,確實不能說明什麼,但你隨後趕來的那個護衛,我卻有印象,和你身邊的那個身材偏瘦的護衛一結合,自然就想到他們正是你在青草節後給我介紹的兩個對象,其中一直跟著你的那個肯定是趙雲!”惠子冷笑道:“而且,你一個北”朝”鮮人,如何對白蓮教、廣慶之間的事那麼熟悉?長今對你一往情深,你對她的感情也不像有假,爲何卻不娶她?因爲你是東北少主,娶她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再回想,子高昨日對你的種種態度,他應該很早就認出你了,這輩子,他就管你叫過什麼兄,就跟你一個酒袋喝過酒,他給這個茶社起名字時,都用的你們兩個人的名字,昨夜把你寫的詩詞小心收入懷中,跟無比珍愛的寶貝一般!他說他喜歡男人,但也就喜歡你一個,而且絕不是什麼見異思遷之人!”她對韓子高實在是太熟悉了。
“唉!原來如此多的破綻。”文清再次搖頭,看來是不能隨便給人介紹對象啊,想起惠子的話,不由問道:“昨夜的詩詞,真的被她收走了?”
“那還用說!”惠子一臉嫉妒點點頭,“現在想來,他是怕被別的人拿到了,會深入研究,進而從字體中發現王水月就是你文清!”
“喔--”文清心中莫名一陣感動,看來韓子高對自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連這點細節都想到了。
“還有,我身爲忍者,也有自己的人“皮”面具,想到你有可能是文清,自然就知道你是帶著面具的!”惠子進一步說道,“怎麼樣,我的文清少主,認栽了?”
“認栽了,認栽了?!蔽那遐s緊點點頭,岔開話題:“子高還在城外等著呢,咱們是不是出了城再說?”
“想的美!”惠子用胸脯使勁壓了壓,“我呢,看在你龍王廟救我和子高,並且冒險回來幫我取東西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你呢,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就殺了我?!?
“二呢?”文清自然知道現在不可能殺她,如果殺了她,出城後如何面對韓子高???而且他沒有殺女人的習慣,而且惠子之前是有機會殺他的,她沒有殺自己,自己是個男人,當然不能恩將仇報了,他還得把她完完整整帶出洛陽,交到韓子高手中,還得是她心甘情願跟自己出城,否則拍暈了帶走,出城時要是被守城士兵發現,他就百口莫辯了,而且時間還不能耽擱,如果今夜不出城,夜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皇帝、晉王廣慶會不會兵圍清高茶社拿人?!
現在的情形,就跟天上人間對陣貂蟬時一樣,明明他一掌就能拍死對方,卻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佈。
做女人真好啊,可以胡攪蠻纏,可以使出男人使不出的手段來,而男人卻無能爲力,徒之奈何。
“二嘛--”惠子吃吃一笑,就把一隻小手緩緩下移,摸進了文清的衣服中。
“你別亂來--”文清滿臉通紅,下面就是一哆嗦,大手一把抓住那正在前移的小手。
“我讓你沒事就勾引子高,佔子高的便宜,你佔他的便宜,我就佔你的便宜!”惠子惡狠狠威脅著,小手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向目標挺進,“你若是敢反抗,我就喊人,你可想好了,子高還在城外等著呢,咱們要是出去晚了,他一定會進城的。”
“我--”文清大手不由鬆開了,放棄了抵抗。是啊,韓子高見自己和惠子不出去,一定會進城來找的,分開前,她可是說過的—
要死死在一起!
他可以不在乎惠子的死活,但不能不在乎韓子高的死活啊,不能不在乎長今和其他一起來洛陽兄弟的死活啊!如果現在殺了惠子,洛陽城內不知有多少人知道是自己和惠子最後一起出現的,自己根本就逃不脫干係,而自己即使能連夜逃離洛陽,但此行的主要目的就達不到了,他還沒有給公主將軍過生日呢,他還沒有跟太平公主話別呢,到洛陽後倒是見過太平公主,但那哪能算???這麼不辭而別,將來不知道何年何月還能再見到她,而且,一年20的軍棍,恐怕是要翻著翻的往上長啊!
