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的將進酒!玉梅玉唇輕啟念了兩句,饒是她一直比較鎮定,也面色一變,她不擔心文清寫不出佳作來,別的不說,只要把將進酒整篇寫下來,就足以鎮住當場,沒想到,那傻夫君另寫了一首!
念到一半時,她雙唇輕啟的度慢了下來,目光中的眼神卻是逐漸的復雜起來,終于定了一定,又望了呆若木雞的王介甫和趙廷宜一眼,才返回來繼續默念那紙上的詩詞,前方無數才子,都意識到,文清寫的這首詩詞,恐怕是不簡單了---
“玉梅以為如何?”過了好一陣子,勇慶王子深吸一口氣問道。
“這首詞乃是我夫君所做,玉梅不便點評,還是請二位尚書點評吧---”玉梅美目一閃,看向王介甫和趙廷宜。
院落內燭火燈籠搖曳中,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王介甫和趙廷宜,等待著他們的第一句評語,那邊的王青棟和趙銘科已經是一臉頹喪了。
“我來吧。”王介甫調整了一下情緒,片刻之后,開始念那詩詞:“這是一首水調歌頭,這詞……便念給大家聽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水調歌頭的詞文響起在庭院當中,上半闕還未念完,在座的眾人當中已經沒了任何的交談之聲。王介甫本是文壇大儒,此時按照韻律認真地誦念著手上詩詞,念得雖不快,但貼合著詞句的意境,卻是一氣呵成。
在座眾人本就是文辭功底深厚之人,只是聽到這里,便已然察覺到這詞意境的空靈、大氣、悠遠。最初的問看似簡單,此時的文壇興盛,各種詩詞不免追求繁復,窮盡變化,有的論調里還提倡,若是詠月詩,那便是連一個月字都不出現才為上佳。然而這詞句一開始便是明月幾時有這樣的提問,但配合著下一句,卻已經自然地將意境展開,再到得天上宮闕時,那詩詞意境便自然、毫不突兀地從淙淙溪流化為了高山流水,而再接下來的“我欲乘風歸去---”幾句,便直接將整個上半闕的意境化為長江大河奔流入海一般的大氣,同時竟又能空靈如許,不帶半點煙火氣息,寥寥幾句,便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仙宮氣象。
自漢初以來,詩文發展數百年,意境深遠大氣的作品也有許多,然而到得這時,諸多詩詞作品往往是走到窮盡辭工繁復變化的道路上,若能走回來,返璞歸真的大家自然也有,或簡或繁,自然各有特點。但意境能到眼前這個程度的卻是寥寥無幾,這意境隨詩詞的變化一路擴展,偏又舉重若輕,自然之至,天馬行空、不羈豪放卻又能絲毫不離主題,僅是區區上闕,這水調歌頭的大家之氣已展露無遺。
王介甫頓了一頓,抬頭望了望下方的一眾才子,方才繼續讀出下闋。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詞句朗朗上口,念完之后,王介甫又喃喃地重復了最后一句,望著眾人,不斷小幅度地點著頭,好半晌之后,方才嘆了口氣,“好詞啊!”
此時莊園當中的眾人對望幾眼,有人喃喃重復著詞句,安靜異常。其實若是其它的詞句也就罷了,但這水調歌頭卻的確有著流傳上千年都毫不褪色的魅力,在詩人詞人眼中,后世甚至有“中秋詞,自水調歌頭一出,余詞皆廢”的評語,此時在座眾人便是以此為生,他們研究詩文幾十年,有的甚至一輩子,這時候聽了,陡然感受到的,或許就是類似這樣的氣勢。
此時的文清,已經趴在了莊園內一張大床上,睡意濃濃間,陡然間打了個大噴嚏,差點被嗆到。他迷迷糊糊地睡回去,把被子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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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
“此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莫不是那家伙想要揚名,臨時買來的詞作吧?”
“難道是玉梅小姐幫他寫的?!”
