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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太子府的陶菀算是弄清楚這些人和她的關係了,不就都是她兒子的乾爹嘛,她好生佩服自己,竟然逮到這麼多的有錢人做她的朋友兄弟,她太幸福了!
她躺在牀上,滾來滾去,當然現在的她可不是在什麼太子府,而是又如當初那樣被轟趕到曲府了。
聽說這間屋子,當初就是她所居住,不錯不錯,這屋子裡的配置還是蠻好的,雖然沒有太子府那兒來的高檔,但也是很愜意。
更重要的是,這兒沒有太多的規矩,這曲府地方小,人也少,基本上的人以前都見過她,所以她愛吃什麼,用什麼,都清楚的很,也不會大清早的來吵她,這讓她相當的滿意。
睡覺睡到自然醒,這個願望她終於實現了,如今只剩下另一個願望了,那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貌似有點難度啊,那銀子和金子數起來有點困難,佔地面積也太大,這個問題她需要好好思量下,該怎麼解決。
但當她想了半天之後,立刻清醒了過來,她都還沒銀子和金子,考慮的這麼早幹什麼,白白浪費了一上午的腦細胞,罷了等著有錢的時候,再做考慮。
“小姐。你醒了不?”屋外響起蕭百的聲音。
哎,沒想到這兒的丫環不會來吵她,可她自己的丫頭兒會時不時地來問候她一下,她悽慘慘地應了聲:“醒了!”
“砰!”一聲響,蕭百將門踹了開來,“那就起牀!”
陶菀望著那搖搖晃晃地門,哀嘆一聲:“我可憐的門啊,若是有一天你死去,千萬別怪我,是小白把你踹壞的。曲大人啊,你也別讓我賠償,要賠就讓小白賠!”
“小姐。你確定讓我賠?”小白徑直地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裹著被子在牀上打滾的人兒人,“我袋子裡的錢可都是你的錢哦!”
聽到錢這個字,陶菀的心情相當的好,趕緊地坐起身子,眼冒銀光的望著小白:“小白,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個地方敲詐敲詐,這曲府好像太窮了!”
蕭百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將陶菀需要換洗的衣裳放好之後,方纔開口:“你不是一心想要敲詐著太子府的人嗎?這次一毛子都還沒有得逞,當然先去太子府敲詐!”
陶菀盤著腿,手支著下巴,思索了起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來來回回好幾次,看的蕭百都快糾結起來了。
“小白,那你說我們該怎麼敲詐呢?敲詐的話總得找個事情的起因啊?”陶菀仰著頭望著身前忙碌的人兒,“快別掃了,我屋子裡乾淨的很,趕緊給我想個開端。”
蕭百沒有理會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直到把地上的瓜子殼清理乾淨之後,才幽幽地開口:“你心裡不是早就想好了嗎?怎麼還來問我!”
咦,這小白什麼時候這麼懂得她的心了呢?得,她要考考她,看看她想的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樣。
“那你說說,我想好了什麼?”
蕭百拎著衣服走了出去,完全視陶菀的話爲空氣。
這小妞越來越會和她對著幹了嘛,哎,果然還是小翠好,小翠可比小白聽話多了,雖然腦子轉得沒有小白快,可是那多乖啊,偶爾還會嬌嗔下下,可小白呢,沒一會兒都是自己輸。小翠,你快好起來吧,快來陪我吧,不然你家主子就要被小白欺詐死了。
須臾片刻,蕭百端著一盆清水進來:“小姐。該洗漱了!”
陶菀跳下牀,羈著鞋子“啪嗒啪嗒”的跑到蕭百的身邊,拽著她:“小白,把你想的和我說說,我便洗臉!”
這算是威脅嗎?蕭百眨著眼睛望著陶菀,隨後呵呵一笑:“小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不要!”陶菀聽著她那麼平靜的笑容,趕緊狗腿似的否定掉
,拽過蕭百手中的毛巾,開始洗臉。
心中卻是很憤怒,爲什麼這樣子,爲什麼,小白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她呢?開始的時候明明就是那麼乖的一個姑娘兒,可沒想到骨子裡徹底底的是一個壞人。
蒼天無眼啊,怎麼讓她這麼淒涼呢?