將來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怕了?那就從了本姑娘吧--”文清正思索間,惠子的小手,就抓住了目標,文清的身體一下子有了劇烈的反應。
“行,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但咱們是不是到牀上--”文清徹底投降了,身子實在有些把控不住,燥熱無比,扭頭衝裡面的牀榻努努嘴。
“你別搞錯了,是本姑娘佔你的便宜,你還想我的便宜?那是子高的,你想也別想!”惠子嘻嘻笑道,是那種勝利的微笑。
“啊--”文清低呼一聲,還真是什麼女人都有啊!這惠子絕對是女人中的異類,這方面比貂蟬採草還霸道,不過,這得多難受啊。
“這樣吧,看在你比較乖的份上,可以讓你摸摸,但進去你想也別想!”惠子見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皇恩浩蕩般的退了一步。
“謝謝姨奶奶哈--”文清身體已經微微發抖,一伸手就探了進去,“時間不等人,快點--”
“哼!本姑娘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還那麼多要求,你若怕浪費時間,就乖乖聽話?!被葑右荒槼奔t道。
此處省略3000字—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的火也卸了,惠子則一身香汗趴在了他身上,嬌軀微微抖動,似是要睡著了一般。
“快收拾東西吧?!蔽那逍⌒囊硪砼呐乃挠癖?,生怕惹急了她。
“不,你還得再給我寫首詞才行!”惠子從文清懷裡揚起紅撲撲的俏臉,眼角露出狡黠笑意,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韓子高昨夜拿到了這無恥之徒的狂草書法,自己還沒有呢,這一別,還不知何年何月能見到,就是見到了,恐怕還得刀劍相向,誰還給你寫詞啊,嗯!決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就當是個彩頭吧。
“你還沒完了?真不怕出不去城啊?”文清急道。
“不,你都給子高寫了一首,我也要!”惠子寸步不讓,“反正呢,耽誤時間,也是耽誤你返程的時間,你自己看著辦吧,本姑娘不著急?!?
“那好吧,筆墨紙硯伺候--”文清無奈點點頭,擡腿來到一張桌子前。她是不著急,自己可要火燒屁股了,哪敢再跟她掰扯?
“哼,誰伺候你??!”惠子小嘴一撇,一副威脅得逞的樣子,嘴上這麼說,卻動作麻利找來筆墨,在桌子上鋪好紙,將毛筆遞給文清。
她知道他肚子裡詩詞歌賦肯定不少,外界傳言,除了在坊間流傳的那幾首詞之外,文清的每個女人手中都至少有一首他專門爲她們寫的詞,估計連長今都有,自己剛剛佔了他的便宜,當然要藉機訛詐他一番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否則便宜豈不是白佔了?!
“你想要何種風格的詞啊?”文清接過毛筆笑問。
“最好有水啊,海浪啊,夕陽啊啥的,而且要
用簡體漢字寫,將來留著臨摹,教化倭人百姓?!被葑勇冻鎏煺鏍€漫的表情。
“好吧,”文清默默點點頭,沒想到她心中還裝著倭人百姓,不由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略加思忖,嘴上說道:“就怕你看不懂--”說罷落筆如飛,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一段詞。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文清一邊寫,惠子一邊心中默唸,墨跡未乾,惠子的雙眸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水,就見那紙上,是一段優美的詞句: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瞭解。
彈指歲月,傾城頃刻間煙滅。
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約。
恨了沒,你搖頭輕嘆誰讓你蹙著眉。
而深閨,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飛,轉身一瞥你噙淚。
掬一把月,手攬回憶怎麼睡。
又怎麼會,心事密縫繡花鞋針針怨懟。
若花怨蝶,你會怨著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手書無愧,無懼人間是非。
雨打蕉葉,又瀟瀟了幾夜。
我等春雷,來提醒你愛誰。”
唉!這樣才華橫溢的男人,若是拿去勾引女人,當真是手到擒來??!
“能看懂嗎?”文清見她怔怔出神,嘻嘻一笑。
“哼!我看也沒什麼嘛?!被葑友b作看不起的樣子撇撇嘴。
“若是不喜歡就算了?!蔽那遄鲃菥鸵涯羌埥o撕了。
“別!”惠子一把把他扒拉到一邊,含羞嗔怒道:“你不著急了?趕緊收拾東西去!這墨跡未乾,過一會兒我再收起來?!?