下面有幾個才子竊竊私語,這個聲音并不大,說話那人也只是試探性的語氣,但眾人都能夠聽得到,每年詩會,想要買詩揚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其中內幕大家都知道,只是就算是買,大抵也不可能買到這種質量的詩詞,除非是帝都第一才女玉梅的手筆,文清之前并沒有精彩絕倫的詩句問世,讓人懷疑,自然是無可厚非。
沉默片刻之后,趙銘科跟抓到稻草一般,明確表示同意:“這種事情倒也……”
“銘科,閉嘴!”也在這個時候,嚴厲的聲音,陡然從涼亭內傳出!
趙銘科嚇了一跳,抬眼看,正是爺爺趙廷宜,立時不敢支聲了,他心中也明白,文清是昨日才收到的請帖,今日就有這篇力作,不可能是買來的,看玉梅的表情也不是她寫的。
“這篇詩詞,玉梅也是第一次見到,”玉梅輕搖玉首,神情充滿自豪:“而且剛才我家夫君念得那兩句詞,也是一篇完整的將進酒,且念給大家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趙廷宜微微嘆口氣,感慨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文清將軍武舉拿了個武狀元,今日這詩會,再次技壓洛陽啊!”
玉梅不用再證明什么了,兩首詞,前面一首玉梅還有可能寫的出來,后面這首,完全是粗放豪氣的風格,是溫婉詞風的玉梅斷寫不出來的!
公子,你就不能給人洛陽人留點面子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趙云心中嘆道。
而王介甫和趙廷宜的驚嘆之處遠不止于此,他們手上拿著文清寫的水調歌頭詞句,心中卻波濤翻滾,眼睛不住打量紙上的字體,眼珠子恨不能掉到上面,文清除了詞寫的好之外,這書法,似乎也是另起一家,別具風格啊,他們既是詩詞大家,同樣也是書法大家,沉迷書法數十年,收藏和臨摹過的古代先賢的墨寶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書法,在世人眼中,這似乎是雞趴字,但在他們眼中,卻并非如此,因為這雞趴字種,隱隱散發出一種特有的韻味,一種之前上千年都未有人創造出來的意境。
一場中秋賞月品詩會,就這樣在文清的兩首詞中結束了,第二天一早,文清護衛著玉梅回到了洛陽城,很快洛陽城就傳開了,飛天將軍文清,在品詩會上,再次一鳴驚人,留下了兩首足以傳唱千古的名句,不知勾走了多少懵懂少女的懷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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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繼續歸于平淡,白天上班,文清的性格本來就是自來熟,很快就和楊延興等一營弟兄混熟了,還帶著楊延興、徐士慶、獨孤去政等幾個骨干,請上彭梁越,到同福客棧喝了一頓酒,借著酒勁,大伙的關系更融洽了。
彭梁越,也基本上放棄了給文清穿小鞋的想法了---
太平公主偶爾能見到一面,但都是愛搭不理、公事公辦的樣子,人多時問兩句一營訓練的事,人少時還沒忘叮囑文清勤加練功。
晚上,文清通常把逍遙子教的武功,加上太平公主給的武功秘籍,拿出來練一會兒,兩個月下來,身體不但恢復了,武功也有了長進。
孔鶯鶯還是每日晚上,讓小貞把煮好的藥膳送來。
安樂公主則隔三差五,借到宮里看奶奶的機會,見了文清兩面。
張良和孔孟嘗已經商量好,安排可靠的人,從桃園和孔府,同時對挖一個秘道,由于要秘密進行,所以,通常都是夜里進行,進展并不是很快。
張良也已經設計出一套三合陣法,先讓秦叔寶、張飛、多睿袞、趙云幾個先試煉了一下,效果驚人,威力比三個人各自為戰,要至少大出一倍,這幾日,已然讓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等兄弟,都加入了進來,文清有時候,也參與合練一下。
大舅哥朱玉宏,則帶著一批工程人員,進駐桃園,把桃園里里外外,都整修了一番,同時,把文清用來做洞房的屋子,給豪華裝修了一遍。
于是,成親的工作,在諸葛和朱玉宏的兩方努力下,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把大老婆迎進門了!
