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面色鐵青。
她在安逸窩中生活的時間太久,久到甚至天真的以爲(wèi)那些變態(tài)也不過就是電視中的噱頭,在她的身邊肯定不會有的。可此刻站在她的面前近乎將她逼到退無可的段則行,眼睛發(fā)亮的對著沈湛傾訴著他是多麼的喜歡顧尹湛——簡直就像是在說著自己的人生夢想一般。
“你……”沈湛的心中翻江倒海,鬱在胸口的氣就像是卡在喉嚨只見的尖刺,不上不下著,只讓她覺得難受,她的聲音無法不顫抖,“你爲(wèi)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她想不到顧尹湛是帶著何種心情接近面前這個男人,或許與她一樣,帶著滿心的翻江倒海與滿眼的無奈。
“小湛,”段則行又想撫摸她的臉,卻被她歪頭躲過去,“小湛,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的時間可以比段衍那小子愛你的時間更長。”
“小湛,你抗拒我的時間也足夠長了。你說過只要我完成你的要你就會拋棄段衍那個小子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的。”
沈湛的瞳眸驟縮。
在段衍的有意阻攔之下,她能夠接近顧尹湛的時間少之又少,自然從來不瞭解顧尹湛的想法。
但是若是她,她肯定是不願意的。她不可能爲(wèi)了一個從小覬覦她的老男人放棄一個她真正喜歡的段衍。
段則行盯了沈湛的臉盯了半響,“來,我的小湛,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幫你拿到了,等過一會兒你就能夠聽見競標(biāo)成功的消息——從段衍的手中,那塊地皮很快就能是我的了,在暗箱操作的前提下,段衍那小子成功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他說著張開了手臂,“小湛,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現(xiàn)在終於等到了!”
沈湛只聽見一個皮鞋的聲音啪嗒啪嗒的朝她而來,她下意識的往後退,感覺到段則行身上的菸酒氣,又開始左躲右閃,段則行往左邊,她便向右邊,連續(xù)幾次,總算是被逼到了牆角。
“我現(xiàn)在……”段則行此刻的樣子她並不陌生,那是一種勢在必得,曾經(jīng)跟著段衍上摩天輪的時候見見到過的眼神。
就像是段則行的眼中早已經(jīng)不是一個名爲(wèi)‘顧尹湛’的女人,而是一個獵物,一個等待了多年終於能夠生吞活剝的獵物。
沈湛有些心寒。
段則行比段衍狠辣,畢竟比段衍多吃了20多年的飯,自然比段衍經(jīng)驗豐富的多。段衍或許會因爲(wèi)她掉上幾滴淚而停下來侵、犯,段則行肯定不會。
她今天說不定要栽。
大概情況明瞭了八分,沈湛也就知道她不必在顧忌什麼,既然段則行今日不肯放過她,她也不會輕易就範(fàn),大不了……
她的眸光往窗外瞟了一眼,這裡是二樓,窗外沒有護(hù)欄,跳下去肯定也摔不死,只不過下面都是水泥地,又是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估摸不會太好受。
再不好受,也總比被段則行強(qiáng)了好。
主意已定,沈湛狠狠的咬住了下脣,“你等了好久?哪怕沒有人期待你的等待?”
段則行危險的瞇眼,“這話什麼意思?”
沈湛直接開口,“意思就是,不論你等多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與你等待的時間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呵呵……”沈湛原本以爲(wèi)段則行會發(fā)飆,可她沒有猜對,段則行只不過輕笑一聲,“怎麼沒有關(guān)係?我想要你,搶過來就可以了。三年的我的手段,難不成你已經(jīng)忘記了麼?”
段則行又是逼近了幾步。
他順手從兜中掏出來一根菸點(diǎn)上,煙燻繚繞不過短暫的時間,他將煙管從口中拿出來夾在手指尖,衝著沈湛的方向吐出來一嘴的菸圈,在沈湛因爲(wèi)煙燻而咳嗽的時候猛然將僅僅抽過一口還未熄滅的餘煙狠狠插在了窗臺邊微微泛黃的仙人掌上。
仙人掌上瞬間因爲(wèi)他的動作而多了一個發(fā)黑的小洞。
“沒有關(guān)係,小湛,爲(wèi)了讓你想起來,我還可以讓三年前的一切重演一遍。”
“如何?”
沈湛的手指緊握成拳,她盯著段則行那張臉,往後退了幾步,抓住段則行眼神的一個漏洞就猛然朝牀邊跑去,打開窗戶,用最麻利的手腳站上去,想也不想就準(zhǔn)備往下跳。
她猛然閉上眼睛,剛往下一步,還未來得及,就感覺腳底下一滯,一低頭,便對上了一雙與段衍有些相似的眼眸。
“你想去哪?從這跳下去?你以爲(wèi)你用過一次的戲碼我還會讓你用第二次麼?”這般說著,段則行猛然上前,攔腰將沈湛從窗臺上面抱下來,一個大步走到牀邊,把沈湛直接往牀上一按,他人也跟著欺近。
“小湛,我等你的時間太多了。”
“放開我!”她感覺到上衣猛然被扯開,下意識用腳,猛然踹到了段則行的胸膛,她聽見了段則行呻吟一聲,後退了一大步,抓住機(jī)會再次從牀上起身,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往牀邊跑。
再次被抓住手腕,她只來得及感覺到被猛然後扯的力道,眼睛剛剛睜圓,被扯的轉(zhuǎn)身時,忽而臉上一疼。
“啪!”
