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歐陽大人這樣說,我曹若燕求之不得,這個機會我等了好長時間,我自己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皇上,那就拜托歐陽大人了。”曹若燕說著,對著歐陽元,輕輕一揖。
“曹小姐,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不是曹生明和付瑞海兩個人的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曹若燕。如果我這樣說,你也脫不了干系。”歐陽元看著曹若燕,非常得意地說道。“曹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曹生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可在這件事情上,那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希望你想清楚。”
“謝謝歐陽大人的提醒,這么多年了,如果我還沒有想清楚,那我就不是曹若燕了。”曹若燕呵呵一笑,無所謂地說道,“歐陽元,在江落城到時候你也知道了我曹若燕是個什么樣的人,雖然不是呼風(fēng)喚雨,可如果我想得到什么,沒有一個人阻止得了,付瑞海不行,曹生明也不行。”看到歐陽元不屑一顧的表情,笑了笑,接著說道,“歐陽大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覺得我可能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看見我曹若燕步步高升,曹生明卻是一落千丈,你相不相信,一定會有這么一天?”
“不相信。”歐陽元搖了搖頭,這樣說道,“為什么,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既然是個死人,就沒有機會了。”說完之后,對著曹若燕就刺了過去,曹若燕很容易就避開了。歐陽元沒想到會這樣,非常憤怒,又是一劍,仍然讓曹若燕避開了。歐陽元不相信,自己武功了的,難道就殺不了一個曹若燕,不可能的。自己必須加快速度,否則的話,付瑞海來了,自己就沒機會了。這樣想著,又準備行動,突然聽見曹若燕說道----
“你殺了我,何云秀必死無疑,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活下來么?”曹若燕說完,看了看歐陽元,為了拖延時間,曹若燕只能這樣說。
“你說什么?”歐陽元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曹若燕是故意的,拖延時間,自己不能上當。于是笑道,“曹若燕,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你沒有機會了,束手就擒,讓我殺了你,事情就結(jié)束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把何云秀救出來的,相處了這么久,我已經(jīng)非常了解你了。好不容易達到目的了,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如果是那樣,就不是你曹若燕了,我說的對不對?”
“沒想到我在歐陽大人眼里居然是這個樣子,歐陽大人的評價讓我非常失望。”曹若燕說著,搖了搖頭,非常可惜的樣子。見到歐陽元不屑一顧的表情,似乎也無所謂,曹若燕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這樣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曹生明,自己也不可能變成這樣,只可惜這些話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理解,對此曹若燕也非常無奈。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歐陽大人,你知道我這個時候想怎么樣么,想活著。我希望歐陽大人可以放我一條生路。作為報答,我可以考慮告訴皇上,讓他放了何云秀,不知道歐陽大人意下如何,同不同意我的建議?歐陽大人應(yīng)該非常清楚,現(xiàn)在皇上最相信誰,是我,曹若燕。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皇上不會反對的。你覺得怎么樣?”曹若燕故意提醒地說道。
歐陽元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如果是以前,你曹若燕這樣說,我歐陽元可能會相信,可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會相信嗎,如果我相信了,那我就不是歐陽元了。等到你死了,我會把責任推到你頭上。江落城的事是你安排的,陳雪音皇甫夜是你想辦法讓他們離開的,關(guān)風(fēng)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是你故意讓他入宮的,就一個目的,圖謀不軌。曹若燕,你說說看看,如果皇上知道了這些,會怎么辦,會不會大發(fā)雷霆?”
“歐陽元,你說我曹若燕奸詐狡猾,那你呢,還不是一樣?”曹若燕反問道,付瑞海怎么還沒有過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曹若燕非常擔心。“既然是同樣的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共謀大事,如果這樣針鋒相對,對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如果何貴人知道你這么做,恐怕不會原諒你。”
“我和何云秀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用不著你多管閑事。”歐陽元憤怒地說道。看到曹若燕這個樣子,沒有任何防備,天賜良機,不顧一切地刺了過去。曹若燕確實沒有防備,一看歐陽元突然這樣,大驚失色,急忙后退,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曹若燕知道這一次必死無疑了,就在這個時候,看見一個人跳了進來,給了歐陽元一掌,歐陽元毫無防備,后退幾步,支持不住了,坐在了地上的。
“付瑞海?”看見付瑞海,曹若燕非常激動,走到付瑞海身邊,有些埋怨地說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難道想讓我死在這個歐陽元手里嗎?”說完,拉著付瑞海的衣服,緊緊地,不愿意放開。
付瑞海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曹若燕那么大的本事,一個歐陽元怎么殺得了你?如果歐陽元可以成功,你早就死了,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了,是不是?”
