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太太聽了卻并無憐憫:“當(dāng)初是你說只要我?guī)湍慊氐匠綖柹磉叄鸵欢馨褎⑿悄莻€女人給趕走,并且做我的好兒媳。可你看看,劉星她雖然不在了,可你如何做我的好兒媳?婚禮我都給你促成了,你就是辦不下去,你要是再毫無成果,可就別怪我將你當(dāng)做棄子了。”
電話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震的白素素耳骨一顫,她拽緊手機(jī),旋即猛的一摔,手機(jī)和鏡子一同破碎,噼里啪啦,碎片濺射在她蒼白的皮膚上,一痕猩紅攝眼。
她本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一瞬間堆積出滔天怒火:“憑什么?憑什么你都死了五年還要占據(jù)他的心?”
……
而正在電腦邊投簡歷的劉星。忽然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劉貝貝手里拿著漫畫書,仰著小腦袋關(guān)心的問:“媽咪,你感冒了嗎?”
劉星搖頭:“媽咪沒事,等會媽媽出去找工作,你一個人在家要乖乖的,過兩天你歐陽叔叔就把幼兒園給你找好了,你就可以和幼兒園的小朋友玩了。”
“我才不要和他們玩,他們都幼稚。”劉貝貝肉嘟嘟的一臉上不屑。
劉星對于兒子的早慧感到十分苦惱,也不知道是哪條基因突變了,不過才四五歲的年紀(jì)智商就已經(jīng)達(dá)到高中生的水平,什么魔方奧數(shù)之類的根本難不住他,更是對同齡人充滿了排斥。
這使得劉星常常愁眉不展,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劉星蹲下來,苦口婆心的勸道:“那你今年才五歲,總要交一些朋友,你之前和美國幼兒園里的愛麗絲不就玩的挺好的嗎?”
劉貝貝把漫畫書合上,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媽咪,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是她非要纏著我,她太難纏,又愛哭,我只是勉為其難陪著她。”
“還勉為其難?”劉星氣憤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反正我不管,這事就這么定了。”
論比橫行霸道還沒人能比得過劉星。
劉貝貝氣鼓了一張小臉:“媽咪,你又來這套,這就是專制!”
“甭管是不是專治,有用就行。”
劉貝貝無語了,這是什么霸道媽咪,真不知道他身上的寬容大度是繼承誰的了。
想到這,劉貝貝眼前忽然閃過那天婚禮上的那個男人,他看著很冷,對他說話卻很溫柔,眼神里好像藏著不知名的哀傷。
還有那天,他來跟歐陽叔叔爭奪媽咪,看媽咪的樣子,他們以前一定認(rèn)識,那那個男人會是他的爹地嗎?
劉貝貝心中充滿了疑慮,但是不會離開媽咪的,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地是誰,當(dāng)年到底對媽咪做了什么,才讓媽咪這么恨他?
過了一會兒,劉星準(zhǔn)備好資料之后,把劉貝貝留在家中,出去面試了。
劉貝貝在家中玩著,忽然門鈴響了…
……
劉星正在面試,忽然接到厲辰灃的電話。
“來夜色找我。”
就一句話,電話就斷了。
“莫名其妙。”劉星嘟囔了一聲就沒管了,面試出來后買上劉貝貝最愛吃的肯德基回家,打開門卻不見人。
“寶貝?寶貝媽咪回來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人回應(yīng),劉星急了,找遍每一個屋子卻都沒有找到。
這時才想起厲辰灃那個電話,她手指顫抖的撥了回去。
電話很久才接通,剛一通劉星就怒罵出聲:“厲辰灃你卑鄙!”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來夜色302,我要見你,記得穿的漂亮點(diǎn)。”
讓她穿的漂亮干什么?陪酒嗎?劉星此刻真的動怒了,恨不得殺了厲辰灃,讓這個男人作。
劉星坐車來到夜色,剛到302門口卻被當(dāng)成了服務(wù)生,塞了一瓶好酒在手上。
那經(jīng)理說:“趕緊送進(jìn)去,今天厲少可是在,若是伺候不好,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星擰眉正要發(fā)怒,卻被經(jīng)理一把推了進(jìn)去。
門開了,包廂里一眾男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厲南風(fēng)一副見鬼了的樣子:“表,表哥,你看這是誰?”
劉星穩(wěn)住身形,目光一錯不錯的落在厲辰灃身上,眼神陰狠,仿若索命。
厲辰灃就坐在玻璃長幾的后面的單人沙發(fā)上,從位置上,不能看出這群人以他為尊。
他脫了外套,僅穿了一件黑色襯衫,往下看是精碩的腰線,黑西裝褲包裹著他兩條直長的腿。
他指尖夾著一根雪茄,火光忽明忽暗,在燈光昏暗的包間里顯得神秘又危險(xiǎn)。
厲南風(fēng)鬼叫時,隱約可以看到他劍眉微攏,繼而緩緩的吐出一口雪白的煙霧。
“過來。”他磁性的嗓音在召喚著劉星。
劉星冷冷的看著他,寸步不動:“把貝貝還給我。”
“呦,你這個服務(wù)生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怎么敢這么和厲總說話?你這是不要命了吧?還不趕緊給那種倒酒賠罪?”一位諂媚的闊少訓(xùn)斥道。
隨即也有幾個人附和,但也有聰明的,看出事情不對勁,選擇了沉默。
唯獨(dú)厲南風(fēng),整個人像被攝了魂一般,他腿都軟了,小表嫂不是五年前就死了?他當(dāng)時還看到表哥哭了呢,那眼前這個是誰?小表嫂的雙胞胎姐妹?表哥找來以解相思之愁的?
見劉星倔的很,厲辰灃薄唇溢出一聲輕嗤:“看來你并不著急找人。”
態(tài)度這么冷淡?果然是替身!
厲南風(fēng)肯定了,骨氣也撐了起來,對著劉星招手:“你過來吧,別讓他不高興。”
劉星瞥了一眼厲南風(fēng),又看回厲辰灃:“你到底想怎么樣?你不怕我報(bào)警嗎?”
聽了這話,眾人哄堂大笑。
方才那闊少沒被劉星搭理,本就不爽,這會兒直接上手了,他伸手去拽劉星:“臭娘們來這拽什么拽?連個酒都不倒,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
劉星厭惡的擰眉,正要使針來對付這個登徒子的時候,有人更快一步,只聽耳邊一聲“殺豬叫”,那闊少的手就被折斷了。
厲辰灃眉眼陰鷙狠戾,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我的人你也敢動?”
厲南風(fēng)輕嘖了聲,替闊少默哀,雖然只是劉星的替身,但替身也不是你能碰的啊,那可是劉星,唯一一個能讓堂堂厲氏掌舵人下跪流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