魏直成最后,任命在了刑部,也已經開始上班,皇帝還是很看重魏直成,直接封了一個6品的官職,相當于洛陽五軍中的團長職位,王青棟和趙銘科也是六品官職,分別任命在吏部和戶部,對應的上司是趙廷宜和王介甫,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以魏直成的耿直脾氣,相信若要升遷,也是難上加難---
常羽春已然通過孔燕青,把隱宗的通信方式,聯絡方式,人員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給東王的信,也是通過密宗飛鴿傳書,給到了孔云亮手里,再轉交的東王,東王欣然應允。諸葛算計時間,想等文清成親后,就動身去東北---
這段時間,孔孟嘗又親自帶著孔家車隊,到各地置辦貨物,見面的機會也少。
文清也見過皇帝幾面,皇帝見文清在禁軍盡職盡責,也是頗為贊許,太子那邊和南王、文清的關系也緩和下來,大漢帝國又恢復了往日的歌舞升平,但歌舞升平背后,卻是暗流涌動---
文清趙家莊園品詩會后,讓常羽春安排隱宗的人查了一下那趙家的18名護衛,發現他們的骨干其實是南方一群草寇,之前在南方為非作歹犯了命案無數,最后走投無路投靠了趙家,目前在河北組建了長樂幫。
隨后,常羽春再次單槍匹馬,半日內挑了長樂幫,這次文清一再叮囑不要大開殺戒,常羽春只殺了包括幫主在內的不到10個人,長樂幫近800幫眾,一哄而散,不少人按照常羽春的要求,到東北從軍去了。
趙廷宜也不敢肯定長樂幫的消散是與文清有關,但多多少少還是把這筆賬算在了文清頭上,文清到洛陽沒多久,已經和太子一系的仇,越結越深了,對他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時候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偏偏來招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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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段時間還是有不少好消息,諸葛已然設計出一套能連發的弩箭,每次能連發五支箭,雖說影響了弩箭的射程和準頭,但若是多人同時發射,就會于短時間內,在方圓幾丈內,形成一道可怖的箭網!
這日大伙休息,眾兄弟在花園中觀看過演示后,都贊不絕口。
文清看著那個弩箭樣品,對諸葛提議道:“這連發弩箭,應該給起個名字,就定名為“諸葛弩”吧。”
“好!”眾兄弟齊聲說好。
“不過,這只是普通鐵匠店鋪打造出來的,威力和準頭有限,若是想制成精良的弩箭,而且能保證消息不外泄,需要信得過的專業店鋪打造才行---”諸葛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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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怕要唐家的店鋪打造才能威力更大!”張良沉思道:“為了保密,還要分零件打造---”
唐家在朝中做官的人不多,但在洛陽周圍,開了至少8家店鋪,專門定做兵刃、暗器,質量上確實是其他店鋪無法比擬的,保密的信譽也是一流!
“文清兄弟不是和那安樂公主認識嗎,她就是唐家的人,你去找找她唄?”張飛叫嚷道。
“為何又是我去找?你們就不能去找?”文清怒道。這都要成親了,大老婆盯得緊,他可不想再去惹麻煩。
“我們都不熟啊---”多睿袞邊上眨眼說道。
“這也都是為兄弟們辦事,你就犧牲一下嘛---”秦叔寶正色說道。
“就是嘛---”常羽春隨聲附和。
感覺眾兄弟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曖”昧。文清厚臉一紅:“我可說好了,這可是公事,你們可不能到處亂說!”
“放心吧,弟妹那里,我們肯定不說就是!”魏直成承諾道。
“那好吧,公子我就勉為其難,再去找她一次吧---”文清見大哥說話,只好點頭答應。
唉!少不得,只好再去找一次那野蠻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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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文清還是帶著多睿袞,到南王府,不敢對門口的家人說找安樂公主,只是說找唐元儉,那家人早就聽說過文清,一邊畢恭畢敬接待著,一邊安排人火速入內通知唐元儉,南王已然回西蜀了,唐元儉被南王留下來,護衛安樂公主安全。
唐元儉聽說文清來了,趕緊親自迎出府外,拉著文清和多睿袞,就進了府,還是和上次一樣,唐元儉陪多睿袞說話,讓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阿麗,帶著文清到后院找安樂公主。
聽阿師說文清來了,安樂公主象紅蝴蝶一樣,就飛出了后院門,滿臉興奮:“你這壞蛋,終于有時間主動來看本公主了?”