段則行那雙大手就硬生生的從沈湛白皙的臉頰上掃過去。
沈湛頭腦一懵,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幸好還知道在跌倒之前用撐起來身體,同時碰觸了一下她的臉蛋。
火辣辣的,就像是被辣椒麪糊了滿臉,刺疼刺疼的,她狠狠的咬緊了牙關(guān),不肯讓一句呻吟溢出來。
“唔……”
沈湛猛然被段則行抓住頭髮往上扯,頭皮近乎要被揪掉了一般,她卻只是狠狠的咬住了下脣,一聲不吭中,便只聽到了對方的粗聲粗氣,“小湛,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氣性也開始變的大起來了,過去只要我稍稍動作你就會求饒,嘖嘖……求饒啊?只要你肯對我求饒,我肯定會饒了你的。”
“小湛,我這樣喜歡你。”他抓住她的頭髮強(qiáng)迫她的臉距離他不超過10釐米,“我可捨不得你受傷害,鼻青臉腫的也會影響我的性、趣不是?”
“放心,一會兒會有你痛的時候,你最好一點(diǎn)聲音都不要發(fā)出來,留著你那好聽的嗓音慢、慢、喊。”
再次被扔到休息室的牀上,沈湛瞳眸驟縮,臉上還痛的,頭皮也在發(fā)麻,但就算是這樣她也絕對不能夠讓段則行這麼快得逞,她開始掙扎,企圖再次找到一絲絲的空隙。
“掙扎,掙扎,你越掙扎我就越興奮……小湛,我的小湛,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樣子!千萬不要把你的力氣用掉,千萬別用掉!”段則行的聲音逐漸加大,他再次用手抓住沈湛的頭髮,脣角就要往沈湛的脣角上貼。
“小湛,我的小湛,我終於等到了今天!”
沈湛只能感覺到對方的熱氣就糊在她的臉上,她想歪頭,頭皮卻被扯拽的生疼,她猛然咬緊牙關(guān),在段則行的脣角即將壓上來時猛然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氣唾沫。
段則行的臉就在距離沈湛不超過5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用餘光瞅了一眼臉上被沈湛吐的口水,又是呵呵的低笑了一聲,“小湛,看起來我應(yīng)當(dāng)把咱們的第一次拍成光盤留作紀(jì)念纔對,你說是不是?”
瘋子!段則行纔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湛開始在瞳眸中積聚驚恐,遲鈍的恐懼緩緩的涌上來,她眼睜睜的看著段則行緩慢的擦去了臉上的唾液,從腰間抽下來皮帶綁住她的手,那張與段衍有一些相似的臉就緩緩的靠近她。
僅僅是剎那間,她的腦海中僅僅剩下一片空白。
而就在那空白中,她似乎看到了段衍溫柔的對著她微笑,輕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湛湛。”
身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件的被扯下去,她猛然閉上了眼睛,抿緊了脣角,一聲不吭時,驟然聽見了從門邊傳來的聲音。
“砰!”
沈湛驚訝的回頭,便驀然見到一個身影站在門前。
那人穿著白色的大褂,胸前還帶著一個招牌,看不清楚招牌上面的名字,沈湛只是覺得眼熟。
路權(quán)生。曾經(jīng)在醫(yī)院中幫過沈湛一把的醫(yī)生。
路權(quán)生顧也不顧快步的往房間內(nèi)走,“放開她!”
段則行的事情猛然被打斷,他不耐煩轉(zhuǎn)身,掃了一眼路權(quán)生,瞇了瞇眼睛,“你算是什麼東西?”
這般說著,他的眸光掃過站在門邊的保鏢,叱喝了一聲,“愣著幹什麼?抓住他!”
路權(quán)生躲閃不及,被保鏢從後面狠狠扭住手腕,他逃脫不及,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醫(yī)療記錄板猛然扔向了段則行。
“啪!”
那東西並且傷到段則行,卻從段則行的臉頰旁邊擦過去。段則行用手抹去臉邊的血跡,冷哼了一聲,擡起來沈湛的下頜看了一會兒,“爲(wèi)你出頭的還真不少。”
“不過也更加容易讓你知道,反抗我會有什麼代價!”段則行這次連看也不看那個醫(yī)生,直接揮手,“打!去無人的地方,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用打死,留下半條命就行了。”
沈湛瞳眸驟縮。
眼睜睜的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被保鏢帶著往門外拽,她猛然大喊了一聲,“不要!”
跟那個醫(yī)生一點(diǎn)關(guān)係都沒有!她跟那個醫(yī)生也就才見過一面啊!怎麼能夠讓別人受這場無妄之災(zāi)?!
“段則行!”
沈湛猛然用腳心蹬在了段則行的男性象徵處,狠聲說道,“放開他!這件事情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係都沒有!”
“啪啪啪……”忽而從門外響起來幾聲清脆的鼓掌聲,“好一場鬧劇啊,不過該到此爲(wèi)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