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心慌了,她一把厲辰灃給推開,逃了出去,所幸她今日穿的并不是小高跟兒而是平底鞋,不然的話她連跑都跑不利索。
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讓厲辰灃先是呆了一下,最后失笑。
他沒有注意到,看到他這樣笑容的白素素,已經(jīng)暗暗扭曲了面孔。
多么寵溺的笑容,是白素素和厲辰灃熱戀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的。
白素素縱然對厲辰灃沒有多少感情,也在這個時候?qū)崒嵲谠诘募刀柿恕?
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就偏偏喜歡上了劉星,怎么偏偏就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眼神關(guān)注。
是的,白素素一直都知道厲辰灃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就算是剛開始,也只是一種好感,后來就是她救了厲辰灃,用這個救命之恩將厲辰灃拴在身邊。
可那個救命之恩終究是假的,是她搶來的,雖然不知道搶的是誰的,但總歸搶來的。
她當(dāng)時以為是上天降下這個恩德,讓她能夠擁有厲辰灃,可沒想到她還是親手讓這個機會從手心里溜走了。
不是她不相信厲辰灃不能夠?qū)柺霞瘓F給重振起來,實在是那個時候她沒有時間去的一個本就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的成長,如果等來了不是她想象的結(jié)果,那她要怎么辦?她根本承擔(dān)不起這樣的后果。
人生是一場豪賭,這樣的話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如果賭輸了怎么辦?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所以她不會去賭,也討厭這樣的賭局。
釀成今天的結(jié)果,她不會去后悔,但會去憎恨,憎恨所有搶走她東西的人,憎恨所有比她過得好的人。
她從來都沒有否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在厲辰灃將要追出去的時候,她伸手拽住了厲辰灃的手腕。
一對眼眸清澈而楚楚可憐,帶著央求的意味:“辰灃哥哥,你才呆沒一會兒,要不要陪我切一個蛋糕?”
厲辰灃看了一眼她扒著自己的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素素,這不過是你小姐妹的聚會而已,蛋糕等你生日的時候我陪你一塊切,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
隨后厲辰灃撥下白素素的手,大步離開。
白素素哂笑,男人的謊話是多么的輕松,幾乎可以隨口就來,并且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和心虛,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做這些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不論是什么樣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可信的動物。
看著白素素的臉色越來越差,有幾個本就跟她不對付,不過是為了見厲辰灃一眼才過來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開啟了冷嘲熱諷。
“哎喲,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還求著切蛋糕呢,恐怕人家厲總沒有這個時間呢。”
“可別這樣說,沒聽到那種說是公司還有事兒嗎?”另一個女人一唱一和,像搭臺唱大戲一般。
“你可別天真了,什么公司還有事兒沒看到是人家劉星先跑了,之后厲總才趕緊追嗎?恐怕不是公司有事,是我們劉星劉小姐有事兒呢,看來孰輕孰重厲總還是分得清的,在厲總的心目中呀…”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素素給冷冷的打斷了:“你要是不想呆可以不呆,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就憑你家那點錢,只要我跟辰灃哥哥說一聲,你以為你們家還能夠保得住你嗎?”
女人一慌,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仍舊強撐臉面的反駁:“你以為你是誰呀,厲總根本就不搭理你了,厲總對你的態(tài)度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已經(jīng)失寵了,還在這里耀武揚威些什么呀?”
白素素冷笑,提高聲音:“那你就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讓你傾家蕩產(chǎn)!”
白素素。少在人前顯露出這種強勢來,她一向是柔柔弱弱,像個小白兔一樣,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比較好欺負的,只是比較裝一點,背后也都罵她是白蓮花,綠茶婊,比較看不起她。
可今天看白素素這樣強勢忽然心中就慫了起來,會不會這也是個白切黑,她要是真的記恨起來,誰也摸不準厲辰灃到底會怎么做?
但是比起她們這些估計厲辰灃連認都沒有認出來的人來說,白素素的勝算倒是大一些。
這樣一想,原本想倒戈的人都紛紛出來為白素素說話,一時間倒顯得那個出頭嘲諷的女人孤軍奮戰(zhàn),格外的可憐。
墻頭草大抵就是如此了。
然后白素素直接把那個女人逼的向她求饒,甚至不惜下跪來求她饒恕。
白素素看著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跪在自己腳下,痛哭流涕的求自己放過,心中格外得意,殊不知背后有人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
劉星跑了出去之后,在清風(fēng)的吹拂之下慢慢恢復(fù)了理智,臉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她嘀咕:“不對呀,我為什么要跑啊?真的是,搞得好像我有多虧心似的!”
勾引人這種是時代不是她擅長的,厲辰灃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將她的計劃給打亂了。
劉星長呼出一口氣,把腳下一顆石子給踢飛,低聲罵道:“都怪厲辰灃,好好的搭什么話嘛!”
“哦?又怪我了?”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把劉星嚇了一跳,劉星轉(zhuǎn)過頭看是厲辰灃走了過來天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的,有沒有聽到她說的其他話。
看著劉星一臉驚嚇的樣子,厲辰灃好笑的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說:“怎么在背后說我壞話,怕被我聽見。”
“怎么可能,我什么時候說你壞話了,你不要胡說好不好?”劉星義正嚴詞的反駁。
厲辰灃笑了笑,忽然一把將劉星給抱在了懷里:“不用生氣,也不用吃醋,今天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她,至于是為什么要保密。”
劉星有些愣愣的,他怎么會忽然抱住自己,跟自己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這背后還有什么原因嗎?
來參加一個小宴會,能有什么原因還弄得神神秘秘的。
最主要是他為什么抱著自己,他熱燙的體溫,通過他薄薄的白襯衫傳到了她的身上,天哪,他身上怎么像一個火爐一樣。
劉星有些想發(f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