“付瑞海,你……”聽了付瑞海的話,曹若燕非常不服氣,卻不知道說什么,抬起頭看著歐陽元,笑著說道,“歐陽元,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付瑞海不可能過來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付瑞海還是過來了,就在我面前。你還想怎么樣,殺了我,可能嗎,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歐陽元非常后悔,如果剛才沒有和曹若燕胡說八道,付瑞海就不會過來,如果來了,也來不及了。搖了搖頭,看著付瑞海說道:“付瑞海,曹若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應(yīng)該非常清楚
,用不著我說。你知不知道曹若燕作惡多端,如果不死,那天下就完了。你保護曹若燕,是何居心,想造反嗎?”
“歐陽元,我希望你不要胡說八道。是誰想造反,何太師、何云秀,還有你,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曹若燕反駁道,“歐陽元,如果不是因為你幫了我大忙,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何云秀遇到的事情,你就可能重蹈覆轍,你愿意這樣嗎?我曹若燕告訴你,事到如今,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xù)幫助我,我們還可以像原來一樣,何云秀呢,我想辦法讓她活下來;第二,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皇上,何云秀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曹若燕,想讓我聽你的話,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你以為沒有了你,何云秀就活不了了?何云秀,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危言聳聽,簡直是自不量力。”歐陽元說完以后,哈哈大笑,非常得意,根本就沒有把曹若燕放在眼里。
“歐陽大人,你應(yīng)該清楚,付瑞海在這里,你不可能殺了我。”曹若燕非常平靜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有機會,反敗為勝。別忘了,我可以讓皇上知道他非常想知道的事情,當然了,添油加醋,必須的。歐陽元,到了那個時候,不要怪我。”曹若燕說完,也是哈哈大笑,無所謂的樣子。
“曹若燕,你……”看著曹若燕,歐陽元不知道該說什么,非常憤怒,非常后悔,如果可以加快速度,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付瑞海淡淡地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如果聲音太大了,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會是什么樣的情況,用不著我告訴你們吧。”付瑞海說完以后,看了看曹若燕,又看看歐陽元,接著說道,“歐陽大人,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曹若燕的話,因為現(xiàn)在看起來,除了曹若燕,沒有人可以把何云秀救出來。”
“付瑞海,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昨天晚上,我就是相信你說的話,沒有出手,何云秀才會入了天牢。”歐陽元恨恨地說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付瑞海和曹若燕根本就是一類人。昨天晚上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歐陽大人,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歐陽元怒不可遏的樣子,付瑞海非常清楚,歐陽元誤會了,正準備解釋,卻聽見曹若燕說道--
“歐陽元,你現(xiàn)在才知道,也不好好想想,我和付瑞海是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可能幫助你們。如果不是我的安排,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可能成功?”
“果然是這樣,怪不得。”歐陽元很容易就相信了曹若燕說的話,看著付瑞海,搖著頭說道,“付瑞海,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兩面三刀。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付瑞海,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曹若燕死在我手里。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打不過你,今天我不得不放棄。下一次我就不可能放棄了。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保護曹若燕一輩子。”說完以后,看了看兩個人,打開窗戶,飛了出去。
“歐陽大人……”付瑞海想要追出去,解釋清楚。曹若燕胡說八道,歐陽元已經(jīng)誤會了,如果不說清楚,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剛走了幾步,就被曹若燕拉住了。只聽見曹若燕說道----
“歐陽元如果要走,就讓他離開吧。我就希望是這樣,正合我意。我們兩個人,好好談?wù)劊M不是非常好?歐陽元一個人不可能怎么樣的,如果他再這樣,我就不會心慈手軟了……”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接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看到付瑞海憤怒的目光。“你居然打我?”曹若燕怎么也沒想到付瑞海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看著他,質(zhì)問道,“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了,你這樣對我?付瑞海,你知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對我,只有你,不可以。”
“曹若燕,虧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想想你做的那些事,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付瑞海有些憤怒地說道,“我原來以為就憑咱們倆的關(guān)系,你不可能利用我,也不可能欺騙我,沒想到……曹若燕,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接受了。如果你不是曹若燕,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是曹若燕,你就不會殺了我?”看著付瑞海,曹若燕反問道。雖然付瑞海沒有回答,但曹若燕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高興地說道,“付瑞海,我就知道是這樣,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你不可能,對不對?你是我曹若燕的人,心里只有我一個,是不是?”曹若燕說完,抬起頭,充滿希望地看著付瑞海。
“曹若燕,你說錯了,我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付瑞海回頭看著曹若燕,義正言辭地說道,“曹若燕,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有我的底線,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要不然吃虧的是你。曹若燕,你知道的,如果我要離開,你根本就攔不住。”付瑞海說著,就要離開。
曹若燕看到付瑞海要離開了,急忙走過去,拉住他,問道:“你干什么去?”
