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吐的舒服了,一翻身又睡著了。
留下厲辰灃額冒青筋也得忍著,還得任勞任怨的把她抱到浴室清洗,誰知道剛把這女人丟進(jìn)浴池,她就踹了他一腳。
雪白的小腳丫踹在厲辰灃俊美的臉上,厲辰灃臉一下就黑了:“劉星,你裝醉的是不是?”
回應(yīng)他的是劉星淺淺的呼嚕聲。
厲辰灃擰著眉頭繼續(xù)給她清洗,心里把厲南風(fēng)給罵了幾百遍,并決定再也不讓她碰酒了。
厲南風(fēng)那邊忽然打了個噴嚏,對美女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我今天不是做了好事兒,化解了表哥表嫂的矛盾嗎?誰還會罵我呀?
……
劉星宿醉醒來,頭疼的快要裂開了,可更炸裂的是,厲辰灃居然睡在她旁邊。
這是什么時光倒流?
劉星迅速的掀開被子看,衣服也換了,難道他們昨晚又…?
劉星搖著頭,準(zhǔn)備下床。
一只手臂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扯回了被窩,緊接著頭頂傳來一道低啞磁性的聲音。
“用完就不負(fù)責(zé)了?渣女。”
呸呸呸!誰渣女啊。
劉星抬眸看人,厲辰灃劍眉星目,睡眼朦朧的,剛睡醒的頭發(fā)有點(diǎn)凌亂,竟然平白給他添了一絲可愛。
劉星神情一滯,迅速垂眼,盡量讓自己平靜:“嫖你一次多少錢,我給。”
厲辰灃兩掌撐在她身側(cè),一點(diǎn)都沒不高興:“一個億。”
“你什么身價這么貴?”
“厲氏集團(tuán)市值二十個億,我一個掌舵人,怎么也得值一個億,你不是要給嗎?給現(xiàn)金還是刷卡。”
劉星都不明白怎么一覺醒來,厲辰灃都變得無賴了:“你不是去照顧你那個初戀了嗎?回來干什么?”
聽到這話,厲辰灃涼薄的唇勾出笑弧:“昨晚就是為這個去酒吧買醉的?小沒出息的。”
他為他的初戀失魂落魄,還要罵她沒出息?
劉星氣炸了,使勁推著他,眼睛都?xì)饧t了:“你滾,你給我滾!”
她又推又打的鬧個不停,厲辰灃也耐不住脾氣了,他擒住她的手腕:“別鬧。”
劉星也不想鬧,鬧著挺沒意思的,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女人了,為一個男人情緒起伏這么大,真不值得。
劉星偏頭閉上眼,嗓子眼發(fā)干:“她都回來了,你不去陪著嗎?”
厲辰灃抬手去摸她的臉,手上一濕,微愣,而后捧著她臉,強(qiáng)迫她和自己對視,一字一句堅定地說:“你聽好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最多是從前有過一段戀愛,但那段戀愛因為我的身體緣故,連手都沒有牽過,你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我跟她會怎么樣。”
看著厲辰灃堅毅的眼神,劉星心底的防線有些潰散,但她想起那一幕,忍不住冷哼:“生日會讓你還抱著她走了,還說因為身體緣故,你們從前連手都沒牽過,你把我當(dāng)傻子哄嗎?”
厲辰灃摩擦著她肉粉色的耳垂的手一頓:“這我也感到奇怪,似乎跟你在一起后,那癥狀有了緩和。你還記得上一次在酒吧嗎?你問我為什么喊了女人陪,其實(shí)我不是喊他們來陪我,是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可以忍受她們靠近我了,有心試探一下。”
劉星沒有抵制他的親昵,但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厲辰灃靜靜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太灼熱,劉星有點(diǎn)不好意思,拽了拽他的衣袖:“好了,暫且相信你,你起來,我要去洗漱。”
提到洗漱,厲辰灃忽然輕笑:“以后別喝酒了,就你這酒品,喝酒純粹是造反來著。”
劉星疑惑,不明白這指責(zé)從何而起。
厲辰灃喉頭滾動,貼在她耳邊:“真的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兒了?”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劉星反問,剛問完腦子里卻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酒吧,浴室,好像還吐了,踢了他?
記憶回籠,劉星整個人都呆滯了,記憶中那個人真的是她嗎?那個瘋婆子一樣亂鬧亂跳,在厲辰灃給她洗澡時還唱歌!
“想起來了嗎?小星星。”厲辰灃戲謔。
劉星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說了!”
昨晚厲辰灃給她洗澡時,她唱的歌就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哈。”厲辰灃翻身大笑。
劉星逃似的奔下床,到浴室,鎖上門。
縱然這樣,還是能聽到厲辰灃的笑聲,她忍不住捂住耳朵,跺了跺腳:“煩死了!”
然后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粉面桃腮,分明含笑。
劉星緩緩的摸上自己的臉,原來跟厲辰灃在一起的自己,這么快樂嗎?
厲辰灃說他跟白素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她信了,厲辰灃說他沒有左擁右抱只是懷疑恐女癥,她也信了。
可在相信的同時她又忽然患得患失,假如他恐女癥好了,可以接受別的女人了,不必再非自己不可,那他會變心嗎?
這個問題在劉星心中回蕩,存疑,可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愛情就像一場賭局,贏了幸福美滿,輸了滿身瘡痍。
劉星洗了把臉,忽然想到了個捉弄厲辰灃的主意,既然他讓她那么生氣,她捉弄一下他也是應(yīng)該的。
這樣想著,劉星就壞笑起來,如果讓堂堂大總裁厲辰灃去幫她買衛(wèi)生巾,會不會極其社死呢?
他臉色一定會很精彩吧!
劉星假裝很難受的開口喚道:“厲辰灃…”
“什么事?”
“你現(xiàn)在忙不忙?”迂回戰(zhàn)術(shù)。
“有事就說,要不然我就進(jìn)去了。”
“別別別,就是我那個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包衛(wèi)生巾?”劉星說的語速極快,大有早死早托生的樣子。
厲辰灃沉默了,滿頭黑線:“劉星,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就知道他要生氣,劉星翻了個白眼,聲音細(xì)弱:“我也沒辦法,要不然你讓管家給我買?”
“你想得美,等著!”厲辰灃惡狠狠撂下話,離開了臥室。
不一會兒,厲辰灃回來了,隔著門把一個大購物袋遞進(jìn)來,罕見的沒有想進(jìn)浴室來占個便宜。
劉星關(guān)上門,看那滿滿一大袋的衛(wèi)生巾,什么牌子的都有,:“這是把人家超市的衛(wèi)生巾都買回來了嗎?厲辰灃。”
“你話真多!”聽起來很暴躁的樣子。
想必買的時候很丟人吧。
劉星忽然就笑了,笑得極為開心,笑聲傳到外面,只聽厲辰灃惡狠狠的兇道:“劉星,你膽子肥了?再笑一個試試?”
“你能拿我怎么樣?哈哈哈哈。”劉星挑釁的來了一句,繼續(xù)樂呵。
把厲辰灃氣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又確實(shí)找不到法子治她。
打罵都不行,他心疼,好好講道理她不聽,關(guān)起來她還跑,在哪里是找了個契約情人,這分明是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