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一個人的阻擊
原來,這次進攻失利的土匪退回之後,惱羞成怒的土匪,在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只好再來一通泄憤的亂槍掃射。
聽到了槍聲響起的何曉軍急了。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阻擊的位置有沒有暴露,如果自己的位置暴露惹來了槍擊,二小姐與胡峰這兩個完全沒有隱蔽的人就危險了。
這兩個人可是有身份的人,一旦他們在自己的餐館裡出了什麼事,就算不關他的事,他自己都會難逃其咎。
情急之下的何曉軍,也沒有多想,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槍,一個縱身就撲了過去,先把二小姐給抱住撲倒,同時出手抓住胡峰的衣服,用力一拽,把他拽出了曬臺的鏤空範圍。
把兩人弄到了安全的地方後,何曉軍才鬆了一口氣。馬上,他用上了嚴厲的語氣,對他們兩人說道:“你們難道就不知道這裡危險?子彈可不長眼,也不會因爲你們是縣長的女兒或局長的兒子而拐彎,你們如果在我的餐館裡少了一根的頭髮,我都無法向你們的父母交代。你們現在必須馬上給我下去,在安全的地方呆著。”
平日只聽說過、卻沒有見過槍戰的胡峰,當然就想留下觀看一番戰事的情形,所以,他磨蹭著不願下去。
何曉軍說完,見到了眼前的胡峰還在不情願地磨蹭,而戰場的槍聲又響得像炒豆一般,不由急了,也來氣了,對胡峰大聲喝令到:“胡大公子,這裡是我的地頭,你在這裡就得聽我的,因爲,我要對你的父母負責。如果你再不下去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再把你綁起來,等胡局長來了再說?”
雖然此時對何曉軍佩服之極,但平日在擁躉團裡、在自己的圈子裡威風慣了的胡峰,又哪受得了這般的語氣和喝令?他當即就要出口反擊道:“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喝我?”
就在焦急的何曉軍正要採取什麼行動時,曬臺的下面傳來了一個同樣嚴厲的聲音,幫著他的腔說道:“阿峰,阿軍說得對,你還不聽話趕緊下來?阿軍是爲了你好,上面確實是危險之極,哪是你這樣的小毛孩能呆的地方?”
幫何曉軍腔的,是胡峰的父親胡局長。
見到了威嚴的父親到來,雖然不情願,但胡峰哪還敢不從?他邊不服氣地嘟嚷道:他不也跟我差不多年紀,怎麼他就能呆在上面?邊連忙乖乖就順著木梯往下走去。
何曉軍當然就聽見胡峰的嘟嚷,不過,已經達到了目的的他,現在哪有空去跟這個小毛孩計較?他忙回過頭來,準備把矛頭轉向二小姐。
卻說二小姐在被何曉軍一把抱著撲倒時,先是一驚,爾後,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瀰漫遍了她的全身,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男人的懷裡,怎麼就這麼的溫暖?男人的肌肉,怎麼就這般的結實?還有,這個男人的氣息,怎麼竟是這般的吸引自己?
從來還沒有被男人抱過的二小姐,給情急的何曉軍抱上之後,竟忘記了當前那惡劣的情況,沉醉入了那個讓她安寧、給她安全感的懷中。
當然啦,自從警局的比試之後,何曉軍已經成了二小姐夢中情人的替身,此刻,從來沒有嘗試過與男人親熱的她,在思春對象的懷中,當然就迷失了。
何曉軍見到了窩在自己懷中像只安靜的小貓一樣的二小姐,不禁就奇怪了,奇怪這個平日沒有一分鐘安靜的二小姐,怎麼會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中,竟有這般安靜的表現?他剛纔還怕這個牙尖爪子利的小野貓,被自己情急抱上而發飆呢。
正閉目窩在何曉軍身上的二小姐,那女人特有的敏銳,讓她感覺到了他望向自己的質疑目光,不禁少有地臉色一紅,連忙從那個令他她舒適的懷中坐了起來。
在何曉軍正要出言勸二小姐下去時,冰雪聰明的二小姐在見過了胡峰的事後,哪還不知他要說什麼,所以,她連忙就提前就出言道:“軍哥,你別罵我,也別趕我,我這就馬上下去。”
二小姐這一反常態的乖,還真讓何曉軍一時適應不過來。
而接下來的情形,就讓何曉軍更上驚愕、更摸不著頭腦了。
二小姐站起來準備往下走時,回頭一臉癡迷地對何曉軍說道:“軍哥,剛纔你真是威風,那模樣也帥極了。”
二小姐說完,竟紅著臉大膽地在何曉軍的臉上親了一口。
在何曉軍還沒有從二小姐那親熱的舉動中反應過來時,下面傳來了一個惶急的聲音:“二丫頭,你也在上面嗎?還不快點下來,上面很危險啊。”
這惶急的聲音,當然就出自謝縣長。
正爲主動親熱何曉軍而羞赧的二小姐,聽到了父親的話後,找到了臺階,連忙就回應道:“爸爸,我這就下來,上面有軍哥在,哪會有什麼危險?”
二小姐說完,帶羞地匆匆瞥了何曉軍一眼,才匆匆地逃也似往下走去。
何曉軍對二小姐今天的表現還真的生出了陌生的感覺,這個變得聽話了、乖了、而且還會臉紅的女孩,真是二小姐嗎?
不過,何曉軍那質疑只是一閃而過,因爲,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來想這些無謂的事,敵人的又一次進攻開始了。
土匪那邊還是剛纔的進攻模式,還是派出二、三十個的土匪,分成了兩批,由兩輛“車子掩體”打頭,每輛“車子掩體”的後面跟著十多個的土匪,偷偷摸摸地向著橋的這邊摸了過來。
土匪雖然也是與剛纔一樣的進攻模想是土匪並沒有發現何曉軍這個阻擊者,以爲剛纔的那次進攻失敗,是由於過橋的土匪弄出了聲音驚動對方,想用槍聲來掩蓋一切可能暴露的動靜。
可能,土匪也想用亂槍來壓制對河的駐軍,讓攻擊的土匪行動更順利。
反正這一次,隔河那邊的土匪在派出的同伴上橋之後,從橋的兩側射向對岸的槍聲就沒有停過。
隨著夜幕的光臨,河面的水汽更濃,能見度也更低,駐軍這方,當然就根本看不清土匪的行動,所以,偷襲的土匪已經到了橋中央,駐軍那邊還沒有一絲動靜。
無奈的何曉軍,只好再次故伎重演,用射倒推車土匪的方式,阻止土匪進攻之餘,希望能讓槍聲給駐軍又一次提醒。
可惜,何曉軍這次的槍聲,被對河那不停歇的密集槍聲給掩蓋住了,沒有能給駐軍起到提示的作用。
無奈之下的何曉軍,爲了阻止這夥的土匪過河,只好決定憑自己這個還能勉強看得清對方的有利位置,以一人之力來瓦解對方的這次進攻。
雖然,這麼一來,自己這個位置暴露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但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如果讓土匪過了河,縣城都不保了,他的餐館也不保了。而且,就是現在想撤離,也可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無奈的何曉軍迫不得已只有選擇阻止土匪的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