阿師、阿麗一見,趕忙知趣退走。
“那個,我今日有事,公主能否幫我個小忙,小忙?”有事求人,文清當然要低聲下氣一些,況且,上次雖說是被迫,但人家的清白之身,可是給了自己!
“哦---什么事?”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你這壞蛋,還有求到本公主的時候?“進屋說吧---”
“公主閨房,我就不進去了---”文清上次吃了大虧,里面還不知有什么陷阱,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再進去了!
“怎么,不敢進?還怕本公主吃了你?”安樂公主咯咯笑道。
還說不吃了我,上次就被你給吃了,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文清趕緊搖手:“大白天的,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在外面說吧---”
一邊說,一邊隨手從懷中拿出一疊圖紙,遞給安樂公主。
“還說授受不親,那晚......”安樂公主俏臉一紅,不說了。伸出那好看的小手,接過圖紙,疑惑道:“這是什么?”
“嗯,我兄弟設計的幾個小玩意兒,想讓唐家的店鋪幫忙給打造一下---”文清盡量說得輕描淡寫。
“本公主看,是個厲害的武器吧?”安樂公主兩只黑漆漆的小眼睛瞄過來。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覺得好玩,你可要讓他們提我保密,銀子方面,我照付就是!”文清生怕安樂公主拒絕。
“好吧,本公主讓他們去做就是,銀子嘛,就算了,我南王府和唐家,這點錢還出得起,就當是對你上次長街,替本公主挨打的回報吧---”安樂公主輕輕點點頭,把圖紙小心翼翼放入袖口中。
“那就謝謝公主了---”文清見安樂公主答應,心中高興,知道這安樂公主性格豪爽,說不收銀子,就不會收銀子,自己矯情,反倒惹她生氣,“那......我走了哈......”轉身就要走。
就感覺衣袖被安樂公主拽住:“屋里也不進,這么就想走?”說罷,伸出小臉。
文清無奈,低下頭,在那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記住了,你與那玉梅成了親,不能把本公主給忘了!”安樂公主威脅道。
“啊---”文清心里跟壓了塊大石頭一般,這野蠻公主,不會真要有什么驚人舉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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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日,唐家的效率很高,諸葛弩的各零件很快分批打造完工,安樂公主讓阿師和阿麗,帶著人,送到了桃園,諸葛最后組裝了15只,首先裝備給侯君集等兄弟。
尤俊達、謝映登、史大奈幾個兄弟,拿到這新式武器,自然樂得合不攏嘴,“好東西,好東西,硬通貨啊!”
“來來來,咱們試試威力如何!”文清一臉興奮叫嚷道,主意是他想的,安樂公主是他出面請的,現在東西到手了,自然數他最興奮了。
“好!”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等兄弟來到后院花園中,紛紛試射了幾箭,威力果然比之前的那個樣品大出許多,而且感覺中間幾乎沒有什么停頓,一個箭匣中的5支箭就傾射而出,而且第二個箭匣裝填起來也非常順手。
“嗯,如果咱們這些兄弟來個齊射,恐怕威力更大。”金甲、童環、金城、牛蓋贊不絕口。
兄弟們從假山之上又試驗了一下,特別是15只諸葛弩齊發,75支羽箭瞬間激射而出,氣勢端得驚人,50步內,恐怕6級初階強者也很難全身而退!
“不錯!”文清滿意點點頭,沖諸葛一豎大指說道:“老八,牛!”
“這里面,也有唐家的功勞嘛,特別是那安樂公主……”諸葛手搖羽扇,悠悠說道。
“就是嘛,得好好謝謝人家。”張飛一臉壞笑附和道。
“你個黑炭頭,別沒事添亂好不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惱怒道。
“老三又沒有讓你以身相許,你可別想歪了啊,是吧老三?”多睿袞嘿嘿打趣。
“就是嘛。”張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心理有那想法。”常羽春哈哈大笑。
“老八,我看你最近,也沒啥別的事,我還有個別的想法,哈……”文清見這么多兄弟起哄,自己也說不過他們,趕緊轉移話題,“你能不能設計出一種重盔甲,盔上只留一雙眼睛,能防得住弩箭的攻擊!再設計一種輕便的盔甲,能比現有大漢帝國的盔甲,防護能力更強,又比現有的盔甲更輕便---”
“嗯,我試試!”諸葛聽明白后,回去研究去了。
“以前是老指使我,現在,又天天指使諸葛干這個,干那個---”張良在
文清身后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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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初,從契丹傳來消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親自率3萬鐵騎,迎回了大兒子耶律雄的遺體,發誓要報復,大漢和契丹邊境,雖說暫時風平浪靜,但卻隱藏著更大的危機!
