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松遠和林濤沮喪、失落的樣子.靈玉安慰道.“梅雪和蘇吉都是好姑娘.朝夕相處擦出了火花能理解.怪不得你們.將來回國后怎么辦.到時再想轍吧.”
徐天一說道.虞家滿門英雄.哪一代都把民族大義放在第一位.你爺爺奶奶及全家老少.為民族大義甘愿踏入烈火之中.你父母、叔叔嬸子.也都是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他們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怪罪你們.
見兩人仍然不開懷.徐天一又說道.“就這么點破事.‘一號’和我.都會親自向他們說明的.你們還怕什么.”
話都這樣說了.虞松遠雖然心里不踏實.但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我呢.場長和副場長.肯定也饒不了我.特別是那個錢小夏.我操.不剝了我的皮.大姐.事都是你做的.好事做到底.你不能不管.”
徐天一又是一掌直接就上去了.林濤這回早有準備.低頭躲過去了.
“小王八蛋.用心眼.你們家誰也不是你對手.據(jù)我所知.你從七八歲開始.就與場長、副場長夫婦斗智斗勇.他們從來都是你手下敗將.還需要我出面嗎.至于錢小夏.白撈一個潑辣的名聲.還不是讓你哄得團團轉(zhuǎn).都滾回房間去.”
徐天一大發(fā)雌威.林濤帶頭.四人灰溜溜地逃回樓內(nèi).林柱民笑嘻嘻地說.“老二.你還要反抗嗎.”
看著林柱民和劉國棟不懷好意的眼色.林濤還嘴硬.“生命不息.反抗不止.老娘們.簡直是瘋了.一說話就動手打人.更年期.”
“你夠膽讓她聽見更來勁.她還不到三十歲好不好.”劉國棟故意更正他.
見他們灰溜溜地上樓去了.徐天一和靈玉會心地相視而笑.鄭書文慢慢踱了過來.“笑什么.這么高興.”
“靈玉給他們說.給他們配一個指導員.幾人鼻子都氣歪了.”徐天一呵呵笑道.
鄭書文也笑了.“大姐.您這是何必.他們是我軍最成熟、最有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術(shù)小組.我信任他們.這天底下.可能沒有他們完成不了的任務.”
“為了安北這趟更艱難的任務.為了你的任務能順利完成.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徐天一忽然深思著說.“你突然消失了.老吳會不會受到懷疑.”
老吳是我在安南南部的高級潛伏人員.與鄭書文一直假扮戀人.
“不會.我父母在雉棍市商界.具有崇高的社會地位.老吳不會受到懷疑.”
虞松遠等人回房間一看.梅氏和蘇貢已經(jīng)起床.正坐在梳妝臺前梳妝呢.
每人的床上都有一個黃色的大帆布包.里面課本、作業(yè)本整理得整整齊齊.每人還有十幾封、甚至二三十封信.都是從國內(nèi)一個固定信箱轉(zhuǎn)來的.
徐天一和靈玉、鄭書文也很快就上樓了.抱著膀子站在門前.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急不可耐地一封封看信.
“什么時間放進來的.你們都沒上樓啊.”劉國棟問.
“笨.咋天晚上就放好了.你們吃過晚飯就都成了野獸.只顧得吃二個女孩.哪還關(guān)心別的.不過.按照紀律.信看完立即燒毀.教材看完.必須放回這個專用包內(nèi).不得亂丟亂放.緊急情況時.便于立即銷毀.”靈玉強調(diào)道.
“好的.”
這邊房間內(nèi).虞松遠先拆開林雪的信.無盡的思念充斥字里行間.服裝廠也開業(yè)了.虎方市的分廠也開業(yè)了.家里也都挺好.老人都很好.讓他務必放心.
他又拆開肖雨嬋的信.看到的是一首小詞.正要感嘆這個大學歷史系三年級妖精的文采確是非同凡響.再細一看.這分明是剽竊別人的.前一首《億秦娥》不知何人所作.后一首《一剪梅》分明就是人家李清照的:
“花深深.一鉤羅襪行花陰.行花陰.閑將柳帶.細結(jié)同心.日邊消息空沉沉.畫眉樓上愁登臨.愁登臨.海棠開后.望到如今.”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下面注釋說:“肖園一切都好.太平湖也還是老樣子.生意也一切都好.姐姐和姆媽也一切都好.悠雨也挺好.就是年齡大了.姐姐有了失眠的毛病.且愈來愈重.腰帶漸寬.日漸憔悴.百藥難治.小弟.我該怎么辦”
我的天.閱畢.虞松遠啞然失笑.
