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兩條狗而已!”虞鬆遠能感覺她的手指有點顫抖,便輕聲安慰道。
雖然是在暗夜,但頭上頂著衣服、裝備的巫婆,身體潔白圓潤,還是象一輪圓月,照亮了黑暗的護城河邊。
虞鬆遠心裡顫抖了一下,不敢多看一眼,率先下水遊過河去。巫婆跟在後面,也渡過河來。兩人悄悄穿過鐵絲網(wǎng),來到圍牆之下,快速穿好衣服。
林柱民持槍警戒,兩條大狼狗已經(jīng)都被他割了喉,屍體臥在一邊。巫婆小時候可能被狗嚇過,心裡有陰影。即使是兩條死狗,巫婆還是害怕,離得遠遠的。
“我和天遁進去,你在外面接應(yīng)!”虞鬆遠悄聲說。
“不不,不行!同時進去,我不需要照顧,我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巫婆卻堅定地說。
“你行不行?”林柱民不放地問。
“切!”巫婆無聲地啐道,算是做了回答。
虞鬆遠不再反對,小步助跑一下,一個騰空而起,手藉助圍牆上的磚棱,已經(jīng)抓住圍牆頂端,然後翻身騎到牆頭上。這時,彈藥庫前院裡,已經(jīng)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謾罵聲音,士兵們都在發(fā)泄著對發(fā)電廠的不滿。
剛將繩子固定在牆頭頂上的電線柱上,林柱民就“呼哧呼哧”地幾下爬了上來,巫婆也眼著輕盈地爬了上來。圍牆下,兩個黑影正快速地向這裡撲來。
“討厭,又有兩條!”巫婆嘟囔一聲。
林柱民輕輕躍下,黑暗中兩條狼狗箭一般無聲地向他撲來。林柱民沒有躲閃,手持雙刀,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準確地將兩條狼狗割喉。狼狗仆倒灌木之下,抽搐著死去。
二人跟著輕輕躍下,這裡正是最後一排倉庫,門上都掛著大大的銅鎖。
林柱民幾下就弄開最左邊的一間,進去用手電一照,都是成箱的子彈和手榴彈。巫婆持槍在門前警戒,虞鬆遠和林柱民快速將爆炸裝置安置好,迅速退出。再打開第二間,裡面都是好貨,是成箱的炮彈,後面的四五間,也都是各種各樣的炮彈或子彈,他們都給安上爆炸裝置。
三人悄悄轉(zhuǎn)到前一排,竟然有兩人在黑暗中一邊抽菸,一邊在聊天。彈藥庫房重地,竟然在這裡也敢吸菸,這肯定是一批老兵油子了。虞鬆遠通過夜視鏡一看,周圍並無其他人,於是,用微聲手槍“噗噗”兩槍,將兩人瞬間放倒。
虞鬆遠持槍警戒,林柱民迅速打開第一間門,和巫婆一起,將兩具屍體先拖進去。
細一看,倉庫裡面都是各種槍支,尤其以中國的五六系列爲最多,步槍、衝鋒槍、班用機槍、迫擊炮、甚至擲彈筒、班用無後坐力火箭發(fā)射器、營連用重機槍等,應(yīng)用盡有。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北極熊系列槍械,東歐國家制式槍械等,尤以ak47系列爲最多。
這些裝備,看來都是前些年與m軍打越戰(zhàn)時,中國援助的輕武器。僅這一個龐大庫房裡的輕武器,足可以武裝幾個步兵師了。他們恨得咬牙切齒,迅速放好爆炸物。
再打開這一排另一間大門,更讓他們大吃一驚,全是各種嶄新的大炮,從步兵炮、高射火炮到大口徑榴彈炮、加農(nóng)炮、火箭炮,應(yīng)有盡有。這一大排幾百米長的大倉庫,只有三個大門。打開最後一間門,裡面則全是各種機械化裝備,從吉普車到步兵裝甲車,足有幾百輛。
安置好炸藥,再悄悄來到前面一排,只見有四五個人,在黑暗中坐在門前的水泥臺上,“瓜噠瓜噠”搖著芭蕉扇,在吃著西瓜吹牛呢。也難怪,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白天那麼熱,晚上氣溫較涼爽,士兵們不可能睡那麼早。
只聽其中一人正在用安南語吹著自己的戰(zhàn)績,“今天氏香帶著她的三個姐妹來會我,累得我啊……腿都軟了……”
虞鬆遠做了一個手勢,三人藉著芭蕉樹掩護,悄悄接受,突然同時開槍,“噗噗噗噗”,瞬間打倒了四個,另一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站起來懵住了,話都說不出。虞鬆遠左手甩出,“咔嚓”一聲,一刀切斷了他的喉管。
林柱民迅速打開第一間大門,三人分別將幾具屍體搬進去。
用手電一照,滿滿一大庫房,全是火箭炮裝置。細看一下,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老式的無發(fā)射筒式的火箭炮,有bm-8,-13,132mm。甚至還有重型的bm-31,300mm。另一種則是北極熊軍隊當前制式107毫米12管47式便攜火箭炮,制式122毫米40管82式火箭炮,履帶式重型卡車一次未使用過。
虞鬆遠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文清遠集團雖然只是第2軍的部分作戰(zhàn)部隊,只有二萬餘衆(zhòng),不可能改變與我邊境戰(zhàn)爭態(tài)勢。但如此強大的火力,將對我邊境部隊,造成多大的傷害啊?