8月底,從”朝”鮮傳來消息,”朝”鮮南北局勢更加緊張,其間,”朝”鮮水師分裂成南北兩支艦隊,各自效忠金喜陽和金太陽,隨后雙方水師,還進行了小規模的接觸,各有傷亡,南北分裂只是早晚的事---
此事對東北軍,倒是個利好的消息,暫時少了南面的威脅。
9月初,從西夏傳來消息,西夏王去世,大王子李元成繼任,成為新的西夏王,仍拜李輔國為相。文清總算弄明白,當時花燈節后,李元成為何帶著李黃蓉匆匆趕回銀川城,原來是得到西夏王病重的消息,急著回去繼承大統。
不過,那李元成看著還挺仁厚,又是剛繼承王位,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對大漢帝國西北邊境,形成威脅---
還有那裴元慶也是個人物,如果不是因為國內有事趕回去,無法參加武舉,否則武舉前10名,恐怕要給他預留一個名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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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
皇宮西面一處不起眼的日用品雜貨店,店鋪后身有個平房。
平房內,一身白衣的王麗華正在里面踱著步,她今日出來買日用品,掌柜是個大姐,見四下無人,塞給她一個紙條,紙條上有句話:“請到后院一敘,我能幫你保住單雄信的孩子!”
王麗華心中一驚,對方不但知道自己和單雄信的關系,還知道自己懷了孩子!
自己和單雄信的關系一直非常隱秘,家里人更別說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過最近幾日她正在發愁,未婚先孕,而且單雄信還戰死了,如果讓爺爺王介甫和父親王行滿知道,肯定會讓自己處理掉這個孩子,以維護王家的名聲---
可現在,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她其實可以找魏直成和秦叔寶等人幫忙,但又擔心王家王青棟、王青書等人和桃園兄弟本來就有芥蒂,文清他們剛剛在洛陽立足,別因為這事,又連累他們和王家翻臉。
所以,她雖說有些躊躇,還是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到了雜貨店后面這個平房內。
“麗華小姐---”王麗華正焦急間,房門被無聲推開,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怎么是您?!”王麗華認識該人,驚呼一聲。
“是不是有些奇怪?”對方善意笑道,是一個白面無須之人,“怎么樣,麗華小姐相信我能保護你和單雄信的孩子了吧?”
“嗯!”王麗華微微點頭,“您有什么條件嗎?”
“條件很簡單---”那白面無須之人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然后說道:“只要王家之人不作出出格之事,絕不會危及他們的性命,而且,主上答應,其仙去之后,定還小姐自由---”
“這---”王麗華猶豫半天,最后下定決心點點頭:“好,我相信你!”為了保住孩子,她愿意作出妥協,況且對方提出的條件并不苛刻。
“那好,10月1日之后,我會安排麗華小姐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生下孩子后,再返回王家,若王家有人刁難,我和主上自會暗中幫忙!”那白面無須之人滿意笑道。
“那就謝謝您了---”王麗華深深一福。
“你今后有事,可以通過這個店鋪傳遞紙條給我,正常情況一下,一個月一次即可,署名可以為飛108號!”那白面無須之人最后叮囑道。
“好的---”王麗華和對方又討論了一些聯系的細節,這才轉身離去。
王麗華走后不久,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閃身進來,躬身道:“飛14號,參見大人!”
“你來了---”那白面無須之人微微點頭,“你那邊最近情況如何?”