“好吧。”文清這纔想起正事,趕緊忙活起來。
惠子也跟著忙忙叨叨收拾起來,並從韓子高牀榻下的地板中,牆上的暗格中,分別取出來一大摞銀票揣入懷中,那銀票都是1萬兩一張的,足有50張以上,加之房間內的名貴字畫,幾個月下來,韓子高恐怕足足賺了80萬兩白銀,這種賺錢的速度,絕對和孔鶯鶯有的一拼啊。
韓子高說得對,如果對這個屋子不熟悉,找起來確實麻煩,而且如果文清單獨進來,門口那兩個女子都不會讓文清進門。
沒想到佔了這無恥之徒半天便宜,自己卻難受的很,早知道,還是公平的來,他巴巴給自己寫了一首詞,貌似讓他多佔點便宜也劃算。惠子一邊低頭默默收拾,一邊心中暗自懊惱,經過剛纔一番折騰和那首詞,文清在她芳心中的分量再次加重了,跟韓子高已經不相上下了,她心中的糾結也越來越深,算了,這次是文清先救的自己和子高,就不刺殺他了,暗暗爲這次放過他,找了一個充足的理由。
文清哪注意到惠子表情的變化?況且她還一直帶著面巾,根本就看不清面部的表情,剛纔佔便宜時也忘了把她的面巾拉下來看看長啥樣,現在再提已經晚了,一邊收拾,一邊心裡發虛,回頭見到韓子高,她不會看出什麼異樣吧?
到了洛陽沒多少日子,自己已經被兩個女人採草了,前面一個是貂蟬,後面一個是惠子,貂蟬至少還讓自己進去了,惠子則是一邊倒的採草啊!雖說自己也吃了她不少豆腐,算是找補回來了一些,但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吃虧啊!
二人很快收拾完了,惠子又到隔壁自己房間內簡單收拾了一下貴重物品,扭頭衝文清一瞪眼:“你把身子轉過去?!?
“爲何啊?”文清不解道。
“我要換身行頭?!被葑訍琅?。
“那,我回子高房間等你吧?!蔽那遛D身就要走。
“不行,你跑了咋辦?”惠子執拗道。
“好吧,好吧,你放心,你跑了,我都不會跑的,別說,我還真怕你跑了。”文清無奈轉過身去,眼睛看向牆壁,說實話,他現在還真怕惠子跑了,她現在可是個定時“炸”彈啊,一刻不離開洛陽城,他就一刻不會放心,還是趕緊把這個姨姥姥送出城的好,而且得讓韓子高看緊她一點,只要三天就夠了,自己10月1日前抓緊辦完事,趕緊離開洛陽城就安全了。
“悉悉索索--”身後,就看到惠子在換衣服的聲音。
文清惦記她長什麼樣,偷偷一扭頭,用眼角餘光打量,就見惠子已經把面巾摘下來了,正在換上一副精緻的人“皮”面具,那俏臉從後面看起來,光滑圓潤,絕對是頂級美女的底子!
“你這無恥之徒,看什麼看!”惠子發現文清在偷看她,隨手就把自己剛剛換下的衣服扔到他臉上。
“咱們都那個了,有什麼不能看的,再說了,青草節後,你不是曾經主動讓我看嗎?”文清一臉委屈把那衣服從臉上劃拉下來,上面還有惠子的水仙花的香味,還有她剛纔香汗的味道。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本姑娘又不想讓你看了,就讓你抓耳撓腮看不到,嘻嘻--”惠子一臉得意,三下兩下就把面具戴到了俏臉上,這下倒好,想看也看不到了。
上次青草節,那是惠子想勾引文清,才準備讓他看自己的面容的,現在便宜都佔過了,算是勾引到手了,她當然不想讓他看了,男人通常都是這樣,越是看不到,越是得不到,他就越牽腸掛肚,越上桿子追,惠子當然深諳這個道理,現在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幹嘛要把底牌亮給他看吶?
“哼!我早晚會看到!”文清氣哼哼說道。
“如果下次你還這麼乖,本姑娘會考慮一下?!被葑雍芸鞉绎喭炅?,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
文清若不是跟她在一個房間內,絕對是認不出她來,這就是忍者的厲害之處吧,不由咋舌:“你這易容術也太牛了吧?”