“小姐。你很淒涼嗎?”站在一邊的蕭百淡淡地反問著。
陶菀的雙眸猛地睜開來,敢情她把心裡想的給說出來了?
“沒呢!”陶菀將用過的毛巾遞交給蕭百,笑嘻嘻地說道:“我說的是氣量!你家小姐的氣量一直都很大,不是嗎?”
蕭百瞥了一眼她的臉,點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話了,緊而又開口說道:“小少爺在客廳等你。”
陶菀的雙眸倏然睜大,她兒子來了?
她兒子不是喜歡呆在太子府嗎?怎麼大清早地就跑過來了呢?
“他來了多久了?”
“兩個時辰!”
聽聞,陶菀趕緊地將牀上的衣服抱了起來,跑到屏風後邊換上,隨後有來到鏡臺前,隨意將頭髮梳了一下,便朝著廳堂跑去。
她好喜歡她的兒子啊,那麼可愛,抱著雖然重了點,可他說得話,那真是深得她的心,而且還是那麼的貼心,這麼好的孩子,她怎麼捨得丟開呢?
嗯!她決定了,無論怎樣,她都不會丟開這個孩子,她要好好的保護他,好好的讓他得到她的真傳,不過從前些日子來的比試中,她發現他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貪吃完全不亞於她,而且貪吃之後立刻就想著睡覺,她好歹還喜歡活動一下下,難怪長得這麼胖,跟個小肥球一樣。
“孃親。你終於來了。念歌等你等得無聊死了!”陶菀剛跨進門口,一個小肥球朝她迎面撲來,撞的她差一點站不穩,跌倒在地上。
陶菀抱住他,笑著問道:“念歌,今天怎麼想著過來找孃親呢?”
“因爲我想孃親了!”念歌笑著說道,“孃親,我還給你帶好吃的來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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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陶菀不由得吞嚥了下口水,但爲了保持身爲一個孃親的良好形象,她可沒有立刻抓過來就吃,而是笑瞇瞇地望著念歌:“念歌和孃親一起吃好不好?”
“好。”念歌興奮地拍拍手,然後撕扯著包子外邊的皮,塞進陶菀的嘴巴里,“孃親。吃白白的皮會讓孃親的皮膚好好,就像莫言舅媽媽一樣。”
陶菀扯動了下嘴角,這小子從哪兒聽來的歪理,但還是將包子皮給吞嚥了下去。
“孃親,這餡兒顏色深深的,孃親不能多吃,不然會更黑,念歌替孃親吃哦!”說著小舌頭一伸,將包子中央的陷兒捲進了自己的嘴巴之中。
陶菀算是明白這小子安得是什麼心了,說得直接點就是這小子不喜歡吃外邊白花花的皮子,而後藉著孝心的名義,將這皮子塞進她的嘴裡,這都是誰生的小孩啊,這麼混蛋。她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子呢?
“念歌。你也不好經常吃餡兒,你看這麼黑的東西,你若是吃多了,拉出來的便便就是黑色的了。”陶菀想起前幾天,這小子發現自己的便便是黑色,嚇得大哭,不停的嚷著自己會不會死?
聽得陶菀這麼一說,念歌立刻停止了口中的動作,眨著眼睛望著陶菀,聲音裡多了一絲害怕:“孃親,這是真得嗎?念歌不要自己的便便黑黑。師傅說了,便便黑黑說明身體不健康,會死人的!”
陶菀重重的點點頭,表示他師傅說得沒有錯:“所以念歌不能吃裡邊的餡兒了,你要吃外邊的皮,這個也吃點的話,那麼你的便便顏色就會正常了。”
“真得嗎?”念歌懷疑地問道。
陶菀繼續點頭。
“那我不吃了,拿去爲阿黃!”說著,要從陶菀身上下來,跑去找狗狗。
陶菀瞬間汗顏,自己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他把這包子讓給她吃,怎麼,還是這狗狗重要?