“去找歐陽元。”付瑞海冷冷地說道,“剛才你說的話已經(jīng)讓歐陽元誤會了,如果不說清楚,后果不堪設(shè)想。”說完,瞪了曹若燕一眼,然后就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要離開。這個時候卻聽到曹若燕得意的聲音--
“你覺得歐陽元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別忘了,他剛才是什么態(tài)度。”曹若燕看到付瑞海愣在那里了,笑了笑,走過去拉住他,接著說道,“付瑞海
,我剛才說了什么你也聽到了,就憑我剛才說的話,歐陽元會怎么想,會不會認為我們兩個人一唱一和?如果是這樣,怎么可能聽你的話,如果打起來,不知道你準備怎么辦。在這個地方打起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吧。”
“曹若燕,原來你是故意的。”付瑞海突然明白了,非常氣憤,指著曹若燕說道,“你這樣挑撥離間、胡說八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就是想把你留在身邊,僅此而已。”曹若燕解釋道,含情脈脈地看著付瑞海。付瑞海根本沒有理會,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曹若燕無可奈何,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那個歐陽元表面上非常聰明,實際上也是個糊里糊涂的人,我說的話,如果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我說得有道理。可他不愿意認真考慮,那我就沒辦法了。”
“沒有認真考慮?曹若燕,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是歐陽元,遇到這樣的事,怎么可能考慮清楚,說不定還不如他。”付瑞海說完,一陣冷笑,接著道,“你費盡心機,讓何云秀進入了天牢,生死未卜,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歐陽元對何云秀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不管不顧。歐陽元今天晚上要殺了你,也是理所當然。如果是我,我也可能會這樣做。”付瑞海說著,把頭扭到一邊,非常生氣的樣子。
“付瑞海,既然你覺得歐陽元今天晚上的事情理所當然,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曹若燕不甘心地反問道,“付瑞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不滿意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要不是因為曹生明的原因,你可能早就離開了,對不對?”曹若燕這樣問道,抬起頭看著付瑞海。
“你知道就好。”付瑞海冷哼一聲,這樣說道,回過頭看著曹若燕,警告地說道,“曹若燕,別以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fā)生,如果把我逼急了,這樣的事情我做得出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如果你想離開,早就離開了,用不著等到今天。”曹若燕看著付瑞海,得意地說道。看到付瑞海回避的目光,曹若燕知道自己說對了,笑著說道,“為什么沒有回答,是不是因為我說對了,你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總之一句話,我知道你付瑞海不可能離開曹若燕。”
付瑞海聽他這么說,深深地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如果是原來,你的話說對了,我不可能離開你,因為我覺得你是我妹妹,我要保護你;可你知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關(guān)系了,如果不是因為,不是因為曹生明,我早就離開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已經(jīng)看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說說看看,是不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曹若燕搖了搖頭,質(zhì)問道,顯得非常痛苦,不等付瑞海回答,又說道,“付瑞海,我希望你可以捫心自問,我曹若燕是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曹若燕說著說著,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下意識地靠在付瑞海身上。
“好了,曹若燕,不要這樣說了,一天到晚這樣說,有什么意思,只能讓我更加瞧不起你。”付瑞海恨恨地說道,“曹若燕,我承認,曹生明對不起你,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還是不是個人?我真的非常奇怪,何云秀、淑妃娘娘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為什么要趕盡殺絕,有什么意思?”
“付瑞海,你居然問這樣的問題,你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方,皇宮。皇上只有一個,皇后之位也只有一個,我要得到他們,就不能婦人之仁。”曹若燕回答道,“再說了,這樣的事如果我沒有做,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別人知道了,那就是別人的了,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那你也不能…..”付瑞海看著曹若燕,搖了搖頭,非常不解的樣子。
“我也是為了皇上。”曹若燕解釋道。看到付瑞海不相信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在為李淑敏打抱不平,覺得我做的事情非常過分?可你有沒有想過,淑妃娘娘做了什么,害死了前皇后、皇世子,企圖加害皇上。難道她這樣就對了么?如果我不告訴皇上,皇上一輩子蒙在鼓里,是一件好事么?我只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再說了,我并沒有夸大其詞,事實就是這樣,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沒說。”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會這樣,我肯定不會離開皇宮。”付瑞海堅定地說道。看到曹若燕得意的樣子,付瑞海非常生氣,卻是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又說道,“我承認,這件事確實是淑妃娘娘的錯誤,淑妃娘娘罪有應(yīng)得;可是關(guān)風(fēng)、何云秀、何太師和你有什么恩怨情仇,你為什么不可以放過他們?”
“付瑞海,你說錯了吧,關(guān)風(fēng)的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是岳云非,如果他可以說的清楚,我是不可能讓這個人入宮的。”曹若燕開始推卸責任,岳云非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了,付瑞海還能說什么。曹若燕這樣想著,本來以為付瑞海無話可說了,卻聽見付瑞海突然說道----
“你以為這樣的說法我付瑞海會相信嗎?你曹若燕是什么人,心思縝密,足智多謀,如果這樣的事你沒有弄清楚,你是不會同意的。”
“付瑞海,你說錯了,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岳云非沒有告訴我。我是以為這個人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所以才會同意的。”曹若燕繼續(xù)解釋道,“付瑞海,你也知道岳云非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