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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哄念歌入睡之後,便聽丫環前來稟告說,外邊有三個公子前來,說是想要見她!陶菀不解地朝著蕭百看看,蕭百也表示不清楚,三個公子?難不成是楚家三兄弟,但這也不太可能,畢竟若是這些人兒都離開楚國,那豈不是讓歹人有機可趁嗎?
罷了,前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陶菀吩咐著蕭百好好照看著念歌,自己則是匆匆忙忙地走向大廳。
客廳當真是有三個公子,不對,是四個,曲折也回來了。
只是兩邊的人好似彼此僵持著,但見到陶菀出現的時候,各自又都鬆了一口氣。
陶菀正想要靠近曲折問下這些人都是誰的時候,其中一個長得溫潤儒雅的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直接牽起了她的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陶菀微微蹙了下眉頭,面前的人,白衣偏偏,一舉一動,很是從容,彷彿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兒,只是那蒼白削瘦的臉龐讓她感覺到他身子骨並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羸弱。
不過他長得真得很不錯,謫仙般的感覺,陶菀忍住吞口水的衝動,用手想要拉開他的手,哪料到他抓得更加緊,卻又不是很用力,恰到好處的用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疼卻有掙脫不開。
陶菀的眉頭蹙得更加緊,敢情她碰到一條色狼了,可是咋就沒個人上來阻攔著,就連曲折也只是皺皺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再看面前這個人,彷彿一點都不尷尬,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沒有半分扭捏。
難不成,他真得是她的前夫?
陶菀咧開嘴角笑了起來,那笑容可比春日裡的花朵還燦爛:“前夫,好久不見!”
楚風微微蹙了下眉頭,扯動了嘴角,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也有些冷,只是拉著她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陶菀見他都不說什麼,只得摸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回道:“難不成我認錯人了?”
“沒有!”楚風淡淡回了他一句。
“哦!”陶菀應了聲,又朝著另外的兩個人望去,他們又是誰?
“菀兒。你不記得我了?”又是一個公子兒走到她的面前,從她說話的聲音中,陶菀判斷出這是個女人,只不過蕭百好像沒有和她提起過自己還有認識哪個女人啊?
難不成是晴涵?不可能,不可能,當初來的路上,還和她碰過面,那晴涵完全沒有面前這個人高,陶菀嘿嘿一笑:“你是?”
夢會現沒想到菀兒會不認識她,面上顯現出一陣憂傷,楚雷趕緊地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她會想起你的!”
“你們還是各自報下名字,我真不記得你們!”陶菀直接地說道,但隨後又說道,“曲折,這些人應該不會害我吧?”
此話一出,衆人面色皆變,尤以楚風爲甚,只道一聲:“對不起!”
“暫時不會!”
陶菀點點頭:“那你去忙乎吧,這兒我來應付就是!”
“可……你……”曲折說話之時,朝著楚風看了眼,對於這個男人,他還真不放心,這不,纔剛來就牽著丫頭的手不放,當初怎麼說放就放,那麼狠心。
“去吧去吧!”陶菀一隻手推著曲折的身子,同時悄聲說道,“要不去陪陪小白,念歌睡了,她現在守著也肯定無聊。”
“嗯!”他知道陶菀是有話想要和這楚國來的幾個大人物單獨的好好談談,便也不做打擾,顧自離去,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道,“言兒說今晚他會過來陪念歌兒。”
“好。知道了!”
等著曲折離去之後,陶菀狠狠地瞪了楚風一眼:“你還不鬆手!”
楚風沒有去看她,只是用溫和的口吻說道:“他是楚雷,她是夢會現,以前是你的朋友!”
陶菀打量了下夢會現,只見她眼神裡裝滿驚喜,歉意,而楚雷也就在見到她之時,眼裡閃過欣喜後,便將自己的視線全部投在了夢會現身上,敢情是一對兒?
有些地方想到了,陶菀也就不去繼續糾結,只是冷冷地說道:“你們怎麼來這兒?”
“來尋你!”
“哦?”陶菀將信將疑地反問著,同時抽出一隻手怕了怕楚風的手臂,“該放手了不?”
楚風眉頭再度促起來,可以想像,她下手有多重,如朱玉般的聲音從他的嘴裡溢出:“菀兒,我不想放手了!”
陶菀甩了甩手,沒有甩開,又瞪了他一眼:“可你早就放手了!還有啊,我和你不熟!”
“如果你們只是來看我,那麼可以走了,我現在很好,你們也看到了!”陶菀下了逐客令,這讓夢會現完全沒有想到,菀兒怎麼可以對她這麼生疏,但轉而苦笑了聲,若是當初自己沒有丟下菀兒,前去追逐楚雷,也許就不會是這麼個模樣,她這麼對她也是應該的。
這下,楚雷可不開心了,他的心上人天天想著是她,念著是她,可好不容易見著了,竟然對他的心上人這麼冷淡,他怒道:“你這女人也太沒有良心了,夢兒爲了找你,四處奔波,你倒好,就這麼一句下了逐客令!”
陶菀眉頭一皺,隨即面色波瀾不驚:“良心值多少錢,我買十斤喂狗!”