“沒什么特別的事,在準備成親事宜---”那中年人低聲稟報道。
“好,今后的聯絡地點調整到這里,原來的聯絡方式不變,你回去吧---”那白面無須之人又問了些別的問題,擺手示意對方離開。
“那屬下告退!”那中年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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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上旬,早就進入秋天,天已經涼了,文清傷好了之后,游泳的癮就上來了,這日休息,趁大伙不注意,把衣服一脫,仍在一棵桃樹上,“撲通”一聲,就跳下池水游泳。沒想到這池水還真挺涼,估計下面有自動的泉眼。
游著游著,文清想試試下面水到底有多深,泉眼在哪里,一個猛子扎下去,還真是挺深,足有近10丈,越到下面,光線越暗,也就是文清這水性,換做別人,早淹死了---
估摸著快到底了,因為已然看到下面有黑黑的淤泥了,水草足有三尺長。
就在這時,突見池水正當中,樹立著一根明晃晃的棍子,插在水中淤泥里,如青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定海神針一般,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花一樣。
正要過去查看,眼角再一瞥,靠近假山一側的池壁上,有兩條金色的物體,隨水飄忽不定,而且兩眼放光,冒著森森寒意,難道是兩條龍?!
文清一驚,差點嗆口水,趕緊向上游。等浮出水面,就見趙云一臉焦急,蹲在池邊。
原來趙云見文清不見了,一路尋來,才發現桃樹上掛著的衣服,不用問,公子是下水游泳了,這大秋天的,他也不怕涼著---
可在池邊等了半天,都不見文清上來,趙云心中焦慮,差點就要張口喊人了,此時突見水花翻滾,文清腦袋從水里露出來,一臉驚恐,臉色鐵青,只穿“短”褲,光著身子,一下子就竄上岸:“可憋死我了!”
“怎么了,公子?嗆到水了?”趙云關切問道。
“公子可是浪里小白龍,哪會這么不濟?!”文清上了岸,見沒什么東西追來,心中大定,厚著臉皮吹噓。
一想,若下面真有兩條金龍,不可能不見池水攪動啊,而且,也沒追上來,難道是?文清心中一動。
“子龍,你去把魏大哥和諸葛喊來,順便把公子我的軒轅刀拿來---”文清沉聲吩咐道。不管下面是什么,若是有了軒轅刀在手,自己就不怕了。
不多時,趙云拎著軒轅刀,帶著魏直成和諸葛匆匆趕過來,二人見文清光著膀子,心中已然明白,這家伙是下去游泳了。
“出什么事了?”魏直成疑惑問道,文清沒事,是不會驚動自己的。
“沒什么---”文清指著那池水,問道:“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把這池水的水位,給降下來一半?”
“嗯……”諸葛左右轉了轉,說道:“可以在下面挖一個地道,把水引出來一部分,但若是下面有泉眼,咱們這院子里,又沒有別的低洼處,只能暫時引出來---”
“好!這幾日,老八安排人,先別挖秘道了,就先設法把這個水引走一部分---”文清叮囑道,“記住,也要晚上操作,別驚動了外面的人!”
“文清,你可是發現水下有什么了?”魏直成好奇問道。
“我還不敢確定……”文清微微搖頭,一臉凝重道,“不過,下面肯定有什么東西!”
“真的?!”魏直成看看諸葛,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喜,魏直成若有所思道:“這水下,若是埋著東西,確是不易發現,難道八王真留下來什么寶藏?”
“不管它,先把池水引走一部分再說!”文清沖二人說道。
“行!”魏直成和諸葛贊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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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三合陣、諸葛弩,后面會多次用到……
秦叔寶--現實歷史中的秦瓊(?—638年),齊州歷城(今山東濟南市)人。隋末唐初名將,初為隋將,先后在來護兒、張須陀、裴仁基帳下任職,因勇武過人而遠近聞名。后隨裴仁基投奔瓦崗李密,又轉投王世充,因見王世充為人奸詐,最后與程咬金等加入李唐。隨李世民南征北戰,是一個能在萬眾之取敵將首級的勇將,但也因此渾身是傷。唐統一后,秦瓊久病纏身,于貞觀十二年病死。官至左武衛大將軍、翼國公。后追贈為徐州都督、胡國公,貞觀十七年入凌煙閣。)
(作者的話2:文清趙家莊園品詩會一段,有意思吧?主角嘛,總要文武全才嘛,另外,別的逆天本事,后面還會有所描述。)
(作者的話3:八王寶藏,要有眉目了--)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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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