這時,林濤和劉國棟也來了。原來,他們潛入油庫後,未遇到一絲阻力,就在兩個大的地面貯油罐上安置好了爆炸裝置。
他們又將另一間倉庫裡面,全部安置好爆炸裝置。
虞鬆遠一揮手,大家通過原來進入的地方,再次翻過牆頭,退出院外。“幽靈,前面還有四排,會不會有漏網(wǎng)的?”林柱民不放心地輕聲問。
“大家都放心,不會。這三排這麼大爆炸當量,周邊幾公里內(nèi)會片瓦不存!前四排也會持續(xù)爆炸,間歇爆炸,一個也不會剩下來!”劉國棟是爆炸專家,他的話當然最有權(quán)威性。
他們從來路返回,又撤回到河溝邊。幾人脫去衣服,遊過河溝。在黑暗中快速穿好衣服,林濤偷瞄著巫婆嬌好的身材,悄聲貧道,“你都走光了,不要怪我們,想不看都難。”
任務(wù)順利,巫婆心情大好,也就大方得很,嘻嘻嬌笑一聲,“嘻嘻,讓小弟們看看也無妨。只不過看也白看,長得再好也與你們無關(guān)!”
回到兩輛車旁邊,虞鬆遠命令道,“已經(jīng)九點十分,攜帶全部裝備,去大鬧天宮!”
此時已經(jīng)夜裡九點三十五分,五人成作戰(zhàn)隊形,頭戴夜視鏡,穿過茂密的叢林,向基地旁邊的“愛情”湖邊運動。
大停電後,湖邊樹林內(nèi),“談戀愛”的人並未減少。夜已經(jīng)深了,仍然留連在這裡的人,一般都是處在“熱戀”中的人,不少人放浪形骸。夜視鏡內(nèi),不時看到一對對正在“肉搏”男女。但幾乎所有人,對全付武裝的四男一女向湖邊深處走去,並未在意。
他們不停地繞過或坐、或臥糾纏在一起的人,向虞鬆遠和巫婆偵察過的“預(yù)設(shè)陣地”接近。
遇到有人向他們觀望,巫婆就會不時低聲“撒嬌”,比如,她會突然嗲聲說道,“討厭,到底在哪,人家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寶貝,一會就到。那裡有平坦的臺階,象牀一樣……”
這妖婆貌美如花,身材火辣,簡直就是爲愛而生的尤物。只要她一撒嬌或放騷,連飛翔中的公蚊子,都頂不住會直接摔倒地上。空氣中本來就瀰漫著濃濃的香豔氣息,小隊四名大小夥,被她撩撥得簡直要發(fā)瘋。
……
忽然,走在前面的虞鬆遠和林柱民,通過耳麥發(fā)出“啪啪”兩聲示警。
原來,他們終於接近兵站的圍牆下的“預(yù)設(shè)陣地”。在“預(yù)設(shè)陣地”相關(guān)區(qū)域內(nèi),竟然有四對男女,躺在樹下的黑暗中,正在瘋狂野合,喘息聲、輕叫聲,離老遠就能聽到。
他們都在忘我的遨遊巫山,根本沒理會這裡將會成爲戰(zhàn)場。虞鬆遠和林柱民毫不手軟,潛近身邊,“咔嚓”“咔嚓”兩刀,同時解決了他們。
小隊走了過來,林濤見有兩人屍體仍在不停地抽搐、扭動,便恨恨地踢了一腳,還罵了一句,“狗日的,極品死法!”
“臭小子,大敵當前,你能不能別光想著這些爛事?”巫婆見他虐屍,踢了他一腳,還不滿地低聲斥責道。
前面已經(jīng)到了圍牆旁邊,圍牆並不高,也就兩三米左右。
“巫婆,你在這片樹林內(nèi)建立陣地,利用臺階做掩護。只要裡面爆炸聲一響起,你就要消滅一切接近這裡的敵人,給我們保護退路。如果我們兩個小時內(nèi)沒有出來,你就自己撤離!”虞鬆遠將幾個彈匣遞給她說。
“我不,我們一起進去!”
“執(zhí)行命令!這是後路,責任重大!如果這裡被敵人控制,我們跳出來,也會束手就擒!凡是進入這一區(qū)域的,用微聲手槍,一律格殺勿論!”
林濤說著,和劉國棟和林柱民一起,將一門m19式60毫米迫擊炮和兩箱炮彈、一支m79制式40毫米單發(fā)榴彈發(fā)射器和一箱榴彈、一小箱m26手雷、一挺m60輕機槍和一堆彈匣,全部放下,又將自己的突擊步槍備用彈匣也都遞給她。
“你們可一定要回來……”巫婆帶著哭腔,一一吻別他們。
然後在林邊的壕溝內(nèi),林濤和劉國棟幫著她逐一將武器擺開,並建立隱秘狙擊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