多麼熟悉的話語,五年後,再度從陶菀的口出滑出,讓楚風和楚雷二人都是微微一驚,她或許還沒有變,只不過比以前多加警惕了點,而真正變得怕是他們。
但陶菀能夠感覺到這句話是傷了那個叫夢會現的女子,她看到她的身形微微顫抖了下,但自己必須耿起性子,讓他們離開寄國,這楚國雖說朝政穩了許多,可接二連三的皇子公主往寄國跑,那麻煩可是會接踵而來,她不算偉大,但她也不想因爲他們的事而牽連自己,也不想因爲自己的而讓她們受傷。
彼此劃清界限,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多好。
“我不是來看你!”楚風悠悠地說道,“我是來找你,等你,帶你一起回去!”
陶菀呵呵一笑:“楚莊主,楚大爺,你要真有這麼空閒呢,就去找別的女人行了,她們會很樂意陪你這個高帥富過日子。我呢,沒那麼多的閒工夫!”她可是還要去找救命藥草,怎麼就可以在這兒和他們磨磨蹭蹭呢,不過她還真好奇,這沐陽是怎麼知道來得人中會有楚風。
聽聞她的話,楚風的面容變得有些冷:“我不樂意。”那語氣,那表情,完全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楚莊主,楚大爺,我都是你逐出家門的下堂婦了,這若是再帶回去,可會把你的一世英名給毀了!”陶菀沒想到這麼溫潤的人竟然是個固執人兒。
楚風微微一笑:“我的名聲早就被你毀了!”
陶菀憤憤地瞪著他,什麼叫他的名聲被她毀了,搞清楚事實好不好,明明是他毀了她。
“得!咱們得把話說清楚。”陶菀挑著眉頭說道,“究竟是誰毀了誰!你們兩個就坐邊上,評理就是,雖然你們都是楚風的人,但我勉爲其難的相信你們一次。”
“
楚莊主,當初成婚的時候,你可是把我晾在一邊?”陶菀也就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點事兒了。
楚風並不否認,只是拖著陶菀的手朝著椅子那邊走去:“是!”
“那不就是你毀了我?”
“不。是你毀了我,你搞出來了一堆事情,我善後,那豈不就是你毀了我?”楚風不緊不慢地說著,歪理說成正理。
這樣也行,陶菀再度瞪了他一眼,然後使力紮在地上,不讓他拖著走:“那要不是你,我現在過得多輕鬆不自在。”
“你現在的確過得很輕鬆很自在!”
靠,怎麼可以這樣子,陶菀很不服氣地說道,她本想找點過去的事來說事兒,可忽而就想不到有什麼事可說。
“楚大爺,那要不是你那麼狠心,我怎麼可能和我兒子流落在外邊無依無靠,所以你毀了我!”
“但這樣有助於兒子的歷練,而且你過得很開心!所以不算!”楚風見拉不動她,便也就佇立在她的身邊,但緊扣她手腕的手指並沒有鬆開。
陶菀絞盡腦汁的想著從百姓口中聽來的過去,還有蕭百說得。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毀容!”說著指著自己的臉孔瞪著楚風。
楚風微愣,這的確是他的錯,他淡淡地開口而語:“對不起。”
“是不,這不就是你毀了我!”
哪料楚風還沒有反駁,可楚雷卻反駁了:“這是晴涵惹的,與楚風無關!”
額!陶菀側過頭瞪了一眼楚雷:“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就算是晴涵下的手,還不是和他的縱容有關,所以這個賬要扣在楚風的頭上:“這是他縱容小妾導致的,所以是他毀了我!”
“對不起,這一聲是替晴涵所說,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是與你說對不起!”
“哦哦!”陶菀應了聲,“我知道,她已經和我說過了,我記不起太多的事,反正過去的就過去,我和她的恩怨就在我失憶的時候就此爲止。”
楚風有一瞬間的詫異,她說晴涵與她見過面了?
“那麼我們呢?”
“也沒了!所以楚大爺,你好放手了!”陶菀眉頭蹙起,她真想揍一頓面前的人,從她進來到現在,他竟然一刻都不鬆手,好似她隨時都會跑掉。
“我不放!”
無恥之徒!陶菀丟給楚風這麼一個評價,傳聞果真不可信,眼前的這個人怎麼和傳聞大相近庭。
陶菀不疾不徐地說著,聲音裡多了一絲威脅:“反正無論哪種放,你不妨也得放,你放也得放!” 這楚風還真當她是軟包子啊,想捏就捏,想放就放!
同樣,楚雷二人也沒有想到楚風會是如此,徹頭徹尾的表現讓他們咂了舌,那個平靜優雅的他怎麼變成了一個無賴之徒,這相思當真是折磨人啊,想著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眼,夢會現卻很快的撇回頭不去看他,但楚雷依舊款款深情地望著她。
“我說不放就是不放,你從來都是我的女人!”楚風面帶微笑地說著,可那話卻讓陶菀的心輕顫了一下。
“楚大爺。你搞錯了。本姑娘已經下堂了。在你休書給我的時候,咱們就已經說拜拜了。”
本以爲他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吐出來的話,讓陶菀更是懊惱,只見他緩緩地啓動嘴巴,溫和的聲音一字一字的溢了出來:“休書無效,那上邊的字不是你籤!再者別叫我楚大爺,叫我風,抑或是相公!”
(本章完)