“所以你要當心了,說不定哪天,我會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你面前,把你給咔嚓了!”惠子擡起玉手,煞有介事比量了一下,位置卻是文清的下半身。
“?。?!”文清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夥伴。
“呵呵--”惠子笑的花枝亂顫。
“咱們都這樣了,以後能不能別這樣喊打喊殺的?。俊蔽那彘W爍其詞問道,如果能和她化干戈爲玉帛,將來也少了一個危險的敵人,另外也不用讓韓子高夾在兩人中間爲難。
“你不答應我之前提的條件,我就不會收手!”惠子堅定說道,知道他也不會答應,在這件事上,雙方都沒有迴旋的餘地,也沒有談判的空間,就是真徹徹底底幹了那事,也是不可能妥協的。
“那,你能答應,不傷害我其他兄弟,就針對我一個人嗎?”文清再次期許問道。
“這我可以答應你。”惠子想了想,重重點點頭。
“謝謝你。”文清由衷感激道,惠子雖然是女子,但也算是守諾之人,他相信,今日她答應了,今後就能做到,在這一點上,惠子和哲別絲不同,哲別絲爲了契丹全族的利益,凡是對契丹有威脅的東北人,她都會毫不留情痛下殺手,而惠子要相對柔和一些,只針對自己,針對自己就好辦了,不會讓兄弟們無辜喪命,文清心中對兩次放過她還好受一些。
“不用謝,帶著東西走吧。”惠子面無表情回了句。
不多時,文清幫著惠子把一大堆東西搬到了下面,武松趕著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幫著把東西搬進了馬車內,惠子則小心翼翼把文清寫的那首詞揣入懷中,跟踹個寶貝一般。
“對外不要聲張?!被葑訉ν饷嬉荒樅傻膬蓚€女子吩咐道,然後和文清、武松一前一後離開了清高茶社,那兩個女子自然不敢多問。
“一會兒,咱們分開出城,出城後匯合?!被葑舆呑哌厡ξ那宓吐曊f道。
“好!”文清微微點點頭,二人就此分開,惠子走在前面,文清和武松一路,趕著馬車拉開了十幾丈遠的距離,直奔南門口而去,這都是計劃好的,惠子和文清剛剛進城,而且引起了洛陽城內的轟動,如果再大搖大擺出城,難免引起各方勢力的猜疑,所以出城時,至少惠子不能露出本來面目。
很快到了南門口,南門口守城的金吾衛沒有過多盤查,就放惠子出城,臨到文清之時,守城士兵還問了句文清爲何要出去,文清則很自然回答,長今參加萬山湖品詩會後,去城南遊玩了,這是準備去接人。
那金吾衛已經得到文清中午陪同百惠小姐、高陽公子回城的消息,不過當時確實沒看到長今,以爲文清有了新歡,就把舊愛撇到了一旁,還鄙視看了文清一眼,沒有多說就放行了,此時洛陽城內的戒備並沒有提升,城門口的盤查也並不算太嚴,至少兩次進出城,都沒有檢查馬車內是不是有人。
出了城門,文清和惠子很快再次匯合,趕到了南城小樹林,韓子高在趙雲、張翠山的陪同下,已經焦慮等待了兩個時辰,他們在那裡也沒閒著,在附近農家買了一輛馬車,見文清、惠子出現,韓子高緊走兩步,差點真情流露撲入文清懷中,見惠子一臉幽怨看過來,又止住了腳步,表情不自然問道:“一切順利吧?”
武松、趙雲、張翠山三人則趕緊把文清帶來的馬車內的物品轉移到了另一輛馬車上,隨後散開負責警戒,就算是最不知道內情的張翠山也發現了,文清和韓子高的關係絕不一般,二人現在要話別,誰還留在原地當白癡啊。
“挺順利,趕緊走吧--”文清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催促道。
“嗯!”韓子高默默點點頭,轉身就要上馬車。
“子高--”文清見她依依不捨的樣子,心中一痛,輕聲喚住她。
“玉兄還有何事?”韓子高緩緩轉過身形,眼中已經是淚花閃動了。
“我,我能抱抱你嗎?”文清有些難爲情問到,反正邊上兄弟們都躲開了,就剩下一個惠子,而惠子是知道自己和韓子高關係的。
“玉兄!”韓子高一把撲入文清懷中,緊緊抱住他,淚水瞬間打溼了他的肩膀,“你要早點離開洛陽,別讓子高擔心。”想到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還能見到他,不由悲從中來,而勇慶太子那邊前後幫了自己不少,今後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不知他能不能頂住廣慶的威脅。
她不知道,龍王廟一別,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勇慶太子。
“我知道,”文清溫柔拍拍她的玉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惠子認出我來了,你無論如何要幫我看住她三日?!辈恢獱懞危m然是第一次抱她,但身體的感覺卻告訴他,他對這個嬌軀的每一個位置,都是極爲熟悉的。
“嗯!我知道,天快黑了,玉兄早點回城吧?!表n子高重重點點頭,這才離開文清的懷抱,一步一回頭上了馬車。
“你這無恥之徒,又佔子高的便宜!”惠子行了過來,衝文清狠狠揮揮小拳頭,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青草節用木頭樁子追殺文清的兇狠。
“要不,咱們也抱抱?”文清嘿嘿一笑,調侃道,暫時沖淡了離別的愁容。
惠子不是說過了嗎,若是文清敢佔韓子高的便宜,她就佔文清的便宜。
“抱抱就抱抱!”惠子張開玉臂,使勁抱了文清一下,看的馬車上的韓子高都有些側目,這二人回了一趟洛陽,關係似乎緩和了不少,而且,居然顯得如此親密了!
