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是道門超度亡魂的妙經之一。
無論是道門和佛門,都重視以經文修行。但佛門誦經更為重要,道門只有部分的門派才如同佛門一般重視晚課,更多門派只有超度亡魂等特殊情況時才會誦經。
云海嵐此時此刻便是要以強橫的道力,化解兇地的禁錮之力,令這些冤魂厲魄得到超脫。
她在墓中時,雖然絕大部分時間都處于沉睡狀態,因此雖然生機仍在,也得以容顏不老,然而卻也時有清醒的時候,每個月更會因為得不到新鮮的血液而遭受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那種折磨實在難以用言語描述。
這些冤魂被兇脈所困,所遭受的痛苦,自然也與云海嵐相仿。她如今好不容易被吳鋒救出,自然也想救拔這些親人和鄉親。
然而兇脈的禁錮力量強大,云海嵐想要超度這些魂魄,令他們安然進入幽冥,就必須消耗大量的道力才行。
她的誦經之聲夾雜著哭腔,聲音悲沉,但音調依然穩定,帶著諧律的節奏。
陡然間,地面發出駭人的尖嘯,一道道黑氣破土而出,帶著箭一樣的氣勢,如同千萬條觸手,向著云海嵐周身圍攻而來。
云海嵐的飛劍上綻放白⊥,..光,剎那間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她和吳鋒都籠罩在其中,抵住了洶涌的黑氣。
一個個霜白色的文字自她紅唇翕張中飄飛而出,光澤柔和,圍繞著那些風中顫抖的冤魂,飄飛旋轉著。她一遍又一遍地誦經,如同精美的千紙鶴折了又折,滿面淚痕。卻掩不住眼中的端莊神色。
云海嵐嬌軀顫抖著,冷汗緩緩自頸后滲出,雙腳猛力踩在地面上,強行催持。
她天生極陰之體,如今又未能完全恢復人身,本是冰肌玉骨清涼無汗。此刻卻有冷汗自皮膚滲出,可見元力的消耗已經接近了極限。
吳鋒從她后方貼過去,左手扶住她腰部支撐住她軀體,傳遞出溫暖的真氣,右手輕輕用巾帕擦去她脖頸上滲出的涼汗。
但他并沒有勸阻她,吳鋒明白,如果這次超度失敗的話,云海嵐將再也無法鼓起斗志。
光罩在黑氣的沖擊下,如同被鐵錘重擊。搖搖欲墜。黑氣流轉,竟然隱隱發出雷霆之聲,有天劫的景象。
云海嵐想要在大兇之地超度亡靈,這是逆天行事,自然引來了兇劫。所幸洛邑京本是福地,如今化為兇地不過四十年,煞氣不深,如果經過百年以上。其中的兇險,恐怕只有楊麒這個級數的高手才能抵御。
眼見那些黑色的兇魂漸漸露出和平喜樂的神色。云海嵐心中欣慰,不顧體力急劇消耗,加速誦經起來。
吳鋒感覺到她本來輕盈的身軀陡然變重,急忙運轉全力,扶著她令她不至于倒下。
誦經十遍之后,護著兩人的光罩已然極度黯淡。黑氣卻越發洶涌。
云海嵐橫下心,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吐而出,剎那射在光罩上。
光罩頃刻化為血紅的顏色,以血煞之力抵抗兇煞之劫。
然而。云海嵐的面色卻越發衰弱,面上也開始滴落豆大的汗珠。
只是,她眼中神光依然堅定,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然。
吳鋒不由心生憐惜,手上的巾帕繞到她臉上,擦拭著混合在一起的淚水和汗水。
終于,只聽一聲震響,空中敞開一扇大門,空空蕩蕩,門扉分為黑白二色,判開陰陽。
冤魂們的顏色漸漸淡去,變得空蒙無所依,但戾氣已然完全消失,一個個面帶安詳的神色,飄入門中。
云海嵐懷著滿足又悵惘的情緒,定定望著那一扇陰陽之門,低聲啜泣起來,嘴角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看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姐姐等親人在進門之前,紛紛轉身向她招手。
而后進入門中,便是永訣。
這一區域上萬的亡魂,終于被云海嵐成功地全部超度。
黑氣在呼嘯聲中逐漸散去,而云海嵐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光罩頃刻散去,她身軀向后一仰,登時向吳鋒方向倒下。
吳鋒感覺到云海嵐此時倒下的力道陡然變大,似有數千斤一般,這便是對抗兇劫之后產生的反沖之力。
但此時云海嵐體力全無,就是個尋常的柔弱女子,吳鋒若讓她就這樣倒在地上,必然被撞得頭破血流。
他快速移身,雙手扶住云海嵐腰眼,腳上卸力,向后急退而去。
但強大的沖力終究令吳鋒無法穩住身子,他摟著云海嵐,猛地向后倒去,坐在了一個石墩之上。
而云海嵐的嬌軀隨即跌上了他的大腿。
吳鋒感覺到雙腿被震得劇痛,差點斷掉,但痛苦消褪之后傳來的溫軟,卻是令他心跳頃刻加速起來。
他曾經和夢綺舞有著各種各樣的曖昧,打過夢綺舞的屁股,相擁而眠過,也曾經在夢綺舞的主動下發生淺吻。然而被女子坐在自己大腿上,這卻是平生第一次。
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云海嵐翹臀的柔軟豐盈。
雖然都是豐乳翹臀的絕好身材,但卻和夢綺舞不同。夢綺舞不但是武者,而且練的是飄帶這種柔性兵器,極其注重身體的柔韌性,所以肉體豐腴而緊致,彈性十足。而云海嵐是修真者,又是大家小姐出身,更兼肌膚絕佳,所以翹臀豐滿卻柔軟,坐到吳鋒腿上便向兩邊溢出來,越顯得豐美,也和吳鋒的雙腿接觸得越發密實。
這樣的接觸,才最能激發男性的本能意識,吳鋒不由心中綺念暗生,開始想一些自己還不完全明白的事情。
云海嵐此刻全身脫力,更是在吳鋒身上嗚嗚哭泣起來,絲毫沒有自己起身的意思。
吳鋒心中也知道,此時此刻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如果自己行為不軌的話,可能取得極大進展,但最終后果也難以預料。
如果是夢綺舞的話,吳鋒可能會順水推船,他畢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但對于云海嵐來說,趁人之危,并非吳鋒所愿。
只是吳鋒心底也覺得,此刻云海嵐實在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男性意識,只是自然地感受著云海嵐豐臀略帶清涼的柔軟,一只手繞到她小腹處輕輕按著,傳遞溫暖的真氣,另一只手在她腦后細心地梳理著被陰風吹亂的秀發。
就在這荒草叢中,吳鋒靜靜擁著一襲魅紫的云海嵐,月光澆灑在兩人的身軀上,照耀得一片寧謐。
吳鋒心中暗想:這便是所謂的坐懷不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