林雪雖小.雖然僅是訂婚.尚未真正結(jié)婚.但卻象個正兒八經(jīng)的居家小妻子.有板有眼地過著小日子.而這個肖雨嬋.真是媚在骨頭里.風騷在靈魂中.就這么一封小信.她也能讓你感到蝕骨的風情和無盡的浪漫.
靈玉攙著小水果的手.走進來靜靜地坐在他身邊.小果則賴到虞松遠身上.看到他傻笑.都有些不解.靈玉將信搶過去看了一下.也理解地笑了.梅雪正好進來.靈玉便用瀾滄語.給梅雪講解著.梅雪善意地笑著.并沒有露出一絲醋意.
隔壁房間.林濤忽然抱著信.竟然抱頭躺在床上.一臉悲苦狀.蘇吉走進房間.以為信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拿過信又多數(shù)看不懂.既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手足無措地坐在他的身邊.
這時.徐天一剛好走過他的門前.見狀便走進來.把信搶去一看.就罵開了.“小王八蛋.竟然把兩個丫頭的肚子都搞大了.你槍法很準哪.”
林濤百無聊賴地說.“你再往下看.”
徐天一再往下看.又把另一封也看完.不禁笑得快流淚了.“我的天.跟約好了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除林柱民外.大家都涌進林濤的房間.全都一臉不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一個人大笑.
好不容易忍住笑.徐天一說:“這兩個死丫頭象是商量好了似的.開始都說懷孕了.到最后都說上面說的是騙你的.讓你空驚喜一場.你總出差.再好的地沒種子它也長不出‘莊稼’……”
虞松遠等人沒等她說完.早笑得快岔氣了.徐天一笑完還不忘罵了句.“小王八蛋.你說你一天到晚空忙活個什么勁.”
大家都笑得直捧著肚子揉還直喊疼.
劉國棟與林柱民除了家信外.都有幾封女同學的求愛信.每個同學都寄來了最近的彩照.可是.兩人看一眼.就沒有情致.有梅氏和蘇貢這樣美麗、出眾的姑娘相隨.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了.
劉國棟的家信都是喜訊.倒是林柱民.父親生病住院.胃癌早期.胃切除三分之一.好在沒有擴散.
父親在信中說.“幸好有部隊來人.一切費用都是部隊出的.還給轉(zhuǎn)到地區(qū)醫(yī)院.總算撈回了一命.手術(shù)咋天已做完.醫(yī)生說很成功.很順利.兒呀.家中一切都好.不要掛念.你要學那岳飛岳鵬舉.一心為公.精忠報國.”
部隊.都他媽被開除軍籍了.哪還會有部隊來管他們家人.林柱民拿著信.半晌說不出話.
他有預感.給他父親付醫(yī)藥費的.很可能是納加南亞總部的人.見他忽然流淚了.一直陪著他的梅氏嚇壞了.以為他家中出大事了.可她中文閱讀能力有限.字跡又潦草.干著急.“柱民……林.你不要嚇我.到底什么事.快給我說說……”
林柱民抱著她說.“老婆啊.我是高興、激動才流淚的.我們的父親.身體有病.得了癌癥.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時好了.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梅氏這才放心地笑了.“你嚇死我了.又哭又笑的.”
他和梅氏拿著信.也來到虞松遠的房間.“大姐.謝謝你.”林柱民真誠地向徐天一鞠了一躬.梅氏真是夫唱婦隨.也跟著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徐天一笑著說.“男子漢.就這么點事.還流鱷魚淚了.”
她又象母親對自己的兒女一樣.抱著梅氏對林柱民、也是對大家說.“你們?yōu)閲以谇胺皆⊙獞?zhàn)斗.你們的家人.我們就有責任照顧好.讓你們沒有后顧之憂.不過.具體辦的是靈玉和書文.回來的第一天你們還大大睡的時候.人家就忙活著聯(lián)系國內(nèi)辦這事.”
林柱民和梅氏又向百靈鞠了一躬.靈玉笑道:“是徐大姐心細.我不過是具體執(zhí)行而已.具體聯(lián)系醫(yī)院的.是我們公司在中國國內(nèi)辦事處的人員.這些.都是應該做的.我們是一個戰(zhàn)斗集體.再說.我負傷后.你們還背著我逃過命啊.就不要互相感謝了吧.”
“我們的人一直陪在醫(yī)院.從院方了解到.由于發(fā)現(xiàn)得早.手術(shù)非常成功.對后半生不會有影響.”徐天一補充說.
虞松遠和林濤、劉國棟都將信拿去看了一下.他們受的震動一點不比林柱民少.跟著這樣的領(lǐng)導戰(zhàn)斗.你沒理由不心情舒暢.三人都齊聲說:“謝謝你們.三位老大姐.”
鄭書文卻不干了.“我比她們小幾歲.怎么也一樣成了老大姐.我有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