前後就兩個時辰,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兩個時辰,可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你還真抱啊!”文清倒被整了個措手不及。
“咱們都那個了,抱抱又何妨?”惠子在文清耳邊吃吃笑道,面容一整:“你別忘了,我回頭還會刺殺你的,你放心,你若是死了,我絕不會讓你寂寞,自然會自刎還你一條性命,到下面好好陪你,做你真正的女人,咱們來個同月同日生,同月同日死!”
“啊--”文清低呼一聲,再次無奈搖頭,這個惠子還真是說到做到的主啊。
“惠子,快走吧?!表n子高不知道惠子和文清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在馬車上催促道。
“來了,來了?!被葑愚D身上了馬車,“駕”的一聲,趕著馬車就走。
“你和他之間--”馬車上,韓子高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身子是給你留著的。”惠子頭也不回說道,玉手不自覺摸了摸胸口,那裡還躺著文清給她寫的詞,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有一首他寫的詞了!
專門爲自己寫的!
“你若是喜歡他,我沒意見?!表n子高低聲道:“我知道,他和咱們兩個是一天生日,跟你也算是有緣,”
“我會喜歡他?你別撮合了,我這輩子跟定你了,你也別指望他能接受你,就是他能接受你,他三個老婆也不會同意的?!被葑訄詻Q說道,眼中卻蒙上了一層霧水,自己真的不喜歡他嗎?那爲何還要和他發生那種關係?現在,她自己都說不清和他是什麼關係了?只不過種族仇恨告訴她,她和他之間是沒有結果的。
她和他之間只能有一種關係--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係!
樹林內。
“公子,咱們回去吧,一會兒天就黑了?!壁w雲行到文清身邊,衝還在愣愣看著馬車行駛遠的文清低聲說道。
唉!公子這次回洛陽,招惹的女人可真不少,李黃蓉算第一個,貂蟬算第二個,現在又多了一個韓子高,那百惠也不知道和公子發展到何種程度了,別忘了,後面,還有一個太平公主等著呢。
“嗯,回去吧?!蔽那迥c點頭,這才翻身上了戰馬。
回去時,張翠山已經先行一步走了,文清還是騎著馬,武松趕著馬車,趙雲則躲在了馬車內。
到了南門口,那些守城士兵例行盤查了一番,聽馬車內確實有個女子聲音,很快放行??磥碲w雲確實精於易容,連女子的聲音都裝的很像。
文清剛要進城,就聽身後馬褂鑾鈴響,扭頭一看,正是太平公主帶著小青回城,心中一驚,但還是鎮定打招呼:“公主將軍,您回來了?”
“出城了?”太平公主面無表情問道。
“嗯,陪長今出去轉了轉?!蔽那遐s緊應道。
“去萬山湖了?”太平公主沒好氣瞅了他一眼,品詩會她雖然從來不參加,但也是知道的。
“是?!蔽那逯缓命c頭承認。
“參加完品詩會,還到處瞎轉悠?!碧焦靼琢怂谎?,人多眼雜的,也不好意思說他,更不好意思提過生日的事,不知道他當沒當回事。參加完品詩會回來,理應是走西門的,現在轉到了南門,分明是陪著長今又在外面轉了一整天嘛。不過,她因爲一整天都呆在南大營中,現在還不知道洛陽城內因爲品詩會而發生的風言風語,更不知道文清這一個白天可是緊忙乎,甚至是被惠子單方面採了草。
“我這不是第一次來洛陽嗎?就是隨便轉了轉,隨便轉了轉。”文清點頭哈腰道。
“早點回去吧?!碧焦鞅亲雍吡撕?,頭也不回,帶著小青打馬而去。
文清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帶著趙雲、武松趕回同??蜅?。
到此爲止,今年的洛陽品詩會,算是告一段落,品詩會上,文清再次以一首明月幾時有的詩詞,震動洛陽,並且和韓子高、惠子、長今上演了一段撲朔迷離的感情大戰,看的洛陽人眼花繚亂,沖淡了勇慶太子之前的緋聞。
事情到底是誰在幕後推動?