“念歌,不能浪費食物哦!”
念歌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家孃親:“那怎麼辦?”
“孃親願意奉獻下,將你手中的包子給吃下去。”陶菀做出一臉犧牲狀,單手抱著念歌,另一隻手立刻抓過念歌手中紙袋子。
她瞄了兩眼,還有兩個,夠她解饞了,剛纔看到念歌吃得那麼香,她的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她大口大口地吃著,同時不忘告訴念歌:“念歌,以後要多吃皮,裡邊的餡兒少吃點哦!”說著把包子最後一小半的皮子塞到念歌的嘴中。
念歌一臉饞樣地望著自家孃親,同樣還是一臉崇拜,孃親好偉大啊,同時將陶菀塞到他嘴巴里的包子皮給吞了下去,但是這個真得一點都不好吃,完全比不上裡邊的餡兒,他好想吃裡面的啊,可是孃親說了他不能多吃,小小的人兒眉頭都皺了起來,一臉的糾結模樣。
而緊跟著來的蕭百聽到她們娘倆的對話,還有她們各自的表情,憋著嘴巴暗自偷笑著,這兩人還真夠有趣的,自家小姐也真是的,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小少爺搶吃的呢。
一會兒的功夫,陶菀就將兩個包子吞下了肚子,但她還是有點不滿足,但見到小人兒糾結的眉頭,便也不多說什麼了,本來還想著讓這小傢伙帶著她去吃東西。
“孃親。你吃完了?”念歌朝著空空如也的袋子,略帶委屈地說著話,“好吃不?”
“嗯嗯,好吃!”陶菀截至了當地說著,但轉而立刻加了一句,“雖然好吃,但不能多吃,咱們都不能!”但心裡卻是想著,等著空蕩的時候,她要溜出去吃這個包子,這麼美味的東西,怎麼可以不多吃幾個呢!
“嗯!念歌明白!”
“念歌,你是一個人來這兒?”陶菀這是纔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兒。
念歌搖搖頭:“是哥哥帶著我來,不過哥哥現在回去做事了,爹爹每天讓他看很多很多的書!”
陶菀很是同情離歌,這身爲帝王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哪像自家兒子這麼悠然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兒子,你說我們是留在這兒呢,還是去外邊闖蕩江湖呢?”
小人兒想都沒想,舉著小手大聲地嚷著:“闖蕩江湖,闖蕩江湖,念歌喜歡闖蕩江湖,哼,哼,哈嘿!”
陶菀額頭立刻冒出三條黑線,他是從那兒聽來的闖蕩江湖是這個樣子?但很快就想到這小子是從少林寺出來,看來是那兒呆的時間太久了,以爲江湖裡的人就是都是和尚,都會那樣練武打架。
“孃親,那我們現在就去!”念歌聽到去闖蕩江湖,心情激動澎湃,不時地催促著。
陶菀嘴角抽動了起來,她不該提這個問題:“兒子,我們暫時沒錢闖蕩!”
念歌兒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不怕不怕,爹爹有!”
爹爹有!他叫得怎麼就那麼順口呢?
陶菀聽著可是變扭的很啊,這寄之雖然不介意,可她很介意啊,這爹爹怎麼可以亂叫呢?
“兒子,那你說該怎麼像太子拿錢呢?”
“孃親,這個就交給念歌去辦,念歌一定會給孃親弄好多好多銀子!”說這話的時候,念歌的眼裡都冒出了銀光。
原來還真得是她兒子,與她一樣的貪錢。
已經下朝回來的曲折回來的時候,聽到屋子裡的人大談如何去太子那兒詐錢,感覺到頭頂一羣烏鴉飛過……
楚莊主,你的夫人,你的兒子,你什麼時候來領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