當然是晉王廣慶了!
9月29日,晉王廣慶才裝作悠哉悠哉的樣子,帶著張妃、尹妃返回了洛陽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最後還到宮中替勇慶太子求情,顯得極其顧念手足之情的模樣。
而此前一天的下午,皇帝也得到文清陪同百惠小姐、高陽公子一起回來的消息,既然他們三人是一起回來的,而且顯得極其曖昧,那洛陽城內之前有關勇慶太子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本來他還想把高陽公子和百惠小姐抓到皇宮審問一番,順便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神通的妖精,居然把洛陽城攪得滿城風雨,見事情沒有進一步惡化,也就罷手了。
而韓子高、惠子離開洛陽的5日後,纔有人最終確認二人不在清高茶社內,因爲她們二人之前就是逢5、逢10纔出現,所以這5天並沒有引起各方關注,廣慶怕節外生枝,也沒有再動用手中的力量對清高茶社有所行動。
其實,晉王廣慶9月28日當天傍晚得到洛陽城內傳回來的消息,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那個”朝”鮮的王水月,算是把自己精心策劃的所有計劃都破壞了。
抹黑勇慶太子的消息是趙銘科、王青棟連夜趕回洛陽城後秘密安排的,其中趙銘科通過趙家一個奴僕,把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傳到了趙合德手中,她本身也是出自趙家的嘛,所以趙銘科還是有渠道能將消息透露給趙合德的,本想讓趙合德第二日趕到萬山湖大鬧一場,將事情進一步鬧大,沒想到勇慶太子當晚沒有一親芳澤,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就離開了,而且高陽公子和百惠小姐居然同行,多多少少打亂了廣慶的計劃。
其後,他本來還計劃安排雲中鶴、嶽老三找機會擒住高陽公子和百惠小姐,對外宣稱是勇慶太子始亂終棄、殺人滅口,或是金屋藏嬌,來繼續坐實勇慶太子的緋聞,沒想到卻被文清誤打誤撞破壞了,而且,文清適時進行了反擊,用與惠子親密同返洛陽的舉動,輕輕擊碎了洛陽城內的謠言。
如果這個計劃能夠完美呈現,那勇慶太子當天的太子之位就會不保,後果不堪設想!
韓子高拒絕勇慶太子的追求,文清最後幫勇慶太子出面澄清謠言,算是間接保住了勇慶的太子之位啊! ωwш ▲тт kan ▲¢O
不過,雖然沒能一步到位,但破壞力和抹黑勇慶太子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一定效果,只能再找一棒子打死的時機,所以晉王廣慶最後選擇了以退爲進的戰略。
另外,其實勇慶太子當天離開萬山湖後,晉王廣慶還準備了另外一個計劃,那就是更爲激進的刺殺計劃,50名刺客已經準備好了,但卻因爲勇慶太子先後調集了400名護衛和北大營精騎沿途護衛,最後不得不作罷,這批刺客一直尾隨在勇慶太子身後10裡,直到勇清太子抵達龍王廟附近才撤離,那個地方離洛陽城很近了,一旦發生戰鬥,北大營肯定就會被驚動。
廣慶目前手中掌握的洛陽主要兵馬都在城內,不可能大搖大擺出城設伏,北大營雖然在城北,但名義上還是歸勇慶太子節制,只要勇慶太子在一天,就不可能完全聽命於廣慶,這一點他還是心宗有數的。
而云中鶴、嶽老三則繼續向前跟了一段,抵達了龍王廟,試圖繼續執行劫持高陽公子和百惠小姐的計劃,但最後還是失敗了,不得不趕回萬山湖向廣慶覆命。
大漢帝國的洛陽表面上看是風平浪靜,實則太子之位的爭奪已經兇險萬分了,只不過外人並不知道罷了。
所以,文清及時讓韓子高、惠子離開的決定,還是極其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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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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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